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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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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心兰的嘴唇再一次的动了一动,可是,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转身,向着门外的积雪皑皑,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看到陶心兰出门,陶心然这才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然后,手抚额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陶心兰是否真的不知道,她这是在玩火?不过,放下这一切不说,陶心然是真的不知道,这深宫深深深如许,是一个女人埋藏一生的地方,可是,那个地方,却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人,想要削尖脑袋瓜子,挤进去?

又或者说,那些虚名和不属于自己的奢华,真的是这个时代的女人们毕生都想要追求的梦想?

这些,陶心然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若真的想在这个纷扰繁杂的异世里代好好地生活下去,那么,就要谨守自己的本分,远离权利和名利的漩涡,以免城墙失火,殃及池鱼。

陶心然承认,给陶心兰支的这一招,有一点李代桃僵的味道,可是,即便是利用,又怎么样呢?人各有志,没有人能将别人不喜欢的强加于他人的身上,就好象陶心兰志在深宫,志在王权富,一生得意。而她,却只想做做小生意,数数钱一样。

相信以陶心兰的智慧,若入得深宫,一定会是如鱼得水,得意一生。可是,她呢?被帝王远诏的她,是否真的可以偏安一隅,平淡一生?忽然之间,陶心然微微地笑了一笑,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明天能发生什么事情,就如没有人知道,自己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一样。如果这世间,个个人都能心想事成,那么,上帝早就退休了。




阳光映着雪光,窗门半天,那个眸子淡然无光的女子,就是这样静静地坐在靠近窗口的凳子上,神色淡然,神情温和。而她的淡然的轻浅一笑,仿佛梨涡浅浅,只在一个刹那间,呆住了正欲进门的男子。

男子的眸子里的光,由阴转黯,由黯转沉,到了最后,变成了交织着失望和失落的重重轻暮。

他抬起脚,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站在陶心然的身后,用深得几乎看不见的眸子,垂首,轻轻地说了一句:“师傅,你真的要去京城吗?”

“是啊……”陶心然微微地叹了口气。说实话,她是实在不愿意去的。可惜的是,却不得不去。因为陶心兰独自上京,必定有许多应付不了。再加上有很多事情,比如说许仲被杀,再比如说那个杀了秋月的凶手,所有的种种,都在矛头指向京城的那一刹,生生地断掉。所以,陶心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那就是,在陶家,一定有一股力量的背后操纵者,就在京城之中。而她,恰好借陶心兰北上之行,暗中跟随,顺便看看那些人,还会做出些什么动作出来……

一年的期限,就要到了,可是,她却还没有做到自己所承诺的,一念及此,陶心然忽然微微地叹了口气,只希望来年花开的时候,她能找到所有的答案,然后,归还自己自由……

可是,一入京城深似海。她又是否真的能在那茫茫人海之中,在那些高第华庭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她还能怎么办呢?许仲的死,到了现在还没有头绪,还有潜伏在陶家的那股力量,也没有被连根拔起——唉,她一心想要帮这二人报仇,想要弥补他们没有走到自己的身边,没有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诉自己的遗憾,从而想要疯狂一次。可是,她却更怕,那样的不顾一切的后果,那样的疯狂的作法,到了最后,其结果只有两个——一,留下更多的遗憾,二,比原来的遗憾,更加遗憾。

“可是,师傅……”站在身后的弟子,眸子蓦地沉了一下,想要说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师傅,你可知道,此次进入京都,你就会走进更多的阴谋诡计里去,而你的周围,所有的人,都将受到你的波及,永无宁日,而你的一生,也将从此改写。和你的理想中的生活背道而驰,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可是,那样的话,却没有说出口,不但没有说,仿佛只要想上一想,都会是罪过。要知道,造成今日局面的,本来就是他。是他的一个突如其来的决定,仿佛是一条引线一般,将火焰点燃。本来,他的意思,只是想要拿到那样东西,然后便远远地离开。可是,随着时局的变化,随着有人暗中将消息走漏之后,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的参予,事情已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发展,进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是对不住这个女子的。

在最初的刻意接近,在走到她身边的暗中的算计,再到累得她双眸失明,至今剧毒缠身——这一桩桩,一件件,至今想来,仿佛都是由自己而起……

“正直,可是什么呢?”甚至不用眼睛看,陶心然就早已从脚步声中分辨出来,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二徒弟薛正直。

感觉到年轻的徒弟欲言又止的样子,陶心然微微地笑了起来。她转过头去,望着门外雪光如铺,静静地问了句。

“师傅,可以不去么?”薛正直的话,问得很是含糊其辞。可是,就是那样的含糊不清的问话,在他此时看来,也是非常的艰难。他握紧拳头,望着那个女子安静如白芷花的背影,薄薄的唇,抿了又抿——

“不能够不去的,正直。”陶心然的话,忽然轻快起来,带着刻意掩饰的失落。她望着年轻的徒弟,微笑:“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有些真相,也要自己去找,才能找得到……”

薛正直的眸子,深深地黯了一下。

是啊,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有些真相,也要自己去找,才能找得到……

可是,师傅所要的真相,是她必须要承受的后果么?可是,一切都已经开始,最初的安静和平凡的日子,就象是运去的诺言和消失的地平线一般,消失了,远去了,便再也无处可寻。试问这世上,又有谁,才能让那往昔重现?





