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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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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朝令夕改,也不是陶家掌门应该有的风度啊……
听了陶心然的话,所有的人,脸色皆变了一变,只有那一双片刻前还欣喜着的眸子,竟然稍微沉了一沉——怎么,她感觉出来了么?
于是,不顾一切地站起,拱手道:“回掌门的话,这檀香,是用来供奉陶家祖先用的,怎么可以说换就换呢……”
是啊,这香若是换了,他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啊,原来如此……”陶心然转过了眸子,望着说话的三堂叔,有些歉意地淡笑:“你看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了……小怜,三堂叔提醒得对——这是供奉祖先的东西,不换便不换吧……”
陶心然嘴唇微微牵动一下,似赞赏,似感叹地说了句:“三掌叔一心只为陶家,真的是令心然,可敬可佩啊……”
浅淡的眼神,一扫而过,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阴冷之意。被陶心然称做三堂叔陶荣竟然呼吸都滞了一滞。他讷讷地坐了下去,却被一束更阴,更冷的眸光惊住,那眸光,仿佛在斥责他的卤莽。
大长老的声音,在陶心然开始咳嗽时,停了下来,此时,看到陶心然的微微示意,他点头,继续读了下去:“第二十八条,掌门陶心然,树敌无数,数次遇刺,此次更是身受重伤,此次,十日昏迷不醒,致使大事不能决断,更致陶家上下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已经严重影响了陶家的声誉,以及与人为善的原则,是为陶家掌门之大不讳,所以,综上所述,各房主事人共同联名,同意撤去陶心然掌门人一职,另选贤能……”
最后的一番话,更象是一个重磅炸弹,在众人之中,蓦地爆炸开来,于是,满堂之中,人人面带震惊,面面相觑。
若掌门人严重失仪,或者四处树敌,危及陶家的话,其他各房,是可以联名上诉,然后免去掌门人一职的,可是,事实上,这条祖规中的最后一条,从来都没有被人启用过,可眼前这位年轻的掌门,就要做陶家的第一人了么?
听得大长老宣读完毕,所有的人将视线投向了陶心然,想要看看她此时的表情。
掌门位之上,年轻的掌门轻轻地垂下了眸子。要知道,这劳什子掌门,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能坐上这个位子,也是被她的老狐狸老爹算计了一次,到了最后,变成了临危受命。至今,早该让位了,可是,你们在对她做了这么多事之后,要她用这办法让,她就偏偏不让,看你们能拿她怎么地……
“掌门,这二十八条问责,已经读毕,请问掌门,这其中,属实否?”张天齐合上手中的卷轴,淡淡地逼问了一句。
016——罗织罪名
祠堂之内,群情激奋,风起云涌。祠堂之外,烈焰滚滚,如火如荼。年轻的掌门,高坐在众人之首,神色莫测地望着那一班群情激昂的陶家各房的掌事人,清秀苍白的宇眉之间,都是令人看不懂的深沉。
堂下的质问,还在继续,措辞严厉的字句,就仿佛是燕惊密林一般地,叽叽喳喳地在整个空间回荡,此起彼落。
要知道,陶家虽然有子陶逸飞,长年体弱多病,更兼性格柔弱,并非可造之材。可是,二房之中,还有二小姐陶心兰聪明强势。能干利落,这二人,在陶家,向来就有薄名。更兼二人同出自于二夫人沈月蓉——沈家,乃是陶城的望族,势力极大,所以,两人均有如此强大的后援。掌门之说,应当于二人之中,任选其一。
可是,事与愿违。当所有的人都以为,这掌门之位,会落在陶逸飞和陶心兰这二者其中任一时,可是,前掌门陶谦,却在临去之时,逼陶家独子陶逸飞让贤,任命艺成归来不过一年有余的、母早逝,全无后台的大女陶心然为陶家掌门。所以,陶心然这一上任,便成功地成了众矢之的。
此时,众人各执一词,矛头直指端坐在掌门之位上的陶心然,大有不将她拉下掌门之位,就不会善罢甘休之势。
听到那些向来拥护二房的各位主事人如此的明言挑衅,陶心然的半垂下的眸子里,隐然的如冰的锋芒闪过。
看来,这陶家,积重日深,是时候,要好好的地肃清一下了……
于是,端坐在掌门的位子上的陶心然,望着堂下群情激愤,神情之间,冷光淡淡。招惹离岛?驱逐常家?开罪许家?
