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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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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下要紧紧跟着我,不要走散了,明白么?”
“嗯!”
“要紧紧拉着我,不要被别人扯走了!”
“嗯……我只跟着你,别人都不认识我,为啥拉我?”
可是看着她像朵娇嫩的栀子一般,觉非叹口气,把她拎到怀里来,两只手臂环住她走。
孤笙脸通红:“放开我……这里人太多了。”
“安静走路,不许踩到我。”
觉非凶着她,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怀里蠕动着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考验么?
孤笙一下子静下来,跟着人潮静静走着,身后就是他安稳的依靠,不必担心会被别人冲撞,不必担心会有人抢走她的小包袱,更不必担心会有别人来牵走她的手。
一路上迎着凉爽的微风,孤笙好奇的趴在车窗上,看着这个比电车还要快的东西载着这么多的人笔直的跑着,兴奋地摸摸这里拍拍哪里。
只是一旁的觉非顾不得看她的笑靥,只顾着狠狠盯着对面两个一直直勾勾看着孤笙的男人。
孤笙开心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去青岛的话,能不能与弟弟见上一面呢?可是去见弟弟,觉非怎么能不跟着?那样,自己就会真相大白。
与弟弟十多年里只是见过一回,还是洛太太好心接他来住过几日。想念着弟弟,孤笙偷偷抹了一把眼眶。
“风很大么?要关关窗子么?”
觉非看见她胀红的眼眶,将她躲闪的眼神锁定在自己身上:“怎么了?”
“没……”孤笙绽开笑容:“我是知道要看见大海了,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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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话 蜜月(中) 。。。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多少人等不了了?~
谁说蜜月就得有船~好吧~那就有船吧~!
补了语病~看过滴不用看鸟~
一路颠簸中,孤笙困意袭来,依着车窗要打盹。但是车窗颤抖得厉害,便揉揉眼睛强打精神。觉非瞥她一眼,将她脑袋靠到自己肩膀上来:“不知道可以倚这边么?”
孤笙嘴角挂着笑,踏实睡着。
觉非倒是只能瞪着眼睛硬撑,都怪她!非要买这廉价的坐票,换了他哪次不去包厢?在这烟雾缭绕三教九流集聚的车厢里受苦,她还能这样坚持,真不晓得她身子里有多强壮。
火车一到站,老吴派了人来接,一路上觉非便呼呼大睡。孤笙很自责的看着他劳累的模样,忘了他是少爷根子,早知道应该让他买上等座位的。
打着盹的他还不忘拉着她的手,吐出一句:“不许一副苦瓜摸样。”
他的脸窝在她怀中,又是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她轻轻碰一碰他耳边的小痣,他就伸手将她不安分的这只也握在手里。
你长得很好看,也是很优秀的……孤笙看得他久了,心中浮过一抹不舍:娶我你真的太可惜了……
越是站在这座城市的土地上,心中就越发不安。
孤笙偷偷记着每一条街道的路牌,她想见弟弟,太想见了!她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压制着胸腔内那颗不安生跳动的心脏。
觉非戳戳她:“愣着干嘛?喊你半天了,快些进去歇会儿。”
孤笙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一处公馆门前,“这栋房子好漂亮!是我们住的地方?”
