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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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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的袁直的一句话,却好象是当头棒喝,令到她一下子从自己编织的梦境里清醒过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这个消息,究竟是儿子抢先一步得到,还是他在信口雌黄——若非如此,为什么一个皇子都可以知道的消息,而朝堂之上帝王,却还没有一丝的异动呢?

“朝堂之上当然没有这个消息——母后……”李皇后的心思,在袁直的面前,就仿佛是一张通透的纸张,他只要站在这一端,就可以直接地看到李皇后的心里去……

袁直冷冷地笑着,他望着自己的母亲,终于第一次地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那是因为消息被隐瞒了,不是父皇隐瞒了你,就是连他,也被人蒙在鼓里……”

这个消息,是袁直在昨日夜晚时分得到的,那也就是说,在他得到消息的同时,帝王也是应该得了消息的,可是,这个消息皇后并不知道,那么,也只能代表一个问题,那就是,帝王心里偏向袁烈,房间地瞒着皇后,要么就是袁烈刻意地瞒着帝王……

本来,他以为,如此的强强联姻,得到的一定会是自己,可是,消息传来,花落大皇子袁烈的庭院,而他,竟然成了个打酱油的……

“不会的,不会的……皇儿,你一定是消息有误……”向镇定的皇后终于乱了方寸——要知道,旭国亲王至,而且是权力极大的完颜王,那么,消息应该在一早传来,要准备国礼以待,可是,现在看来,朝中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点都不象是要发生这种大事的样子啊……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母后……”袁直的眸子里,忽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憎恶出来,他望着自己的母亲,握紧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母后,若不是你将分量过重的离心散让父皇服下,何至于会搞成今日的局面?”

忽然之间,袁直抬头望天,有些悲凉地笑了起来,他望着自己的母亲,那眼神,更象是望着一个陌生人一般,漠然,漠视。他说道:“饲毒以亲子,除害争宠,害夫于朝堂——母后,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李皇后忽然之间怔住了,她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如雪。她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有说不出的绝望,丝丝缕缕地透了出来——难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么?

“我知道母后都是为了我……”袁直的眸光,忽然变得疯狂起来,他望着自己的母亲,有一种恨其不争,怒其不幸的愤怒感觉——微微地闭了闭眼睛,眼角有泪水轻轻地渗出。他抬头,慢慢地转过身去,不去看李皇后的眼睛,只幽幽地说道:“我一直都知道,母后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明知道那是毒药,我还是吃了下去……我知道母后都是为了我好,所以,即便那毒药痛得我痛不欲生,我都不敢说出来——我知道母后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眼睁睁地望着我的母亲毒害我的父亲,可是,我却不敢说出来……”

语气一转,变得凌厉起来,袁直蓦地转身,望着自己的母亲厉声说道:“那么母亲,直到有一天,你亲自将你自己的亲生儿子送上了断头台,你的儿子是否还要因为你的‘为了他好’而甘之如饴?”

深爱之,深溺之,深思之——这个母亲,怕是还真不知道溺爱成灾,溺爱害人的道理吧——又或者说,在这个母亲的心里,权位重要,威严重要,除了这些,就再也没有值得重视的东西?

“这一次的事情,幸好我早有打算……”袁直用悲哀而且痛恨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母亲,用极其冰冷的,以及恨其不争的语气,狠狠地说道:“如若不然,母亲,这一次,被你害死的,不单单是你的儿子,甚至还有你的一世的荣华富贵……”

如此胡涂,如此胡涂啊——这个向来自诩聪明无比,可以将皇宫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的母后,却是如此的鼠目寸光,如此的只顾眼神?

袁直一边说,一边慢慢地转过身去:“母后,你就好好地看着吧,我要大皇兄和完颜王但结不了亲,而大皇兄,也一定见不到完颜王,而且,我还要让他自顾不暇,措手不及……”

“母后,从现在起,你老老实实地在你的宫殿里呆着,该吃吃,该喝喝,该害人的,也尽管去——”话只说到一半,袁直的语气忽然之间变得如冰雪般冷漠:“可是,若是你给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再敢掺合的话,那么,母后,我只能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一句话说完,袁直就大踏步地离去了,只剩下呆若木鸡的李皇后,还站在原处,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她李嫣的儿子。这就是她李嫣一手调教出来的儿子……

心狠如她,坚决如她,一旦认准了目标,百折不回,依然如她……那个唯一的儿子,本来就是她的希望的延续啊,为了他,她甚至愿意牺牲一切……

可是,为什么这心,却是如此的痛呢?为什么,这天却是如此的黑呢?就好象她幼儿时期,被人丢进了冰窖里一般,那种冷,由内至久,那种寒气,由头到脚……

满室的灯光,都变得朦胧起来,到处都是幻化出一室的光彩,犹如五星芒的印记,犹如瑕妃当年印在额头上的嫣红的印记……

飞鸟尽,弯弓藏,狡兔死,猎狗烹……可是,我的儿子,你还是有一样没有学会的,那就是,你的耐心,仍然是不足够的,这飞鸟还在天上飞,你就把弯弓收起来了,这狡兔还未死,你就把猎狗吃掉了——那么,外面的风雨,还有谁,会为你遮盖一片天空?

