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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梦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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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在这个岛上徘徊不去,过了十多年又发生了地震和海啸,红房子成了废墟,只要夜幕降临就会看到女人和她的情人在悬崖游荡。”
糖果不够分,最后是几个孩子一人一口分掉的。
柯家房子小,再加上误以为他们是情侣,柯大嫂只收拾出一间房间,景默看陪陪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就好笑,主动提出她睡床,天气不太冷自己就打地铺。
当晚陪陪和景默都失眠了,祝紫衣,荒芜的孤岛,凭空消失的废墟,与日记多处冲突的传说…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孩子们说什么也不肯在这几天翻过峭壁,第二天爬过峭壁的找寻依旧没有结果…晚上,月色透过十字窗棂照在泛黄的日记上:“陪陪学会走路了!这里程碑式的历史时刻发生得如此突然,我正在和斯君修改《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剧本,现场工作人员调灯光的调灯光,背台词的背台词,或者把道具搬来搬去,这个没有台词只需临场发挥的小家伙悠闲地抱着我给她准备的奶瓶,悠游自在的享受表情让我们每个人怀疑自己为什么还要这么忙碌,一个不留神只见小家伙‘哒哒哒’冲我跑过来抱住我的腿!我还怀疑自己看错
了,推开她离她远远的,只见到她又是‘哒哒哒’冲我奔来!孩子成长这该是一个母亲最快乐的时刻了!我兴奋地拍下那小家伙走路的录像,他考虑半天居然答应在片里加入一个陪陪学会走路的镜头,我激动得无以复加在陪陪脸上猛亲。谁知,当现场只欠东风时,我一放下陪陪远远退开时,小家伙竟然像以前每一次那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肯动了。”
妈妈,请你告诉我,已然成年的我该怎样走出探索你过往的第一步?
这一夜依旧是难眠,半夜簌簌细雨落在窗棂上,渐渐化为千百条蜿蜒交汇的河流…
她伏在床边桌子上把手翻到扉页,“祝紫衣”字迹已然模糊下面还有褪淡到几乎看不清楚的三个字“崔意卿”,下面写着一个二三十年的日子,题着一行黑色钢笔字:“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字迹飞扬凌厉,不是妈妈的笔迹,倒像是男人的字迹,飞扬跋扈,不可一世,难道这就是妈妈生命中的那个男人?
她将日记里的情节翻来覆去地想着,祝紫衣,崔意卿还有那个男人…
不知不觉困得闭上眼睛,烛光映在眼睑上一片橙黄的光,突然在眼前闪现那行力透纸背的黑色钢笔字,从远至近,每个字像是石头那样砸过来,簇拥着“祝紫衣”和“崔意卿”两个名字。陪陪吓得突然跳起来,发现蜡烛油窝里蓄满了烛油,她拿起剪刀剪烛光,灯光一明一暗,窗外在山谷里回旋的海风仿佛某种生物的尖叫,她正觉得格外耸保盎П环绱档酶窀褡飨欤行┖ε缕鹄矗攘艘换岫醯檬翟谖薹ㄈ淌芫桶蔚舨逅ㄖ匦鹿卮啊2皇欠纾〈扒耙欢阅信饺苏驹谝跤爸锌床磺迕嫒荩伎吹脚某し⑴纾幌弦略诜缰星嵊诙�
陪陪还没说话,那个女的微笑着柔声说道:“小姐,不好意思打扰到你,我和我的丈夫要从衢南到聆澜岛,我们在悬崖附近迷路了,晚上找不到路,请问你知不知道红房子怎么走?”
陪陪想了半天摇摇头:“我也是刚到这里。”
那个女人眼底闪现一丝忧伤:“我和晨述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们已经在悬崖附近游荡了二十多年了……”远处山风的声音若隐若现…
那个女人走到月光下,仅是看一眼她的脸就摄去陪陪的心魄,她和妈妈长着同一张脸!
陪陪猛然从梦中惊醒!她的额头满是密密的冷汗,是梦,居然是梦!
恍恍惚惚间她听到从很远很远地方传来的乐声,最初还以为只是幻觉,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发现并不是!
