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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卧新春白袷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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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我想你误会了,侄儿只是来向孔大小姐因西安的事来道谢,并无他想。”明清远笑容得体,琥珀色的眸子里尽是谦恭,“对了,孔夫人,我快结婚了,希望您能出席。”
“什么?”孔宋霭龄怔住了。
驾车兜风,因违反交通规则而被警察教训了几句,一怒之下竟拔出手枪将该交警当场击毙。
日本飞机空袭实行灯火管制时竟敢大开车灯,被执勤兵阻拦制止了还破时大骂:“滚你妈的蛋
!”
强霸国民革命军八十八军军长范绍增的邓姓三姨太。
还不知所为何事,在中央公园同龙云家的公子拔枪互射,结果打伤不少游人……
这些事,除了她孔宋霭龄的孩子,还有谁做得出来?《大公报》将这些事报导出来,还是孔祥熙以一张三百现大洋的高价收买并扣发运往全国各地的报纸。到底有漏网的报纸,为了平息事件,蒋介石只得哭笑不得地令交通部致函《大公报》要求更正那篇社论。
为着这四个孩子,孔宋霭龄早就操碎了心,多亏令仪还听些明清远的话,他镇得住令仪,有他闩住她,便可使他们夫妻俩过段一阵稍微太平的日子,不然啊,还不知道得折多少寿。
小妹蒋宋美龄也同她提过不少国民革命军中的高级将领,看来看去还是明清远最舒心,无形中,孔宋霭龄早就庆幸女儿找到一个牢靠的对象。
本来她还以为明清远和孔令仪感情一直很好,不然在西安蒋介石被放出来重掌大权恨不得一枪把明清远毙了的时候孔令仪为什么跪下来苦苦求情?
谁知他竟说他要结婚了!
孔宋霭龄不由得重新估量这件事,赔了个八面玲珑的笑:“我说清远啊,我与你孔伯伯如何对你,你不是不明白,那会儿你父亲在北平遇刺身亡,你哥又在那里不死不活的躺着,那年你才二十岁吧?江浙军又不服你,要不是你孔伯伯帮你把……”
这时佣人来说:“夫人,白太太、卫太太和孙太太催您呢。”
明清远忙道:“伯母,我这就告辞,请代小侄表达对令媛的谢意。”
“慢着,你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令仪?”毕竟姜是老的辣,孔宋霭龄朝佣人挥挥手,“同她们说,今日就这么散了,处理家事要紧,还打什么牌?”
到头来还是孔令仪救了他。
孔家四个小辈从外边回来,一身红衣的孔令仪走在前头,一进门就见到同母亲一起坐在沙发上明清远,心中欢喜,还以为他定是知道自己为他做的事后对自己感激得恨不得以身相许,是巴巴来求自己同他交往,想来定然占足了上风。
在弟弟妹妹面前可不能失了面子,孔令仪面沉如水地走过去:“你走!你不是说除了争名逐利的人外没有人愿意追我吗?”
本以为明清远会站起来笑嘻嘻地同她说“我追你啊”或是“上次是开玩笑的”,谁知明清远起身向孔宋霭龄鞠了个躬,一言不发就往大门走去。
孔令仪怔住——他竟不似其他男人一般向她哀求?
孔宋霭龄面含愠色:“
令仪。”
孔令仪便是再没脑子也知道此时落错了棋子,连忙追了出去。
“妈,我孔家的人不愁吃不愁穿,还愁没人嫁吗?”
孔宋霭龄徇声望去,说话的人作商贾打扮,手持折扇,口叼雪茄,倚着门笑吟吟地看她。
原来是二女儿孔令俊。孔宋霭龄见了她这幅莫辨雌雄的模样更是没好气:“咄,每日都扮成男人去跳舞飙车追女郎,还不去把衣服换掉?”
