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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面红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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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真是阴毒,比那些常去找姑娘们的嫖客还混蛋”,记得秦安去烟柳巷接他时说,林家太太对不住张家,难道那个处心积虑谋害他的人就是林博文?怪不得她跟他亲热时,他会不自觉地说,林博文呢?她温顺地依在他怀里:“晋良,你打算怎么办?”
他弹掉烟头:“柔箬,他八成已知道我还存活于世,定会想尽办法杀掉我,跟着我,你怕吗?”
与其被禁锢在烟花之地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即使面对生死,她也无悔:“我不怕。”
他翻身压着她,柔声说:“柔箬,你知道那个混蛋是谁吗?”她茫然摇头:“就是你饰演那个电影的男主角,就是当今人人称颂的英雄,林博文。”
“啊!”尽管已经猜测到,她仍是禁不住讶异。
他补充道:“还是那个天天送你回来的人。”
嗯?秦安事情过多,好多个日子都是那人送他回家,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被他一览无余,她浑身瑟瑟,紧张地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多出,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说破,她极力辩解:“晋良,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对我很客气,也没有碰过我,我告诉过他,我有男人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晋良,你要相信我。”
望着那凄楚婉莹的模样,他给了她安心的吻:“傻丫头!”
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少爷,大家都准备好了。”
他尽失笑言,沉着应道:“我马上来。”
听闻远去的脚步声,他又变回松懈不待的神色,痴痴地凝望着她,狠狠堵上她的唇,耳边是他狂乱的喘息声,那声音能抽干她的精髓,抽空她的灵魂,她茵茵申吟附和着,突然,他推开她,起身匆忙套了衣装,没有一丝留恋,断然离开了。
晋良。
她空留一身躯壳,倒在了床上。
“林博文只是个表面仁义惺惺作态的无耻之徒,我与他相识了三十年,比任何人都熟知他的脾气。他今日顾及你们,才会百般讨好,明日,他一旦实握了军权,会像历史上刘邦,更像明朝的朱元璋,不放过任何一个威胁过他,威胁到他的人,吴铭起的下场,我父亲的结局,还有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们只是要保命,他却不给我们独活的空间,让他存活在这世上,就是让千百人丢掉性命,堆砌他的明日王国。”
是晋良慷慨激昂的发言,他准备干什么?谋杀林博文?
她裹了睡衣,忘记了赤脚。
客厅黑压压密集了百十个人,全部黑色行装,手执枪支整装待发,晋良和秦安额头上系着白色布带,一副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他们杀不掉林博文的,那人,她见过,冷得透寒,不是泛泛之辈,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灭掉。
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拨开密集人群,无畏无惧挺身拦住他的去路,泪流满面地乞求他:“晋良,你是不是要杀林博文?我不让你去,我不让你去送死。”
她明白了,刚才那一吻是他给她最后的留念,他知道自己可能会一去不复返。
他抚掉她脸上的泪:“我跟他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报,何颜以对第一军团的将士,何颜以对我九泉之下的父亲,何颜以对我那受尽凌辱的妹妹。柔箬,我都安排好了,这房子已经过继到你的名下,春瑕她们会留下来继续照顾你,秦安的户头还有一部分钱,也够你这辈子花了,如果我不能回来,记得不要去找我,会有生命危险。”
他这个时候还为她考虑打算,他不怕死,可她怕,怕他一去不回,怕他留下她一个人独活:“晋良,你不是说林博文早有防范吗?你这样冲到他面前,必死无疑。”
“副司令,夫人说得对,我看我们是要找个万全之策,至少等到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下手。”人群中有人发了话。
“我张晋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说了今晚行动,谁也改变不了。”他很是强硬。
危急时刻,她脑子仿佛被一击猛弹炸开了锅,开窍了:“明天,明天,我找借口把他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你再动手好不好?”
