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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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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扬扒着门边探出个小脑袋来:“是我……”
孤笙便招招手:“过来吧!”
颂扬却没有移动小脚,红着眼圈:“他们说娘有了小宝宝,要我不能来吵你,怕我伤了小宝宝,不让我看娘。”
孤笙走过去抱起他来:“谁说不能看啊,娘这不就是抱着你呢?”
“娘有了小宝宝,就不来找我了。”
颂扬很是难过,搂着孤笙的脖子:“我想娘。”
“这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娘去骂他!”孤笙拍打着他的背:“不会的,娘不会不找颂扬。”她心中怨着那伤了小孩子心的人,抱着颂扬陪他去园子中玩一番。
翠馨隔着窗扇见了,皱着眉唤道:“孤笙呐,你都是双身子了,不要再成天抱着个他,挺重的,小心闪着你的腰。”
孤笙吐吐舌头将颂扬搁下来,“我知道了娘。”
“嗯,没什么事叫芦儿将他领去先生那儿读书,都要五岁了,也该懂得分寸,哪里能成天找娘撒娇的,还是个男孩子呢!”
翠馨冲芦儿一摆手,芦儿便拉过颂扬,问声:“少奶奶?”
孤笙不好再多言,点点头,慈爱摸摸颂扬的脑袋:“等娘带好吃的去看你啊。”
“嗯。”颂扬满是不舍点点头,跟着芦儿离开,一步三回头。
再抬头,翠馨已经不在窗边,孤笙叹口气,本想问翠馨请求将颂扬带在身边的,这下连口风都不必探了。
觉非此前不愿提及颂扬的身世,现在孤笙思及更加心疼起来。她是要做娘的人了,定是能理解娘与孩子间的情愫。颂扬小小年纪没了亲娘,连爹爹也不知到底是谁,这实在叫她割舍不下。
没了兴致,孤笙回屋,路过觉非的书房,突然教她灵光一现:这公馆是关家的旧宅,既然颂扬喊觉非爹爹,那定是会在他的书斋存有关于颂扬的什么秘密罢?
可是她这样偷偷查找,万一叫关觉非发现了,会不会怪她呢?
孤笙来来回回在书房外徘徊着,就是不敢迈进去那一步。
芦儿经过,见孤笙踌躇不前的样子很是奇怪,“少奶奶?您是丢了什么东西么?”
“啊?哦,没有……啊不!”孤笙惊喜地点头:“我刚刚不小心将戒指蹦了出去,像是滚进书房去了呢!”
“书房么?那我帮您找!”
芦儿应声进去,孤笙一阵窃喜,跟着她推开半掩的房门,第一次进到觉非的书房。
不过才一进去孤笙满心的希冀就全部落空。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空荡的案几上斜插一株白茉莉,除却之外全部蒙上了白布防尘。
“二爷这书房几乎不用,都是我们晨间打扫一遍就带上门的,今儿个兴许是大意了,留了门缝,才叫少奶奶的戒指滚进来。”芦儿趴在地上很是细心地找寻着。
孤笙无力地唤道:“没事的,可能滚到别处了,不要找了,免得将这里弄乱。”
“不会的少奶奶!”芦儿站起来笑道:“这里都堆着些旧文件,二爷不用了的,不碍事,弄乱了我来整理就好。”
她说着将一块罩好的布掀开来,映入眼帘的便是成堆叠好的资料纸张。
“都是二爷年轻时学语言的笔记课本,还有些他留学回来时带着的。”芦儿顺手翻起一本:“这些都是二爷的旧资料,有用的都收走了,这些是二爷说留下来做个纪念的。”
孤笙也翻开一本笔记,扉页上歪歪扭扭的笔触写着“关觉非中国”字样,内页尽是些她看不懂的字母单词,那时候的他会是个怎么样的学生呢?
“芦儿,你来关家几年了?”
“嗯?回少奶奶,四年了,二少爷回国之后来的。”
“唔,那你知道颂扬的事么?”
