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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中国侦探小说精选主编:任翔 10卷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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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的那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

“王熙凤样的人物,工于心计,喜欢耍小聪明,但是为人缺乏大气,而且十分崇洋媚外。曾有那么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高二那一年,学校里有外国教育考察团来参观访问。于是老师规定在校学生在当天都要穿校服校裤和白跑鞋。可就在那天,整个学校里她陈亚美一个人穿着粉色的连衣裙和红色的皮鞋进校,把我们全校的学生当陪衬,在那些外国人面前露了回脸。”

“哦,那么后来呢?”张刑感兴趣地问道,“学校里有对她怎么处罚?”

“那是最最不可预料的结局,因为她在那些外国人面前表演出色,结果不但没有处罚反倒是接受了奖赏。”

“哈——如此说来还真是非常可怕的女人呢。那么你真的认为你所说的这个陈亚美就是伊藤冲的女朋友。”

“对。刚刚还是揣测,但现在却相当肯定了。我记得橘右黑有跟我说过,他上一次在一家日本人的酒馆里见到了陈亚美,打扮成日本艺妓式的样子,他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

“呵呵……又一个川岛芳子。”张刑苦笑一声,第三次抽出他的紫南京香烟。

“噼噼噼噼噼……”一阵急促的手机声响起来,张刑将点了一半的烟夹在右手里,左手伸到腰间去掏那只新配的摩托罗拉,“喂,小二啊,什么事?”

听着电话的张刑先是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看了我一眼,接着忽然露出洋洋自得的表情。他瞟了一眼房门,冲着努了努嘴,示意我准备出门。

“怎么,难道说典超刑警查出了什么伊藤公司的新线索?”

“你说对了一半。”张刑的表情突然又凝重起来,“的确是和伊藤家有关,但你想象不到是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还发生了谋杀案不成?”

“说对了,伊藤一二三被人杀死在了他的榻榻米房间里面。”

现场的状况用不可思议形容比较贴切,许许多多的疑点布满了整个房间,使人有一点找不到北的感觉。房间里的窗户开着,呼呼的西北风转着弯从南面的窗口进入,把房间里的温度降得很低。一具猥琐的中年男子的死尸斜倒在中间那张榻榻米的地板上,前额的颅骨上受了重击,黏着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死者的右手向前磕在一张茶几上,呈现出紧缩的弯曲状,似乎生前曾抓过什么东西,只是此时手中已是空无一物。

“怎么样,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吗?”张刑扫了一遍屋内,问已经在现场折腾好久的罗法医说。

“这个……张大。”罗法医撑着他沉重的身躯站起来,说,“因为温度的关系,所以我不敢肯定确切时间,但最晚不会迟于下午四点半。”

“这么说的话,必须调查最后看见他活着的人是谁啦?”张刑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指着死者的古怪的右手问,“这只手是不是有死后被人掰开的迹象?”

“嗯。”罗法医抓起那只手,不带一丝感情地回答说:“是的,指骨都有被掰断。看来死者生前有留下什么讯息,只是已经被人毁掉了。”

“那就是说毁掉死者留言的人就是凶手啦。”说实话,我说这话时并不自信,“是谁发现的尸体,报的案?”

“是‘樱之潮’的妈妈桑报的案,不过发现尸体的是她的女儿——也就是死者的侄女。”典超凑趣地上来说话,还煞有介事地补充说明。

“你是说伊藤静发现的尸体?”张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们俩谁都明白,她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当然我们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我走到房间右侧的一张书桌旁,发现了使我更感兴趣的东西。两个在标签上贴有“降压灵”小药瓶,一瓶还装有小半瓶的药,另一瓶是新开的。我将它们倒出来细细一数,发现小半瓶的还剩48粒,新开的那瓶有99粒。

“张局长,我记得这种降压灵的药一瓶应该是一百粒吧?”

“这个我不清楚,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张刑望着我手中的瓶子,疑惑地问。

“非常的奇怪,我不知道伊藤先生为什么在一瓶药没有服完的情况下,开了这一瓶。拿去检查一下,也许这药会告诉我们些什么?”

张刑接过去,透着阳光看了会褐色的药瓶,走出房间,对过道里一脸悲凄的老板娘发问道:“这伊藤先生的药是怎么回事,他有高血压吗?”问完,张刑才觉得自己莽撞了,他根本没有考虑对方是否有听懂自己的问题,对方可是个日本女人。

不过,伊藤樱织她听明白了。不但听明白了,还以一口很流利的中文回答说,“是的。三郎他有高血压的毛病,很早以前就开始服用这种降压灵的药物了,日常里他早晚各服一次,每次一片。”

“他每次服药是不是很自觉呢,有没有经常遗忘什么的?”我觉得有必要在自己的这个问题上耍点策略。

“嗯。三郎因为工作比较忙,晚上有时候经常会忘了吃药,所以以前一直有我倒水进去督促他服药。”伊藤樱织不知为何掩口笑了起来,“他呀,有时候就像个孩子。”

“你说以前是你,那么现在呢?不需要了吗?”

“不。现在有亚美小姐帮忙。”

“是陈亚美?”

