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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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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没有了小唐的日子,愿你一生安好。
陶心然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到她的小唐正在一簇烈焰般的彼岸花丛中对着她,微微淡笑。可是,那笑容却是淡泊的,稀薄得仿佛是初晨的轻雾一般,只要伸手一触,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指尖。
可是,唐方是她最钟爱的徒弟,是她答应了要对他一生负责的人,她怎能任由自己的最小的徒弟就这样孤独地在她的指尖消失?
“小唐,小唐……”陶心然不顾一切地呼唤,却看到,那个一向温顺的小唐,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毅然决然地别过了头,留给陶心然一个冰凉而淡泊的背影,留给她一地的荒凉,还有悲哀的苦笑。那笑容,欲说还休,就仿佛是初春里的最后地抹残雪,虽然表面看来依旧洁白晶莹,可是,任谁都知道,那笑仿佛雨后朝霞,雾后晨露,昙花一现的美丽。
陶心然怔怔的,她的伸出的手,还未缩回,可是,那个她最是钟爱的徒弟,已经朝着远处的繁花丛中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远,最后,逐渐消失在云雾缥缈的云天之间。
不要走啊……
陶心然不顾一切地再一次伸手向前,却只触摸到一抹轻烟般的柔风,而她的年轻的徒弟,就在这个瞬间,离去得更远,更远。逐渐和远处的云天,化为一体。
远处的海天之间,有谁的笑容,那样的温和,那样的悲哀,象极了她每一次不肯满足这个任性的小徒弟时,这个小徒弟的可怜兮兮的表情……
可是小唐,师傅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你,师傅甚至还来不及要向你负责,你就要舍师傅而去了么?
“师傅?师傅……”感觉到睡梦中的女子不停地挣扎,唐方来到床前,轻轻地唤着她,然后,在她想要睁开眼睛时,手指轻轻地挥,一抹淡若云烟的气息闪过,那个正在梦魇里挣扎的女子,身子转了转,紧紧握着唐方的手,慢慢地放下,转头,渐渐地重又睡去。
“师傅,小唐为你辟毒。”轻轻地话语,仿佛是凝结在空气里的露珠,还未吐出,就已经消散。那个一向少年文弱的小唐,以一种悲哀到常人无法承受的眸光,静静地望着陶心然的睡颜,然后拿过一把小小的匕首,将自己的血管划开,让自己的血,慢慢地倾入到那株墨黑色的灵芝里去。
黑色的血液,在这个暗色的空间,轻轻地落下,仿佛认可了这唐家嫡亲的血,那株已经凝滞了的黑色的灵芝,在那个黑色的小盒子里,竟然慢慢地将那鲜血吸为己有,然后,仿佛彼岸花开一般,就在那个黑色的空间,颜色一分一分地变淡,然后,仿佛雨后初荷一般,静静地绽放开来。
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神奇的绽放,仿佛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可以如此吸食人血之后,可以再一次展现出超出六道轮回之外的美丽。
仿佛被这奇异的绽放所震惊,看花了眼的唐方屏气凝神,不敢有一丝的分神,在等到那株黑色的灵芝慢慢地变成血红,血红的颜色时,他才小心翼翼地伸手,将那株灵芝轻轻地取出。
血红色的光芒照亮唐方的年轻的,却沉稳得象极了老人的脸上。而他的手。也是极稳的,甚至那盛满在灵芝叶瓣上的血珠,都未曾落下一颗。
没有人知道,血灵芝之说,原来是由此而来,更没有人知道,血灵芝要靠唐家嫡亲的血液,才能化开,才能服用。可是,鲜血还在不停地落下,直到那灵芝的叶瓣全部舒展开来,仿佛三月花开。
点点萤光,在叶瓣旁边闪点,仿佛月下涟漪。小唐的动作是轻柔的,也是极稳的,他将灵芝放到手心里磨碎了,然后才慢慢地喂女子服下。血红色的粉末,顺着茶水慢慢地吞下,那个还在昏睡中的女子的宇眉之间,忽然紧紧地蹙了起来。感觉到吞咽的困难,唐方这才想到,自己刚才下的迷药的药粉显然重了一些。
他一边拍着女子的心口帮她顺气,在她再一次剧烈地咳嗽起来之后,唐方微微地咬了咬下唇,然后噙着一口茶水,压到女子的唇上,慢慢地渡入她的口中。女子的柔软的唇瓣就贴在唐方的唇上,柔滑无比。可是,唐方却丝毫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一口一口地将茶水渡入,然后,运起内力,帮她将药物融化。
没有点亮烛光的空间,从来没有过和女子肌肤之亲的唐方,霎时红了脸。恋恋不舍地渡下最后一口茶水,唐方这才小心地将陶心然放好,然后用指尖轻轻地抚着她的花瓣一样的唇瓣,再一次的抿紧了唇。
师傅,师傅,小唐本来无意冒犯你的,还请你不要怪小唐才好——可是,小唐却还是舍不得师傅的,要知道,已经许下的一生一世,又要怎样承诺?
