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侦探事务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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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儿了？”
李清空看了看宋微微：“他们下一个目标是宋锦泽的公司。”
白奕看一眼宋微微，后者耸肩笑了笑表示自己不知道。
“走！随乐你留下来继续审问。”
等他们一路狂飙来到宋锦泽的公司，那里已是一片火海，橙色大侠拖着长长的水管往大楼喷水。可是大火何其凶猛，灭了半天仍不见成效。李清空将车门重重摔来关上，望着大火举手无法。
宋源一下车门就要奔着火楼冲去，被前面的橙色小哥拦下来：“前面不能进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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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危险，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进去！我叔叔在里面！”
“不行，不能进去。”
“我叔叔在里面！”
“你老子在里面也不能进去！”
“宋源，宋源宋源，来。”白奕将他拉回来：“你叔叔先前给你打了电话？他有没有说什么？”
宋源摇头：“没，他就正要说出是谁杀了我父母，电话就断了。”
“你先冷静冷静，你叔叔不一定就在大楼里面，别着急，啊。”白奕拍了几下他的背，又顺手揉了揉。
“辜成平的案子你们还没忘吧。”李清空长嘘了口气：“那个案子的死者就是这座大楼的保安。如果我的推论没错，当时打赌给烟的女孩儿，就是坐在公安局里的宋微微。”他转过身来看着白奕：“强子想杀的并不是阿根，而是其中任何一个在这楼里工作的保安。为的就是能让他自己的人混进来。我前天差点就能想明白，啧，就迟了那么一会儿。”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李清空咬着下唇摇摇头：“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只有一点，他的很多行动都是冲着宋家来的。首先是辜成平的案子，死者是宋氏集团的保安，然后是我结婚，明里是想弄死文越，实际上目标是真正的宋微微，最后是这场大火。”
“那文希呢？文希和宋家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抓走文希！”白奕忍不住吼了起来。
“文希肯定是无意之间威胁到他的安全了。”李清空揉了揉太阳穴：“强子肯定很快就会有下一步动作。文希要真是他抓的，他肯定会和我们联系。”
“为什么强子要针对我们家。”宋源低声似乎是在呢喃。
四个男人各自怀着心事站在大楼外，直到这场火熄灭。
楼里一共发现二十六具尸体，在其中找到了宋锦泽。
宋家几乎只剩下宋源一个人，本该是偌大的家族，到现在也已是人丁衰败。宋源似乎有点明白宋锦泽为什么要将宋小烁交给他照顾了，或许那个时候，这个男人就已经预见到自己人生的终点。
宋源牵着宋小烁站在太平间里面，在他们面前躺着的就是盖着白布烧得面目全非的宋锦泽。宋小烁或许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安静的站在那里，不哭也不闹。
过了很久，这个小孩才抬起头望着宋源，问他：“宋大源，我爸爸是不是不回来了？”
宋源立刻又红了眼眶，他摸着孩子的头：“宋小烁，以后就只有宋大源一个人来照顾你。可是宋大源有时候会很忙，你要学会自己洗澡，自己穿衣服，自己上厕所。”
宋小烁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李清空和周文越站在太平间外，透过门缝就可以看见门内的兄弟俩。
“老板，如果抓到强子之后你千万要拉住我，我真怕到时控制不住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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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百刀。”
李清空看了看他，没说什么。而是过了几分钟才又突然开口：“强子和宋家之间肯定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只能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我去给白奕打个电话。”
“嗯。”
李清空前脚刚走，周文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太平间的俩兄弟还是那么站着，就没动过。宋源摸着宋小烁的脑袋：“给你爸爸鞠三个躬，说声再见。”
宋小烁听话的和宋源一起鞠完躬，说：“爸爸，我会听宋大源的话，你和妈妈在另一边也要好好吃饭睡觉。”
宋源听得鼻子又是一阵酸，他抱起宋小烁深吸口气笑着对他说：“给爸爸再见。”
“爸爸再见。”
“一会儿给你买大熊饼干。”他边说边往门外走。
门外只剩李清空一个人在四处张望，见宋源抱着孩子走出来才迎上去，笑着捏了捏宋小烁的脸，对宋源：“你要想请假休息，说一声就行。”
“我不请假，我现在只想快点抓住强子，看着他被枪毙才能安心。”
李清空叹了口气：“那行，我刚给白奕打了电话让他去调取宋家所有人的资料。可能没那么快，我们先去吃饭。”
宋源到处看了看：“文越呢？”
“不知道，可能有事先走了。他是最不让人省心的，以后随他想干嘛干嘛我天天给他收拾烂摊子都行，只求他这一次别乱来。”　
宋源放下宋小烁，牵起他的小手：“文越应该有分寸。”
“他的分寸就是没分寸。算了，先去吃饭，走吧。小家伙想吃什么？”
“汉堡包还有萝莉控。”
李清空疑惑地看向宋源，后者尴尬地笑笑：“上次他吵着要萝莉控，我就给他买了份薯条。”
“行，去吃汉堡包和萝莉控，然后再来一个御姐。”
“宋大源，御姐是什么？”