“少奶奶!”芦儿一惊:“我什么也不知晓的,太太和少爷从来不曾告诉我,我只是负责照料小少爷而已。”
孤笙浅笑着拉拉她的手:“莫慌莫慌,我就随便问问。”
芦儿低着头道:“少奶奶,二少爷对您是真心的,无论他在外面是什么样的人,您都要相信他才好。芦儿是被人贩子拐出来的,若不是遇见二少爷,可能早就饿死在外面了,他绝对是好人!”
“谢谢你芦儿,你是个好姑娘。”孤笙有着同样的丫头经历,她知道沦落的时候有一份帮助是多么的幸福。“我相信他的,就是,就是好奇颂扬的身世罢了。”
“戒指”是找不到了,孤笙坐在书房里发着呆。
觉非回来找不见她,看见她缩在书房里,便轻叩几声房门笑问:“夫人是在感受为夫的青葱年少么?”
孤笙回过神来,起身走过去笑着接过他手中拎回来的牛肉包子:“没,我想找张你的照片来着,没找见。”
“照片?”觉非迟疑一下:“先吃饭去,我给你找。”
他将孤笙轻推到桌边,刚刚打了电话来说会捎些她爱吃的牛肉包子回来,只是不知道味道比不比得上青岛那家。
孤笙咬着包子,看着他搬进去两把方凳,叠好踩上去在书橱顶上翻索着。
“找不到就算啦!”
“那可不成,我当年可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你不看看太可惜,看了之后绝对后悔这么晚才嫁给我。”
孤笙笑着,唤人来帮他,合力取下来一只大大的四方盒子。
等擦拭干净了,见是个雕琢漂亮的木盒子。
“前清宫里御赐的锦盒呢!”觉非很是得意,“归了我收罗不必要的物件。”
孤笙好奇的盯着觉非解开扣锁的手,觉非笑着摸摸她:“就这么期待啊!”
“快快!”孤笙恨不得帮他一起开。
可惜箱子打开来除了几张相片外就剩下基本经史子集,孤笙又坐回去啃包子了。
觉非挑出来一张最为满意地聚到她跟前:“喏,十五岁,中国摄影馆拍得呢。”
孤笙凑过去看,见是个青涩的男生模样,站在一只大的书柜前摆出个认真思索的表情。孤笙将照片反过来,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来还被他自己写了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孤笙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觉非气呼呼地甩着照片:“那时候多青涩!笑笑就行啦不许大笑!挤着我儿子怎么办!”
“去!”孤笙笑眯眯地望着他:“我想看看你留洋的照片,外国的景物到底有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好,你到底会不会开着飞机漫天转悠。”
“那段时间……”觉非整理着盒子中的相片,“没怎么照过相,照过也都是合影,都在大院放着了。”
“怎么都不照相呢?不是留过洋的都会留影回来炫耀的么?”
“不怎么,那段时候我不太会笑。”
觉非的眼中略去一丝忧伤,然后就将箱子合上放了回去。孤笙察觉到他的异常,那段时期不太会笑……是不想笑罢?
夜临,觉非趴在孤笙的肚子上听来听去也听不见声响,轻轻戳戳道:“长安,爹来同你讲话你就这般不理爹呐?”
孤笙笑一阵,觉非就凑上去吻吻她,抱着她睡下。
倚在他胸口,孤笙能感觉到他睁着眼睛没有睡着。
“关觉非……”
“嗯?”
“你愿意跟我讲你以前的故事么?”
“你要听什么?”
“嗯……就是……颂扬的爹娘……”
觉非闻言坐起来,“你怎地想问这个了?”
“没有……就是好奇。”
“不用好奇,你将他当亲生看待就好。”
“我自会将他视为己出,可是,”孤笙嗫嚅许久,叫她一直放不下的问题,她实在是想探出究竟:“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样子女子,你愿意将她的儿子留在身边带着。”
“甚至……”孤笙突然一阵委屈:“愿意做孩子的父亲。”
觉非移开身子见着孤笙躲避的神色,虽然孤笙在乎他以前的事情叫他觉得开心,但是那恰恰是他最不想提及的。
“以前都没什么,重要的是我好不容易才淡漠掉,我现在只想珍惜你和孩子,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你安心留在我身边就好。”
“其实……”孤笙揪着心结,她也不知道她会变得这般在乎他,因为爱着他并且怀了孩子么?那个她在意的人,她想了很久很久的人,还有颂扬……“我听见过你唤一个人的名字。”
“什么?”觉非无法镇定:“我喊过谁?”
