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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袅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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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一点都不像是风月场所的女人啊!梅迩不禁感叹道,手上也不停,一连拍了好多张照片。
后台隐隐传来一丝声响,梅迩看到,台上的罗绮,仿佛是不经意间侧头看了看,动作很是隐晦,众人都被她的美貌所惑住,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些情况。
不过接下来的动静,不可能会有人注意不到了。
似乎是突然间,后台就冲上来一个男人,动作迅速的自身后擒住了罗绮,他的臂上受了伤,鲜血一滴一滴往下流,他手中的枪紧紧抵着罗绮的头。
大堂一瞬间爆发出许多重尖锐的叫喊声,那些女人都受了惊吓,惊慌失措想往外跑,梅迩好歹是记者,见过的场面多一些,勉强定住了神,一瞬不瞬盯着台上。
这样的情况下,当事人罗绮却是最淡定的一个了,一言不发。
“不许动!”男人大声说道,一边挟着罗绮往下走了几步,很快便站到了人群中。
后台又冲出十来个身穿黑衣貌似保镖的人,梅迩总算是看清了点事情的门道,果然,那黑衣人正是夜莺场的人,而那个男人,显然是在躲避他们的追杀。
夜莺场之所以是金坞最大的欢乐场所,不仅跟其豪华的装饰,庞大的资金有关,夜莺场幕后的老板,才是最让人不敢得罪的,传闻他有梅花社撑腰,凡是跟他作对的人,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的失踪。
梅花社,金坞最大的地下党组织,因其成员每次行事时都会在行事对象旁放一朵墨玉的梅花状物什,因此得名,据闻此党行事残忍阴险,让人防不胜防,若是得金坞所用自然是一大力量,若不然,就将是一大阻碍。
梅花社的社长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因此金坞的总理便也容下了梅花社的存在,其实梅迩一直很好奇,总理究竟是容下了此组织,还是……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与之抗衡。
梅迩曾听过传言,就算是情报局,似乎也不能与梅花社相抗衡。
此刻这个男人渐渐退到了距离梅迩不远处,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看到他的衣衫上满是鲜血,似乎不止是臂伤那么简单……
有勇气跟夜莺场作对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梅迩忍不住好奇起来。
(三)
罗绮被人挟持在手,神情却仍旧是淡淡的,此时夜莺场的黑衣人相互看了看,心道人质不过是一个女人,便不管不顾又向着男人冲了过去。
大堂里大多数都是金坞上层社会的人,黑衣人并不敢太放肆,不过是隔着几个人的距离,男人已经带着罗绮走远了。
梅迩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一路跑进一处暗巷,男人似乎终于坚持不住,靠着墙壁缓缓坐了下来,罗绮抱着手臂冷冷道:“你身上的血会把他们引过来的,你跑不掉了。”
男人哼了一声,道:“看在你姓罗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罗绮退后了几步,又继续道:“想必你也是罗姓,不妨告诉你,这并不是巧合……”她说着微微侧头看了看身后,又扫了地上的男人一眼,一言不发便离开了小巷。
梅迩急忙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她慢慢走近地上的男人,口中说道:“喂……你没事儿吧?”她看到他的胸口上还有一大片暗褐色的血泽,估计这才是主要的伤口。
男人瞥了她一眼,道:“你是谁?”
此时巷子后面又传来了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梅迩知道,是那些黑衣人追上来了,她急忙上前扶起男人,想要先带他走。
男人闷哼了一声,然而伤口实在疼得厉害,没力气反抗,只得被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半拖半抱着躲了起来。
伤口处微微发痒,男人累极了,头一歪便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粗布被子,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简陋的房间,房间的构造几乎是一目了然。
他下意识想起身,才轻微一动,胸口处就传来刺痛,忍不住疼哼了一声,又倒回了床上,他慢慢伸手去摸,这才发现伤口已经被人包扎了,虽然疼痛,却不会再流血。
几乎是第一瞬间就想到了小巷子里那个脖子上带着相机的女人。
正想着,梅迩就进来了,她见他已经转醒,急忙放心手中端着的盆子,跑了过去。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梅迩问道。
男人看了她一眼,缓缓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梅迩叹了口气,道:“你不用担心,我若是要害你,你有多少条命现在也已经不在了——我是一个记者,这只是出于职业的好奇心。”
男人看着她,不说话。
梅迩于是又叹了一口气:“我叫梅迩,就在宏远杂志社工作,这是我的工作证。”说着伸手递给他一张小卡片,男人怔了怔,伸手接了过去,心中想道:她的手可真白。
梅迩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
看过了她的工作证,男人仿佛对她信任了不少,顿了顿说道:“……罗少白。”
梅迩心中忍不住一跳,想到自己在小巷子里听到的对话,没想到他真的姓罗,不过她面上并没有显出什么来,冲罗少白笑了笑,说道:“这里很安全,你的伤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暂时住在这儿吧。”
他能说什么呢?她大约是估摸准了他并没有其他的去处,只得妥协下来。
(四)
一来二去,罗少白渐渐放松了对梅迩的警惕,偶尔两个人之间还会有难得的闲聊时光,比如现在——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庭院的石桌上,也照在石凳上的两个人身上。
罗少白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梅迩说他需要出门呼吸新鲜空气,于是把他从床上拖了出来,两个人并排坐在庭院前,梅迩一脸轻松,感叹道:“啊……要是能躺下来就好了。”
罗少白问道:“你今天不用上班么?”