原来,人和人的距离,真的不是天涯海角最遥远,而是人心的相隔,即便是近在咫尺,那种不能相拥的痛苦,依旧不能抒怀……
可是,我要怎样才能拥有你?
指尖在陶心然的唇边再一次的留恋着,唐方这才站直了身体。要知道,服下了唐门的至宝血灵芝,这个女子不但身上的剧毒全清,而且,从此之后,寻常毒药,再也伤不了她。
唐方的眸光依旧阴沉,却是望向了院子里的另外的方向——那两个房间的人,此时应该都不在房间里吧,那么,只要他们能到达唐方需要让他们到达的地方,那么,唐方想要的真相,还有结果,也就呼之欲出了……
人世间,人人百态,人人千面,可又有谁才知道,自己的最真实的样子?
冷风起,吹动落雪。天际雪花飘散,落在谁的指尖?
年轻的唐方的指尖,还停留在自己的唇上,他微微地侧过了头,回想着女子那温柔得仿佛三月花瓣一般的唇,忽然之间,微微地笑了起来。
师傅,你说说,这天上的雪会落在谁的指尖?你说说,你的一生,会在谁的身边度过——可是,小唐会想念你一辈子——不,比一辈子还要远的距离……
碎雪如幕,融化在唐方的眉睫,他仰望昏暗的天际,好看的宇眉之间,是想将天地都定格的坚定——师傅,就让小唐守着对你的思念,过一辈子……
辽远野外,飞雪飘零。一行人影静静地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剑拔弩张,神态紧张。零雪,飘在他们的衣衫,给他们的暗色的和浅色的衣袂更增加了些冰冷。而此时的他们,仿佛眼里就只有对方,天地都被忽略。
黑衣的男子,全身紧绷,冷若冰霜。此时的他,正冷然望着那一抹浅色的身影,沉甸着黑色暗涌的眸子里,是铁一般的冰冷色泽。
浅色的男子只是随意的站着,可是,即便只是随意的站着,也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气质,从他的宇眉之间,无可抑制地泄露出来。
寂静,静得只有飞花落雪的声音。暮色交叠的空旷野外,两个神情奇异的男子,正在面面相觑,互不相让。而他们的眼神,也仿佛是无声的较量,冰冷的眸光流转之间,步步紧逼。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的声音,终于在这个空旷的空间,冷冷地响起。他的话,是对面前的黑衣男子说的,而他的语气,则是轻淡的,轻淡得仿佛天边的浮云一般,风吹即散。仿佛有风迎面而来了,浅色的衣袂迎风动了一动,象是跌落在雪堆里的梅枝一般,风风雅雅。
115——兄弟
他说:“好了,大皇兄,你半夜三更的约皇弟来此,不是为了挂念,又或者是叙旧的吧,你意欲何为,说说看吧——”
“你从来都是知道的,我并非二皇兄,也没有他的勃勃雄心,心怀大志,所以,对于你们明争暗夺了许久的那一样东西,全无半点兴趣。”
男子的话,本来随意而且轻淡,可是说到最后,却变成了刀兵一般的凌厉,冷凛且不容忽视。
黑衣的男子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充满嘲讽。他冷笑:“三皇弟既然开门见山,那么,如果为兄的若不单刀直入,是否太不给面子了呢?要知道,为兄的也不是你的二皇兄,什么都喜欢抢在前面,什么都喜欢有恃无恐。”
本来充满激愤的话,到了黑衣男子的口中,却变得随意轻浅。只是,明眼如白衣男子,只要略略一听,就听出了深藏匿在话里的怨毒,还有不甘。
白衣的男子敛了敛眉,忽然轻笑起来。
要知道,山中有两虎,必会有一伤,而他,既不想做这两虎之间的牺牲品,更不想将这坐山观虎斗的闲适心情,变成三足鼎立的恶劣局面。所以,在黑衣男子的话意有所指之时,他却摇头:“大皇兄,莫说那东西纯粹来自于传说,即便真有此物,也说不定早在数十年前,随着那人的离去而消失了。执念深者,必执己,想来大皇兄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吧……”