“呃，就是烤翅。”
白奕拿着打印出来的宋家人的资料坐在办公室里翻看，这些资料码在一起足足有三寸厚。就是这些三寸厚的资料，将宋家人最大的秘密呈现在他眼前。
1990年，宋锦泽与其妻子付婕于C大学毕业……
门外突然想起敲门声，还不等白奕说请进就被人不客气德推开。进来的是大邱，他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举着资料夹，脸上神情抑制不住的兴奋：“白队，宋微微招了。强子让她砍掉吴静的手臂是因为吴静才是真正的宋微微。”
白奕放下资料走上前拿过蓝色资料夹翻开：“她怎么突然就招了？”
“不知道，在审问的时候她一直在问时间，就在才不久她突然就开口，也没人问她。”
“行，我知道了。”他拿出手机拨打了李清空的电话。
就在等待他们到来的时候，白奕认真看起了问话笔录。
宋：休息室的炸弹是强哥让吴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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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宋微微，以下暂称吴静）提前一天进行安装，因为强歌知道周文越喜欢睡觉，整个酒店能让他睡觉的地方就只有那两间休息室。等第二天周文越睡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时，我让吴静从杂物间下到楼下的休息室拆除无用的炸弹。因为我们并不能掌握周文越会去哪间休息室，于是就拟定了两个拆除无用炸弹的方案。第一就是用绳子，这个你们已经知道了也不用我多说。至于另外一个嘛，反正你们知道也没用所以也不用我多说。
警：接着说。
宋：然后我就杀了吴静。强哥让我砍下她的手臂，以免过早被你们知道她就是宋微微。当年强哥带着她找到我哥，然后我们就互换了身份。
警：你们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宋：火烧宋锦泽。
警：你们和宋家有仇？
宋：你怎么知道？！
……
白奕默默合上资料夹，剩下的几乎全是这姑娘的嘴贫没什么实质内容。
就在他合上资料夹准备倒杯水的时候，李清空推开门走进来，手臂上抱着宋小烁。他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周文越有没有来过电话。
白奕茫然摇头：“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李清空皱了皱眉头：“他一个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而周文越接到电话之后就偷偷打车离开，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即将要去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陷阱，他一路上都在这么告诉自己，但他却无法不往这个陷阱里钻。
因为他要去救周文希，他的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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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二章　。。。　
　
　

李清空放下宋小烁开始翻看白奕找回来的资料，没看几段就扔给宋源让他念给他听。
宋氏兄弟生于J县，父亲早故，只有母亲一人将兄弟俩抚养长大。哥哥宋锦辉为了供弟弟读书而高中辍学在外打工，后于1985年办起一个小型玻璃艺术品制作厂。八年后，宋锦辉夫妇失踪，工厂由宋锦泽接手。1994年，宋锦泽和付婕登记结婚，第二年女儿宋微微出世。
宋微微五岁的时候失踪，现在看来是被强子拐走。之后才生下宋小烁。
三年前，付婕死于车祸。
宋源还没念完，李清空就打断他问白奕：“你们有没有调查过宋锦辉夫妇出事前后宋锦泽的行踪接触过什么人？”
“时间相隔太久要调查起来很麻烦，我们目前没那么多时间。”白奕用手碰了碰李清空：“你有什么想法？“
宋源放下资料将宋小烁抱在腿上，酝酿了很久都没酝酿出半句话。
李清空说：“宋锦辉夫妇死后，最大的受益人是谁？是宋锦泽，他从一个职员瞬间成为大老板，然后也交往几年了女友结婚，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如果单单是这样，那他很有可能就是买凶杀人。但事实并非仅此而已。我们假设强子就是当年在船上的那个强子，如果是宋锦泽买凶杀人，那强子钱到手之后就不会再和他联系，也更不可能笨到绑架勒索。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为什么？因为钱？如果是这样强子为什么从未打过电话来要钱？那他绑架宋微微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强子为什么不去招惹别人偏偏来招惹宋家？弄明白这两个疑问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如果不是为钱……那是为什么？仇，情？”
“现在还说不好，说不定两者都有。”李清空转身摸了摸宋小烁的脸，问宋源：“你对你叔叔身边的人还有没有什么印象？是那种你叔叔很不想见他或者不想见又不得不见的那种人？”
宋源努力回想，摇了摇头：“我记忆中没有，我只记得我爸死后，工厂那边很多工人还有合作商都准本不做了，叔叔很长段时间都一心放在公司。”
李清空若有所思点点头，还边摸着宋小烁的脑袋。
“对了，怎么就你们俩没看到文越，他人呢？”
李清空深吸口气：“不知道，一转眼就没了人影，手机又没人听。按照他的性格，肯定又不知道一个人干嘛去了……”他说道这里突然浑身一震：“是强子！”
白奕也悟过来：“强子用文希当借口把他约出去了？！”
“那……文越说不定会有危险。”