梅迩道:“主编让我去采访今早爆发的一场游行,我中途逃到这儿来了。”说完还冲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那样子,真的就像是清纯的中学生了。
罗少白禁不住一笑,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梅迩不防,一下子跌到了地上,她气呼呼地想爬起来,他也躺了下来,伸手拉住她,道:“反正衣服已经弄脏了,你不是说想躺下来么?”
梅迩眼珠转了转,真的也就放弃了起身,两个人索性直接躺到了地上。
阳光真暖和啊,梅迩忍不住想道。
她又偷偷转过头去看罗少白,这才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十分惬意的模样,他的侧脸很好看,线条很坚毅,轻易就能带给人安全感,梅迩又吐了吐舌头,庆幸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在看什么?”罗少白突然开口,打断了她无边的幻想。
梅迩一瞬间涨红了脸,语无伦次:“啊你、你、你知道我在看……”
罗少白微微笑了笑,也不答话,梅迩渐渐安静下来,慢慢也闭上了眼。
她仿佛对他渐渐多了些关注,当初只是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些那晚的内幕,现在这样的心思早不知跑到了哪儿去,脑子里竟开始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比如有时候会想,他是不是特别喜欢黑色,因为换洗的衣衫似乎都是黑色的;又比如,他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伤口,那是梅迩替他换药的时候偷偷看到的,他身上横七竖八躺着很多伤口,有刀伤似乎也不缺少枪伤,亏得梅迩胆子大,否则早被吓跑了……
有一天她见他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你今后准备去哪儿?”
罗少白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应经会离开金坞的。”说了那一句便再没有多余的话,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他们早晚是会分开的。
梅迩也有些淡淡的惆怅,叹了口气道:“罗少白,罗少白……我真是一点儿都不明白你……”
是啊,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得罪夜莺场,不明白他为什么时而温柔时而残酷,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她……又仿佛有什么不同……
她竭力笑得漂亮:“我送送你吧,你走的那天。”
罗少白又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这笑容带着些许暖意,是从心底发出的:“梅迩,你舍不得我么?”
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年代算是很大胆的了,梅迩顿时羞红了脸,垂下了头去,半晌才轻微点了点头,又担心罗少白看不见,急忙说道:“嗯……”
罗少白自然是看到了的,他脸上笑得愈发灿烂,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他一瞬间下定了决心:“我不走也成的。”
梅迩呆了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了一句:“咦?真的么?”
罗少白点点头,梅迩又叫了一声:“真的?你真的不走?”这一声却带着欣喜,她一下子跳起来,只觉得心中很欢喜,那欣喜不知该如何表达,只会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身上满满的都是力量。
罗少白终于看不过她的胡乱晃荡,伸手把她拉到了怀里,梅迩坐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罗少白心道,总算是安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从《冷香》中分出去独立的一个小故事,跟梅花社也有关系,希望大家喜欢~~
、番外(下)
(五)
越是接近罗少白,梅迩越会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他好像一直都无所事事,然而她又觉得他其实是很忙碌的,只是他忙些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
闲暇的时候,她喜欢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觉得那是极有意思的一件事儿,罗少白其实每次都能发现,只是从来不揭穿她。
那就是小孩子的行径,他有时候会这样想道。
有时他又会想,自己什么都不告诉她,这样是不是对她不公平呢?毕竟自己是知道她所有的事的。
于是忍不住就拉住她说道:“梅迩,你想不想听我说我以前的事?”他满心以为她会很开心,至少是满心期待,谁知梅迩愣了愣,却垂下头说道:“没、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的。”
罗少白挑了挑眉,果真便放下了这个话题。
这已经是他所做的,最大的让步了,至少在以前,他从没有想过会愿意跟另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梅迩终究是心虚了,她一连好几天没有去罗少白住的地方,傻乎乎以为只要逃避就好,谁知才一下班,就看到自己躲了好几天的人,在杂志社外面等着她。
梅迩心中一跳,又是欣喜又是难过,最后还是慢慢向他走了过去,声音小小的:“你来了……”
罗少白道:“最近很忙么?”
