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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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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推动历史前进的道路上,都是那些累累地白骨,还有就是那些残杀和战争。
只能说,在所有的、上位者的嫡夺之争里,在所有的权势之争里,被牵连者,被累及者,都将是那些最无辜的百姓——没有人能真正地游历在政治之外,就如没有人可以真正地脱离整个时局一样,于是,为了这些少数的人的私欲,总有成千上万的人,在陪葬,在做无谓的付出,还有牺牲。
而这些上位者所关心的,并不是这些所谓的生死,而只是关心他们想要的,是否可以得到,只是关心他们的明天,是否可以踏着那一路的辉煌走上那权利的巅峰,他们只会在乎,他们的所谓的付出,和他们所得到的回报,是否的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可是,在这个世间,生死难料,胜败难料,而在这些争斗之中,鹿死谁手,更是孰难预料。所以,在这必争之路上,在这看不到未来和希望的路上,每一个人,都只有卯足了劲,勇往直前,甚至,就连结果,都没有时间去想。
而在这京城之中,也并不平静,落殊知道,其实,有许多人,都在观望,都在等待。他们都在观望着,这个时局,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正在观望着,属于自己的最佳时机,究竟在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地来到。
还有那个沉默至今的六皇子端木阳,那个一直地在暗中静观其变的二皇子端木星,他们都在养精蓄锐,他们都在韬光养晦,他们都在等待着那个属于自己的机会,都在等待着,自己可以全力一击的最好的时机——太子端木齐和三皇子端木阳受万众瞩目,可是,端木玉也没有闲着,而端木星,也早已在暗中筹谋多时。而现在,一切都变得迫在眉睫,想必在这二人的心里,都已经开始有了应对之策了吧?
而端木阳和叶赫那拉家族结盟,失了本命佩,想来,太师一党,将会在这一点上,大做文章。端木玉志在天下,志在端木阳,怕也会推波助澜,只是,端木星呢?他的心里,究竟是存了怎样的心思的呢?
这一点,可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场的皇子之争,已经到了尽头,接下去,各路人马,将会穷己之力,替自己的主子,谋取那个人上之位。
落殊从旁观察,发现端木术虽然在尽力地掩饰。可是,明眼的人仍然还能看出,其实,这个年迈的帝王的身体,已经是每况愈下。特别是今年今年自从入冬以来,一直是非不断,枝切横生,端木玉在疲于奔命之下,身体就一直的,不是很好。最近又因为三位皇子之事,变得更加的虚弱不堪,即便是上朝,也鲜少和以前一样高谈阔论。
286——落殊的目标和目的
286——落殊的目标和目的
而在朝堂之上,整个朝政的主动权柄,也在太师一党,还有那措一堂的手里,就仿佛是摇摆不定的天平一般,正在晃荡不定地左右摇摆着。
而且,从更多的众说纷纭里,甚至已经不知道从何处传出来了,关于“端木术因为多病体弱,心中烦不胜烦,更因为此次变故,渐渐地生出了隐退之心”的消息,而且,谣言甚至说,现在的他,听说已经起了让位之心——甚至,有人还绘声绘色地说道,端木术痛子之心日益深重,所以,他萌生了要在端木齐归来之后,由太子全面主政的想法……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握在手里的权柄,没有人愿意在自己还可以身体力行的时候,就转交到别的人手上,就如那些上位者,没有人愿意看到有其他的人,凌驾于自己之上一样。
而这些传说,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也没有人真正知道。帝王心,海底针。而在端木术的心里,究竟藏匿着什么样的可怕的念头。他又是如何的悲观厌世,想来,这些。还真没有多少人可以知道。
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若是端木术的病情,再不见好转的话。那么,今年的年末,已经等待了太久的太子一党,以及叶赫那拉一党,将会在今年的这个年尾里,争一个霸主,分一个雌雄出来。
那么,这多少年来,身为皇子、太子的端木齐和端木阳,甚至是其他的帝王血脉,都在仰望那个高位,都在想着要作为一个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存在,那么,而今的这个九五之位,争夺会如何的惨烈,究竟会花落谁家,这些,又有几个人,可以预料得到的呢?
