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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铁树花-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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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取了些钱去提篮桥监狱拜访监狱长,同时也可以探望关洁,虽然这不是探监的时间。
监狱的看门人认识欧阳雅夫,拿过他的钱,知道他是监狱长的财神爷,监狱长也怕错过受贿的机会,曾经通知看大门的警卫,说:“遇到一个叫欧阳雅夫的人进来不要阻拦,他是我的朋友。”那天,欧阳雅夫到了提篮桥监狱门口报上名字说要见监狱长,门卫笑容满面的打开门,欧阳雅夫塞过去几百元,门卫热情的带他直接前往监狱长的办公室。
牢房与办公室区是两个方向,一座红砖砌成的两层大楼,四周种植着树木,有几株不知名的花争相斗艳,与戒备森严的关押区域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监狱长今天心情好,将关洁拉到里屋脱光衣服双手反铐扔在沙发上,办公室是一个手枪型的大间,外面是办公室区,里面是休息室,摆放着沙发茶几,专门接待上级长官来视察喝茶的地方,中间转弯处隔着屏风,门口有下属敲门报告:“监狱长,有位欧阳先生求见。”监狱长以为他还在监狱大门口,沉着的继续玩着说了声:“有请!”门开了,没有锁,欧阳雅夫被带了进来,门卫见监狱长在内屋也不敢进去催,在外屋喊道:“欧阳先生到。”这一声喊把监狱长吓一跳,他也光秃秃着,连忙边穿衣服边说:“我这就出来。”他慌慌张张的穿上衣服走出来,笑哈哈招呼道:“哎呀,欧阳先生来了也不事先来个电话可以门口迎接,您夫人正好去别的区接受咨询了,没事,只是例行的咨询,呵呵。”欧阳雅夫没能看到关洁有些遗憾,不过他今天来主要是来了解周晓天的情况,说:“没关系,今天不是探监的时间,我有要事托监狱长大人帮忙。”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大叠钱往他口袋里塞进去,监狱长虚伪的客气道:“你看看,欧阳先生老是这么慷慨真不好意思,有什么事尽管说。”欧阳雅夫把刘秋云委托的事说了遍,监狱长为了尽快打发他离开,满口答应道:“小事一桩,我有你的电话,等问清楚后立刻打电话告诉你,很简单嘛。”欧阳雅夫谢过后说:“那就拜托阁下啦,既然来了那就稍微等一下关洁吧。”监狱长不好阻拦,勉强的笑笑说;“那就等等,不过那帮家伙的办事效率很低的,不知咨询到时间时候。”欧阳雅夫拖延时间没话找话,指着屏风赞誉说:“没想到监狱里居然还有如此美仑美奂的画。”屏风上画的是唐朝仕女图,他凑近仔细欣赏了番,有点透明,依稀可以看到里面一长条黑絮絮的影子,那是关洁赤身裸体被铐着躺在沙发上,一张屏风之隔,紧张得一动不动生怕被听出里面有人。监狱长千方百计的想催欧阳雅夫走,拿了人家的钱又不好意思赶,便暗示他离开,说:“欧阳先生尽管放心,你太太我会照顾好,绝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你托我办的事情我得到消息会马上通知你的。”欧阳雅夫将目光从屏风上移开,笑笑说:“那就再次谢谢监狱长了,监狱长先生对我太太的精心照顾我深表为感激,来日定有重谢。”监狱长心里觉得好笑,憋着没有笑出来,欧阳雅夫目的是耗时间等关洁咨询回来,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走到内屋的转弯处,关洁在里面看到了欧阳雅夫的手搭在屏风上,心提了起来,监狱长慌忙抢过一步挡住他说:“很抱歉欧阳先生,里面是档案室,之前我正在查阅。”欧阳雅夫也意识到自己在人家的办公室里有些唐突,尴尬地说:“哦,真不好意思,既然监狱长在工作,那就继续忙吧,我不打扰了。”