要知道,这在邺城之中,声名,威望远远不及陶家的二大家族,竟然敢趁着陶谦去世,群龙无首之时,暗中勾结,图谋不轨,她开罪他们,驱逐他们,已经是看了他们先祖的面子,若非如此她早已令这二家,在邺城之内除名……
不过,得罪了陶心然的人,日子向来都不好过,就如此时,想来许家和常家的两位宝贝公子,正因为红袖楼里的春漪姑娘争得不可开交吧……
至于沈家……
陶心然苍白着一张脸,眸光微微一闪,余光却是望向了坐在二夫人沈月蓉下首的那个俊秀文雅的少年男子——那个男子,容貌俊秀,气质温文。常见一身白衣的他,仿佛天生就是仙使一般的存在,就如此时,即便他不动声色地坐着,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那个男子,柔中带刚,气度出众,便是沈家最引以为傲的,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少年,沈天籁。
自从这个少年三月前,以探亲为名,来到陶家暂居,陶心然就知道,相对于心狠手辣的二夫人,还有胸大无脑的三夫人,还有那些个或者胸中无谋、胸无大志的各房主事人来说,这个沈天籁,才是真正的劲敌……
感觉到一束苍白得仿佛落日暮色的浅光在自己的脸上一闪而过,沈天籁的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微笑,微微地冲陶心然点了点头。
陶心然扯了扯唇,给了对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随即就转过了脸。
道不同,不想为谋,这可是祖宗留下来的话,她又怎么会因为他的一个示好般的笑容,而对他有什么好的印象呢?
陶心然看到,在沈天籁的示意下,二夫人用手帕掩口,轻轻地咳了一下,顿时,那些正在议论的人们,都同时噤口。
看到满堂寂静,所有的眸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坐在上首的陶心然,这才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地抬起了眸子,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是各房主事人所提出的上诉诀,本掌门定当自检……”
陶心然故意忽略数双直逼自己表情的眸子,灿然一笑:“可是,这‘各房掌事人联名……’本掌门想要知道,这各房掌事人,是全部联名呢?还是只有一部分?这一点,本掌门欲要得知详情……”
本来浅淡的话,到了最后,却隐隐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祠堂之上,那个苍白淡然的年轻掌门,就在这一句话里,变得强势而且冷酷,傲慢而且不可一世。
那样的斩钉截铁的冷酷表情,更象是饮血不留恨的剑刃,令所有的人,几乎呼吸都滞了一滞。
可是,苛责掌门,同样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以,掌门是有权知道,究竟是谁,敢如此胆大包天的……
一时之间,祠堂之内安静起来。所有的人在触到堂下某一处又阴又冷的眸子时,再看看堂上陶心然苍白到隐隐冷酷的脸,其中一半人以上,都将眸子投向了一直没有出声的二夫人,神情之间,都有些踌躇不前起来。
“弹劾一门之掌,就要公开自己的身份和意图,不是么?”陶心然冷笑,逼视着堂下的各房之长:“那么,本掌门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一位,对本掌门提出如此严苛的弹劾……”
“是在下等……”人群中,有人静静地站了起来,他拱手,对着陶心然:“虽然弹劾一门之掌,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可是,若掌门失仪在先,在下等,还是愿意试一试,在这老虎的头顶,拔一条毛下来……”
一看到从人群中站起的身影,陶心然的眼神,又深深地凝了一下。
站起身的,是陶家各房之中,态度比较缓和的陶冶。陶冶乃是三房次子,掌管陶家粮油等进出事务,可是,陶心然却没有想到,此次,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会是他。
眉轻轻地掀了掀,陶心然触到陶冶宇眉之间的焦虑和复杂之时,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微微地垂下头去,望着自己的指甲,冷笑:“那么,你可知道,弹劾一门之掌,首先要受三刑?”