“而皇弟我,只是为了故人而来,皇弟在此承诺,只要不是危及她的生命的事情,为弟的,绝不插手干预……”
是的,他此次西来,只为故人一聚,谁料那个人困境频频,竟然使他再难以离开,而今,向来雄心勃勃的两位皇兄已经尽数将眸光描向了她,再者传她入宫的消息,也是更加的频密,于是,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坐视。
“大皇兄,为弟的身体,你是知道的,能苟且偷安到今日,已是侥幸,而且,在为弟的心里,深蒙当年大皇兄的救命之恩,所以,若真意在此物,又怎会唐突前来,频频现身呢?”
白衣男子的话,可以说是循循善诱,循序渐进。他怎么都不会忘记,当年的自己,正在享受着皇后令人为他“特别制作”的桂花糕时,那个向来沉默如冰的大皇兄突然气势汹汹地前来,借他的太监欺负了自己的贴身太监之由,将他身边的小太监毒打了一顿,并打翻了放在石几上的桂花糕。
当时的他,气愤十分,可是,向来的隐忍的性格,使他没有发作,只是任由那个一看到皇后就仿佛过街老鼠,然后到了自己的面前,就仿佛是上帝主宰一般的存在着的大皇兄,在作威作福之后,一脚踏在他平时难得享受到的桂花糕上,扬长而去。
尽管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当年的他,还是含着泪水将那些桂花糕一点一点地拣起,然后用手帕包好,想要带回宫去。
细心地在地下拣着桂花糕的少年,忽然之间,手抖了一下。因为,他发现,那些趴在桂花糕上吞噬着的蚂蚁,有一些,已经死去了,另外的一些,则全身无力,形同烂泥。
忽然之间想起大皇兄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眼神,那个不过七岁的少年,终于明白了什么。他一边滴着眼泪,一边将那些桂花糕拣起,然后,抹着眼泪,向李皇后的宫中走去。
要知道,大皇兄破坏了李皇后的阴谋,以李皇后的性子,是绝对饶不了他的,而尚且年幼的他,并不想将这个唯一提醒自己的人,连累进去,而且,凭着超人的记忆,他知道,每天的这个时候,父皇应该也是在场的,那么,大皇兄虽然免不了一顿重责,可是,却也不至于埋下隐患——在深宫里长大的孩子,自小就有一颗算计的,和防备极重的心。哪怕平时不露声色,他的心里,也并非纯真少年一般,纯洁无垢。
按照他的算计,果然分毫不差。那一日,大皇兄被拉出庭外,杖责二十,而他,则手捧着心爱的桂花糕,眼泪连珠一般地落下。
向来疼爱他的父皇,不忍心他小小的心灵受些伤害,于是,令御厨之中,重做奉上,看到少年破涕为笑,李皇后的充满慈爱的眸子里,终于有冷厉的光,一闪而逝。
那一日,他怯生生地来到大皇兄的面前,表面道歉,实为道谢。而那个因为打过二十杖之后,虚卧在凳子上的大皇子望着他,忽然一笑。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还不算太蠢嘛,懂得这样帮我开罪,可惜的是,以后,你就要靠自己了——在这深宫之中,没有谁是靠得住了,哪怕是自己……”
以后,你就要靠自己了——在这深宫之中,没有谁是靠得住了,哪怕是自己……
那样的话,此后的十年间,曾经无数次地在他的耳边响起,而他,果然不再相信任何人。并迅速地累积属于自己的力量。没有人能想像得到,才不过几岁大的孩子,已经学会将李皇后赠予的食物每天只吃一半,而每一餐的膳食,也要吐出一半——既然对方是要他生不得,死不能,那么,毒只会下一半,若自己再吐出一半,那么,保命,足矣……