129——那些故人和旧事'一'
完颜月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再一次的看到端木阳。事实上,自从上次雪夜一别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再看过这个曾经被冠以她未婚夫的男子。她一直的在回想当晚的情形,一直一直的沉浸于不知道是喜还是忧的矛盾境地里。

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奇怪。那样的两个人,拥有着世上最高贵的身份,锦花团簇,高高在上。曾经生活在自己的中心的他们,一个是孤芳自赏的王子,一个是跋扈嚣张的公主。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世界,曾经是离得那样的近,近得触手可及。可是,那时的他们,却并不认识,也没有机会、甚至兴趣去了解对方的喜怒哀乐,过去未来。而今,他们因着不同的目的,同时流落异乡,然后,通过一场短暂的、也是有人刻意制造的相遇,却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分割,再分配,分配,再分割。

完颜月知道,如果说两个人而今还处在当日的位置,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没有天涯海角,可是,却比天涯海角还在遥远——在一想,也仍旧是没有可能。莫说是爱,那些门第,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们的算计,还有那些事不关己的旁人的眼光,都足以将他们的、所有的未曾萌芽的感情,生生地扼杀。

可是,时光迢,人远走。一切山水都不再相逢。只不过,因了其间的一个小小的错位,因了所有的环节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错漏,端木阳悔婚,完颜月愤而追逐——就仿佛过去和未来重叠,风花和雪月重叠。他们的生活,在前方的某一点,无可避免地出现了短暂的交叉,仿佛一条细微的引线一般,从而改变了一切。

可是,完颜月知道,端木阳的心里并没有自己。正如那个叫做袁烈的黑衣人所说,她一直以来,都只是在追踪自己的梦,梦醒了,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天际的雪,不停地落下,覆盖了一层又一层,那样的几乎是穿世界的晶莹洁白,却是她永远都回不去的年少时的纯洁。她将自己的梦,遗落在了这个遥远的异乡,遗落在了那个冬雪初落的夜晚,可是,那个梦,却是那样的短暂,短暂得她还来不及回味,就已经消失。

忽然开始怀念起草原的家。那里,云白,草绿,花红,酒醉。那里,天高,风轻,草长莺飞,那里的人,扑实而又热情,即便是白雪落下的季节,空气都是自由的。她出生在那里,本应该在那里终老,可惜的是,她选择了另外的一条路,也改变了生命的的所有轨迹——

怎么办?怎么办呢?

完颜月坐在窗口,孤灯只影,开始静静地忧伤,静静地苦恼——要回去么?可是,那个人还在这里,她的心也在这里,人走了,心空了,即便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她却再也没有办法找回原来的自己……

风吹轻雪,将所有的凉气都吹散,完颜月静静地坐在窗口,年轻得仿佛初绽百合的脸上,忽然泛起了愁的味道——

端木阳,你这个可恶的偷心贼,你偷走了我的心,可是,却又将它抛在一边,置之不理……

雪夜寂静如沉默峰顶,即便是碎雪落地的声音,都可以惊起异乡人的淡淡心惊。忽然间,有什么掠过雪片,仿佛是折羽鹤儿一般地落在窗前。跟着,一抹黑色的浓影,掩盖过来,透过白色的窗纸,仿佛是成片的乌云落下,在下一刻,就会带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惊悚。

那个黑影静静地站着,仿佛雪夜石雕,仿佛亘古的玉像,只是沉默地站着,悄无声息。

完颜月站了起来。她在灯光下起身,怔怔地望着那一片倒影在窗纸上的浓影,忽然觉得呼吸都艰难起来。

心里,有狂喜的情绪飞花一般地闪过,落下遍地的芳香,少女的漫无边际的愁绪,就在那抹身影出现的那一刹,变得晴空万里。

她不敢说话,甚至不敢用力呼吸,生怕下一个呼吸间,就会将那个人惊走,将心里已经凝结了许久的思念,全部都惊走。

“是你么?”沉默的时间太长,足以将所有的等待都耗尽,完颜月终于忍不住开口,可是,却在说出第一个字时,就已经开始后悔——是她,打破这难得的平衡,那么,会不会惊走这个深夜来到的人儿呢?

