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侦探事务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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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望远镜隐约能看见其他船只的时候，强子又往针筒里抽了药，朝厨房走去。
阿来回过身来猛然看见身后的强子吓了一跳：“来了怎么不出声，吓我一跳。”
强子在厨房里晃了一圈走到锅边：“你们烧的是蜂窝煤？”
“嗯，在海上只能用煤。”
“怎么用？”
“如果你让火大一些，就把这个盖子揭开，不用的时候再盖上。煤烧成红色就要换新的，将最下面的用钳子夹出来，把上面的放下去，再添块新煤放在上面就好。”
强子点点头：“就是锅有点儿小。”




22

22、第二十一章　。。。　
　
　

强子坐在吃饭的桌旁，很小心地避免压到针筒。他眯眼看着阿来，嘴角浮着一丝笑。阿来还在忙着准备中午的伙食，根本没注意到强子的表情，就连他呆在这儿也以为只是肚子饿了。
于是阿来端了饭菜放到桌上：“你要饿了就先吃。”
强子看了看饭菜又看着阿来，笑着说：“你人不错，可惜啊，有时候好人未必会有好报。”
阿来点头表示同意：“就像宋先生和大饼，怎么突然好好的就出了这种事。大饼平时身体很好，没想到会突然病死。”
“是啊，有太多太多事都是想不到的。”
“你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灯大伙儿来了一起吃。”
“那好，你再等等，很快就好。”阿来边说边回到锅炉旁开始做吃的。
不多久，饭菜做好，等阿来放好碗筷和食物转身去收拾，强子就拿出针筒走了过去，迅速捂住他的嘴。强子吃惊地挣脱出来，而此时胰岛素已经注射完毕。
“你干什么！”
“我送你去休息。”
强子将阿来弄去宋锦祥夫妇的房间，扔在地上。阿来撑起上半身看看床上，随后便休克过去。强子把饭舱里被弄乱的东西放回原位，再次看了看觉得没问题就去船室找乔木。
甲板上的风真的很舒服，让他不免停留了会儿，顺便将最后一支胰岛素抽进针筒。他本来不想杀这么多人，而且雇他的人也只是让他杀宋锦祥一个，可等到岸后船员和蒋老板一对口供就会知道他在撒谎。哎，白白浪费了四支药。
船长的年纪是大了点儿，但身材体型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像先前那样强行注射恐怕是行不通了。强子边想边走进船室，乔木没想昨天那样爽朗笑着打招呼，而是看了强子一眼继续盯着海面。他手边放着一小壶酒，偶尔喝上两口。
强子环抱手肘靠在门上，竖起拇指指了指自己身后：“阿来让我叫你去吃饭。”
“告诉他我不饿。”
“他怕你身体吃不消，所以让我一定带你过去。”
乔木隔了几秒才沉了气，抓起酒壶往外走。走到强子面前时，后者故意伸出脚绊他，又在他往下倒的时候看似好意去接，却乘此机会快速将药物注入，然后收起针筒：“对不起，脚太长了。”
乔木捂着脖子站稳：“什么东西咬了我一口。”
“是吗，我没看到。”
“走，吃饭。”
“啊对，差点忘了，宋夫人让我们先去趟她房里，她好像想请我们帮个忙。”
“什么事儿？”
“不知道。”
走过饭舱时，强子随意忘里一瞥，才看到桌上只有四只碗，看来完事后他还得再放两只。到了船舱外，乔木本是想伸手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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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到竟突然一阵眩晕，只好扶着门站了小会儿。强子看着他笑，像是在等他眩晕完了一样抱肘用食指打着节奏，好半天才问句怎么了。
乔木使劲甩甩头：“没事，酒喝多了。”
强子哦了声笑起来。