“妈,你再怎么骂我大姐的事都成不了。”孔令俊扮了个鬼脸,飞快地上了楼。 
明清远赶紧驾着雪佛莱离开孔公馆。
谁知孔令仪与她的劳斯莱斯幻影迅速自后边追上,并不赶超,而是一头撞在他车尾的排档上。
这一记撞击的威力可不小,虽然系着安全带,明清远也禁不住向前一俯冲,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他往倒后镜内一瞥,便看到孔令仪马上就要喷火的双眼,连忙踩下油门,一溜烟似将车子驶走。
孔令仪明摆是同他耗上了,跟在后面苦苦相逼,不时加速。
劳斯莱斯幻影的性能胜他的雪佛莱多多,不消片刻,他的车尾又吃了几下撞。
一路惊险如武侠小说里面的场景,亏得明清远命不该绝,转角处突然冲出一个身着黑西服、扎黑领花的小伙子隔在两辆车中间。
那小伙子似被吓傻了,呆立不动。明清远趁机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孔令仪恨恨地摇下车窗:“喂,还不让开?”
“我不叫喂,我叫陈纪恩。”好个陈纪恩,答得倒是有条理。
眼见明清远的车愈来愈远,孔令仪捶了一下方向盘:“我管你叫陈记恩还是陈记仇,总之你给我让开,告诉你,我老子是孔祥熙!”
“现在是红灯,我让开了你也不能行驶。”陈纪恩倒是发起了长篇大论,“孔小姐,方才你说令尊是孔祥熙,我以为这实在有仗势欺人之嫌,当今社会乃是法制社会,一切行为对法律负责……”
这时候明清远的车已经没了影,耳边又是这陈纪恩的絮絮叨叨,孔令仪恨得牙痒痒,转了车头就往回开。
明清远回家后下车检查,车尾被孔令仪撞得瘪塌塌,怕是要经一番大修。
他有些疲惫地推门进屋,屋里有另一个麻烦。
顾夕颜捧着一个四寸大小的纸盒从楼上跑下来,欢欣的眼睛熠熠发光。
“你看,我从朝天宫买来。”她的眼睛是幽幽的深黑,美丽,天真,一点点尘埃也不染。
壁炉里燃了熊熊的火,火舌舔着香樟木,有微甜
的香气,让人生出懒意洋洋。
明清远信手拆开纸盒,里面放了一个八音盒,居然同先前孔令仪摔坏的那个一模一样。
心生欢喜。
是的,欢喜。
风声雨声穿过沉沉的岁月,有浓郁的香气,似麝似兰,又有月光如练,铺出一汀银的沙,紧闭的暗室里倏忽绽放一线银光,从极窄的缝隙里照进来,照得满室通透,熠熠生辉。
明清远抬头,就看见她温润如乌玉的眼睛,晶莹澄澈,那里面有他的影子。
“谢谢。”明清远微微一笑,这笑容望之极远,恍恍惚惚如在云端,分明又这般的近,这般的近,只隔着一阵浅灰的风。
只是谢谢吗?顾夕颜还道他会说些往事,于是看着他:“记得吗?当年我们一起在北平大栅栏买的。”
“当然记得,那个店面是明清建筑。”
“呸,分明是在地摊上买的,那人骗我们还说是从紫禁城里偷运出来的,狠狠敲了你一笔。”
“是吗?我去买地摊货?”明清远状似想了想,趁她不注意,低下头飞快地啄了一下她的唇,才得意洋洋地捧着八音盒上了楼。
这家伙,顾夕颜又好气又好笑,低眉,两靥生霞,一点羞色渐渐就晕染开来。手指搭上他吻过的唇,身子忽然不自觉地一颤。
——是他吗?怎么觉得,他不似从前那样温文尔雅,同样的面容下,他挟着一丝危险如罂粟的气息?
明清远将八音盒放到书房的书橱里,指尖掠过《三民主义》,眸子不由地一暗。
共Chan党到处搞暴动、罢工抗议,让资本家们很不满,为什么共Chan党到哪里,夺权和抗争就带到哪里?
今天审完张学良后委座就地开了一场会议,早在西元一九二三年,国父孙文就派他去苏联考查,蒋介石对共Chan党的认识自是极深。
他在会议上比较共Chan党和国民党的不同:
第一,共Chan党反对私有财产,国民党保护私有财产。
第二,共Chan党要阶级斗争,国民党要跟阶级合作。
第三,共Chan党代表无产阶级利益,国民党代表全部民众、各阶层的利益。
第四,共Chan党讲的是仇恨,我们儒家讲的是忍,耶稣基督讲的是爱。
他说,如果我们用仁爱可以治国救国,为什么用仇恨?共Chan党的本质是仇恨治国,这样行不通。
但是,本党为什么组织训练比不上共Chan党?为什么不能做基层工作?为什么不能掌握青年?那些教授为什
么要反本党?