她穿上衣服,看到景默睡得正香,没有忍心把他叫醒一个人走出房间。夜间岛上非常寒冷,大风吹
得树影幢幢,泼墨似的松涛如海,雨声淅沥,望着收割之后田垄上密密麻麻的稻梗,心中骤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屏住呼吸才在扑扑跳动的心跳中辨出短短一丝的乐声,乐声越来越近,靠岸的船只,远去的海水只剩下一段银蓝的光弧,而峭壁是一只蛰伏在她面前的兽,瘦骨嶙峋且被剥了皮。
乐声,竟然是来自峭壁那头!
陪陪攥紧衣服的手布满黏湿的冷汗,这世上真的存在鬼魂吗?是你吗?妈妈,你终于要显身引我见这一面吗?
几次脚下不稳几乎要摔下去,竭力压抑住心跳,惊心动魄已让她麻木,一步再一步,当跨下最后一步时几乎要摔在沙石上。惨淡的月光下,有个人坐在沙滩上拉着某种乐器,而她面前便是退潮后的大海,在海面上有一个突起的的黑影,像是某种建筑的残骸,沉静得浑如嵌在沙滩上的贝壳,陪陪像是着了魔似的奔过去,抚摸着褪了色的红砖和被海水腐蚀的墙面,被横截成两半的红房子,妈妈居住过的红房子…半截陷在泥沙和海水的楼梯突兀地横在半空,陪陪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磕着脚,拿起来拨开包裹的海藻贝壳碎片,却是一只罗马数字钟表,表面覆盖着铜锈。这应该是只放在床头柜的闹钟,被人调好发条,“嗒嗒嗒”向前走,海水轰然一声灌进来,像是某种神话中的鬼怪悄无声息地游进来,整个房子的物品都漂浮起来,渐渐淹没了床,柜子,放在抽屉里的信笺,照片,衣服各式物什就此开始腐烂,再向上闹钟沉入水底,钟停了,时间定格在那一瞬息。
这时,沙滩上响起惊心动魄的犬吠,陪陪回头看到当日撕毁姆妈照片的乞丐老妇人抱着他的红木二胡,瞬间阴风扑面,她幽幽地叹气:“你相信动物能看到有些人类看不到的东西吗?比如鬼魂。”
陪陪感到一阵阴凉的寒意从脚底直往上窜,远处是白浪溶溶的大海,在思绪游离的一刻一双手突然把她攥紧拉着她往海滩跑,惊魂不定之际却发现是景默,身后是海浪的尖叫,涨潮了!
陪陪跪在沙滩上,白茫茫的海水顷刻吞噬了远处的废墟,她伸出手哀求:“不——妈妈…”
此时天侧隐隐浮现第一丝红光,老妇人还在婉转曲折地拉着二胡,景默突然从口袋里拿出烟抽了起来,待仰面喷出第一口烟时他说:“陪陪,对不起,我看到了你的日记…凭着多年研究祝紫衣的直觉我知道这本日记的主人是谁,以及你刚才所叫的‘妈妈’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了,能把整个故事告诉我吗?”
陪陪微笑着说:“好,我告诉你所有关于祝紫衣的故事。”
他捏灭手中的烟说:“好,但是先让我先做一件事。”
他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那份从十八岁年开始研究撰写并不断修改的手稿,打火机吐出的火焰吞噬了手稿一角,瞬间化为眼前灰烬。
看着陪陪惊愕的表情,他微笑道:“我研究了祝紫衣十余年,一直自以为非常了解她,知道今天我才明白我实则无法写出历史真相之万一,谢谢你,让我了解到这一点。”
聆澜岛上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但是也有极个别游手好闲的人,既不肯外出经商也不肯种个一亩三分地,唯一的长处就是胆大不怕鬼。他听说老一辈的人聆澜岛在发生地震前曾住过一个大人物,废墟里会有些珠宝玉石值钱的东西可以挖出来变卖也未可知,趁着海水退潮就想爬过峭壁去看看,好不容易爬过去差点没摔个残废!
