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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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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恨,怎叫他不恼?

听了朱英武的话,女子的俏丽的眉微微地扬了一下。映衬着淡泊苍白到几乎无色的暮色,还有室内正逐渐明亮起来的明烛,她扯了扯嫣红如春花的唇,冷冷地吐出字眼:“没长眼的在说谁呢……”

没长眼的在说谁呢……

不得不说,那样的字眼,实在是欺人太甚,那样的语气,又太过不屑,所以,年轻女子的话音风落,朱英武的指尖几乎指到了女子的鼻子。他涨红着脸,怒道:“你才不长眼……”




056——若兮


只听“扑哧”一声,年轻的女子忽然笑了起来。她一直的笑,一直的笑,如铃儿在风中飞扬,如泉水在叮咚作响,直到笑弯了腰,笑红了脸,花枝乱颤。

再站直身体的女子,眉儿弯弯,眼睛弯弯。她望着朱英武因为气忿而通红的脸,抿唇再笑道:“哟,我只是逗一下你而已,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

我只是逗了一下你而已,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

那么,我下一次杀了人,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说,我只是杀了你而已,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

“我看你八成有病……”朱英武的脸完全地黑了。他伸出的手垂下,冷冷地说了句:“疯疯颠颠,不可理喻……”

“你才有病……”仿佛被说中了什么心病一般地,绯衣女子的脸,忽然也沉了下来,她冷哼一声:“你才疯疯颠颠……”

“你才不可理喻……”女子的几乎是炮雨连珠的话,犹如随口拈来,几乎不假思索。可是,她的神情,却在瞬间惹恼了向来只有他整别人的朱英武……

“你……”从来调皮捣蛋的朱英武,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主儿。然而,大庭广众之下,他们的言行已经吸引了所有的视线,就连身侧的轩辕子青,还有那个闷葫芦的薛正直,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再加上看到女子亦嗔亦怒,他的眼神转了转,有些恼怒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冷冷地怒道:“好男不和女斗……”

只能说,如果对方是一个男子,如果说……

看到朱英武咬牙切齿,女子眼神转了转,也学着他的语气,冷冷地还了一句:“哼,好女不和男争……”

众人轰然而笑,粗豪的笑声,犹如震雷,声声刺耳。听在朱英武的耳里,更象是嘲弄深深的鄙夷。再环顾左右,有人正发出不堪入耳的讥笑,朱英武脸上的怒色更甚,心中犹如火烧。

见过不识相的,还没有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不识相的……

“你……”朱英武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他狠狠地望着脸皮厚过城墙角的异族女子,几乎可以喷出火的眸子,恨恨地望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别等到我发火,那样的话,你将会死得非常难看……”

“你最好别惹事我发火,要不,你你也会死得非常的难看……”

一身绯色衣衫的女子,几乎是反唇相讥,令朱英武的脸,完全地黑了下来。第一次地,他对着一个不识好歹的女子,高高地举起了手掌——既然动口不能解决问题,他也不戒意用手来解决……

然而,他的手才一扬起,身后就响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英武,怎么回事?”

“师傅……”

听到陶心然的声音响起,朱英武先是一怔,举起的手放下,慢慢地放下。他转过身来,对着那个已经站在楼梯上的白衫女子,微微地低下了头,低低地说了句:“没事,师傅,徒儿没事……”

“那,还不和这位姑娘道歉?大庭广众之下的,和一个女孩子一般见识,也不怕别人笑话?”陶心然的语气算不上是责备,充其量,也只是薄责而已。可是,就这那样的仿佛漫不经心的语气,却令朱英武的头垂得更低。

他再答:“师傅教训的是,英武知道了……”

转过头来的朱英武,望着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的绯衣女子,咬了咬牙,用一种恨之入骨的表情望着绯衣女子,恨恨地说了句:“对不起……”

绯衣女子的眉头蹙了起来。她上下打量着不用一秒钟的时间,态度就转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朱英武,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那个一脸苍白的女子,如此的唯唯诺诺。

于是,她睨了一眼朱英武,再轻轻地扯了扯唇,讥讽地说道:“看不出,你还真是个乖徒儿呢……”

朱英武狠狠地刮了绯衣女子一眼——我记住你了……

看到朱英武一脸的不满,绯衣女子挑衅性地昂直了头,眸子里的鄙薄更甚,她冷冷地说道:

“看什么看?没有见过漂亮的女孩子么?”