“少爷,少奶奶这个办法,不错。”秦安发了话,井然竖起拇指。
下面的人随声附和。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你跟此事无关。”他拒绝了她的良策。
她蹙着峨嵋,难过极了:“晋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什么都是你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不怕,什么都不怕。”
他恍若隔世般搂住了她。
大厅围观的人不好意思散开了。
被他温暖地拥着,可以与他同生共死,她真的是毫无畏惧。
梦里不知身是客(6)
夜,寒的彻骨,阴凉之气像那人的咆哮嗖嗖窜进了被子里,林博文,他叫林博文,是晋良的仇人,也是她的仇人,可他慷慨大方的送她玫瑰,他毫无吝啬的赠她首饰,他待她是客气中露着敬意……既然他有喜欢的人,为何娶了晋良的妹妹,又置她不顾,既然他有喜欢的人,为何处处设置陷阱迷乱她的心扉……其实他与嫖客有何分别,只是他的身份不适合去烟柳巷寻欢作乐,适合在上流的演艺界消磨时间……他的坏和毒蛊惑了全天下人的眼。
下午出门的片刻,晋良提醒秦安为她备把水果刀。
她彻夜难眠,晶亮的眼睛显出了红肿的疲态:“晋良,他现在对我没有防备之心,我会把他引到振江码头,如果九点,我没有出现,证明行动失败了,我们再想个万全之策。”
他怜爱地搂着她的细腰:“他是个很警惕的人,不要乱说话,也不要想着替我报仇,我不想你有事。”
她“嗯”了一声,便恋恋不舍地与他吻了别。
拍摄现场是导演不停喊“咔”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最后气得扔了剧本,却又只能把火往肚子里咽。
她诺诺地道歉。
导演亦是没法:“张小姐,你平时的表现简直是优秀,连我这个导演都拍案叫绝,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忘词儿不说,连话都结巴了。”
她惭愧地低头,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导演罢手说:“瞧你那憔悴的样子,应该是昨晚上睡眠不足,给你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够了吧!”
她躬身道了谢。
她的出生怎配得上他?他是名门之后,即使是虎落平阳,凭他的胆色才智,早晚会重新拾回往日的光彩,她只是青楼烟花女子,以往她是下人们眼中的小姐,是服侍晋良的女人,昨儿,他顾全了她的面子,成了他的夫人,成了秦安的少奶奶。若不是他,她怎会成为人人敬重的小姐,若不是他,她此刻依旧是呆在烟柳巷陪客迎笑。
戏在迷茫中演过了一幕幕,终过了导演的严关。
出了门,那轿车端端正正停靠在马路边,司机毕恭毕敬地守在门口,她点头示意跟随他上了车,轿车空空如烟,没有他的影子。
她急了:“先生呢?”
“先生今儿想请小姐在家用餐。”司机答道。
家?忽然有种羊如虎口的感觉,难道前两日的彬彬有礼只是虚表,是他迷惑自己的招数,今儿准备趁她不备,在家里将她……她该怎么办?晋良远在振江码头……这不正是一个机会吗?杀他的机会,她完全可以把他诱惑到房间里,一刀干掉他,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如果被人逮捕,她便向报纸宣称林博文要强奸她,她出于自卫,才不得已动了手,如此,晋良便是安全的,她也是安全的,这是她唯一能为晋良所作的。
车直接奔进了一处大院,她牢牢记住了门口把守警卫的位置。
客厅不是豪华的装饰,处处显露着象牙白的淡雅,只有她现在家里的华丽的四分之一。
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送上茶水时,眼睛端详了她许久:“请张小姐稍等片刻。”
她忙起身还礼:“谢谢。”
妇人未多问,转身去打理花瓶的腊梅,可那目光仍时不时瞥向她。
她佯装左右打量,称赞道:“这家具摆设好清雅。”
妇人应声:“是按照少奶奶的喜好布置的。”
少奶奶?应该不是晋良的妹妹,难道是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她微微一笑说:“你们少奶奶好有福气。”
妇人面露苦涩,自唉地叹息起来:“福气?少奶奶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流浪在外,也不知道每日三餐是怎么过的,这天寒地冻会不会生个什么病?你说,她明明是舍不得少爷,明明心里放不下少爷,明明对少爷一往情深,她、为什么要走呢?”妇人情绪越来越激动,未修剪完腊梅,便退下了。
一个人的客厅,她骤然变得无所事事,抚了抚墙角的玻璃莲花台灯,嗅了嗅新裁剪的腊梅花枝,杨柳细腰撞到回旋的楼梯时,她舞动起蓬松的裙摆,待心中的舞曲结束,自己俨然已独立在二楼的梯台,悠悠的眼帘装满了昏长的走廊,其中一间屋子亮有灯火,清亮的颜色,像荧荧的火虫吸引着她。
半面落地玻璃窗外是漆黑一团的寂静,深褐色沙发似乎是这房子里唯一的深暗,沙发临靠的墙壁上是半遮掩的地图。
他沉迷般伏案疾书,没有抬头:“今儿,我要熬夜,你先睡吧!”