在日出前微弱的光线中陪陪出于晦暗中然而绝美如曼珠沙华的容颜,海风吹起她的刘海和布拉吉,坐在她身侧的是一个俊美清秀的男子,气质里透出一股书卷气,大片大片海风中是若明若灭的二胡声。
“啊——鬼!”他惊醒了坐在海滩的两人,齐齐地望向他,他逃命似的七手八脚地连刨带爬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好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峭壁那边响起骇然的叫声:“救命!一个男鬼还有一个女鬼——”
陪陪先是微笑,终于和景默笑不可仰地哈哈大笑。
“这个故事发生在二十六七年前,”陪陪说,“应该从一部电影遴选新演员讲起…”
浮浮沉沉的火球终于从云端露了脸,正如那些在历史长河沉没的名字一一浮现,祝紫衣,郁晨述,穆斯君,霍彦勋,曾璞渝,苏眠,顾琪芳…
——————————————
倾国倾城恨有余,几多红泪泣姑苏,倚风凝睇雪肌肤。
吴主山河空落日,越王宫殿半平芜,藕花菱蔓满重湖。


【第二卷:戏子入画,一生天涯】
、第 六 章

深秋,衢南
二十余年前衢南的街应当是一个立体电影院,两侧黄绿不匀的洋梧桐下的青石砖路仿佛一副西洋油画,打着逐渐渗入暮色的柔黄色街灯,这人间的光倒让我们忘记了遥遥天上的一轮明月,如一口波光粼粼的井面,而芸芸众生十寸红软皆不过是困在枯井里的井底之蛙。这里是衢南着名的步行街,远远便可以看到十字路口的洋楼上堆积如山的巨幅广告牌,黑牌啤酒,千里香牙膏,美丽牌香烟…物价已经涨到骇人听闻的程度。空中飘着细雨,街口拐弯处是成队的人力车夫在等生意或是修车或是累瘫在车上。在商店台阶上一个拖着大堆行李的老妇人将向死乞白赖从面包店客人手里讨来的半块蛋糕捏碎分给自己的两个孙儿,孩子们是饿坏了,恶狼扑食地从她手里夺过蛋糕,老妇人脸上是凄苦惶恐到近乎滑稽的表情:“慢慢吃,慢慢吃,嗳,给奶奶留一点…”这个巨大的电影院里处处上演生死存亡性命攸关的大戏,只是没人落泪鼓掌罢了。
指挥交通的红绿灯,一朵嫣红,一朵碧绿寂寥地开在珠灰的天际,远远看去仿佛路旁黄绿不匀的鹅掌楸上绽出一朵朵奇异的花,红花静静地凋谢了。一辆黑色福特车拐了个弯,后座坐着翌晨电影公司导演郁晨述和编剧顾问顾子琛,他们名义上是翌晨的导演与顾问,实则为公司的创始人,且不止限于导演与编剧。
郭子琛正兴致勃勃地说:“行哪你老兄!《细侯》试映那天赶上秋老虎天气我被热得差点厥在路上预计到了电影院观众不会太多,没想到除了座无虚席走道上坐着站着都是人!人人都说这部电影是你导演事业不可逾越的巅峰!”本以为郁晨述会激情洋溢地与他讨论剧情,晨述却是极冷淡地答道:“哦,”嘴角抽掣出一抹极淡的微笑,“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我这辈子也就这水平?”
“算我说错了行不?”子琛自悔失言,连忙赔笑。
“瞧你那副样子。”晨述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让了一让,子琛抽出一支Sweetheart香烟,晨述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一手插在卡其色西装袴袋里,目光辽远深邃地望向窗外,半晌两人都吞云吐雾,“现在真正让我烦恼是下一部电影《春愁南陌》的女主角春愁,我昨晚连夜看了许多女明星的相片册子,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这就是我真正佩服你的地方,你不为他人赞誉诽谤左右,你永远只关心你作品的质量。这么快就进入下一部戏的状态了,你看就让我们的‘细侯’关卿卿来演春愁怎么样?”
“绝对不行!其实当时要不是实在找不到人选了,我不会轻易留下关卿卿,她身上有
演员的天赋,但是拍过太多戏过于老成,气质又过于风尘,而且关卿卿多年表演经验一定会落下表演的痕迹,而我需要的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春愁南陌》是我目前花费最大心思动手编剧的作品,没有让我满意的人选我宁愿付之阙如也绝不会开机,我心目中的春愁有她纯真善良的一面,但同时她又饱受生活战乱的倾轧,为了家人和自己生存下去她会和贫民窟的乞丐打架抢食,与未婚夫失散经历多年流亡,她身上应该有一种生活磨砺出来的笼罩在眉宇间化解不了的哀愁,而这种气质是干练利落的关卿卿绝对不可能有的气质!”