以下犯上,向来为陶家所不容,所以,若要弹劾掌门,必须要先受三刑:断指,血誓,教棍一百……
陶冶的神情黯了一黯,一咬牙,冷然道:“陶冶知道,陶冶愿受三刑……”
断指,此生无法再用剑,血誓,就是以血喂毒,然后立下重誓,可此后的一生,都要受毒的折磨,永远都无法安宁。至于这教棍一百呢,从来没有人能完全受得下去——这就是陶家的先祖,在赋予了他们弹劾的权利之后,却又将更加苛刻的条件摆在了面前……
“那好,请刑……将陶冶拉下去……”陶心然挥手,冷然道:“等你受完三刑,再来弹劾本掌门吧……”
有陶家人上前,将陶冶拉了下去。可是,陶心然微冷一哂,却在无意抬首之间,看到陶冶的眉角,一种黯然的解脱之意。
她在心下暗叹一声,再次抬首时,却隐隐地带了一种说不出的压迫力:“那么,我们继续吧,请问,还有哪一房的主事人,想要弹劾本掌门?”
人群之中,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要知道,这三刑,陶家数百年来,也只有一人能受得下——那个人,同样是惊才绝艳,气质风流,可惜的是,错生在庶出,处处受人排挤,于是,他愤而抗之,在这祠堂之上,慷慨陈辞,细诉当日的掌门人之罪,为陶家人风传一时。
然而,掌门就是掌门,他手中的权柄并非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可以轻易憾动,于是,罪己之后,掌门还是原本的那人一个,而那一个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人,却在事发的第二年,因为剧毒缠身,含恨而逝了……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所以,陶心然一说起“三刑,”几乎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地萧瑟了一下。
“怎么?不是各房主事人一起联名吗?怎么到了现在,只站出来一个呢?”
仿佛疲倦,仿佛虚弱,陶心然只觉得自己的语气,都有些衰弱。她想去拿放在手边的茶盏,可是,却发现,自己手下,已经全然无力。
017——苛责
所有人的神色,都开始变幻,所有人的表情,都在迟疑。只有一对眸子,却是近乎疑惑的——生生相克的毒药,怎么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发作呢?
要知道,准备好的这一切,弹劾,只是一个幌子,细数罪状,也只是表面,这最后的算计,才是重点……
要知道,暗算他们平日不能近身的掌门,只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此时,机会来了,一切依计而行,可是,那个本应中毒的人,此时,却还硬挺在眼前,到了此时,都还没有倒下去的任何先兆……
眸子茫然,触到同样疑惑的眸光,两人间迅速地交换了一个阴冷至极的眸光。
陶心然冷声质问,各房的主事人踌躇不前。一时之间,祠堂内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半月以来,急报频频。先是河陀商铺日前受袭,滇北老店一夜之间被人夷为平地。紧接着,彰州商铺被人一夕之间接管,再就是源镇镖局则接连失镖——这些,毫无例外的,都是陶家的重中之重,基业的中首屈一指,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是,恰在此时,我们陶家的掌门人却伤重昏迷,所以,群龙无首之下,才导致殆误战机,大事不能决,损失惨重……”
首先发出质问的,是负责帐房里的权叔。今年不过四十多岁的权叔,也是陶家老一辈之中,比较忠直的人物。此时,他望着高坐在堂上的年轻掌门,神情激愤,语气严厉,隐隐的失望以及愤懑——要知道,在当初的当初,他也是极力支持陶心然登上主位的人。可是,事实证明,这个年轻的掌门,还是不足以震摄四方,不足以担当如此的大任。于是,一向忠心于陶家的权叔,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痛定思痛之后,决定改正错误,为自己当初的盲目的追随,划上一个句号。