这话仿佛是对着那少奶奶而言,而房间好像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他曾说喜欢的那个女人走了,莫不是离开了人世?一阵冷风忽地吹拂进来,“啊”,她的心跟着惊吓一起冲了出来,躲来躲去不知该躲在哪里,恍恍惚惚中撞倒了温暖的肩膀,像救命的绳索,她牢牢缠在了身上。
“怎么了?”他出奇地温柔。
她头晕目眩,莹莹地说:“我好怕!”
他轻柔扶起柔弱的双肩:“等我把这份公文批完陪你。”
她乖巧地点头“嗯”了一声,她是怎么了?靠在他怀里的一刻,她的心剧烈跳动着,他完全不像晋良口中的阴毒,他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极为柔情,生怕一个重音伤到了她。
若是刚才那句让她先睡,是无意间对她所言,现在他听了自己害怕,便说丢下公文陪她,是不是另一种对她的宠爱?
抬眼的瞬间,她正欲说些什么,白瓷墙壁上一卷画像似乎一记耳光硬生生扇在她的脸上。
是一幅女子的素描,一般普通的女子倒也罢了,那完全是她,穿了件旗袍,轻松地挽了个发髻,留两缕青丝,不,不是她,那眉毛其实比素装的自己稍微粗了些,那嘴边的笑分明是春瑕嘴里的静雅,分明是春瑕眼中的完美,画像旁边是俊逸的一排字,“吾妻晚茹吾爱终生”,字样的后面是鲜红的印章,“林博文”,当然还有书画的日期,去年此时。
她是他喜欢女子的模样。
他每日来见她,送花送她所爱的金银首饰,变着法儿讨好她,不过是因为她长了一张与那少奶奶相同的脸,难怪楼下的妇人会好奇地打量她,会听闻她提起少奶奶满脸的忧闷?
“她是我的妻子,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便是她,亏欠了最多的人也是她。”
她已看得痴迷,听到身后的悲恸声,不由地问:“你是因为想她,所以来找我?”
他叹了口气:“看到电影画报,我以为她被张晋良带走了,故意换了名字,恼恨我,不见我,不认我。原来,不是。你即使与她相貌一样,始终不是她的性格和脾气。”
晋良?晋良跟她很熟悉吗?晋良为什么要带走他的妻子?她的脑海霎时冒出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那大网渐收溅紧,把她死死地困在里面,而她好像是那条大网中的鱼,无论她变换成何种虾米,都逃不出大网的掌心,眨眼的功夫,自己便能停止呼吸:“晋良跟她很熟吗?”