“是的。”老板娘抬起头,带着奇怪的眼光看我道,“怎么先生认识亚美小姐?”

“呵呵……”我冲她微微一笑,掩饰过我此时心中所想,然后对她说,“陈亚美小姐她现在人在哪里?”

“亚美小姐——我,一下午都没看到了。”她摆动起身上穿着的夸张和服,转身问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说,“静子,有没有看到你亚美姐姐?”

“她吗?”伊藤静的语气中带有不屑一顾,“她不是中午就出去了吗?”

“对对,她——”伊藤樱织刚想要对我解释什么,身后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一套青色的和服,摇曳着身肢像蛇一样地扭了过来。

“呦呦,这不是老同学网维吗?你怎么会到这来啊?”

陈亚美初给我的感觉是眼睛一亮,但接下来我就被她身后另一个挤在人群中的女人吸引了过去。那是一个艺妓打扮的女子,白蜡般的脸孔,血红的樱桃嘴,穿着一身樱桃红的和服,一对眼睛先前像猎隼一般放着光芒射向这边,但等到与我对接上时,它们一瞬间就丧失了神采,变得空洞无物。我的心里咯噔一跳,无视于面前老同学的寒暄,从陈亚美的身边硬生生地插过去,走向那个女子。

她是知道我向她走去的,便急急忙忙地调转身子跑开。噔噔噔地木屐声踏得整个房子里面作响,我在后面追着,一起转进了一个小房间。

“泉,是你吗?”我问她。

她不做答。

我明白沉默就是首肯的道理,于是接着对她说:“你怎么打扮的这副模样,今天下午是你一直和陈亚美在一起吗?”

她仍然是一声不吭,将眼睛一闭,独自静坐在了那边的榻榻米上。

我腾挪着身子到她边上,和她一样来了个日本式正坐,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拉她,带着撒娇的语气说:“嘿,嘿,好了,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

“放手!!”她终于开口了。不但开口还睁开了眼,狠狠地瞪着我,抽出手来冷冷道,“先生你认错人了。我是这里的艺妓,叫玉子。”

“巴嘎!!”我骂了句日本人的脏话,心里的怒气不打一处来,“喂喂喂,现在这里发生了命案,你难道还要和我斗气不成?”

她轻视地扫了我一眼,回答说:“先生如果是警察的话,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的。但先生如果不是——请出去,要不然我告你非礼。”

“你!!”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僵,竟然一点缓和的可能都没有。难道就叫我这么放弃,这当然不可能了。但是我该怎么办?我和她就这么坐在那间狭小的榻榻米房间里,静悄悄地听着外面警察们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咦,网维那小子呢?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小二,你有没有看见?”外面传来了张刑局长粗大的嗓门,我知道他是发现了新的线索。

我慢腾腾地从衬衣口袋里翻出那只钻石戒指,看着她白皙的脸,尴尬地笑着对她说:“不好意思,玉子小姐,能拜托你帮忙件事吗?”

“什么?”她冷冷问道。

“你说你在这个酒馆做事,我想请你如果碰见来这里的一个江泉律师,就请将这枚戒指交给她。对她说:‘有个笨蛋永远也不明白自己嘴上说的是些什么,但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只爱她一个。’”我将戒指轻轻地放到地板上,站起来离开。

这个时候我那识时务的肚子掌握时机地叫唤了一声,这声饥肠辘辘的悲鸣在很大程度上打动了她的心。我站停下来,推开门,回头再看她一眼,然后一脚踏出屋外。

“网先生。”她叫我说,“你不是想知道今天下午我在做什么吗?是的,我一直和陈亚美在一起。我是来向她学习做艺妓的,你知道日本艺妓是不能结婚的。”很显然最后的这句话里还带有一丝怄气。

“哦,对。那么你学的如何呢?”我跨出的脚退了回来,关上门。

“我发现我不适合,首先这妆就画的我很难受。”她已经走到我的身边,在我面前重新将那戒指套到中指上,傻傻地低着头说,“而且我也有喜欢的人,不结婚是不可能的。”

“哈哈……那么今天下午你是进行了一次游戏啰。”我拉着她的手,一起和她坐了下去。

“差不多吧。我是下午一点到的这里,隔了一会儿——大概有三分钟左右,就和陈亚美一起到她家去了,然后直到刚刚十分钟前才回来。”

“那么今天下午你是在她家里学做艺妓的啰?她家住哪里?”

“也在‘鬼子村’里面,最东南角的一幢公寓里,三楼。先是化妆穿衣,然后学了一些基本的技法。可真吃不消穿和服,足足被她捆了两个小时,又是绑沙包又是缠腰带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木乃伊。我现在还感觉呼吸不畅呢。”

“那就脱下来吧。”

“不行啊,我的衣服都在她家里,没法换。刚才因为听到警笛声,所以就这么赶过来了。”

“那好,待会儿再换,我们先解决了这个案子。对了,你一点钟来这里时,有没有见到伊藤一二三。”

“没有。当时我也有问起,陈亚美告诉我说伊藤一二三吃了午饭就睡觉了。”

“这是他的习惯吗?”