敲门敲了半天里面都没反应，乔木有点耐不住性子再加上头越来越晕就变得有点暴躁，说话也开始不客气。强子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伸手转动把手推开了门。乔木吃惊地看着他，他耸耸肩，从背后猛力一推将乔木推了进去。只可惜，后者这一倒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你……”
“你说，要怎样才能使你们全都沉到海底永远浮不起来？”强子问完后，就发现乔木已经闭上眼：“睡着了啊。”
他回到饭舱多添了两副碗筷，又将大饼的尸体一并拖到船舱。看着五具尸体他不免犯了难，用锅煮太慢，分尸太麻烦事后也懒得收拾。不过既然是在海上，那就交给大海好了。于是他拿出宋锦祥在大饼的指导下制作的饵料抹在尸体上，然后将尸体扔进渔网里，磨断绳子。
做好这一切，他回到甲板上吹了会儿风，边抽着烟边思考自己该如何脱身，当初上船时完了计划这一点，可这样反而更有意思。
此时已经能隐约看见前面的港口，他不能用救生艇，可游回去似乎又有点不可能。嗯，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搭顺风船了。他灭了烟扔进海里，故意将自己新买的手表放在自己的船舱内，躲进柜子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到船被发现，自己趁无人时再跑出来。
由于船停的地方已经离港口不远，有不少出海的船只都能看见，因此这艘船被发现的时间并不晚，只是被拖回港口之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回到岸上的强子混在人群里，听见许多人关于这艘船的传说就不免想发笑。
六人份的食物，还算新鲜，没动过。船舱里也不像是有人收拾好要离开，日常用的东西都还留着。救生船也在，只是唯一少了的就是那张捕鱼的网，大家也都认为是绳子用的时间长了自然断开。总之没人怀疑到这是一起谋杀案。
船一到岸，蒋老板就立刻联系宋锦泽。将宋锦祥夫妇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便带着宋源回到C市。在火车上，强子就坐在宋锦泽旁边，还问他借了报纸来看。
周文越嘴里包满咖啡将空杯子递给宋源，示意他续杯。宋源接过杯子快速冲了杯咖啡端来放在他面前：“真的就没任何疑点？”
“疑点有两处。”李清空说：“第一，就是船被发现的地方离港口太近，他们是在回来的途中消失的；第二，乔木和大饼是老渔手，如果绳子已经到了随时会断的情况他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那、那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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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并不是失踪。”
“谋……杀？”
周文越缓缓点头：“只是有可能，你父母这个案子时间隔得太长，也没出现尸体，当然很有可能是扔进了海里。而且凶手能难做到同时杀掉六个人。”
“不，是五个，凶手当时一定在船上。”
宋源泄气似的，全身立刻就散了：“都过了这么多年，就算真的有凶手也不一定能找到。”
李清空瘪嘴摇头：“乔木和宋锦祥夫妇之前并不认识，凶手究竟是想杀乔木他们带累了你父母，还是想杀你父母而连累了他们。船上你并没有你父母熟悉的人，而其余四个都是当地的渔民，不过那个强子又是新收的人，如果他和乔木他们有恩怨，就不可能会让他上船。其他的人关系很好，并没有任何纠葛。所以首先排除仇杀。大饼已经有老婆，阿来也是准备要结婚，而乔木更是连孩子都有了，所以这三人间不存在情杀。”
“照这么说，强子最可疑？可他为什么要杀人？”
“现在还只是推测，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是一起谋杀案。”
宋源心有不甘：“如果，我是说如果，这真的是谋杀案呢？”
周文越蜷在沙发上抱着牛肉干的袋子，从里面找了一条看起来比较软的放进嘴里嚼啊嚼：“我们就先假设这是一起以你父母为主为目标的谋杀案。那么是谁希望他们死？他们死后，谁得到的好处最多？其实我们还可以假设除了你父母之外的人都没死。”
“可他们都不认识我爸妈，初次见面怎么可能就会杀他们？”