朱英武不自然地翻了翻白眼,表示嗤之以鼻——要知道,漂亮的女孩子他是看得多了,可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脸皮如此厚的,而且,如此大言不惭的女孩子……

绯衣女子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一侧的眼观鼻,鼻观心的薛正直的脸上,可是,后者只是站在陶心然的身侧,冷眼旁观着两人仿佛小儿般的闹剧,一言不发。

看到薛正直一脸的漠然置之,绯衣女子的眼神再一次地凝了一下,口中的话,更加的不留情面:

“怎么,你长得好看,不是给别人看的吗?那么,你为什么不拿块布将自己包起来?”红衣的女子不客气地叉起腰来,态度嚣张地说道:“再说了,你若没有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看到有人上前挑衅,而且针对的是自己一向调皮捣蛋的三徒弟朱英武。一直站在一侧的陶心然冷眼旁观,却也从女子的言行找不到丝毫的破绽。此时听得朱英武被女子抢白得理屈辞穷,她微微地掀了掀眉,忽然静静地笑了起来:“姑娘,劣徒顽劣,多有得罪之外,我在此替他向姑娘陪罪。看姑娘不似中土人士,却不知姑娘应该如何称呼呢……”

年轻的女子忽然笑了起来,两个小小的酒窝静静地闪现。她的好看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她望着陶心然,似是骄傲,似是满足,仿佛宣誓一向地笑道:“原来,你真的是他们的师傅啊,你可真年轻……师傅,你好,我叫兮若,顾兮若,姐姐你叫我兮若就可以了……”

兮若,我叫顾兮若,你叫我兮若就可以了……

多少年后,陶心然再回首当初,依然会想起在那样的一个夏天的黄昏,那个披一身璀璨彩霞的年轻女子,就那样爽朗地望着她,然后笑着自我介绍。

兮若,顾兮若……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陶心然分别介绍自己的徒弟给顾兮若认识,只是,在介绍到薛正直的时候,她在顾兮若的眼里,发现了一抹一闪而逝的流光。陶心然再偷眼望了一眼旧眼观鼻,鼻观心的薛正直。这才明白,这女子故意欺负朱英武,制造了这么些响动出来,原来都不过是为了引起那个“闷葫芦”徒弟薛正直的注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其实,不论是淑女,抑或是翩翩少年,都最终难逃“情”之一字。

侧过头来,陶心然再看看年轻的徒弟俊郎不群的、冷傲卓绝的脸,还有宇眉之间仿佛古水一般的深沉以及沧桑,陶心然的心里,无来由地沉了一下。

可是落花有情,流水却未必有意。在这个事上,总有一些人,总有一些事情,永远都不会朝着我们的理想的方向前进,更多的时候,反倒会反其道而行之。

比如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情,比如那坎坷多桀的命运……

可是,再一想起薛正直的经历,一想起他的心魔以及对女人的那一种几乎是深入骨髓的厌恶以及惧怕,还有避之不及。陶心然微微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女子的真心,怕要错付,这一番举动,怕是要白费了……

陶心然隐然微笑,却对那个热情得似火,敏感起来,就好象小兽一般的女子轻轻地伸出了手,然后轻轻地握了一下,微笑道:“若兮,好美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啊……”

听了陶心然的话,顾若兮的美丽的脸庞忽然绯红起来,就好象穿在她身上的,绯色的衣衫一般。满堂宾客的大厅里,那个英朗飒爽,明丽如风中蔷薇一般的女子,忽然有些扭怩起来。她咬紧下唇,偷偷地望了一眼依旧面沉如水的薛正直一眼,然后微微地扭过身子,红着脸答了一句:“哪里……师傅您,才是个大美人呢……”