“是的,昨天下午我来找他时也是等到了三点钟才见到的。”

“很好。那么泉,你来这里是一开始就准备去尝试做艺妓的,还是偶然提到的。”

“昨天就说起的啦。”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说要气气某个大笨蛋。”

“呵呵——你到这里时,酒馆里面还有谁?”

“就陈亚美她一个和一些打工的女孩子。我来了后,她拿了和服,就一起走了。我还记得她当时有把酒馆和住宅的过道门给锁了起来,还对一个叫律子的女孩交代说:‘我有事出去一下,一点半伊藤樱织夫人就会回来。你告诉她说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吃晚饭了,如果有什么事要我回来,就打手机。’”

“嗯,这么说的话陈亚美的嫌疑也并不能排除啊。毕竟那个时候你没有看见活着的伊藤一二三。”我站起来,第二次挪开移门,探出头去和过道里的张刑打了个照面。

“看来你问题解决得不错啊。”

“当然了,网维出马,一个顶俩嘛。”我冲他调侃一句,“倒是张局长你是不是又有调查到了什么?”

“我们找到了伊藤一二三临死前抓着的东西,也就是死亡留言。”他从身边掏出一只口袋,将装在里面穿着和服的日本娃娃给我看,“是在那扇打开的窗外发现的。”

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泉,不禁暗自发笑。那张脸、那身和服,除了一个地方以外其他的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喂,泉。你应该没有进入过内屋吧?”我拨弄着娃娃身上那倒系的衣襟问。

“没有,我在这之前还一直没有进入过内屋,每次都是在酒馆里面和他们谈事的。”她走上来,也不理会张刑那张惊讶、奸诈的笑脸,接着说,“这就是那批退货的娃娃啊,不过——”她露出困惑的表情,有些不解。

“不过什么?”

“我记得昨天伊藤公司的设计部主任王光明也拿了一个这样的娃娃来给伊藤一二三,不过那个娃娃穿的是绿色的和服,还有,这个娃娃的衣带绑得松松的,腰带里面好像少了什么。”

“嗯。”惊奇中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泉身上那紧束的腰带上,“——张局长,我要和罗医生谈谈。”

“没问题。难道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张刑看着我放光的双眼,兴奋地问。

“不,我只是想要核实一些我脑中的想法而已。”我觉得这个时候稍稍保密我的脑中所想比较恰当,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所有的推理都是站不住脚的。

和罗法医的谈话,果然是受益良多。不但证实了那些我脑中那已经有了的想法,还给我带来了一丝新的灵感。罗法医说:“死者是受到一种不规则钝器的打击而致命的。他的致命伤在头部。从损伤情况来看,是前额部遭受钝性暴力打击,导致颅骨粉碎性骨折。虽然还没有进行尸体剖检,但我推测死亡原因应该是颅脑损伤和失血性休克。死亡时间因为受到了屋内气温的影响,我现在只能大概推测在十二点半到四点半的这四个小时之内,虽然范围较大。但是总比确定不了好,当然如果经过解剖,还可以进一步的缩短。”

“罗医生,据你的分析,伊藤一二三的这个死亡留言真实性为多少?”

“百分之百。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来分析,地板上存在多处间距较大的喷溅状血迹,说明死者伤后曾有移动,并没有马上毙命。另外从死者被掰断的右手可以确定他断气之前曾紧紧抓住过某样东西,同时我还在他的指甲缝里面找到了那个玩具娃娃身上的衣服纤维,因此我完全确定那个娃娃是他临死之前故意抓住的。”

我点点头,走回外室的酒馆里和张刑讨论起凶器的问题。结果颇感失望的是竟然在整个屋内,刑警们都没有找到那个造成致命的钝器——凶器失踪了。

“对了,张局长我想要做个实验。”

“实验?什么实验?”

“唉,告诉你是什么实验就不灵了。”我故意刁钻地回答他,接着又假装神秘地让他把所有人都带到外屋的酒馆内。我和泉一起关上那扇通往内屋的门,走进了伊藤一二三生前的房间,我把那扇榻榻米房间的木门拉上后,坐到了那个警方按着尸体位置画下的白圈里。

“你要干什么?”被我的举动搞得莫明其妙的泉问我说。

我不答,反而是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一声。被出其不意地吓了一跳的泉直愣愣地盯着我,那张白白的颜料覆盖下的脸抖了两下,像是看瘟神似的责问我说:“阿维,你干吗怪叫?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我只是想试试如果我在这里受到攻击,有没有人会来救我。”我冲着她莞尔一笑。她的樱唇也翘了起来,做出一个不标准的日本式笑容,对我说:“你是想知道伊藤一二三在受到袭击时外面有没有人听见声音。”

“对。”我抬表看了一眼,又将注意力转到了伊藤一二三的写字台上,“泉,这里还有一个地方很奇怪。伊藤一二三的写字台上明明有纸和笔,可为什么不写下凶手的名字,却要抓个娃娃做留言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想他是担心自己写下凶手名字的话,可能会被人轻易毁了。但抓住的东西就比较困难毁掉,他曾经也试着写过推理小说,当然知道死后的尸僵现象可以给侦察工作带来信息。”

“确实如此。同时,这也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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