等待的时光,仿佛一条拉紧的长线,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扯断,随即消散在风里,再也无迹可寻——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之后,窗外的男子的声音终于定定地响起:“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可以的。”那样的回答,迅雷不及掩耳。几乎和窗外的人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我开窗啊……不,我开门,你进来吧……”

是啊,怎么有开窗呢?要知道,在他们的故乡,只有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耐不住思念的情人们,才会做的事情呢——而他们呢,算是情人么?空负着媒妁之言,还有义无反顾的退婚,那个人的心,却已经去了那么远,那么远——

而今的他们,隔着故乡的万里风云,隔着身份地位,隔着无数的人世沧桑和奢华软红,而今,再一次的站在一起的他们,即便说是朋友,也不尽然的吧……

“不用开门了,我还是从窗口进来吧……”窗外的人,不知道屋内的人怀着怎样的复杂的心思,只是听到对方想要开门时,略微沉吟了一下,便果断地截断了女子的话。要知道,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女子想要敞开的门,还是她早已敞开的心扉,男子都只有敬谢不敏,只有敬而远之——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除了不爱,他又怎能将一直生活在阳光下的她,扯入无边的阴影?

“哦哦,我听你的。”完颜月一边应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打开窗子的一半,让那人进来。映着窗外的昏黄的雪光,整个天地之间,都是些清新得令人想要畅快呼吸的味道。

“完颜月——”跨窗而过的男子,在进到屋内的时候,就已经去掉了蒙面的黑巾。一张俊朗得仿佛大漠晴空的脸,出现在完颜月的面前。带着她所陌生的,甚至是遥远的空洞表情。他叫道:“完颜月,你还没有回去么?”

“……”完颜月的心,陡然地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击中,失望,潮水般而来,在瞬间填满她的心,无来由地,她的呼吸都滞了一滞——原来,他来这里,只是想要说服自己离开么?

又或者是说,自己的存在,妨碍了他的什么吗?是他那一个呵护有加的师傅,还是那个叫袁烈的对头?

少女的脸上滞了一滞,笑也消失,她望着端木阳,冷笑:“怎么,看到我没有回去,你失望了?”

是呵,看到我没有回去,你是否失望了?失望得要半夜三更而来,再一次的苦口婆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端木阳摇了摇头,疲惫不堪的神色间,有一抹完颜月看不懂的沉重。他伸指,指了旁边的凳子:“我可以坐一下吗?”

完全不是自己想像中的话,完颜月微微地怔了一怔,她下意识地点头:“坐吧……”

要知道,在草原上,是从来都没有让座的这一说法的,所有的人,都会将草原的每一处,都当成自己的家——想从的时候就坐,想跑的时候就跑,哪来的这么许多的约束礼节呢?

看来,这个端木阳啊,离开草原太久,连这些中原人的习惯,都完全的学会了……

“完颜月,你愿意帮我么?”端木阳并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此时一坐了下来,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能帮你什么?”完全是下意识的回答,带着茫然不知所措的迷惘——一见之下,他竟然是要求助,可是,完颜月却不认为,身在异乡的她,能帮这个男子什么。

“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可能有些困难,你若是不答应,我也不会强求,当然了,你也可以当我没有说过这件事的……”端木阳的话,有些迟疑,可是,即便是迟疑着,他还是将要说的,该说的,一样不漏地说了出来:“你知道的,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忽然间意识到端木阳在说什么,完颜月的神色凝住了。她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这个男子,必定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来找自己帮忙,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了表明立场态度,连一点希望都不留。

那么,这个所谓的“忙”,她真的应该帮吗?


那个人,选择了如此坚定的立场,半点希望都不肯留给自己,可是,正因为他这样,才证明自己的这一场千里追踪没有错——他的确是一个好男儿,只不过,心不在自己的身上而已……

“你说吧,什么事情?”完颜月思忖再三,终于有些艰难地开口,语气之中,都是说不出的寂寥和落寞。她点头:“能帮的,我一定不吝心力,可是,若实在帮不了的,请你也不要勉为其难……”





130——那些故人和旧事'二'
“当然……帮得了……”端木阳望着完颜月,眸子里有说不出的光点,在明明暗暗地闪闪点点,有希冀,也有迟疑不决。他最终说道:“你应该还记得多铎亲王吧……”

多铎亲王,是凌国的叶赫皇后的亲侄子,位封南疆,鲜少步入凌国都城。而叶赫皇后早年时曾经受过完颜王的恩惠,多年来一直铭记于心。也因了这层关系,多铎亲王和完颜家关系一直良好,这也是叶赫皇后将完颜月端极力促成二皇子端木阳和完颜月亲事的最主要的原因。可是,端木阳悔婚,叶赫皇后震怒,导致端木阳离开京城,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当时,叶赫皇后曾经许诺,要将完颜月重新指婚,可是,却被完颜月拒绝了,大漠上的女儿,向来敢爱敢恨,敢作敢为。在她没有知道端木阳为什么悔婚之前,她是不会再另嫁他人的……

“多铎哥哥?我是知道的呀,可是,他不是在凌国的边疆吗?你提他做什么?是不是需要我做的事情和他有关?又或者说,他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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