“这小子怎么又犯毛病了！不是告诉过他有事儿别脑热想出花样就玩起来嘛！”白奕急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一手叉腰一手摸着额头：“现在好了，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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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下了什么套也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车随乐突然开门进来，神色慌张。他看了看李清空和宋源稳了稳情绪才低声说：“头，找到文希姐了。”
三个垂头不言满脸愁容的男人立刻朝他看去：“在哪儿？”
他抿了抿唇，说：“在医院。”
“医院？她怎么了？”
“先前有人打电话过来，说……”
“你把话说完别吞吞吐吐的！”
“文希姐浑身是血倒在路边，这会儿正往省医院送。”
“他祖宗的混蛋！”白奕边往外走边骂得咬牙切齿。
当他们赶到省医院的时候，周文希刚被送推进手术室。打电话报警的人就站在手术室外，如果不是车随乐拦着，白奕恐怕早就冲上去给了他一拳。
李清空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走向报警的那个男人，想笑却想笑不出来，于是就成了因担心而扭曲的表情：“我们是她朋友，谢谢你送她过来。”
男人豪爽笑起来：“没事儿，既然你们来了我就先走了。对了，医生让给她办理住院手续。”男人说着就递上来一张硬纸卡，上面是住院部医生填写好的病者资料。
“谢谢。宋源，麻烦你跑一趟。”李清空顺手就递给宋源。
“哦好，我这就去。”宋源抱起宋小烁走出去。
李清空掏出钱夹：“挂号费多少？”
“不用，几块钱而已。”男子不停推脱。
“那好吧。我想耽误你几分钟问几个问题。
“是要问我当时的情况吧？是这样的，我是在九河路的路边上发现她的，你也知道九河路那地方太偏僻，平时也没什么人。我当时看见她躺在路边浑身是血就报了警，是接电话的警员提醒我确认是否已经死亡，我这才又打了120。对，还有这个。”男子说着又拿出一张纸，上面清楚地印着病危通知书几个字。
李清空接过通知书的手止不住发抖，过了将近一分钟才稍稍好了点儿：“医生怎么说？”声音沙哑了许多。
“具体的要医生做完手术出来才知道，先前医生只说脑花摔坏了一处还有颅内出血和头骨有骨折，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车随乐瞧见李清空已经说不出话，只好走过来拿出警察证：“谢谢你啊。里面抢救的是我们公安局的同事，这样吧，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来公安局做个笔录，把事情详细经过说一遍……”
男人立刻连连摆手：“警察同志，我可只是做好事，那位女警同志弄成这样真的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只是希望你能讲一下具体经过和当时的环境条件，我们好根据你提供的线索调查具体事件发生的经过。麻烦你配合一下。”
“得，算我遇上了，就好人做到底吧。”男子说完就念起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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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随乐拿出手机暂时记录下来然后又说：“你身上带没带身份证或者驾驶证？”
“你不是说我只是配合调查嘛，怎么、怎么还要扣押我的证件？”
“哦不，不是扣押，只是看一下，然后留个复印件。麻烦你了。”
“现在要？”
“你要带着身上那就现在去复印一个给我吧。”
男人叹口气：“行行，走吧。”
“谢谢啊。”车随乐看了看李清空和白奕，领着男人朝外走。
手术室门外只剩下李清空和白奕，还有来来往往的护士。这些漂亮的护士们谈八卦，谈新闻，谈自家男朋友，手术室那道门一关，就暂时没门外的她们什么事儿了。
白奕埋着头，双手肘撑在大腿上：“脑组织损坏，你知道脑组织损坏有多严重吗？”
认识这么久，李清空还是头一次见白奕哭，可他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
白奕用力吸口气：“也及是说……文希很可能救不活了。”
“……”李清空在他身边坐下来，隔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话：“文希不会有事。”
白奕点点头，将脸埋进手掌：“等文希醒过来，我就向她求婚。”
李清空一巴掌轻轻拍在他背上：“好。”
可是手术进行了很久，久到医院里呆得无聊的病人都在悄声谈论着周文希的死。白奕睁着无神的眼盯着前方发呆，面如死灰。他不敢去想周文希会活下来，更不敢想她会死去，于是就脑空一切什么都不想，也不吃东西不喝水。
车随乐拧开盖子递上来的矿泉水又被他拧紧盖子放在座椅上，宋源买回来的面条也被泡得发胀一挑就断。
李清空有点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就买了包烟躲到大楼外靠着墙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盒空了，旁边垃圾桶顶端却放满了烟蒂。他将烟盒拽成一团，轻轻抛进垃圾桶。
正准备回去时，口袋里的手机却想起来，拿出来一看，来电是周文越。
他接起来，疲惫地说了声喂。
“我姐人呢？”说话这人是周文越，可声音听起来格外遥远。
不等李清空说什么，电话里又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吴鹏：“你姐早就不在这儿了，你来晚了一步。”
“你们会这么容易放她走？”
“当然不会。”
“我姐到底在哪儿！”
“嘿嘿，天堂。”
李清空紧贴着听筒快速赶回手术室外：“找到文越了，他现在和吴鹏在一起。”
宋源立刻问：“他们在哪儿？我们是不是要尽快赶过去才行。”
“还不知道。”李清空将按下手机免提：“你们自己听。”
“我不这样说你能一个人赶过来？”这声音，像是强子：“周文越啊周文越，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