“当然。”觉非叫了几个人搬着行李:“左手第二间是我们的卧室,不要站在这里添乱,回屋去。”
孤笙应着,拎着小包袱迈进这件华丽的洋公馆。
她的布鞋在白净的门槛上留下个脏兮兮的脚印,这让她觉得很尴尬,急忙掏出手帕来擦拭着。
公馆的侍从走过来:“您是关少爷带来的人吧?这些事您不用管,交给我们就好。”
孤笙歉意的离开,将两只鞋子脱了下来赤脚进去。
有几位招待的女侍送来她的午餐跟睡衣,孤笙看着闪着光的刀叉跟从未穿过的睡袍,脸蛋涨得彤红。
她不会吃西餐,也不穿睡袍,这些都距离她的生活太远。她推开窗扇,看见关觉非正站在楼下同一对夫妇模样的洋人交流着什么,还会吻一吻那位女士的手背,这些在她看来,都是那样西化。她唯一的梦想,只是想要同弟弟一起重振袁家丝绸,单纯的经营着父亲的手艺,平淡的度过一生,而眼下,却陷入这样的僵局。
对!他不能被自己这样牵绊着,他应当去找个像心芝威娜一般阳春白雪的女子,而不是她下里巴人的袁孤笙。
她将鞋底子擦净,换下一身新的布褂,将包袱打好,留了张字条在梳妆台前:“对不起,莫要牵挂,去去就回。”
“一辈子要为自己勇敢一次!”她默默念着,去去不回……他还是会向上次一样担心吧?“真的对不起……”
她不知为何又落了滴泪出来,靠着袖子匆忙抿掉。
觉非还在前院同外国公使聊得兴起,全然不曾发觉孤笙已经悄悄从后门逃了出去。
孤笙奔跑在完全陌生的街道上,心里诵经般祷告着:“夫人老爷对不起……大少爷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关老爷对不起……关觉非……对不起……”
一直跑到完全见不到那栋白色的洋楼才气喘吁吁停下来,扶着棵法国梧桐,有些茫然看着来时的路:“就这么再见了……”
或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那就祝福你福寿安康……觅得良人归。
孤笙询问了几位路人,打听到了弟弟的住址,这让她欢欣不已。
弟弟袁纬已经自立门户,这几年同妻子珠儿省吃俭用经营一处裁缝铺,就是为了等与她团聚兴办厂房。想到当年与弟弟的痛苦得分离,孤笙终究摒弃了仁义道德,横下一条心去寻自己的未来。
只是她不知晓,关觉非已经在公馆内发了疯一般地将所有的侍者骂了一通,并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新友故交,全城搜寻孤笙的身影。
逼近黄昏,孤笙肚子咕咕叫唤,都怪她粗心,都不曾带些干粮的。阿纬租住的地方很偏僻,地址虽详,但却不易找。
她在一处哨岗电话亭旁,尝试着拨着阿纬留给她的号码。守岗的小战士还十分好心地给她搬了把椅子来,这让孤笙连连道谢。
觉非在车内闭着眼睛,听着司机同向导的谈话,不敢睁开眼,看见空荡荡的车厢只有他自己。
她跑了……她怎么能跑了?她为什么要留那样的字条……为什么都不跟他说一声就要跑掉……他好不容易把心都交给她了,她怎么能撒手不管,走得这样潇洒?
坐在一辆小蓬车里,听着这位好心捎她一程的老乡用家乡话跟她聊天,孤笙觉得生活真实极了。她本该如此,本该平淡一生,找个跟她一样平淡的男人,安生度日。
临近渔村的地方,有处不起眼的小门脸,上悬一方简易的招牌:“阿纬裁衣。”
孤笙看见了那牌匾,一下子哭出来:“弟弟!阿纬!”
店里的一名女子正往门外泼水,见着孤笙,一惊:“是本家姐姐么?”
“珠儿?是我!袁孤笙!”
她是弟媳!孤笙急忙跑过去,与她相拥一团,“我没找错……没找错!”
珠儿也喜出望外地将她迎进去,招呼她坐下,端了杯凉茶来与她解渴。
孤笙环视着满是衣架的屋子,只有简陋的起居物品,一张窄小的床板,一张吃饭的木桌,一处裁衣的台子。
“阿纬呢?”
“他不晓得姐姐今天来,带着小宝出去玩了,等下就能回来。”
孤笙点头:“寄给你们的东西都能收到么?”
珠儿递给她一块帕子:“能!还要多亏了姐姐救济,我们才能开起来这间铺子。”
孤笙这才欣慰,喝了一大口凉茶,总算歇一歇。
“姐姐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代嫁在那关家,不会被发现么?”
“啊……喔……我是跟着过来玩儿的……”
孤笙支吾着,还不晓得该如何解释自己的“逃离”。
“我自己来找你们的……他知道我出来。”
即将入夜,阿纬同孩子的笑语传进屋子来,孤笙按耐不住出去,见正是弟弟牵着小宝回来。
袁纬见着姐姐,更是按耐不住喜极而泣冲上来抱住她:“姐!姐!”