微微地闭眼睛,泪水长串般地跌落,若在她的华贵的衣衫上,如汀上水花。累了,累了,她这半生,就只为了自己的儿子,可是,而今她的儿子却对她说,不再需要她了……

宫外的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她的脚下:“娘娘,宫外忽然多了许多侍卫,说是奉二殿下之命,保护娘娘的安全的……”

“由得他们去吧。”李皇后静静地瘫坐在华丽的床榻之上,颓然地垂下了手去,再子没有一丝的声息。

刚才,就在刚才。那个入宫尚浅的小宫女瑶儿从屋外进来之时,跌跌撞撞,踉踉跄跄,不要说镇定了,简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的仪态可言,若放在平时,怕是要受到重责的。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李皇后,自己都失魂落魄,谢玉不在,宫规如同虚设,这个小宫女,只不过才十几岁,怎么会记得如此严厉的宫规呢?

谢玉……





187——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个名字乍一从李皇后的脑海中浮出,她的心里,就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出来——那个瘦削严厉的,那个呆板忠诚的,那个一心只为她所想的——若是她在的话,怕是一看到这个宫女的样子,就会忍不住的一顿苛责吧——李皇后甚至到了现在都还记得,谢玉是一个极其认真的人,在这皇后宫中,更是设下了许许多多的规矩。她经常说,这皇后宫里住着这后宫的主人,所以,宫里诸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皇后宫的“招牌”,代表的是威严和礼仪,还有修养。而这“招牌”明显就是要做给别人看的,让别人即便不能模仿,也要心生敬仰,所以,严厉一点,是势在必行。

因为,可以试想一下,若是这所谓的“招牌”都乱七八糟,那么,谁还会把皇后宫的威严放在眼里?

呵呵……

李皇后再一次的笑了起来——衣袖向上飘起,随即又落在地上。谢玉啊谢玉,你自从少年之时来到我的身边,然后一直的跟着我,算算时间,算算日子,少说在我的身边,也有十数年了,十数年,是一个漫长的岁月,单单回忆,就可以填满所有的未来的日子,那么,我真的想要问问你,在你的心里,究竟将我摆在何种位置?而你对我的心,对我的所谓的“忠诚”,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若你对我真曾经是真心,那么,为什么会在选择了彻底的背叛?若你对我不是真心,却又为什么十数年来一直的陪在我的身边,无微不至地替我打点一切?

可是,心,包裹在皮肉之下,包裹在内脏里,又有谁能知道,心的变幻,是随着血液的流动,还是随着云天的起伏?

过去了,都过去了,谢玉走了,自己的精力,也大不如以前了,虽然表面富丽堂皇,可是,这皇后宫中,为什么到处都是冷清寂寞的味道呢?

有个宫女在门外看了看,然后又出去了,过了半晌,才来到李皇后的身边,微微地福了一福,低声说道:“娘娘,天已经不早了,请问要帮您传晚膳吗?”

“不用,哀家不饿——”有气无力地冲那个宫人摆了摆手,李皇后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重新的卧在床榻之上,再也不愿意起身了——

微微地闭起了眼睛,李皇后忽然看到自己年幼的儿子正张开双手,快步地跑向自己:“母后……”那时的天很蓝,那时的后花园里,百花齐放,那时的风都是温暖的……

慢慢地,那张年少稚气的脸,和眼前的冷酷得仿佛陌生人一般的脸庞重叠,逐渐变成了袁直的冷冷冰冰的话:

“我一直都知道,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明知道那是毒药,我还是吃了下去……我知道母后都是为了我好,所以,即便那毒药痛得我痛不欲生,我都不敢说出来——我知道母后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眼睁睁地望着我的母亲毒害我的父亲,可是,我却不敢说出来……”

“那么母亲,直到有一天,你亲自将你自己的亲生儿子送上了断头台,你的儿子是否还要因为你的‘为了他好’而甘之如饴?”

那样的话,字字冰雪字字针,回响在他皇后的耳里,仿佛是兜头淋下的雪水一般,只要她想起一分,心里就会再一次的疼痛一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李皇后想着,想着,有泪水止不住地潸然而下……




陶心然是在傍晚时分收到萧隐归来的消息的,等她急匆匆地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睡在床上的,形销骨立的萧隐——

长时间的折磨以及暗无天日的生活,使那个曾经磊落的英雄男子变成而今的只有一只小小的动物一般的重量。第一眼,第二眼,第三眼望过去,陶心然甚至没有能认出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师兄。

小心地掀开他的衣服,陶心然的手都在发抖——那身上,布满了鞭痕,烙铁烙下的印痕,还有滚烫的油淋下的痕迹——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子,而今已经心神恍惚,已经精神接近失常。