“新婚之夜的时候……你醉醺醺地,曾经喊过一个名字……我一直都记着的,不知道怎的也忘不掉的。”
孤笙抬起盈盈雾气的眸子,唇齿开启,艰难地说出两个字:“晴初。”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555555555有虫就帮俺捉出来哈!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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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第二十三话 前尘(下) 。。。
“晴初。”
孤笙默默地说出她的名字,电光火石间,这个名字同它的主人吻合在一起。那个清丽的,骄傲的,侵蚀过他的心又狠心地离去的女子。
那个,颂扬的母亲……还有……
觉非突然意识到,孤笙从一开始就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却从未问过他。那么他每次对她好或者坏时,她心里会怎样想?欺负我因为爱着别人,喜欢我因为觉得那个人回不来了么?
“孤笙……”他唤她,曾几何时,这个名字早早替代了晴初,成为他梦呓时所有的语言。
孤笙转个身子埋着头向里,“睡罢,是我不好,不该问的。”
觉非却跟着搂住她,将她扯回怀中:“问,我要你问!你有什么是想要知道的,通通问出来,我不闪躲了。”
贴着他的炽热的胸口,孤笙悄悄抹了泪:“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她定是你爱的人,或许……或许我猜对了……颂扬是她的孩子,你到如今,还把孩子留在身边……所以,你定是忘不了她,是么?她现如今在何处?你当时那样令我难堪,是为了,为了给她留着位子么?是不是娘觉得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不准她进门才……”
“你是这样想的?”觉非紧紧拥着她:“是,我是爱着她,才想法设法赶走你。”
“那你为何还……”
“她死了。”
“什么?”孤笙身子战栗,“所以你才忘了她的么?”
“孤笙,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令自己心驰神往却又无可奈何的人,纵然她离开你,背叛你,你也不会将她遗忘掉,只因为你认定了她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过,所以,即使她走了,你也不会将她忘掉。但是,人总会迎来新生。前尘往事随风忘却,留下的就会是你要珍爱的。”他吻着她的发:“你懂么孤笙?不是你替代了她,是在我的心里,早已将你认定是唯一。有时我想,若是晴初还在,那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但就是命中注定,我会被你情牵。所以不要怀疑我的真心,不要为了我的以前神伤。”
“我不想神伤……”孤笙闭上还挂着泪珠儿的眼睛:“就是觉得,她对你一定很重要,能叫你愿意做她孩子的爹爹,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她睡下了,觉非还是拥着她无眠。她为他落了泪,他心中是开心的。只是他不想去掀开那一页往事,那段回忆不美,不快乐,却是他抹不去的,他在乎她才不想告诉她。虽然孤笙比其他女子要坚强勇敢,但是舍不得她受伤。
白日觉非出门,看见孤笙坐在床畔缝一只小绣鞋。
“长安的么?”
“嗯。”孤笙应声,咬断线头锁边。
“不要太累,那我出去了。”
“嗯。”
孤笙不曾抬头看他一眼,直到过了很久,她捏好线扣,悄悄抬起眼来,竟然见着他仍在门外站着没走。
他见着她欲说还休的眼神,笑笑转身:“走了。”
孤笙慢慢放下手中的做活,摸摸腹中的长安,听着窗外蝉声聒噪,竟然也觉得安宁。
晚餐在翠馨屋中吃,难得关老爷与铜燕也在,喜玫也过来凑个热闹。关老爷特地叫人给孤笙预留的位子大些,免得叫她挤着碰着。
铜燕咯咯笑道:“老爷真是体恤人,二爷照顾的可到位了,那轮得到咱们费心呢?”