057——夜机
新月殒落,万籁俱寂。只有淡淡星痕,碎钻宝石般地镶嵌在蓝黑色的天幕之上,闪闪点点。

天宇之下,繁星满布。有夜行的人,正在穿过如墨的黑夜,还有明明暗暗的灯火,暗暗地向着远处潜伏过去。

远处的远处,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楼宇,那里,歌舞升平,丝竹经弹,每个角落,都是笑语欢声,都是欢乐开颜。

美酒的醇香味道,呼朋唤友的粗重吆喝,还有美人在怀的娇笑,仿佛装满瓶子里的水一般,一不小心,就会溢出瓶外,染湿一地的温凉。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原醒——如果天堂不知归路,那么,相信这里的所有的人都会告诉你,这里,就是人间的天堂,这里,就是西方的极乐。

然而,穿过阁楼,来到后院,就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那里,潮湿而又腐臭,那里,夏虫在角落里鸣叫,蚊蝇在黑暗中吟哦。那里,是一片不被人打扰的净土,生活着不为人知的阴暗的生命,朝生暮死。

黑暗中,忽然有什么蠕动了一下,再一下。然后,那个身影又开始慢慢地向前爬动,爬动,一直朝着门外的方向,一寸一寸地爬去。

衣袂拖动土地的声音,还有手掌拍在地下的声音,在夏虫吟哦的角落,反复地交替着,仿佛每一寸的移动,都要耗尽所有的心力。一寸,再一寸。

面前,是黑暗无边,身后,是龙潭虎穴。那个正用尽最后的力量向外爬的身影,隐隐约约带着一种急切的、强悍的、甚至是不屈的求生的意志。

笑声,隐约从身后传来,强烈地刺激着耳膜。那样的充满猥亵的笑声,仿佛是一把凌迟的刀子一般,仿佛要将那个人的最后的希望,都生生地割断——都这样了,已经都这样了,还要挣扎么?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回头么?

耳边的幻听,慢慢地变得强烈,慢慢地将所有的意志,都消磨殆尽。仿佛要将求生的意志,都消磨殆尽。那个趴在地上的人,喉咙里蓦地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吼叫,有泪水倒灌入喉咙,和着泪水吞下,咸、涩等百般滋味在心头。

伸出去的手,慢慢地缩了回来,在这个没有希望,也没有一丝光明的角落里,就连微弱的希望,都正在慢慢地消失在空气‘里。

忽然间,一抹浅白的身影,仿佛浮云一般,在脑海之中,冉冉浮起。那个模糊的身影,还带着落日暮色般苍白的笑容,疲惫而又温和,温柔而又淡定——那才是他心中不能轻触的痛,那才是他的心中,隐藏最深的爱恋……

男子的手,狠狠地击在地上。那样的看似用尽全力的发泄,却只发出无力的轻响。男子忽然饮泣起来,他将沾满尘埃的手,狠狠地塞进口里,将那些酸的、涩的、痛的、苦的回忆,统统都塞进口里。

尘埃在舌间融化,一切的痛的、苦的回忆慢慢地消失在唇间。脑海中,那抹身影渐渐地高大起来,最后变成浮在云端的神祗一般的存在。轻浅的风,一拂而过,就好象是她的手,好象是她正一寸一寸地弯下腰来,对着男子温和却又坚定地说道:“来,来师傅的怀里,师傅正在等你……”

师傅正在等你,师傅在等着对你负责……

那样的臆想之中,那样的曾经被重复过的话语,此时,又如此清晰地回荡在男子的耳边,回荡在他意识逐渐模糊的脑海里……

男子的唇边,流露出一抹艰难的笑。他喃喃地低语了一句。然后,更加坚定,更加坚定地朝着那只近乎虚无的手,爬去……

只要师傅还在,只要师傅还在等他,那么,他的生命,就应该无畏无惧……

爬,爬,爬……

越过无人觉察的臭不可闻的坑渠,爬过平日里就连闻之,都会绕道而行的充满异味和毒质的臭水沟,男子的意识越来越缥缈,最后,深深地晕了过去。

师傅,你会等他,你不会轻易地放弃他,然后,你会站在原处,一直等的,是不是?