送走了欧阳雅夫,监狱长回来对关洁笑着说:“你先生真可悲,老婆被人玩了还说让我继续忙着,刚才好险,他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要露馅。”关洁说:“如果被他看见,我就回不去了。”
隔了几天,监狱长通过在七十六号总部的朋友打听出消息,告诉欧阳雅夫,周晓天嘴巴很紧,已经被打成半死人,郝允雁得知后决定马上离开欧阳公馆回家,那是早晨,欧阳雅夫上班时开车将她送到同泰里弄堂内,在车里将要告别的时候,欧阳雅夫神情沮丧的样子,郝允雁掏出钥匙给女儿说:“囡囡你先回家吧,姆妈跟叔叔有几句话说一会就上来。”王月韵警惕的看看欧阳雅夫不放心似的走了,车厢内顿时空气窒息,两颗心紧张的加速跳动着,须臾,郝允雁说:“不管怎么样,感谢你两次拯救了我。”欧阳雅夫没有吱声,神情凝重的低着头颅,郝允雁手从后座伸过去摸了摸他的脸,打开车门刚要离开,欧阳雅夫突然说:“允雁……我对你始终不会死心的,我等你,欧阳太太的位子给你留着。”郝允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知道了。”说完钻出车厢。
王月韵并没有上楼,站在大门的内侧等母亲,周太太在一边问她:“你们回来啦,你妈呢?”郝允雁进来吃惊地问:“囡囡,你没回家啊?”周太太上前打招呼道:““王家小妹你好阵子没出现了,上哪去啦?我儿媳妇回来了,但我儿子仍然关在七十六号里,说他通共,这不是扯淡嘛,你有没有路子让我去探望探望,我这儿媳妇人傻了,也说不清楚我儿子是死是活,真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太婆怎么活啊。”郝允雁冷冷地说:“到目前为止,你儿子还活着,肯定!”周太太眼睛一亮,拉住她问:“你是通过谁知道的,可靠吗?快说呀。”刘秋云听到郝允雁的声音激动的三步两步奔下楼,喊道:“妹啊,妹啊……”
148。日本投降
民国三十四年,即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消息传出全国人民一片欢腾,在上海各界人士及广大市民纷纷上街庆祝,游行,放鞭炮,胜利的标语贴得到处都是,有的店铺大酬宾半卖半送或干脆随便拿,有的店铺就没有那么好运气可以表达他们是好人,被愤怒的市民砸了个稀巴烂,因为老板是汉奸,跑得快的汉奸老板店不要了,赶紧回家收拾钱财逃逸,跑得慢的被抓住游街,身上让市民扔满鸡蛋烂菜叶。几个国 军在饭店吃完饭刚要付帐,店老板笑吟吟出来说:“老总,你们赶走了日本鬼子替我们中国人争了气不用花钱。”窑子里也对国 军免费服务,而且以此为荣,日本宪兵司令部大门紧闭着,四周围着先前开进上海的国军士兵,一个月后国民党军代表到上海接受日军的投降,新政府成立肃奸委员会,各地方也积极行动起来号召民众举报周围的汉奸卖国贼,一时间,在上海日占时期为日本工作的大小人物人人自危,有的举家离沪逃避惩罚,有的没来得及就被邻居揭发抓了起来,在同泰里弄堂内有家人家的儿子曾经在日本宪兵对当翻译,当时有不少邻居巴结这位成功人士,求他办事情,这回被举报抓了进去,又抄了家。周太太很兴奋,她接到儿子被释放的通知择日去七十六号办理手续,那情景就像范进中举一样手舞足蹈的嚷嚷着:“我儿子还活着,政府让我去办理释放手续啦。”邻居频频翘大拇指夸奖道:“周阿姨家可真是英雄之家啊,儿子是好样的,儿媳妇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一些曾经听说周太太儿子吃了官司,都对她敬而远之的街坊也出来道贺,说:“我们早就看出来周家的这孩子是了不起的人。”