李清空点点头看向周文越，后者继续专心地吃他的牛肉干。正在大家都沉默不开口的当头，李清空电脑桌上的手机相当欢乐地响起来，已经不再是当初被周文越要求换一首的萝莉歌，却是令人很毛悚的火车前进鸣笛声。
周文越摇头，往嘴里塞了条牛肉干。
李清空接起电话：“喂老婆，嗯，好，我来接你。”挂了电话他就开始关电脑收拾自己的桌子：“下班了，你们也干吃饭的吃饭该回家的回家。”
“老板，我的火锅嘞？”
“改天请你。宋源，帮我把他送回家。”
“哦好。”宋源看着周文越，等着他发话。
周文越顺手将牛肉干放在沙发上，懒洋洋穿上鞋子往自己电脑桌走：“宋源，我们去吃火锅。”
“好，去哪吃？”
“白河路。”
“我先走了。”李清空抱着自己的外套，又绕到周文越先前独霸的沙发旁拎起牛肉干扔到茶几上才出了门。
宋源和周文越收拾好各自的东西随后也出了门。白河路离这儿并不远，离周文越的家更是不远。宋源将他的白色四环连连车停在火锅店门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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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甩着膀子进店用餐。一个多小时后，酒足饭饱的两人又从店里出来，周文越举着牙签颇没形象地剔牙，宋源摸着自己的肚子，还拍两下听听声音是空洞还是厚实。
就在他们刚坐进去，宋源插上钥匙发动车子的时候，一声震人心魂的爆炸声毫无预兆地响起。车里的人被气流冲出车子，连带旁边的人和车也受到了影响。一时间，许多车辆的警报器同时响起，人慌人乱，还好有人反应过来立刻报警叫消防救护车。
李清空还在未来丈母娘家里，吃着丈母娘亲手为他做的饭菜，喝着未来老丈人独门酿酒，小时间过得十分幸福。还顺便讨论了哪家影楼婚纱照拍得不错。吃晚饭他还积极主动提出来要帮忙洗碗收拾桌子，结果被南蓓一句你会吗打回原形，干脆去客厅看电视。其实别说，他还真会，只是如果让他选，则是更愿意做饭而不是洗碗。
南蓓刚坐下来就接到主编打来的电话：“喂主编，我已经下班了。嗯嗯，让别人去吧，我……”她话还没说完那头就挂断电话。
“要加班？”
“白河路刚刚发生一起爆炸，主编让我赶过去。真是的，我要辞职！”
李清空心里闹腾了一下，赶紧给周文越打电话，结果这小子关机。于是他又给宋源打，还是关机。他收好电话站起来：“南叔邓姨，我有点儿事，要去处理一下。”
邓姨从厨房里跑过来：“怎么要走了？”
“嗯，有点儿事。”
南蓓站起来把他送到门口：“你去哪儿？”
“那俩傻小子就在白河路，我不放心过去看看。”
“等会儿，我也去。”南蓓拿了包边穿鞋边给自家爹妈再见。
坐上车李清空便让南蓓打电话问问爆炸的车辆是什么样，在听说了是辆白色奥迪之后更是飙车一般开往白河路。可他终于明白车品不好的就是他自己，每次赶时间就遇上堵车。他猛按了几下喇叭，还发气似的给了方向盘一巴掌。
南蓓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暴躁，只好打哈哈一样干笑两声：“他们肯定没事，文越那么机灵。”
“宋源的车。”李清空吸了几口气：“就是辆白色奥迪。”
“不如你告诉我他的车牌号，我再问问。”
“我要是知道早就让你问了。这车他妈到底要堵到什么时候！”
“我从来没听你说过脏话。”南蓓撅着嘴低声嘀咕，完了还问他：“如果换成我，你会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没。”南蓓转头去看窗外，见到前面车动了就大声说：“快，前面动了。”
历经两个多小时的光阴，李清空终于赶到白河路，可入口已经拉上警界线不让车辆进出。李清空干脆解开安全带直接弃车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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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地点跑。南蓓往嘴里包口气，解开安全带绕到驾驶座将车子找地方停好。
入口处站着的警察拦住李清空不让进，李清空情急之下扔出一句我是记者。