而在帝王衰老,新帝未立之际,也就是东羊家夺取端木家族的最好的时间。想必东羊家,也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他们已经等待了数十年的约会的机会的。
那么,群雄奋起,众眸耽耽。在这一年的年末,整个旭国,是不是真的,会掀起一场暴风雨呢?那么,随着这些滔天巨浪的掀开,整个京城,整个旭国,又要有什么样的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这一点,还真没有人知道。
可是,现在的事情,正朝着所有人想像的方向发展着,那么,到了最后的最后,无论是谁胜谁败,谁输谁赢,想来,每一个必争点,都成了必急之地了。
落殊走在风雪里,他的一身的白,和这天地之间的白,浑为一色,远远地看,根本就看不出他的身影。
他一直地走着,一直地走着,只是,在走出府门的时候,站在这漫天的白雪之中的时候,他忽然对着皇宫的方向,静静地望了一眼。
高大的建筑物,正伫立在这冰雪之中,平日里,耀眼的黄色,到了此时,都变成了满眼的白。那样的落落寡合的纯净颜色,使人几乎看不出来,究竟有多少的血,曾经流满宫廷,又有多少的人,曾经在这座宫廷里,惨烈地死去。
落殊静静地望了一眼,那代表着整个旭国的、最重要的、权利中心的、众多屋宇之中的、最高大的那一座建筑物一眼。他望着那漫天的冰雪之中,变得朦胧而且不清晰的整个天地。没有月的夜晚,天地之间,就是黑暗的领地,而在那些不想看到光和风的人的眼里,也只有这样的时间,才是完全地属于他们的——无论有多少的阴谋,还有诡计,只要隐藏在这黑暗之中,就仿佛是不希望被人看到的容色,得到了一副完美无比的面具。
其实,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只不过,这副面具,是否是你想要的那一副而已……
冰雪漫天,将整个大地覆盖。所有的肮脏的、复杂的颜色,被完全地覆盖。天地之间,就只有短暂的,纯洁的一片。可是,就是这一片白,带给人们的视觉的冲撞,也只不过是短暂一瞬间,在春天来临,在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会还原到原来的样子。
而那被践踏成黑色的一片的雪屑,到时,就会成为一切的无能为力的最佳的证据。天地无力,一切的完美的假象,都是短暂的昙花一现。丑陋的、真实的真相,才是天地之间的主色调,甚至,没有人可以改变……
落殊望着那覆盖着皑皑白雪的一片纯白。望着那冰冷地俯视着大地的,眸子里一向沉静得几乎淡然的眸光,就在那个瞬间,变得刺眼而且夺眸无比。
要知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追求权利,追求私利的心,却是任何的东西,都没有办法逾越的。任何的、在外观上最漂亮的东西,虽然最是令人迷恋不舍,虽然令人爱不释手。可是,那却也会引来众多的觊觎的贪婪的眸光,也是最容易导致自己迷失,甚至是失去一切的源起——通常的漂亮的东西,因为喜欢的人太多,想要得到的人又太多,所以,在这来来去去的争夺之间,伤害和失去,总是令人猝不及防的啊……
总有一天,他要站在那一座建筑的顶层,站在人世间最高的地方,然后,用他的声音,来昭告整个天下——只有他,只有他们东羊氏,才是这片屋宇的主人,只有他们,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他们拥有着这片土地,从日出,直到永远……
忽然想到了现在的处境,落殊的眸子里的光,渐渐地变得散淡了一些。时间太过紧逼,而需要做的事情,又太多,所以,对于落殊来说,任何的一个细节,甚至是任何的一个可能导致疏漏的地方,都可能会是致命的——虽然,落殊严令三长老不可以轻举枉动,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知道,自己是丝毫都不可以松懈的。
他非但不能松懈,更要抓紧时间,在这个时候,将一切的,可以把握在手心里的力量,全部都握紧在自己手心里,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能会在最后的争夺里,为自己赢得更多的一分的胜利——
而现在,他正朝着自己的计划,正朝着自己的计划里的每个细节,慢慢地朝前走去。
皇后,禧贵妃,那措,太师,端木玉,端木星,端木阳,端木齐,甚至是端木术……等等,甚至是围绕着这其中的重要人物的任何一股或大或小的力量,在落殊的心里,都有可乘之机,都是可以利用的力量或者是筹码。
最起码,落殊也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极其微妙的关系,利用他们之间的或者是仇恨,或者是利益,而对他们进行或多或少的利用——
工欲善其壁,必先利其器……
在这世上,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聪明无比,忽然,落殊淡淡地扯了扯薄如刀锋一般的唇。然后,他淡淡地转过了身,继续向前走去。
他没有坐车,只是踩着厚厚的雪,一步一步地上前,松软的雪,在他的脚下,发出细碎的呻,吟。就仿佛是梦想的泡沫,在破碎的时候,发出的最无奈的碎裂。
落殊慢慢地走着,他身边的小僮,帮他撑着大伞,将这漫天的雪,都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影,随即隐没在这扑天的大雪里,只有浅浅的脚印,在他们的身后,一排又一排,一行,又一行……
眼下的冰雪,如此的厚,不知道那京城里面,又有多少流离失所的百姓,会在这个寸草不生的季节里,活活地饿死呢?