有个中年男人过来凑热闹说:“周阿姨家的儿媳妇这才叫厉害,浑身被狗爪子挠得像手掌上的纹路,可她就是不招供。”有人马上问:“你这倒是如何知道的?”那人自知失言嘿嘿几声跑了,周太太说:“对对对,我可以证明,那天她洗澡让我看的,好恐怖喔,要是我吓也吓死了。”张恩华在放出来的几个月里经常抱着儿子在弄堂里散步晒太阳,一日,有个住在一个弄堂里的中年男人路过,相互面熟就打了声招呼,男人停下逗了她儿子几下,张恩华也是闲着就聊起来,男人长得比较英俊又是孤身一人,张恩华便有了几分心思,想自己二十几岁实际上已经是个寡妇,婆婆也将近八十,以后的日子要早做打算。几天后他们又在同一地方恰好遇见,男人邀请她去家里坐坐,张恩华欣然接受,并送回儿子对婆婆说出去买东西,两人在房间里没几句话就上了床,男人见她身上的抓痕很吃惊,张恩华也不忌讳,把她在七十六号的遭遇哭述了出来——那天她脱光了衣服躺在地上讨好特务,以为这样特务就舍不得杀她了,没想到向她冲过来的是黑面獠牙的警犬,四肢一下踩到她肉鼓鼓的身上,顿时魂飞魄散的尖叫着与警犬搏斗,事后被送往医院治疗,躺了一个月,回去后关在小屋里不审也不问,每天有特务进来发泄完就走,不久发现怀了孕,特务就将她吊起来踢肚子,最后大出血又送往医院,她是在病床上被宣布释放的。——张恩华对这男人是真心的,想跟他结婚离开周家,而这男人嫌弃她玩过几次后就没有下文了,张恩华去找他闭而不见,郁闷几天后,听说丈夫还活着马上就要放回家,便忐忑不安起来。
九月底,菊花盛开,一场大雨后地上还湿漉漉的,太阳便带着云翳杲杲挂起,周太太换了身出客衣服要出发接儿子去了,问张恩华:“你真的不去?”张恩华说:“我倒是也想去呢,可这天说变就变的,儿子带着不方便,淋着了就要感冒,在家等一样,你也带把雨伞有备无患。”周太太摆摆手说:“不带不带,这么好的太阳一时半会下不了雨,回来我们坐黄包车有遮棚,直接拉到门口。”
她兴高采烈的手腕挂着小包出去了。
“嘿,周阿姨,看你打扮得山清水秀的挂了个包,是搓麻将去还是做人客啊?”一个邻居问。
“你不知道啊,我儿子今天要回来啦。”周太太眉飞色舞边走边朝那人挥挥手,“一会你就能看到了。”
张恩华像热锅上的蚂蚁想不出应对之策,深知丈夫不会原谅她,正在这时,外面进来两个以前他们工作过的报社社长和主编,他们得到了情报说周晓天今天被释放,是来慰问他的,同时鉴于周晓天的民族气节,和面对敌人的拷打宁死不屈的品质,考虑正式将他吸收到组织中来,社长激动的握住张恩华的手说:“上次你出来后,因为我们工作太忙一直没有来看望你,真对不起啊。”主编说:“夫人有所不知吧,上次社长把你从七十六号捞出来真不容易啊,只是你丈夫没能营救成功非常遗憾,好在今天他也释放了,你们俩受苦了,人民不会忘记你们的。”
直到这时,张恩华才明白自己是地下党救的,霎时有了自救的办法。
周太太到了七十六号总部内,一名负责犯人甄别工作的人接待了她,周晓天身上的伤前不久在医院里进行过全面的检查已经无碍,只是下体男人的东西已经被烧焦,那是他妻子张恩华为了活命亲自施的刑,特务对她说:“你丈夫要是不交代,我们就把你们俩一块枪毙。”张恩华急了,她不想死,有一点她很清楚,自己是无辜的,而丈夫是共产党的地下党,房间里也被搜出抗日的文章来,所以他必死无疑,与其他注定要去死,不如让他开口至少可以保住自己的命,于是就毫无顾及的将火钳子往他下身烫去,这个刑她刚刚尝过,乳 房上被烫去一层皮,正常人不可能受得了,第二天周晓天下体滚脓发高烧,奄奄一息的样子,救到医院里后,医生不得不把他男人的东西切除才保住了他的生命,这回是一团凸起的肉。——这回他身体还行,周太太又哭又笑得抱住他说:“晓天,你真把妈想坏了啊,吃了不少苦吧,我看恩华身上全是伤,心想你大概也一样,来,回家让妈看看。”周晓天一怔,问:“妈,她在家里了?”