子琛无法阻止他对艺术的狂热,晨述是个好导演没错,但是他在拍戏所表现出严酷追求每个细节完美不可商量的精神,整个公司的人私底下赠予他一个雅号“丝绒布后的独/裁者”,看他这副样子,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找到这位女神。
街衢是两侧洋楼割裂出的一道沟壑,甲壳虫似的汽车在长街上缓缓爬行,怎么爬都爬不出横跨在地表的天堑。转眼倒到了电影院,还不到散场的时候,没有黄包车观众出没,只有寥寥几个行人,路边只有个炒栗子的老头子“嗤嗤”炒着栗子,散发出暖烘烘的熏然香气。
卡尔特电影院的入口是三道拱门,两侧挂着《乱世佳人》《深闺疑云》电影宣传海报,浓墨重彩的画面印着惊心动魄明黄与大红色的洋文,与灰暗的街道是鲜明的对比,但并不影响时局紧张下的中国人寄宿在这温软的壳中汲取一丝慰藉。
一个穿着紫色竹疏布旗袍的女子站在海报下,一手托着腮缓缓露出郝思嘉穿越亚特兰大大火时的表情,有种咬金断玉的坚毅之色,电影院附近是一棵月桂树,一阵风过,在街灯四射的奇异虹彩中,月桂簌簌落在她的发间和衣裳上…
暖灯悄悄,雨声淅淅。
“停车!停车!”郁晨述回过神来叫道,等不明所以的司机停车他跳下车,子琛叫道:“老弟,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郁晨述向弄堂追去,伊人却已消失在滚滚红尘,又只剩下黄暗荒芜的街,连海报上油画的颜色也褪了几分颜色,他大口喘着气:“我想,我看到春愁了!”
子琛莫名其妙地问:“老兄麻烦你不要这么神经兮兮好不好?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郁晨述激动地描述:“我看到一个有点像是打扮有点像是女大学生的女孩子就站在《乱世佳人》的海报下,托着腮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那种神情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看见过!我找到她了!我找到她了!”
晨述虽然对艺术非常狂热,子琛却从未见过他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只怕要是找不到
那位小姐,他也许会一直在电影院门口守株待兔也未可知,要是被小报记者看到怕又要大做文章,捕风捉影出香艳的风流韵事来,急急扯了他的衣服说:“你说的那姑娘我认识!”
晨述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你当真认识?!”
子琛只得编派道:“那女孩子不过十八、九岁的年龄,你当我是怎么认识她的?她是我一个朋友的远房侄女,在衢南上大学,那女孩子难怪教你看上,听我那朋友说她有不少追求者。”
他胡诌得顺口,又讲出这么多所以然来,晨述便信以为真,任由他拽着自己上了车,等了汽车一发动,他待要问清楚,只见子琛对自己做了个揖赔罪道:“对不住老兄,我刚才都是胡说的,我连那个姑娘都没看到,我是怕你在大街上闹出笑话所以才那么说的。”晨述先是一愣,明白过来气得差点跳车,在车上子琛一边忙着赔罪,一边也忙着帮他出主意:“要不你看这么着吧,按你说她的模样想必她八成就是个女大学生,咱们大不了把衢南所有大学的女生都叫出来,来个地毯式的‘寻找春愁’你看这主意怎么样?”
这倒是一个可行的主意,晨述只恨自己过于沉浸在那如画的场景中,谁能料到仅是一秒钟的失神就会擦肩而过?
意卿走进石子铺的胭脂巷,这一带都是石库门房子,晚上的胭脂巷有点阴森,这是意卿从刚到这里就觉得的事情了,据说这里曾是晚清举人老爷的府邸,那个老爷又相当好色,连太太才十一二岁的陪房丫头也不放过,将其奸污又卖到堂子里去,后来这个丫头在堂子里不知怎的又遇见那个老爷,老爷却认不出她了,丫头有意勾引他,教他沉溺于大烟,又将她娶进门做偏房,将他半壁身家都挥霍干净,最后逼得老爷在府邸里自杀,临他死前才说出前因后果,她在府邸里放了一把火,连同自己葬身火海。胭脂巷也因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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