孤笙激动地说不出话,只是狠狠拍打着他的脊背,嘤嘤哭着。
珠儿牵过小宝,抹抹泪儿:“小宝,快喊姑妈。”
“姑妈……”孩子脆生生的一唤,叫孤笙更是暖心。
只是那一瞬,颂扬乖巧的模样却突然出现在眼前。
“洛孤笙!”
咦?连颂扬他爹也都出现在眼前了。
“洛孤笙!”关觉非气冲冲地奔过来,一把将她从洛纬身边拽过来,劈头盖脸一通骂:“你是不气死我不罢休是吧?你为什么要跑?这男的是谁?你就为了逃离我来找他是吧!我都说了不准让我再找你第二遍你居然敢不听!你若当真不愿意跟着我,不用这样折腾我,我会痛快给你自由的!”
他的眼中熊熊燃烧着火气,将孤笙愣是吓住了:“二……二少爷……这你都能找到我?”
“哼……坏了你的美事是吧?”他的手指嵌进她单薄的臂膀中,稍一用力就会掐断似的:“天涯海角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悠闲好过的!”
“姐……这位是……”袁纬同珠儿满头雾水。
“姐?他喊你‘姐’?”
觉非一阵欣喜:“喊你姐?”
孤笙扶额介绍着:“喔……这位是关家的二少爷,我的……丈夫……这位是我的……远房表弟,我是来看望他们的。”
觉非只觉得头昏,一下子栽在孤笙肩头,将她吓了一跳:“关觉非……你怎么了?”
“没……”他紧紧搂住她:“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就是吓坏了……”
一进屋子,就看见地上她留的字条变成了被觉非撕得粉碎的纸片。
刚刚好不容易跟阿纬使了眼色,这才瞒天过海跟着关觉非又回来了。孤笙禁不住压抑:这都能被他再找回来呐?
觉非又眯着眼瞪她,若不是侥幸打到了城防部的电话亭去,恰好哨兵说有个形似的女子刚刚问过路,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找见她!
那团火气又冒了上来:“把衣服脱了。”
“什么?”孤笙紧护在胸口:“干……干什么?”
“你不热么?脱衣服上床睡觉。”
“我不热……我睡了!”
孤笙从速洗净了钻进床里去,忐忑着背着身不敢动弹。
“那我给你脱。”
觉非走过来爬上床去,孤笙转过来求饶:“我知道我今儿个错了!对不起!我考虑的不周全,我以为你在忙我不敢打扰你,我就想自己找去的不给你添麻烦,我真没有想跑的意思……”
“说完了?”
“嗯……嗯?”
“说完了就把衣服脱了。”
孤笙可怜兮兮看着他:“不要……你说过你不会勉强我的……”
“那怎么办,”他寻了她一天,他害怕她会出意外,害怕她一声不吭就退出自己的生命里去。他解开自己的扣子一把将她贴在自己精壮的胸口上:“我等不了了,再也等不了了……给我吧,孤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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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话 蜜月(下) 。。。
气氛出乎孤笙意料变得旖旎,她惊吓坏了,抓着觉非的衣襟:“我……我不能……你也不能……”
我不能爱上你,这样离开的时候就不会难过。你也不能爱我,这样我离开之后你会依然过得快活。
“你为什么总要躲着我?”他甚至有些伤心:“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啊?”孤笙被问得害羞:“不是……不是这样……”
“那就接受我。”他不想去理她,一边吻她一边去摸索着解她的内衫。
“关觉非……”孤笙有了哭腔,“好……我给你看。”
觉非停滞,看着孤笙如同就义一般一颗颗解下扣子来,褪去那件他日思夜想要褪下的内衫。
可是……一下子让觉非瞠目的并不是她仅剩的肚兜与底裙,而是她臂膀,腰杆,腿足上的伤痕。
那些痕迹都在使力的部位,应当是常年做着苦活留下来的印子。这突然让他忆起,那晚他触碰到她肩处的红痕。
“你……这些是哪里来的?”
“是我在过去的十年中积攒下来的。”她说的坦荡,或许因为心中早已没了什么顾忌:“我并不是什么大家小姐,是跟你永远门不当户不对的丫头,现在……你还要我么?”
