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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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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阳抬起和张满是血污的脸,在望向那个天人般的男子时,苍白虚弱的眉间,蓦地浮出一抹说不出的敌意,还有杀意出来。嗬嗬,想来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面子大,还是端木齐的命珍贵——抑或对于这些人来说,诛杀一个皇子,一个太子,足以动摇国之根本,所以,来的人,来头也大么——
是啊,怎么能说不大呢?那是因为,此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旭国的镇南将军,也就是禧贵妃的亲弟弟阿伦。
禧贵妃的哥哥那措,以及她的弟弟阿伦,都是旭国的支柱,都是战场之上的常胜将军,十余年来,这两兄弟各守着边疆的一隅,战功赫赫,声名远搏。可是,此时的两人,却都将矛头指向了害死了端木灼的端木齐,以及端木阳。
阿伦的身侧,是无数的整装待发的兵士,黑色的威武的铠甲,在夕阳的余晖里,散发着慑人的光泽,在看到破败的山谷外,两个姿势奇特的两个男子时,弓箭手快速地向前,“唰唰”地呈半包围的,无数闪着寒光的箭矢,全部都对准了他们二人。那样的万箭齐发,足以在一个瞬间,将哪怕是最坚硬的屏障,都射成刺猬。
寂静的空间,夕阳成堆,枯草的长叶子,静静地垂着,倒映在惨淡的光辉里,那枯黄,枯黄的颜色,犹如被岁月夺去闻光辉的容颜,令人连看一眼的兴趣,都彻底地失去。
218——故人再会
218——故人再会
天地间,沉默如冰,山谷内外,就连风都失去了踪迹。
破旧的山谷,在惨淡的光辉之下,散发着凄清淡淡的暮色余光。而那个苍白得仿佛阳春白雪一般的端木阳,却傲然地抬起了头,望着那个冷酷冷漠的男子,唇角开始漫散着一抹微弱的笑意来。
阿伦望着端木阳,古井无波一般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表情。而端木阳也是这样望着他,沉默如冰。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对峙,仿佛要在这凝望的片刻,将对方的所有的底牌,都看个清清楚楚。然而,又怎么能看清楚呢?隔了无数的风霜岁月,那原本熟悉的脸,熟悉的心早已改变,就连自己,都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阿伦和端木阳,曾经有着数年的忘年的交情。而他们在曾经的曾经,两人本身的关系,也是极好的——虽然,两个人属于不同的分支,可是,对于向来敬英雄的草原汉子们来说,年纪略小的阿伦,并没有他的哥哥那措那般强大的意志力。而他,更倾向于喜欢那个没有母妃,可是,却在这后宫之中顽强地长大的端木阳。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伦终于开口。冷冷的话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冷酷意味,就如他苍白得仿佛寒夜冬雪一般的脸颊一样,毫无表情:
“你不应该设计杀了我的外甥。”
叶赫那拉。阿伦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浑身受伤,脸色苍白的三皇子端木阳,望着端木阳的那张曾经熟悉无比的脸。微微的摇了摇头,叹息:
“所以,我是来奉命送你上路的……”
是的,你不死,我们叶赫那拉家族的怨愤便无法平息,你若不死,我们叶赫那拉衣族的人,就不会放过你……
端木阳不知道是因为举剑过久,还是因为体虚胆怯。可以说,在看到阿伦出现的那一刻,他的手腕,都开始微微地发抖。
阿伦用极其复杂的眼神,冷冷地扫了一眼端木阳的明显的强弩之末的神情,冷笑:
“我想,在三皇子殿下的心里,是不是由阿伦送你上路,更好的点呢?”
“又或者说,在三皇子殿下的眼里,只要挟持住我的副将,我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英雄不为斗米折腰,可是,若是死在自己曾经相知一场的人的手里,那么,也好过被那些宵小之辈捕杀,辱了一世的英明——而阿伦,能为端木阳打算至此,也不枉两人曾经相交一场了吧?