陶心然看到,萧隐的身上的皮肉,片片脱落,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片好的肌肤——

陶心然听说,萧隐是被人扔到大街上的,扔的时候,正是半夜三更,所以等第二天被人看到的时候,他的人,已经被冻得半死了——半条命再加上半死,这个曾经英武不凡的师兄,而今却变成精神错乱的废人一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陶心然拼命忍着,才没有让他们落下,她令小柳取药,烧水,忙了几乎半夜,才将萧隐安置妥当,然后,就那样的握着萧隐的手,趴在他的床前,静静地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萧隐惊叫起来,等到陶心然焦急地起身,她才惊诧地发现,萧隐正在说梦话:“小唐,快跑啊……有人来追你了……”

有人追小唐?陶心然猝然一惊,立时坐直身子,这才发现那个本来昏迷着的萧隐正坐床上坐起,望着她,清醒十分地说道:“师妹,小唐正在去往天山的路上——为了你的解药,他正在西行,可是,那个追杀他的人,也已经接近了……”

“什么?师兄,你说什么?”陶心然望着眸子里一片清明的萧隐,连忙握紧他的手,急声问道:“师兄,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可是,萧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紧紧地握着陶心然的手,急促,却极虚弱地说道:“师妹,救小唐罢……”

小唐?一想起昏迷中的师兄在片刻之前所说的话,陶心然的心猝然一揪,只觉得有汗水从衣背蓦地渗了出来——小唐可是正处在危险之中么?

望着将话一说完,就猛然地再一次地倒下去的师兄,陶心然慢慢地站起身来,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二月的天气,天气已经微暖,没有月亮的夜空,正是月黑星稀的时候,淡淡星痕,仿佛是细碎的钻石,在遥远的天际,点点闪闪,蓝黑色的天幕上,有白色的云朵,轻轻地飘过,仿佛远来的风,正将烟雾吹散。

陶心然没有怀疑萧陶的话的真实性,因为,刚刚的萧隐,正是处在一种“半隐”的状态。“半隐”就是因为在他们的师门里,一种秘而不宣的秘术——在一个人的承受能力将要接近极限的时候,他们的另外的一种潜在力量就会将他们想要记下的东西,牢牢地记住,然后在见到他心心念念地想要见的人时,就会将这一切和盘托出——

那是一种秘术,也是一种的心神的凝滞,可以将自己的秘密收藏,然后在必要的时候说出来——只要一息尚存,他们都还是有办法将消息传达回来。

可是,究竟是谁抓了师兄呢?要知道,陶心然曾经明察暗访,可是,却始终找不到丝毫的头绪,而今,师兄又离奇地出现,这其中,和那个捉他的人,又有着什么样的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千丝万缕,却始终理不出一点的头绪,陶心然微微地摇了摇头,这才转身,想要回到房间里去。因为若是萧隐醒了,她希望可以看到她,而且,她更怕萧隐的伤势不断恶化,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小柳始终跟在陶心然的背后,一直一直的,慢慢地向前走。今晚的她,自从萧隐归来之后,就一直显得非常沉默,甚至就连陶心然的问话,也经常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昏暗的灯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仿佛两道色泽深深的、若有若无的屏障一般,虽然伸手可及之处,一无所有,可是,只要你定晴看去,就会看到如河之断流,如山子屏障,任你用尽全部的力气,都始终无法逾越。

远风席卷而来,将两人的衣袂吹动,陶心然的脚步踏在青砖的路上,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沉默,仿佛四散的汀上水花,朝着四处吹散,整个空间里,就只剩下寂寞的味道。

忽然,一吹而过的风,隐隐约约地带来不属于这里的气息,那感觉就仿佛是一根尖利的刺,正将心口刺痛,就仿佛是东来的朔风,将这暖气吹散——那是杀戮的血的气息。显示着将有一个武功极高,杀气极重的人,正朝着自己的目标,挥出雷霆万钧的一招——一剑成佛,一剑成魔……

陶心然悚然一惊,在一个转向的刹那,就握紧了袖中的长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陶心然回头的瞬间,这时,只见一条黑暗,正从黑暗之中仿佛疾风闪电一般地,朝着陶心然掠来——他的手中,是一把挺直的长剑,剑锋招摇,冷光熠熠。而他的方向,却是陶心然的心口。甚至来不及拔剑,陶心然在一个急闪之下,连忙躲过了明晃晃的剑锋,并顺便拉了还呆若木鸡地站在一侧的小柳一把,深恐城墙失火,殃及小柳这一条池鱼。






188——此小柳,非彼小柳
可是,夜风之中,微黯的、飘摇的灯光之下,那人随着剑招出手的,竟是他的左手。陶心然清晰地看到,那人剑式式已过,左手也随之扬起,三枚银针顺着他的左手疾射而去。

那银针也不是平日里所见的,普通的暗器银针。那银针,色泽极浅,是一种介乎于有和无之间的半透明的存在,针的前端有稍微的弯曲状态,仿佛一个穿线的针孔一般——可是,那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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