原以为,会经历一番腥风血雨,但说出来,孤笙的心中变得空前释然。
“你今天见到的我弟弟,才是我的本家弟弟……家道中落,我不到十岁被送进洛家,为的就是等到有一天可以离开,回来找到弟弟,一起重振家业。我从来不知道我会嫁给你,一切都是命吧,大小姐跟太太要死要活,我没了法子,就做了这代嫁之妇。我从不敢去爱任何人,从不敢将自己交给任何人,无牵无挂,就不会难过。对不起……我今日告诉你,是劝你早些悬崖勒马,去找个配得上你的好姑娘罢。请不要怪罪洛家,他们不知道我会说出来……要打要骂,或者把我赶出去……悉听尊便。”
夜色静谧,孤笙的声音纤细有力,在一方斗室中显得并不突兀,相反,十分舒缓。
觉非愣愣听完,不发一语。
孤笙嬉笑着,抹掉不争气流出的泪,将内衫拾起穿着:“我这就去下人房睡,二少爷好生歇息,明天一早,将我赶回去罢。”
“有谁知道这件事……”他按住她的胳膊,“除了我,除了洛府上下,还有谁知道?”
“没了,只告诉你了。”
“那你要装得更像才是。”他抚上她的脸颊,孤笙诧异着躲避,又被他捏过来抚摸:“跟着我,你都露了这些马脚,那么回去之后,要更加小心了。”
孤笙惊恐瞪着眼睛,第一次见着面前的他这样可怕:“你不将此事告诉太太?不把我赶出去么?”
“为什么?”他戏弄着她的唇:“你既然嫁了我,我理该笑纳,等吃饱餍足,再去洛家闹个地覆天翻,顺道将那原本属于我的妻子,真正的洛家千金换回来,再将你赶出去也不迟啊?我仁慈的不去将洛家弄得一败涂地,他们就该感激我了。孤笙……那洛家小姐,也会如你这般做出一副可怜模样来去挑逗男人么?”
“关觉非……请你不要因为我……不要因为我去报复洛家……都是我的错,你冲我来就好!”孤笙的眼泪啪嗒啪嗒掉着,这么多年她都可以忍耐下来的眼泪,居然会在他面前悉数落尽。
“洛孤笙,你怕是想的太过美好,我不是因为你,我是要去找原本就该嫁给我的洛小姐,不是么?”
“不要……太太不知道我会说出来……我是相信你我才会说出来的……”
“是么?相信我什么?相信我对你不会有感觉,相信我不会爱你,相信我心慈手软,相信我善待女人么?”
“我……我太傻了……居然不晓得,你与其他纨绔子弟一样,冷酷,寡情,没有人性!”
“什么?”他凑到她落泪的脸前,“那么你真是说对了,我就是这样的人,现在你后悔了么?”
孤笙咬着唇:“不……不后悔,我可以早些看清你!”
觉非眼中酝酿着一丝凄楚:“这真是最糟糕的蜜月。”他的眼睛看着孤笙死死捏着衣襟的手,轻蔑笑道:“既然如此,莫负了好时光,我怎舍得要我这代嫁的小娘子去睡下人房呢?”
“你要做什么?”孤笙绝望:“我不想恨你……原本是我的错……但不要让我恨你!”
他冷笑着堵住她的唇舌,她的泪滴流进他的口中,他全然不顾,只为去肆虐他积攒多时的欲望。
咬着她的胸口,孤笙哭出声来捶打着他:“不要……求求你……”
他将她搂得紧些,“不要怕孤笙……一会儿就过去了……”
孤笙蹙眉,他还会这样低声安慰她么?她想起他的爱怜,想起他给她依靠的臂膀……“你……你停下来……”
“孤笙……你真的从来没对我有过感情么?”他停下来看着她,让孤笙一瞬间也懵懂了。她心里,当真完全没有他么?
“我不能爱你……”
“为何?”
“我不是真的。”
“呵……”他笑了,“什么不是真的?”
“我……我……”孤笙头一回在他跟前败下阵去,刚刚他说,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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