从此之后,那个不过几岁的小皇子,再也没有吃过一餐的饱饭,哪怕是在父皇的赐宴上,也只吃半饱。而他的一条命,就是这样拣回来的。
听到白衣男子谈及往事,黑衣的男子忽然怔了一怔。
他怎么会不记得,当自己在偶然之间听到三皇子袁慎的膳食之中,在皇后赏赐的食物之中,竟然有人暗中下毒的事情,已经十二岁的他,在忽然之间,就相通了一些事情。当年的他,也并非纯粹地为了这个被人冷落和年幼的皇子,只是,他一下子想到了,除了这个出自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所生的三皇子之外,能和二皇子袁直匹敌的,也唯有自己而已。
也就是说,如果说三皇子袁慎不幸“因病身亡”的话,那么,李皇后的下一个矛头指向的,可能直接就会是自己……
于是,抱着兔死狐悲的阴暗心理,抱着作为自己“挡箭牌”的三皇弟不能够死去的阴暗的算计,他终于找了一个借口,拿捏准了时间,将李皇后赐予袁慎的食物打翻,然后令袁慎在偶尔之间发现了这食物之中的奥秘。
“三皇弟啊……”袁烈忽然之间微微地叹息起来,叹息之中,有着令人无法忘记的沉痛的过去,还在沉甸在心底的,无法忘记的仇恨。他望着这一个自小就隐忍得令常人无法想像的三皇弟,微微地苦笑着:“你一定还记得,我的母后吧,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袁慎忽然无法出声。'
想当年,迫于太后一党的压力,帝王不得不下旨废除当年的袁皇后,就在那一晚,冷宫之中,袁皇后正在痛哭流涕之时,那个还是李妃的李皇后前来,暗中下毒赐死了她,并扬言,这后宫的天下,从来就只能姓李,这天下的帝王,也必定是李姓的骨血……
当年的袁皇后善妒,这在后宫,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她的生死,自然也无太多人的关注,更重要的是,亦是因为如此,袁烈向来并不受宠,太子之位,也迟迟未立。而恰在此时,还是李皇后的李妃,用自己腹中骨肉换取了后位的易主,并在当晚,暗中毒死了袁皇后。
当时的袁烈年纪尚小,因为被其他宫人抱去睡觉,而免去了一灾,可是,没有人想到,就是那个小小的少年,却在李妃前来之时,蓦地醒转,然后,记住了当时还是李妃的李皇后的每一句话。
袁皇后死后,瑕妃去世,于是,心灰意冷的帝王,不得不尊从太后的意旨,封李妃为后,可是,太子之事,却从未说起。
袁烈忽然苦笑起来,他望着沉默中的袁慎,冷笑:“你可听过这一句话么?要知道,那一晚,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后宫的天下,从来就只能姓李,这天下的帝王,也必定是李姓的骨血……”袁慎的神色微微地变了一变,却依然无声出声。因为,他知道,袁烈所说的,都是事实。要知道,在前朝今时,李姓人多在朝中任官职要员,虽然帝王数次打压,可是,那些人的心里的欲——望,仍然好似秋后的星火一般,只要一遇到风,就开始无休止地蔓延。
“所以,我要改变这个局面,而要改变这个局面,除非你有足够的时间,还要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而要能做到这一点,就只在一样,那就是位登九五,君临天下……”袁烈的话,忽然之间变得充满杀气,傲然而且嚣张,不可一世。
袁慎微微地抿紧了唇,不置一辞。
从来,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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