听了权叔的话,陶心然眉间再一动,转过身来,拿起了刚刚续满茶水的茶盏。茶水的淡烟,仿佛冬起晨雾一般的,萦绕在陶心然苍白得几乎透明的宇眉之间,她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一缕说不清的复杂之意。
权叔的话,就仿佛是一个导火线一般,他这一开口,几乎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失望以及鄙夷的眼神,那眼神,一半是声讨,一半是质疑。
于是,质问更是接二连三,语气越来越咄咄逼人。大有不将陶心然就地正——法,就绝不善罢干休之势。
“是啊,是啊,我们还得到消息,说是这些,都是因为掌门人得罪离岛所致,那么,今日祠堂之上,掌门是否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是啊,是啊,这样的掌门,我们陶家不需要,我们大家,也不需要……”
“得罪许家,驱逐常家,所有对陶家恩深义重的人门派,都被你得罪完了……”
“是啊,是啊,听说掌门两月来屡次受袭,也皆因在外树敌……请问掌门,您除了会为陶家招灾惹祸,还能为陶家带来什么……”
“是啊,是啊,如此掌门,真应早日让贤……”
“是啊,律己不严,处事不周……这种掌门,我们陶家,不需要……”
……
按照日前商量的结果,向来在陶家颇有声望的权叔的话音一落,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讨论,言语之间,全部都是针对陶心然的不满,以及不愤。其中两人的言辞犹为激烈,字字见血,字字如针。仿佛想要在一举之间,将陶心然激怒,然后好群起而攻之。
可令人意外的是,那个端坐在众人之上的年轻的掌门,眉间依然淡然,神色依旧威严,面对如此的针锋相对的严厉诘问,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可是,无可否认的是,陶心然也开始佩服起对方的手段起来。因为,她发现,到目前为止,向她提出质问的,全部都是向来对她比较温和的亲和派,或者一向忠心于陶家的老一辈的掌事人。
她发现,包括二夫人以及三夫人在内的那些居心叵测者,到现在为止,还是纹丝不动,冷眼旁观。
她知道,这恰巧就是对方的计谋。对方就是要那些向来对于她态度缓和的人来质疑她,第一,可以置身事外,达到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的后果;第二,则可以令陶心然轻不得,重不得,导致民心尽失。
可是,陶心然淡若云起的表情,却令所有的人捉摸不定。特别是坐在各房之首的二夫人沈月蓉见此情况,不禁狐疑起来——即使能忍,也不可能如此的淡定和不屑一顾吧,又或者说,是哪里出现了漏洞?
要知道,自从众人开始罗织陶心然的罪名之时,她就仔细地暗中观察陶心然的反应,可是,令她失望的是,那个年轻的掌门人,除了神色比较憔悴之外,没有一点的异常。
她有些茫然地抬眸,正触到陶心然的眉睫之间,淡然浮起的,锋锐如刀刃一般的厉笑。
“请问各位主事人,要说的,可都说完了么?”高坐之上,年轻的掌门在声讨声渐渐沉寂下去的时候,忽然淡淡地开始询问。
那语气,那神情,更象是坐看云起时的轻淡,又仿佛是雪落眉端的清闲。一句话问完,她的神色,却蓦地严厉起来了:“如果说,各位的话都说完的话,那么,是不是该由本掌门来说几句了?”
蓦地冷淡起来的声音,带着某种隐忍的怒气,仿佛节铁在钝器上拖过,几乎每一分的响,都是令人心惊的沉。祠堂之上,黑色的帷帐低垂,所有的陶家先祖的牌位之侧,陶家这个年轻的女家主,望着满堂的陶家肱股,声音沉重,犹如破冰沉雪。
她说:“河陀商铺日前受袭,是因为掌柜许三,得罪了远在河陀边境的匪首——因为他贪心过剩,拒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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