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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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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怎么做。可问题是,他的现在的每一个决定,都足以改变他的另外的两个皇儿的此后,甚至是一生的命运——
他的这一生,曾经改变过许多人的命运。他甚至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那些人的一生,从步步高升,到万劫不复。都从此改写。而他的这一生,生杀予夺,毫不留情。可是,他唯独没有办法改变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的命运。又或者说,在改变自己的儿子的命运的时候,比之他的一生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更加的艰难。
可是,他知道,自己必定要有所决定的。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他的此生,所无法容忍的背叛,还有手足相残。
那才是在端木术的生命里,最没有办法容忍的东西。
于是,端木术微微地吸了口气,他的手,慢慢地从那一张绢帛上移开了,他的腰,由方才因为愤怒而造成的佝偻而慢慢地伸直。
端木术挺直了脊梁。
只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平日的冷定,还有冷静,又慢慢地回到了他的脸上,他的眸子里的光,由片刻前的犹豫变得冷酷,他的神情,由片刻前的失落,变成了坚定。
然后,他坐在高堂之上,一字一句地缓缓地说道:“传御前禁卫军,将太子端木齐,还有三皇子端木阳羁押……”
端木术的意思,本来是要将太子端木齐,还有三皇子端木阳羁押回宫,听候大理寺听审。可是,他的话才只说了一半,有一个身着朝服的身影,却走出列队,跪倒在端木术的面前,句句分辩道:
“陛下——臣有本启奏……”
这个声音一出,几乎所有的人都为之侧目。
要知道,端木术极是刚愎自用的人,在他说话或者是颁发旨令的时候,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半路打数。而先前的御史,还有资深的中丞,都是因为这个,而被端木术或者贬职,或者发配。
而今,又是谁,敢再冒这天下之大不韪,来拂这第怒龙的逆鳞呢?
文武列队而立,帝王高坐其上,满堂的奢华,以及金碧辉煌,都在彰显着帝王的肃肃威仪。
端木术的脸,沉了下来。隐隐约约的青筋暴露在他的乱纹渐生的手背上。他慢慢地转过了眸子,朝着台下望去。
可是,目之所及之处,他却微微地愣了一下。原来,堂下跪倒在地的,是那个须发苍苍的太师,因为过度年迈的关系,年迈的老臣,就连跪倒在地,都显得十分的吃力。
端木术知道,那个跪倒在堂下的,正是朝中的太师,也就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太子端木齐的外公帕萨——那是一位忠直无比的老臣,自从先皇开国以来,他就忠心耿耿地辅佐端木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他的这一生,深受端木家的任何一位帝王的尊重。当然,也就是因为这份尊重,那位在后宫之中,并无多大建树的皇后,到了而今,还安然无恙地稳坐宫中之位。
红色的地毡上,他须发萧萧,苍老如雪山之巅的苍松。
深深地跪倒在地的老臣,声音苍凉而且沧桑,仿佛悠远的钟声,正踏过岁月的长河,从遥远的彼方传来。
“臣有本启奏……情急之下,打断了圣躬,还请陛下原谅……”
恳切的话,惶惑的语调,淡化了端木术的愤懑。他微微地坐直了身体,用极具威严的帝王的声音说道:
“太师何罪之有,起来说话……”
要知道,太师帕萨,在整个旭国之中,向有青天之名,他的这一生,三兄一父都是为了端木家的皇朝而献身。而他,对于端木灼的死,还有对于端木齐所受的指责,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的辩护之言,所以,对于端木术来说,他,对于这个年迈的太师,对于这个曾经三次告老还乡,而被驳回了奏折的太子,还是有着无言的感激,以及宽容的。
所以,破天荒地,向来强权有加的端木术,第一次的,对于在朝堂之上,打断了自己的话的帕萨,给予了最宽容的宽恕……
年迈的太师,慢慢地从红毡之上抬起头来,然后,有些艰难地站起身来,在这一跪一站之时,只觉得汗水湿透了他的朝服的衣背——
可是,终于还是赢得了那个机会……
“回陛下的话,老臣以为,太子乃是国之根本,三皇子,乃是国之栋梁,若两人之于四皇子端木灼的死有关的话,那么,大理寺自会将定罪的奏折,呈给陛下。而今,单单凭着那措的一面之词,陛下是否应传太子殿下以及三皇子殿下速速回宫陈述事实,而并非羁押啊……”
端木术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的,是的,他一时情急,竟然把这茬忘记了——太子之位,乃是国之根本。若是太子易位,则会动摇人心,而他,竟然在一怒之下,在失望之下,下令要将自己选定的继承人以绳索捆绑的方式,羁押回宫。
那么,他的这一举动,是否会给天下的人,带来什么样的错觉呢?