身后是“哼”一声不屑的冷笑:“他?我跟他本是朋友兄弟,他却见色弃义,盯着我的女人不放。”
“盯着晚茹不放?”她喃喃地重复一遍,自己本不是这幅装扮,是春瑕照着晋良的喜好替她着装的。
“为了带晚茹离开,利用职权把我幽禁。后来趁着我送她回家,竟然安排人手在半路拦截,把她藏在张家。又利用战争,散布谣言,逼迫我娶他妹妹为妻。晚茹不明所以,以为我弃她不顾,心灰意冷。可怜她那个时候怀着我的孩子,一个人颠沛流离,怕影响了我,从张家逃出后,便藏匿起来不见我。”
晚茹在张家住过?晋良为了得到她,便逼着别人娶他妹妹。
晚茹也许是喜欢晋良的。
不是,刚才那妇人口中明明白白地说,少奶奶喜欢爱恋少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
她脑袋混胀极了,晕晕乎乎想不通所以然:“先生,我好累,我想回家。”
他客气挽留说:“吃过晚饭,我派人送你回去。”
她低着头,不敢抬眼看那画卷:“我现在想走。”
他没有执意,唤了人备车。
她正欲离开,两腿颤颤发软,艰难地一步已让瘦弱的身子禁不住跌了下去,好在,被他及时挽住了腰际,待她清醒时,脸颊已不自觉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晋良是不是为了晚茹,才变得如此落魄不堪,才来到了烟柳巷,在万众的姐妹中独独选了她,又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她所说所做极像晚茹,他才更加迷恋自己,他也许从来没有把她当作柔箬,她只是他心中的晚茹。
你爱过谁?
只有你,活了三十年,我才明白,原来,我只爱过你。
那不是她,那是晚茹。
她浑身瑟瑟,眼泪无缘无故地冒了出来。
“怎么哭了?”
她咬着唇,无力推开他,走掉了。
依在后车排,她傻傻地痴望着灯红酒绿,寻找黑夜中不一样的白。
梦里不知身是客(7)
“司机先生,我不想回家了,我想见林先生。”
她凭什么相信林博文的话,许是他故意安排布置的陷阱,引自己上钩,挑拨她与晋良之间的关系。
司机一听到她的话,急煞了轿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向,一阵疾风似的,又冲回了帅府大院。
林博文见了来客,自信的嘴角只是翘翘,吩咐常妈多备了双碗筷。
“我想在你这里多住几日。”她开门见山地说。
他没有丝毫犹豫,脸上的温柔依旧:“只要你开心。”
眼帘下的小雏菊碎花桌布一朵朵大不相同,开着不败的蓝紫色,她矛盾地摆弄布角:“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和首饰,能借两套给我吗?明天,我买了相同的还你。”
他点头默许了:“常妈,待会儿陪张小姐到房间挑两件衣服。”
常妈应声“是”,却不明白少爷肚子里卖的什么药,若是把她当作少奶奶吧!那客气的态度又不像,若是把她当作客人吧!那宠腻的态度又与其他女人有所分别。特别是让她穿戴少奶奶的衣服,平日里,他不知有多珍惜……
卧房里梳妆台的首饰似乎是崭新的,少有过穿戴,衣柜里的服饰与晋良专为她备的大致雷同,她选了两件陈旧的,想应是晚茹喜好的两件,又选了半瓶使用过的香水,去了客房。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书房的门敞开着,身上单薄的蕾丝睡裙抵不住三更寒气,她闯入禁地后便顺手将门关了上,那一声惊动也扰了埋头工作的人。
“睡不着?”
她盯着只可意会的画像愣愣地答应道:“我想看看她。”
他踱步过来,两手忽地触到她的腰上,沿着丝纱的弧线慢慢滑到她的面前,把她温柔的搂在怀里,她紧张地不能动弹。他笑了笑,说:“知道这个时候,她会怎么做吗?”。
他在教她?
“她会掰开这双手,故作镇定,说一些推迟的话。”
她盈盈转身:“她不怕你不爱她,然后去找其他的女人吗?”
他苦涩地笑了:“不是怕,是恨。如果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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