原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真的并不只是一个传说,并不真的只是一句传奇一般的诗句。那是所有的世间的真相的累积,那是所有的历史缝隙里的,最真实的写照——
287——禧贵妃的隐忧
287——禧贵妃的隐忧
贫富不均,贵贱界限。
现在想来,那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深的鸿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明晰的分界线,没有什么可以抹煞,没有什么可以逾越……
豆大的雪片,仿佛是漫天的白羽一般,从昏暗的天际,纷纷扬扬而下,远处的灯光,仿佛是迷途里的明灯一般,正在黑暗之中,将前方的道路照亮。
越来越厚的雪,将落殊的所有的足迹,全部都淹没在这漫天的洁白里。渐渐地,那样厚厚的雪层里,竟然连人走过的痕迹,都再也看不到了。
隆重时节,正是一年里最寒冷的时候,空气里,就只有寒冷的味道,冰心透骨。而整个京城之中,风雨飘摇,万物结冰。大街之上,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办法看到。
可是,就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旭国的宫廷之中,一向最得人心的少年太傅,那个自小就有着雄心壮志的落殊,就在这漫天的风雪之中,在这呼啸着挽留的寒风之中,正在一步一步地朝着前方的那一片金碧辉煌的灯火里走去。
他的步伐,是那样的坚定,就仿佛是他长久以来,一直地坚定不移的信念一般。他的心里,又是怀着那样的复杂的心绪,复杂得理不清任何的脉络。
冷风,迎面吹来,将他的发丝吹散,而他,就在这却还是静静地朝前走着,只是任风掀开他的长衣,任雪片钻进他的长衫,任一呼一吸之间的热气,仿佛轻雾一般地将眼前的视线全部都模糊。
没有退路,没有回头的机会——当你的生命里,就只剩下一件事情的时候,似乎,你再没有必要不去做到最好,你根本就没有理由,再令自己退缩……
宫廷在望,那一片灯火在望。漫天的飞雪之中,那个一身白衣的落殊,望着宫门遥遥祝而来,他的步子甩开,只是定定地向前走着,一步,又一步——
一切的以前,都被抛在身后,一切的过往,都只剩下背景,只有目标和目的,才是必须要追逐的梦想,才是恒久不变的未来。
梦想和荣耀同在……
“贵妃娘娘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乍一看到落殊的身影,出现在这漫天的风雪之中,禧贵妃派出来迎接落殊的宫人椁子,那个在宫墙之外,已经等候良久的小小太监,就已经踏着风雪上来,操着尖细的嗓子,对着落殊深深地施礼:
“太傅安好,您请随奴才来……”
漫天的风雪里,落殊的容色,被遮蔽得仿佛是隐藏在轻雾之后的乱花,看不透最鲜明的。而他,就披着一身的风雪,披一身的昏黄灯光,站在这宫墙之内,望着眼前的小小太监,几乎是淡淡地说了句:
“有劳椁子公公了……”
落殊微微地低下头去,对着椁子施了一个不算完整的点头半礼。算是对于这个小小的太监身后的主子的一种寻常的尊重,还有对于这个在风雪里等待自己的太监的小小的歉意。
可是,落殊的头还没有低下去,那个仿佛是受宠若惊的椁子的手,已经乱摆了起来,他一边摇手,一边惊呼道:
“太傅千万不要这样,奴才受不起……”
随着椁子的乱摆的手,他提在手里的“气死风灯”,也开始左右摇摆起来,照得那不停地落下的雪片,更加地零乱,而且迅急起来。要知道,落殊的礼,自己是万万受不起的,当然了,这受不起的原因,除了因为落殊帮助过自己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个在禧贵妃的面前,炽手可热的红人儿,在椁子这些个小太监的眼里,可算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落殊,绝对是这个宫廷里的另类,而且,是一个极其完美的另类。他的能力以及手腕,都令椁子这一类的生活在宫廷里底层的人们,觉得神奇,而且不可思议——
从来没有人,可以在皇后,以及禧贵妃,帝王以及太后之间达到平衡。就如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得到禧贵妃的信任的时候,还同时地被皇后赏识着,甚至是依赖着,被帝王看重着,太后眷顾着。
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后宫的这些女人的权欲之下如鱼得水,从来没有人可以面对自己赏识的人,在面对自己的对手之时候,还可以安之若素,甚至是视若无睹,可以说,在这后宫之后,从来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个人,就是落殊……
落殊深受禧贵妃之倚重,可是,却从来没有被皇后嫉恨过。他受命于帝王,教授六皇子以及八皇子的功课,可是,帝王闲来无事之时,经常会招落殊讲究佛学之理,而太后,那个一心向禅,不问世事的老人,竟然也能将落殊看做是难得的知己——
可以说,在这后宫之中,落殊是一个深受众人关注的角色,可是,他却能恰到好处地将自己的光辉隐藏,在不知不觉之间影响着一些人的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将另外的一些人,全部都改变——
在这宫廷之中,注定了某些人的一生,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可以象落殊这样,受所有人的敬仰,受所有人的眷顾——
就连椁子之类的这些下人,对于落殊,都尊崇有加——漫天的风雪之中,那个脸儿冻得通红的小小太监,望着眼前这个丰神玉立的年轻太傅微微一笑,顿时红了脸庞:
“那个,太傅,这儿冷,我们还是走吧……”
椁子的语气,可是极其的尊重,而且,措辞,也是极其的小心。要知道,虽然并没有过分显赫的位份。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力。可是,这个新封的太傅,这个不过弱冠的少年,在这后宫之中,却是相当的受人尊敬的,而椁子,虽然心里知道,落殊的所谓的礼节,都只不过是敷衍的举动而已。可是,虽然站在这风雪里等了半晌,可是,看到落殊如此的肯对下人低头,他的心里,还是相当的受用的——
于是,在举步之间,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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