“证件呢？”
“没有。”说完他就冲了进去，还是随后跟上来的南蓓亮出自己的证件才打消了警察叫人拦截李清空的念头。
消防车已经将火熄灭，救护车也将受伤的人送去医院，可是车里的两人就当场死亡，被拖出来放在路边。李清空气喘吁吁跑过去看到的就是两具尸体，他捏住自己下半张脸，左摇右晃不晓得该怎么接受这个现实。
不远处抬了别人家的椅子坐在店门口的周文越用手肘撞撞同样抬了别人家椅子坐在他旁边的宋源：“快看老板的样子，错过了这次机会估计再也看不到了。”
宋源看得有点不忍心：“我们……还是过去吧。”
周文越竖起食指摇三下：“一切都是天意。”
明明就是你玩得很开心。
最后还是南蓓眼见，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火锅店门口的两人才告诉李清空。李清空处在原地无奈地看着周文越向他们挥手打招呼，十几秒钟之后才走过去：“怎么回事？”
“我们刚上车就听见前面有爆炸声。”
“于是堵车就困在这儿了。”
李清空摇头，然后才说：“爆炸的也是俩白色奥迪。你俩混账看见我都不叫我一声，让我以为你们都出了事。”
周文越耸肩：“隔得太远，就算喊你你也不一定听得见啊老板。”
“说，电话怎么都关机了！”
“没电了。”
“……没、没电了。”
“才怪！”李清空挥挥手：“算了，你俩没事就好。”
周文越冲宋源递了个眼神，后者扭曲着脸挠挠头。
李清空突然想起什么，问宋源：“你那些资料从哪里找来的？”
“我自己收集了一些，更多的是在我叔叔家里拿的。”
周文越打个哈欠：“走吧，正好老板也来了可以送我们回家，你那辆连环车明天再来取。”
“嗯，好吧。”
趁着往回走的空当，李清空悄悄对周文越耳语：“你今晚去宋源家。”
“老大，我昨晚就没回家了，今晚要是再不回去还连续两晚和男人在一起我爸真的会在气死之前将我打死。”
“那你带他回家。”
周文越皮笑肉不笑：“老板，你其实就是想让我爸打死我对吧，对吧对吧。”
“……我接他去我家。”

幽灵船—未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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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　
　
　

音乐学院最大的特点，就是还未进校门就就隐约能听见各色乐器，进了校门则是完全身处于一支杂乱无章的交响乐中，想听什么就有什么。本校学生似乎已经习惯这种耳边整天围绕着音乐的生活，可是外人来了还是会感叹一下，尤其是喜欢音乐却又无缘于此处的人，听了更是心水荡漾。
事务所的三人坐在学校的茶水吧里，要了自己爱喝的饮料。吧台里放着莫扎特的小步舞曲，小提琴独奏钢琴和音，与这个茶水吧情理之中的相配。李清空闲适地瘫坐在白色沙发上，头随着曲子悠扬的旋律略微摇摆，整个人陷入完全陶醉状态。而周文越更是拿起桌下的扑克自己和自己玩起来。
宋源左顾右盼，紧盯着茶水吧的入口。可是当看见另外两位时就泄气了，难道只有他记得到这里来的目的？！这两人不要太偷懒得明目张胆！
似乎看穿了宋源欲语还休掩盖不住的心思，周文越淡定地摸牌，扔，摸牌，扔，头也不抬地对宋源说：“你就让这个只会弹三首钢琴曲的人自我幻想一下吧，反正那位完蛋先生还没到，急也没用。”
“完蛋先生？你是说……白队？”
“除了他还能有谁，都迟到个半小时了，他不完蛋谁完蛋。”周文越扔掉手里全部的牌抱着热奶茶大喝一口，分几次咽下。
李清空睁开眼做起来，端起杯子喝了口热咖啡：“来了，还是两个人。”
宋源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没多久，大概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白奕还真就出现在茶水吧门口，瞟见三人的位置就笑嘻嘻走了过来。他很后跟着个相对比较年轻的男人，娃娃脸，一看就是个新手。李清空的位置背对着店门，周文越的视线又正好被一面装饰墙挡住，能看见他两人进来的就只有宋源。宋源不可思议地他们走过来，忍不住抓住周文越的袖子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