周太太说:“是啊,上几个月就给放出来了,本来她也会来接你,天下过大雨了,怕一会再下就没敢带儿子出来,在家等着你呢,你们夫妻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在一起了,晚上可要好好的亲热亲热。”周晓天哼了声轻轻说:“她还有脸回来?”周太太忙批评道:“晓天,你这算什么话?”旁边的负责人填完表格交给周太太让她接着填,并夸奖道:“你儿子是位抗日英雄,在汉奸特务的酷刑下身残心不残,真是条汉子。”周太太吃惊的摸着儿子上下打量了番,问:“这手脚都在,哪里身残?”负责人尴尬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周晓天连忙搪塞说:“妈,快办手续啊,我们回家再说。”周太太不置可否的笑笑说:“对对,回家说去,汉奸真可恶,你们可不要放过他们啊。”负责人说:“对于出卖国家利益的人,政府是绝不手软的,所以还请广大市民积极行动起来。”周太太想起一件事来,问:“对了,我家收到过一张通知,上面也写着你说过的话,还让我们举报周围的汉奸,这是什么意思?”负责人说:“就是你发现左邻右舍有没有曾经跟日本人做事的,有的话就向当地的区政府检举。”周太太恍然大悟,突然想到郝允雁,心里乐乐的,凑过去小声问:“大汉奸的情人什么的也可以揭发?”负责人回答:“可以,我们会具体甄别的。”周太太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身喊道:“报告政府,我要举报一个女汉奸,她是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大汉奸白敬斋的姘妇。”负责人问:“白敬斋?宝顺分行的老板?”周太太忙答道:“大概是的,黑白的白,敬业的敬,斋饭的斋,名字不会错。”负责人应了声道:“那就是他了,可惜他已经死了,你说的那个女汉奸是谁?请报上她名字和住址,我们会去调查。”这时周晓天终于听出名堂来,意识到母亲说的是三楼的郝阿姨,忙拉拉她的衣袖小声说:“郝阿姨不是汉奸。”周太太白了儿子一眼说:“她跟大汉奸厮混了十年,做过不少坏事呢,我不比你清楚啊?”负责人不耐烦的递过去一张白纸说:“不管是不是,你先把她名字和地址写在这张纸上,我们会重视的。”
写完后周太太和儿子一起回了家,路上周晓天不安的对母亲说:“妈,你乱冤枉人不好,郝阿姨非但不是汉奸,还应该是为抗日做过好事的功臣,你还记得几年前轰动上海的日本假钞案吗?这是我们地下党同志精心筹划的,具体我不大了解,但我知道郝阿姨在这其中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当时还是我帮她联系沈默然的。”周太太吃惊不小,问:“儿子,你是共产党的地下党?”周晓天笑笑,表情有些无奈,轻巧地回答说:“算是也不是。”周太太没好气地埋怨道:“你这孩子连妈也瞒,对了,刚才那个负责人说你身残,你哪残啦?我看都不是好好的吗?”周晓天收住笑容不堪回首。
家到了,门口已经涌着好十几个街坊邻居,大家齐声鼓掌,周晓天进大楼后面人也跟了进来,张恩华心里有了计策再不怕丈夫抛弃她了,这时抱着儿子贤惠的迎出来,跟没事一样,嘴里喊道:“老公你回来啦。”周晓天见到她怒火中烧,恨不得给她几个耳光然后赶出家,但是考虑到身后这么多邻居在家丑不可外扬,也就没有露声色,张恩华猛的拉住他凑近耳朵威胁道:“你要是敢提我的那些事,我就力马向政府举报你是共产党的地下党,屋里那两个人也是。”周晓天楞了楞,走进房间,社长和主编起身将手伸向他热情地招呼道:“周晓天同志,欢迎你回来。”周晓天听了心头一热,眼泪滚滚而下,直到这时他才确认这两位领导原来也是沈默然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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