还好,还好……
看到帕萨竟然出列为自己的外甥求情,那措眸子里的冷光一闪,想要说什么,却始终了下去。
要知道,太子端木齐是否有罪,并不会因为他的这一份供词而有任何的改变,所以,现在,对于他来说,只要做好下面的事情,将事先制造的证据放好。那么,那个结果,仍然没有办法改变……
至于帕萨……
那措隐隐地冷笑起来。那个帕萨仗着极得帝王的尊重,便不顾一切地打断了端木术的话,可是,这种例外,这种机会,却只有一次而已。而那措,则被提醒了——下一次,下一次,他绝对不会给帕萨反击的任何的机会……
208——羁押和着令
208——羁押和着令
“太师说的是……”
端木术已经从极端的情绪之中走了出来。曾经年轻英武,而今变得正垂垂老矣的帝王,终于张开他沉默已久的眼神,望着帕萨,微微地点头:“传御前禁卫军,着令太子端木齐,以及三皇子端木阳,速速回宫来见朕……”
不得不说,老将出马,声势无以伦比,在以往的数十年来,可以在朝堂之上,将帝王的旨意打断,而不被问罪的百官之中,帕萨,还是古今第一人……
听了威仪的帝王,将旨意掰下,朝堂之上的禁衣卫快步上前,领旨而去。帕萨这才松了口气,在谢恩退下的瞬间,他才感觉到,经过这不顾一切的阻挡,短暂的对峙,在中年人的帝王的逼视之下,他这才感觉到,几乎虚脱。
帕萨的身后,他的三个同朝为官的儿子们,还有他的所有的拥戴者们。本来,在看到年迈的帕萨,不顾一切地阻拦了帝王的旨意之后,都开始了战战兢兢的等候——只要帝王判他们的父亲有罪,他们将会不顾了切地阻拦——
可是,一切都化险为夷。这些人,也都在面面相觑之后,抹了一把冷汗之后,轻轻地松了口气。
要知道,帝王的政令,一个字眼的改变,便是意义的截然不同。就如此时,被帕萨改变的旨意里——羁押,还有着令,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意思。
前者是羁押,御前出动,囚车先行,那么,那时的太子,就已经是犯人的待遇。侍卫不随身,车驾不随行。这一路千里的苦楚,自然令人难以想像,更重要的是,若是这半途出现了什么危险以及意外的话,那么,就再也没有了以后。再者,太子被押,乃是动了国之根本,以以后的以后,即便是有证据显示,太子端木齐和此事无关。可是,他的声誉,已经受损,端木皇朝的声誉,也一样地跟着受损。并会以此引来后患无穷。
而后者,着令——则是太子回朝,皇子见驾。其声势、形势和以前无疑。这一路回京而来,最起码,舟车劳顿之余,最起码的安全,便有了保障……
再者,以那措的心思,以禧贵妃的仇恨来说,他们很可能会在半路下手——失去一个太子,对于端木皇朝来说,可能会是一个极其沉重的打击,可是,对于禧贵妃和那措那种生平喜欢追逐权利的人来说,最后的屏障的失去,追逐权利的筹码的失去,他们会变得疯狂,会变得不顾一切,会变得孤注一掷。
所以,以帕萨对那措的了解。在端木齐和端木阳的回京的途中,那措和禧贵妃一定会派人对他们进行无所不用其极的追杀,以及陷害,所以,两个皇子、太子回京的这一段路程,可以说是步步荆棘,步步惊心。
以那措的英武还有强悍,那已经是帕萨无能为力。
可是,那措可以令人暗算、刺杀牢笼里的囚犯,可是,他们却并没有胆量,可以明目张胆地刺杀回朝的太子。
所以,所有的人都明白。帕萨的这一舍命一拦,不啻于留了一条生路给太子端木齐,还有三皇子端木阳。
端木阳的死活,自然是在帕萨的关心之列。可问题是,现在的太子端木齐,还有三皇子端木阳,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帕萨若想要替太子端木齐求情甚至是开解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先救下那个向来并不受宠的三皇子端木阳。又或者说,三皇子端木阳,才会是太子端木齐最终脱罪的关键。
不论怎么说,现在对于帕萨等人来说。要先保住太子无恙,为此,他们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那样的代价里,又遑论是其他的一个皇子的生命呢?
听到宣布“退朝”的声音,帕萨这才在儿子的扶持之下,一步一步地离去。眼前的这一仗,他们算是侥幸胜了半着,利用帝王的心理,替端木齐开了第一场罪,可是,那接下来呢?
今日,那措可以找到对太子端木齐如此不利的证据,那么,明日呢?他们会不会提着太子端木齐的头,前来见驾呢?