孤笙仍是谢过上房,将位子向翠馨拉拉坐好。觉非察觉到这点,还是细心地给她盛了饭夹过菜去,埋得满满。
孤笙看他一眼道:“我吃不下的,有长安我也吃不下的。”
觉非一愣,惊喜于她同他讲话,挠挠桌面:“那长安他爹会帮着吃点!”
她转头去笑,翠馨隔着孤笙敲觉非的头:“当爹的人了还守着长辈说这些俏皮话。”
可是吃罢回房,孤笙便闷着头去完成那双小绣鞋,不再出声。觉非看了会儿资料出来,见她一边摇着脑袋一边揉眼睛,然后就低下头去继续缝制。
“身子酸痛么?让你休息会儿的,我来帮你揉揉。”他说着坐下来,将孤笙的腿抬到自己腿上,轻轻敲打着。
孤笙安静地看着他细腻的动作,抿抿唇:“我没事的,我自个儿静静就好了,不用担心我。”
他抬头见她满是真诚的模样,伸手去捏捏她脸颊上的酒窝:“还说没事,你自己都不知道罢,你难过的时候才会有酒窝。”
孤笙怔着,他又戳戳她的鼻尖儿,“不许红。”
孤笙捏着小绣鞋,腿上的酸痛渐渐觉得消散。
“晴初是我最初恋慕的远房表姐,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才不到九岁。”
觉非仍然耐心的捏着她的细软的小腿,却突兀的开了口,对她讲述哪一段岁月。
“我既然要与你分享一生一世,就该与你分享完整的人生。”
孤笙膛目,却将身子靠在枕上安心倾听,她准备好了最大的心怀去容纳他的全部。
觉非的故事开启于他九岁那年的秋天:“姨母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关家大门,我与大哥争先恐后地跑出去给她搬行李,不为别的,就觉得她长得好看。初秋时节,她穿着件朴素的小单褂,就这样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她比我只大一岁,比大哥年下两岁,但我们都抢着去帮她做事,端饭,打扫屋子,打水……我一直以为,她寄住在我家的那七年中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与她,还有大哥,一起度过了最为怀恋的年少光阴。后来……”
觉非有些讲不下去,孤笙便伸过手来握住他,望着她鼓励一般的眼神,他反握着她的手,继续诉说:“……十五岁那年,我知道我喜欢她很久,还偷偷画过她的许多画像压在枕头下面。直到有一天,我看见大哥拿着那张画像,与她在院子中笑得前仰后合,那一刻我握紧了拳头,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去理会他们。然后我便离开了家,远渡重洋去了英国,又去了德国。在国外的时候,我年纪轻,被很多人看不起,每每这个时候,就会把心中的苦闷推倒晴初身上,然后就拼命苦读。十九岁的某一天,突然接到家里的电报,说是出了事,我才回到了阔别思念的家。没想到,证实的确是大哥要娶晴初的消息。过了四年,我居然可以漠然的去祝福他们。不料遭来父母亲的一众反对,说大哥早就定过亲的,是位司长家的千金,与关家门当户对。大哥带着晴初私奔了一周,还是被抓了回来,愣是把晴初赶了出去。谁也不知道,那一周里……晴初就有了身孕。”
孤笙的手指冰冷,她清楚地明白晴初与她的都是一样的……这样,关家一旦知晓,也定是会把她赶出去的。
觉非重新罩住她的手掌,温暖着她凉透的指尖:“不要怕,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在你身上,听累了我们就先说到这好么?”
痛彻心扉的苦痛真的一次就够了。
“不!”孤笙的眼中耀着光芒:“说下去,我可以勇敢听完。”
被他包围着,她拥有了满腔了勇气。
“大哥在家中绝食抗议,但是无果,爹娘都不同意。我找到晴初,她将自己灌的烂醉,我第一次见到她那个样子。就在那一晚,晴初告诉我,她最初爱的人是我,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蒙住了。她说若不是我离开了,她会跟我在一起。那个晚上,她脱掉了衣服抱着我,求我要了她。我只觉得活了那么久终于得到我期盼的,疯狂地将她一点点的揉进身子里去……拥着她满心喜悦的睡着,第二天,她却流着泪跪在我面前,告诉我她已经有了身孕,是大哥的孩子。”
觉非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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