因为端木灼的死,整个叶赫那拉家族,顿时失去了最后的屏障。数十年来的经营,被毁于一旦——于是,端木灼的死,激怒了整个叶赫那拉家族的人——他们的仇,无处渲泄,他们的恨,也无处隐藏,那样的刻骨铭心的情感,就仿佛是一条蛊虫一般,在他们的心里,长长久久地啃噬着,没有一日停止或忘。
杀人者必被杀,这是唯一的可以被平息怒气的契机,试问作为叶赫那拉家族的人,又有谁愿意放过他们?
“我知道是你来了,我更知道,这世间,没有什么是威胁得了你的……所以,我从来没有过如此打算……”
微微地扯了扯唇,端木阳的眸子里,露出一抹讥诮、而且决绝的笑。
他长手一扬,手中的长剑,“哐”的一声跌落地上,惊起余响阵阵。望着阿伦的逐渐铁青的脸,端木阳轻轻地拍了拍手,镇定自若地说道:
“阿伦将军,我一直等待的,就只有你而已,而他,只不过是一枚暂时的挡箭牌而。我的目的,不过想要借见上将军一面……”
缓慢的话音里,隐隐有刀兵相交的冷厉,端木阳望着阿伦,忽然静静地笑了起来:
“而我要见将军,只不过是想和将军赌上一局而已……”
看到端木阳撤下了手长剑,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这才讷讷地上前,单膝跪在地上,向阿伦请罪。
面上的黑巾,也被拉了下来,而那张英武的脸,羞愧的眼神,那不是跟在阿伦的身边数十年的副将桑昆,又是谁呢?
阿伦冷冷地望了桑昆一眼,随即转过了眼神——那个曾经在疆场之上,无往不利的名将之副将,却被一个强弩之末的端木阳挟持,想来会成为他的此后一生的阴影。可是,未来的事情,自有未来设定,凡尘俗世的凡夫俗子,又有谁能知道宿命的流程?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退回去……”
阿伦冲着桑昆冷冷地叱了一声,然后,将更加冷酷、而且复杂的眼神望向了那个就连最后的筹码都已经失去的端木阳。阿伦忽然有些惋惜地冲端木阳摇了摇头:
“三皇子殿下,你若一直地挟着桑昆,说不定本将还会投鼠忌器,而你,也还有一丝的生还的机会,可惜的是,你却连最后的机会,都放弃了……”
“三皇子殿下,真想不到,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傻,还是和当初一样的,那么的轻信于人……”
阿伦的最后的一句话,已经隐隐地带着叹息。也是那样的话,却无可避免地将两个人,都带回了无法回避的旧日时光——
一时之间,无数的往事呼啸而来,那样的忘年之交,那样的真诚的过去的岁月,犹如浮云一般地掠过心头。端木阳想要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他只微微地叹了口气,也开始沉默了。
以前的他们,曾经是朋友,曾经是知己,在无关家仇,无关国恨的时候,两个人可以为对方披肝沥胆。可是,现在的两人,却是对手,却是仇家。而今的两人的身份,也不再是相交不相交,或者是格武半智的游戏。
而今的两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立场,都已经代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势力。而今的他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三皇子殿下刚刚怎么说……赌?就凭你?”
一语短短的叹息之后,阿伦的语气一转之下,又再冷若冰霜,他的鄙夷得近乎复杂的眼神,再一次在他的居高临下的眸子里清晰地浮现,毫不掩饰:
“若三皇子殿下还是在京城之中,又或者是属地,那么,当然有资格在本将搏奕江山,挥手斩下万人颅……可现在呢?三皇子殿下,已经被逼入穷巷的你的手中,又握着什么样的筹码,可以和本将搏上一局呢?”
“又或者说,在三皇子殿下的眼里,又有什么样的赌局,才可以平息我叶赫那拉一族痛失亲人的痛楚呢?”
是啊,赌博之道,就在于你手中的筹码大小,若是空手套白狼的话,怕对于阿伦这样的人,永远都没有胜之道的吧?