就在男子晕过去的时候,那家名叫“寻欢楼”的青楼之中,有黑衣人数名,正以地毯式的搜索方式,将这家青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搜了个遍。

然而,还是没有他们要找的那个人——看遍了前厅的花天酒地,歌舞升平。听惯了后院的痛苦呻——吟,伤恸悲泣。可是,他们还是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到的那个人。

三天前,他们接到消息,说这家青楼,原来就是寻欢楼的一家分坛,而这里,又是专门负责训练绝色少年的场所,任何待价而沽的绝色少男少女,都由这里培养出来,然后,发送各地。

可是,他们已经将这里上上下下翻了个遍,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可是,却还是没有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怎么办?怎么办?

星辰坠落,天际一片黑暗。念头的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之下,深沉如黑钻的眸子里,同时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担忧和凝重——若此处遍寻不遇,那么,他们又将去哪里再次寻找……

“走,然后发天使令……哪怕是用尽一切力量,想尽一切办法,都务必要找出我们所要找的那个人……”发号施令的语气,隐隐带着斩钉截铁般的冷意和坚定。可是,随着流风飘散之际,却又隐隐地传来令人抑制不住的心惊——连奈何天的四天使都遍寻不遇的人,这个人,究竟会在哪里……

流风过,吹过铁马伶仃,那样的近乎嘶哑的单音,在黑暗的黎明前听来,隐隐约约地带着令人心惊至极的震颤。

黑影,如薄雾一般地飘散。只不过一个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远天之外,再也无迹可寻。

只是,天使令一出,四海皆动,那个人,无论隐藏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逃不开即将被发现的命运……




058——救赎
夏的烈焰燃烧殆尽,秋的荒凉气息,悄然而至。
当秋的落叶,片片坠地,当初晨的阳光,变成湛蓝天宇的一颗点缀,人们这地惊觉,秋的脚步,已经来临。
依旧是半夜时分,明月高悬,风清云淡。树的阴影,静静地铺在地上,仿佛在凝望着无数峥嵘岁月里的印迹一般,沉默无语,沉默无声。
透过树的枝叉的斑驳陆离的阴影,顺着月的偷窥的眼神,可以看到一处宅院的最深处,有一束寂寞的灯光,正在静静地闪着冷清的光辉,无声无息。
风吹影动,花随风落。那一扇门,正紧紧地闭着,除了轻轻泻——出来的光影之外,一切,都归于沉寂。
忽然,夜空之中,流风的末梢,传来一阵几乎凄厉的怪叫,那声音,浮起,又落下,仿佛困兽的哀号,厉魔的叫嚣。
“不要,不要碰我……”门的“吱呀”声,惊醒了浅眠中的男子。在脚步,在一步一步地靠近,每一步,仿佛都带着极重,极重的压迫,还有惊悚,仿佛下一秒,又或者是下下一秒,自己就要被那个正一分一分靠近的身影揉成碎片……
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个床上的人,忽然嘶叫起来。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襟,任汗水如雨般地落下,他的头,发狠般地摇着,仿佛要摆脱那个阴影,仿佛要摆脱那个梦魇,更象是在极力地躲避着,不让那个正一分一分地掩来的阴影靠近自己的身体……
“小唐……”床前的人顿住了脚步,轻轻地唤了一声。然而,那样的轻浅的呼唤,根本就无法唤醒正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噩梦里的人。那个男子一手掩住衣襟,一手捂着耳朵,发狠地摇着自己的头,仿佛要将一切,都统统抛开……
然而,怎么能抛得开呢?
阴影如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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