蒋介石拟了问卷让在座的国民党员回答,务必在共Chan党的军队改编之前答复。
为什么?共Chan党的本质还不是同古时农民起义一般?有民怨就揭竿而起,杀地主分土地平民怨,不然项羽何必放火去烧秦王宫?
又有什么好答复?国民党就错在常记国父的博爱精神,对所有人都太仁爱,对所有改革都太温和。
不知怎地,眼前突然浮上顾夕颜的样子,那样清澈的一双眼睛,明眸善徕,哭时候的悲伤与笑时候的欢喜都这样的明晰,不用伪装。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习惯于戴上面具,逢人便是真真假假心怀算计的笑,或诚恳,或谦卑,或魅惑。逢场作戏,戏子无义,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是了,是二十岁那年开始的。
那件事后他与母亲相依为命,南边的李宗仁又虎视耽耽地盯着他父亲遗下的十几万兵马,他不得不如此。
多少次,他望着昏迷不醒的人是他,而非大哥。自幼,大哥便比他聪明,先生说一句便知道下面三句,他却只是一介顽童,一切只求得过且过。父亲训他,皆是说:“你若有你大哥一半我便安心了。”
天地悠悠,如此之大,一切却无处可以倾诉,自大哥昏迷后他又多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谁敢去写日记任别人去窥探内心?所有的事只能硬憋在心中,任凭伤口一直溃烂及骨。
他累极,脑子昏昏沉沉的,胸口的伤又一跳一跳地痛,瘫在椅子上便睡着了。
身边一团漆黑,如同暮色突然浸染开来,沉沉,伸手不见五指。他有些惶恐和忧虑,因为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他,明清远提高了声音问:“这是哪里?”
自然没人回答,身边却渐渐亮了,然后眩目,白光汹涌而入。
——是谁拉开了岁月的窗帘?
这时看明了,他站在一条走廊上,光亮的地板,水晶的壁灯,眼前的景象熟悉到无可回避——这是北平的住所。
是了,国父孙文最后的岁月是在北平,父亲特地从上海搬到北平,西元一九二五年,国父孙文在北平过世,后来他和大哥又双双考入北大,母亲便留在北平,父亲则往返于上海和北平。
他下意识向前走,呵,这真是一个怪梦,所有的细节都这般清晰,倒同真的一般。
没有走到走廊尽头,他停在倒数第二扇门前,门上面果然贴了一幅涂鸦画,画着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这是他画的。
到了,他同自己说。
推开门
,里面果然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认认真真地做工课,一行行整齐漂亮的小楷,弟弟却在看《大明英烈传》,对里面的徐达崇拜得要死。眼中所看的是徐达如何将蒙古兵赶出塞外,如何将蒙古人打得落荒而逃,心中想的,却是将明兵还有蒙古兵暗换成国军和欺压中华的列强。正看到徐达打元兵的精彩处,弟弟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是二十岁的我们吧?”他低声地问自己。
兄弟两个却对他的到来毫不自知,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情,这时候有人在外面敲窗——哒、哒、哒,三声一停,又接着敲。
雕花木窗敲来的声响粗哑,但是叩在心上,就会觉得清锐如敲玻璃窗了。
这时弟弟皱了皱眉:“谁在敲窗?”