至于所谓的证据呢……
“呵呵……”帕萨忽然轻笑起来。
在这个天下,何曾缺少过证据呢?只要你想,只要你要,只要是人为可以做出来的,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望着那措对着帕萨投来阴阴的一瞥之后拂袖而去,帕萨的心里,顿时又浮上了一层不详的预感——
那措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不但那措不会,禧贵妃,也是绝对不会的……
微微地叹了口气,帕萨手抚心口,来到偏殿之外的凳子上坐上——这里,是朝臣们在等待上朝的时候,暂时休息的地方。以供那些待传的,以及提前来到的朝臣们暂时地休息一下。
看到帕萨如此的劳心劳力,一直地站在他身边的二儿子阿龙忽然压低声音,低低地说了句:“阿玛,我看那措的神色不妙啊,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帕萨的二儿子阿龙,是一个不过三十余岁的男子,也是一员武将,他自从十六岁的那一年,在考场之上脱颖而出之后,就担负起了统领那蓝家族的全部的护卫的重担。而今的他,已经是官拜四品,任京城都尉。在帕萨的儿子之中,虽然以武拜官,可是,却文武双全,足智多谋。是年轻的一代将官之中,一个十分难得的人才。
阿龙身高足足有七尽有余,他不怒而威的气势,以及飘逸洒脱的长发,以及他那奇异的墨蓝色眸子,挺拔结实的黄金身材,配上那堪称英武的脸,若是驰骋疆场之时,犹如天神一般降临……
“……”
帕萨转过头,望了一眼自己一向最为看重的儿子,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人老为精,姜老为辣,在这端木皇朝里,好歹混了几十年了,帕萨当然知道怎样的权衡利弊。
就如那措对于端木灼之死的不齿一般,他们那兰家族,也是绝对不可以失去太子端木齐这个最后的屏障的。非但不能失去,更不能随意地怀疑他的重要性。
一行人,缓缓地离开了宫门,远去了。秋日的阳光,照得帕萨的脸上的皱纹仿佛刀刻。他佝偻着身体,慢慢地走着这日光之下,一身的黑色的朝服,正在这日光的照耀之下,散发着说不出的,淡淡的光辉。
身处高位,自然受世人敬仰,可是,帕萨更加知道的是,人在高位,如同身处荆棘,身不动,则不痛,妄动,则妄痛……
那边,端木术的旨意一下,御前的军士,已经快马扬鞭,赶往了端木阳的封地。一月左右的时间,太子端木齐,还有三皇子端木阳,将会随着这些军士归来,然后,四皇子端木灼之死,将会又一次地摆上台面,后宫里的风波,朝堂之上的辩驳。这一切的一切,才仅仅是一个开始。
一日的早朝结束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将眼神投向了远方。那里,年轻的太子端木齐,还有三皇子端木阳,正在等待着帝王的旨意,而今,旨意一下,两人都会从各种渠道,先后地得到消息,然后,开始筹谋一切,布置一切。
战场,会是在两个皇子的中间,战争,会是在那一片辽阔的草原之上,战争,会卷着狼烟,一直地蔓延到这京城里来,轻则,帝王易位,重者,改朝换代。
历史的又一页,正随着两位太子、皇子的回宫,翻到另一页去,而围绕着他们之间展开的战争,以及权力的争夺,不过才刚刚开始。
209——端木玉
209——端木玉
秋日晴空之下,一身神情倨傲的少年,站在城楼之上。朝着远处眺望。
那个少年,有一副高挑秀雅的标准身材。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长衣。洁白的衣衫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一位艳丽少年公子的非凡身影。
那个少年,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就仿佛是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此时,那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正站在秋风四起的城楼之上,望着那正远去的禁卫军,还有骁勇军,湛湛如桃花一般的眸子里,忽然泛起了一抹说不出的落寞之色——
怎么,端木阳,你还没有准备启程归来么?要知道,我已经等了你太久,太久了……
那个少年的身后,站了一堆的,低垂着头颅,大气都不敢出的下人。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静静地跟在这少年的身后,仿佛这个小小的少年,就是他们的天,就是他们的神一般,不要说是漠视,就是仰望,都算是一种亵渎。
秋日的风,吹在脸上,还着一种说不出的凛冽的寒意,虽然,因了日光的照射,而有了一些的温度,可是,当空旷的城外,寒气四起的时候,还是令到那个站在城楼之上的人,微微地显露出了几分冰凉之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少年终于转过身来,扬了扬手:
“回去……”
没有人答话,只有一个离他最近的下人,小心的、再一次地抖开了手中的披风,轻声慢语地说了句:“六皇子殿下,小心着凉……”
六皇子?端木玉?难道这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就是那个在皇宫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六皇子端木玉么?
六皇子端木玉,出自已经故去的叶妃。虽然没有了母亲,可是,依靠着母系一族的强大的力量的庇护,他还是在这个后宫之中,如鱼得水。
更因为他少年聪颖,极善于揣摩人心,所以,虽然是一个没有娘的孩子,可是,却深得端木术的器重,甚至是喜欢。而他,更是有着一颗常人根本就猜不透的心思,可以说,在整个后宫里,除了那个皇子侍读的落殊之外,还真从来没有人可以猜出这个少年皇子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要说是别人,就连是端木术,也不可以……
或许觉得冷了,看到身边的宫人拿了披风过来,生性叛逆的少年皇子并没有再一次地挣扎。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那个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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