所以,阿伦望着端木阳,微微地摇了摇头:
“三皇子殿下,事已至此,你已是英雄末路和,人入穷巷。以我之见,你还是认命吧,而我,则会看在你我曾经相交一场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
端木阳忽然微笑起来。
是的,在叶赫那拉衣族的眼里,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抵处上端木灼的一条命。那是因为,端木灼所代表的,不再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份亲情。他所代表的,恰恰就是整个叶赫那拉家族的全部的希望,以及未来……
没有人能对一个家族的未来负责,就如没有人可以对一个家族的所有的失去的希望负责一样,所以,无论端木阳要说什么,要做什么,都根本得不到原谅,非但得不到原谅,他更有可能,会成为叶赫那拉家族的泄愤的最后的对象。
城墙失火,殃及池鱼。
219——一搏天下
219——一搏天下
而端木阳,正是被这一样东西,连累了……
可是,落下的花,明年同样会开,融化了的冰块,明年还会被冰层封起,而遗失的希望,一样地,可以从另外的地方,找回来……
向来空负大志的端木阳蓦地冷笑起来。他背负起双手,冷冷地望着阿伦,淡漠憔悴的唇边,慢慢地吐出几个字眼——
“有,我当然有……”
随着这一句话的轻轻地吐出,随着阿伦的逐渐变得诧异的眼神,端木阳的唇角,蓦地露出一抹说不出的温柔笑意来。
夕阳西下,流光惨淡。而那个明明憔悴虚弱得仿佛落花败柳一般的三皇子,就在这一瞬间,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宛然一笑之下,端木阳望着阿伦,轻轻地启唇,淡淡地吐出几个字眼:
“我可以取代端木灼……”
端木阳的声音,也是刻意压低的,眼神,却是稳如磬石的。然而,耳力惊人的阿伦,还是听到了。刹那间,那个虽然冷酷,还一直地竭力保持着的风度转瞬不见了。端木阳只觉得眼前一花,在这片草原之上,所向披靡的名将阿伦的手,就已经扼在了端木阳的颈间,正一分一分地收紧,再收紧。
阿伦的眸子里,第一次地开始喷出火出。阿伦的眼神,第一次地,变得冰冷得仿佛寒冰,阿伦的眸子里,第一次地,显露出就连听到端木灼死于端木阳之手之时,都没有显露的杀气——
只在那个刹那间,名将震怒,天地变色——
阿伦冷冷地,冷冷地望着端木阳,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端木阳,你有什么资格,再提起他的名字……”
端木阳,你有什么资格,再提起他的名字……
端木阳被扼紧的喉咙陡然间变得窒息,他的原本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也蓦地涨得通红。可是,他的眼神,却是不屈的,甚至是淡漠的。亿那一双清透得仿佛峰顶清泉的眸子里,盛载着的,却是浓浓的,浓浓的哀伤——
这就是恨的力量吗?因为恨,叶赫那拉家族,竟然如此疯狂地做出了刺杀皇子以及太子的行为,就因为恨,竟然要将这个在这片草原之上,声名赫赫的叶赫那拉家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是,那个端木灼,真的能承载起这种希望么?而这个世上,希望在破灭之后,难道我们除了恨,就真的没有其他了么?
这些,端木阳都不知道。
“用力吧……你只要再用力一点,我就解脱了,可是,整个叶赫那拉家族的所谓的辉煌,也将成为历史,你们,也就完了……”
强忍着令人窒息的痛苦,端木阳艰难地望着阿伦将军那一张变得铁灰的脸,隐隐地冷笑:
“阿伦将军,别人不了解端木灼,可是,你能不了解?又或者说,你真的觉得,依他的资质,真的可以承载起整个叶赫那拉家族的希望……”
“看来,辉煌一时的叶赫那拉家族,看来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一堆,既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也不敢面对自己的未来……”
“端木灼不能……通道,你就能么?”