“我去看看。”哥哥关上书本。
弟弟已经先站起来,他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女孩子,十五六岁的样子,漆黑的眼睛,雪白的肌肤。他摁住哥哥的手:“是你女友?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北大开辩论会时认识的,有空介绍你们认识。”哥哥轻轻地将弟弟的手拿开,温暖的笑容让人想到晴天里碧落上的云,舒卷间自有一番和煦。
“你居然没有同他提起过我?”弟弟气了,“嗷嗷”怪叫,“小心我哪天冒充你去勾搭她。”
真是一语成谶。明清远想笑,又笑不出,只觉得有极淡极淡的月光,冰冷冷的像寒霜,身心皆疲惫不堪。
只听哥哥说:“介绍你?怕是要再过一段时间,她现在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什么?”弟弟瞪大眼睛。
“姓名要紧吗?”哥哥反问,“她喜欢的是我,又不是我的姓名与家世背景。”
“那……她总得称呼你呀。”
哥哥微微一笑,像江南的风,清的,柔的,一丝一缕皆是微微的甜:“她唤我雪笠。”
“雪笠?”这名字真是熟悉,偏偏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哥哥提醒他:“出自《聊斋志异》。”
是呵,《聊斋志异》里说,孔生雪笠,圣裔也。为人蕴藉,工诗。有执友令天台,寄函招之。生往,令适卒,落拓不得归,寓菩陀寺,佣为寺僧抄录……
“你们是不是在博雅塔未名湖一类的地方相识?”弟弟极是感兴趣,“你是不是唤她娇娜?或者,你唤她小狐狸?”
敲窗声还在响,哥哥有些急了:“回来再同你说,我怕她把手敲痛。”
弟弟只能悻悻地看着哥哥离开,恨不得以后有机会假扮哥哥去狠狠欺负那个女孩。
外面有一株很大的樱花树,枝桠
重重叠叠的,平时并不惹眼,可是一到花期,满树的绯红便烂漫出万种风情。
连梦境都会骗人,明清远记得那明明是六月,樱花树上生着蔓蔓绿叶,梦中却是一串串粉白的花朵簇拥在一起,微风拂过,无数柔软细碎的花瓣飘落如雨。
哥哥同女孩在树下嘤嘤软语,虽不知说些什么,但看着哥哥的表情也能猜到几许,定是些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话。
承诺不过泡沫一样的谎言。
哼,谁信?
哥哥伸出手,轻轻地把落到女孩头发上的樱花拨掉,然后俯下头亲吻她的嘴唇。
彼时还是清涩的眉眼,不懂掩饰,也不知算计,弟弟冷冷地看着女孩,攥紧了拳头。
明清远当然知道弟弟下一步要做什么,那时他跑去将打麻雀牌的母亲拉到窗边:“妈,你看。”
真是巧,母亲只看一眼,便正对上女孩的眼睛,吓得女孩落荒而逃。
心中被挤兑的酸意被洋洋自得代替,他朝母亲打小报告:“妈,你看,大哥他把女友带到这里来,居然还是法式热吻!”
“你哥早就告诉我她叫顾夕颜,还说再过些时候领她来看我。”母亲却喜滋滋的,“二十岁也不小了,交女友又如何?倒是你,什么时候交个女友?”
“哇哇哇。”气得他。
梦里的弟弟却一直站着,眼眸幽深。
终于,弟弟的脚步移动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眼前黑下来,什么都看不见,一如刚刚入梦的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老蒋要国民党做问卷是1939年的事。
另外孔令仪的第一任丈夫叫陈纪恩,他们很快结婚又很快离婚……
呃……其实历史上他们是在舞厅认识的,XD


、第十二章 若道团圆似明月

耳边有人絮絮叨叨,说什么“情况平稳”,什么“还要留院观察”,真是不知所云。
明清远有些生气:“有必要这么吵吗?有人在睡觉。”
“太好了!”耳边有人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咦,这是顾夕颜的声音?
明清远睁开双眼,白色的天花板,空荡荡的房间,这明显不是他的书房,更不是他家。明清远下意识地移动手去枕头下摸枪,哪知没动几公分手背就是一阵刺痛,原来正在输液。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
“国立中央医院。”顾夕颜旁边的那一个白大褂回答。
明清远有些吃惊:“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顾夕颜看牢他,清秀的眸子红肿如杏,不知已哭了多少回:“你还记得昏睡之前的事吗?”
“记得啊,我有些累,就靠着椅子睡着了。”
“你一直没醒。”
“那也不用把我送到医院来。”明清远忍不住笑出来。
“可是你睡了一年。”
“一年?”明清远惶惶坐起。
“现在是西元一九三七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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