梅迩便说:“是啊,一连出了好多大事……主编都派我去采访……实在是没时间……”
一段话说的吞吞吐吐,真假几乎是立刻就能分辨出来,更何况她还心虚的低下了头。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撒谎,罗少白想道,但还是没有拆穿她,反而温和的说道:“累不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梅迩几时见过这般温柔的罗少白,极度不自在,好不容易才勉强笑道:“嗯,我知道了。”
罗少白又轻轻拉过她的手,一边慢慢往前头走:“已经下班了就不要到处跑,回去好好休息吧。”
梅迩轻微打了个冷战,说道:“你才是,怎么出了来?”她声音低了下去:“听说夜莺场的人还在四处找你,人数增加了好多……”
罗少白道:“梅迩小记者,你知道的还蛮多的。”虽然是调侃的语气,梅迩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混一行便要混好嘛。”她强笑道。
“哦,”罗少白又道:“那么,哪一个才是你真正想要混好的呢?是报社,还是情报局?”
(六)
梅迩闻言,条件反射般甩开了他的手,也不只是害怕还是有其他的情绪,她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颤抖着说道:“你、你都已经知道了?”
罗少白道:“本来不确定的,不过现在,我的确是知道了。”他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仿佛丝毫不在意,亦或是在他眼中,梅迩已经是一个死人。
死人是构不成威胁的。
梅迩害怕的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就被他牵着走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当真是命都握在了他的手里,她浑身冒出细细的冷汗来,脑袋却出乎意料的清醒着,飞快的盘算着逃离的路线。
“你知道的这样多,是不是也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罗少白继续问道。
梅迩心中一跳,然而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让她编织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在她回神之前,实话便已经脱口而出:“我的确早就知道了……对不起少白,是我欺骗了你。”
罗少白道:“你这句话里,又有多少的真意呢?”
梅迩气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而气势没人家强,没一会儿就焉了下去,怯怯的看着他。
“你不用说对不起,也不用害怕——毕竟是你救了我,小小的欺骗算不了什么。”罗少白又说道。
梅迩倒没想到他这般大度,心中反而不怎么舒服,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反嘴道:“你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么?”
罗少白没想道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反问他,但还是回答道:“你是情报局的人,得到消息还不是易如反掌,有什么可奇怪的,哼,我若是问你,倒显得自己无知了。”
梅迩吸了一口气:“可你是梅花社的人,情报局应当不是对手的,难道你就不担心是自己内部出了奸细?”
罗少白冷冷一笑:“一个叛徒,哪有奸细可以出卖自己?对我而言,社中人都是敌人了。”
他见梅迩呆呆的望着他,于是说道:“怎么,你还不知道?我已经判出组织了,即使你抓我回去,也邀不了功。”
过了半晌,梅迩才结结巴巴问道:“那么、那么那天在夜莺场,追你的那些人……竟然就是梅花社的人?!原来他们是在清理叛徒!天!我竟然帮你逃走了,我竟然帮着你对抗梅花社……”她伸手扶住额头,只觉得一切恍然若梦。
自己帮着叛徒,也就是跟梅花社作对,这并不是情报局对待梅花社的态度,自己擅自做主,即使不是有意的,那个人也一定会杀了自己,用来对梅花社谢罪的。
她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想清楚了这一点,梅迩反倒大胆起来,瞪着罗少白道:“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早说自己是叛徒?啊……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想托我一起下水,我竟然还傻傻的帮着你掩护……”
罗少白又哼了一声:“我可没有逼你,是你自己没看清形势——夜莺场的背后就是梅花社,他们动手多多少少是有梅花社的意思搀和的,这么摆明了的道理,哼。”
梅迩又道:“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就这几天,你一直没出现,我便出了门,稍稍打探了下——叛逃之前,我在社中司暗杀,人脉也颇广,梅迩,你不该让我一人独处。”
她也知道是自己太傻,但当时她只顾着逃避他,也不知是中了什么蛊,竟犯了这般低级的错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她懊恼的盯着罗少白,现在倒是知道了,他并没有要取自己性命的意思,然而情况却比那个更糟糕——有一个金坞最大的地下党组织在等着取自己的命。
她咬咬下唇,盯着罗少白,一言不发。
突然,罗少白脸色剧变,向她扑了过来,梅迩心中大骇,想要躲开,然而已是不能,他转眼抱住了她向一边滚去,蛮力扭痛了她的身子,几乎是同一时间,枪声便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又是好几声枪响。
其实这只是短短一刻所发生的事,梅迩却觉得过了很久,身边人传来一声闷哼,她急忙扶起他,这才发现他肩胛上中了一枪,血沾染上了她的衣衫。
梅迩第一个念头便是:夜莺场的人来了,罗少白救了她!
她回过头去,却怎么也没想到,执枪指着他们的人,竟然是——!
(七)
是罗绮。
那个夜晚一身红衣面容清冷的人,此刻正用着同一个表情对着他们,她手中的枪口还在微微冒着烟。
“哼,不愧是暗杀部的第一好手,竟能躲过我的子弹。”罗绮道,她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人,似乎并不急着动手。
梅迩道:“你是谁?也是夜莺场的走狗么?你竟敢对情报局的人动手……”她心中怕得厉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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