扼紧端木阳的喉咙的手,蓦地松开了,叶赫那拉阿伦,用几乎是厌恶的眼神望着这个衣衫不整的三皇子殿下,冷笑:
“以前,我曾经非常的尊重你,我总以为,你是可以承载起这份尊重的,可是,现在看来,你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两样,是我,看错你了……”
阿伦说完,将端木阳阳狠狠地一丢,胁下的手剑“呛”的一声拔出,百战的将军手腕一转,剑尖直指端木阳:
“端木阳,请你不要将我们叶赫那拉家族想得如此的龌龊……我奉家族令来杀你,只不过是为了我那冤死的外甥报仇——你少拿你皇家的那一套来衡量我端木家族的心……”
“那么,为什么来的会是阿伦将军你呢?以将军的嫡二子的身份。难道他们就不怕,若是由你诛杀了太子和皇子,整个叶赫那拉家族,都会跟着获罪?难道,他们就不怕事情败露之后,整个叶赫那拉家族,都要跟着陪葬……”
“阿伦将军,难道你不是在叶赫那拉家族之中,唯一和我说得上话的人么?难道,你真以为,你的哥哥那措,是一个肯拿叶赫那拉家族的前途开玩笑的人么?”
端木阳用力地咳着,一手抚着喉咙,却慢慢地站直了身体:
“阿伦将军,叶赫那拉家族里,一直是尊端木灼为主,可是,为什么你我相交数年,你的暴燥的兄长,却从无一句过问之词呢……”
端木阳的话,仿佛利剑,仿佛刀刃,一句一句地将阿伦的心都剖开了。
慢慢地品味着端木阳的话里的意思,向来睿智善战的阿伦将军,立即就明白了端木阳的话里所指。
叶赫那拉阿伦的眼神,慢慢地变得迷惘起来——要知道,在叶赫那拉家族之中,枭通善战之辈层出不穷,而刺杀太子和三皇子之事,原是不需要自己出面,可是,自己的哥哥,现任的家长那措,还有自己的父亲,都不惜连飞鹰隼,催自己北归,就为了主持刺杀端木齐,以及端木阳之事——
带着疑问,阿伦手里的长剑,慢慢地垂下了。然后,他在一个挥手之间,屏退了所有的军士将领。夕阳西下的薄暮里,叶赫那拉阿伦慢慢地背过身去,望着天边璀璨的淡泊流光,冷笑:
“家族至所以派我来刺杀你,只不过是因为我对你,最是了解。而且,他们认为我的能力,足够能杀死一位太子,以一位皇子——你和端木齐死去之后,我就回京认罪,然后,绝对不会祸及家族……”
家族至所以派我来刺杀你,只不过是因为我对你,最是了解。
听了那样的话,端木阳忽然摇头,微笑起来:
“阿伦将军,我想,现在,你的兄长和父亲,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的,一定不是我的头颅,而是我手里的这个东西……”
端木阳慢慢地将手心伸出,他的手心里,放着一枚绿色盈盈的碧玉,迎着逐渐暗淡的光线,仿佛是水波一般的流光,隐然在闪。而玉佩的一面,镌刻着一个“奉天承运”,另一面,则镌刻着一个小小的“阳”字。
这是代表了皇子身份的本命佩,为每个皇子所持有。相传,在每一位皇子出生之前,端木家的家长,都会采北雪峰顶上的白玉,取峰顶的圣水,磨琢而成。而端木阳手中的这一块,则是由他出生时期,就戴到了现在的那枚本命佩。
在端木家族之中,这枚玉佩所代表的含义,也是极广的——传说这枚玉佩,在每个皇子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被宫里的大——法师作法,将皇子之血,封于玉佩之中,也将他的一生与之息息相关的运程,一起地封存。
人在玉在,人死玉碎。可以说,若是任何人持有这枚玉佩的话,几可以左右这枚玉佩的主人的此后的半生。
当然了,当年,端木家的先辈,做出了这样的玉佩,一则是因为端木家族的所有的男子,都曾经被人下了诅咒,命不过三十。而将自己的鲜血和命数封入玉佩之法,则可以避免厄运,更可以在每一任的帝王登基的时候,将其他的皇子的玉佩收起,以免叛乱之行——
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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