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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是吸血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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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不一样。”他帮我把话说完。“我知道,这太糟糕了,是吧?”
“你的意思是,你希望和他一样?”
他靠到椅子里。“是的,我当然想。谁不想获得永生啊?但他不希望我对你说这些话。你的状况还——”
他欲言又止。这回我帮他把话说完:“还有待进一步确定。”
“你说什么就什么吧。”他咧开嘴笑了。
“也就是说,我的状况还有待我自己做出选择,”我继续说,“这是他告诉我的,可是我还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第九章(2)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丹尼斯说,“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答案。”
“他也是这么说的。”我真希望身边有一个母亲,希望她能给我一些建议。我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他在哪儿呢?参加大型血液学论坛?你为什么不去呢?”
“他在巴尔的摩,每年他都会去那里。不过这跟血液没有关系,是埃德加?爱伦?坡迷俱乐部或者社团之类的活动。”丹尼斯摇摇头,重新翻开了物理课本。
上完课,我独自做瑜珈(我建议他和我一起练,这个建议惹得他捧腹大笑)。突然,我听到前门门环敲击的声音。古旧的铜环上刻着海神的面孔,很少有人用它——只有万圣节晚上的淘气捣蛋鬼们会敲着门环要糖果,不过他们最后总是以放弃告终。
我打开门,见到伯顿侦探站在门口。“早上好,蒙太罗小姐,”他寒暄道。
“已经下午了,”我说。
“没错没错。下午过得怎么样?”
“还行。”如果父亲在家,我会说非常好,而不是还行。
“好极了。”他深色西装外套了一件驼毛大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依旧炯炯有神。“你父亲在家吗?”
“不在,”我答道。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他微笑着,做出一副朋友的姿态。
“星期五,”我说。“他去参加学术研讨会了。”
“研讨会。”伯顿连连点头。“能否请你转告他我来过这里?请他回来后电话跟我联系。”
我顺口答应了,正准备关门,他又问,“唉,对了,你懂不懂日本纸艺?”
“日本纸艺?你是说剪纸?”几年前父亲教过我日本纸艺。先把纸折好,然后细心剪裁,完成后把纸打开就成了一幅画。他说,这是他能够接受的一种图案样式,因为它是对称的,并且具有实用价值。
“技艺精湛的剪纸艺术。”伯顿侦探继续点头。“谁告诉你的?”
“我从书上看到的,”我答道。
他微笑着向我道别,心中暗自在想,我敢打赌她老子知道剪纸这玩意儿。
那天晚上丹尼斯掌厨——玉米卷,里面嵌着素食肉馅——我尽力让自己喜欢这些食物,但我做不到。我说不饿,然后强装了一个笑脸。他让我吃了两茶勺补充饮,又给了我一些用塑料纸包装好的自制“蛋白质条”。
丹尼斯焦虑的时候脸色是红一阵青一阵的。“你的精神很消沉,”他说,“这很正常。一切都会过去的,艾蕾。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我听着呢。”盘子里的奶酪融进了粘呼呼的素食肉馅,看得我反胃。“我想妈妈。”我没打算说这话。是的,想念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人是完全可能的。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为何露出内疚的神情呢?
“你常见面的那个男孩怎么样了?米切尔,是这个名字吗?”
“迈克尔。”我敢肯定,我从未提起过他。“他是凯瑟琳的哥哥。”
据我的判断,这个他不知道。“你的介绍太粗略了,”他说。他咬了一大口玉米卷,一不小心把番茄酱溅到衬衣上。在平时,我会觉得很好玩。
“不如找个时间请他过来玩?”丹尼斯边说边嚼着玉米卷。
我说,或许我可以安排一下。
晚上我打电话到麦克?嘉瑞特家,没人接电话。第二天早上我又试了一次,电话那头传来迈克尔的声音。
接到我的电话,他不喜也不悲。“现在还好,”他说,“记者很少再来烦我们了。妈妈仍旧没有恢复过来。”
“你有空过来坐坐吗?”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第九章(3)
我听到了他的呼吸声。最后他说:“我最好还是不过来了。”又是一阵停顿。“但是我想见你。你能过来吗?”
上完第二节沉闷的物理课(丹尼斯选择上午给我上课,这样,他下午能去大学里做事),我上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抖动的影像一点也不动人。我的衣服松垮地挂在身上,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所幸的是,圣诞节的时候我收到了新衣服(和以往相比,这次节日没有隆重的庆祝)。在起居室里,一个硕大的盒子放在我的椅子边上,上面印着吉凡克斯的牌子;盒子里有一条剪裁讲究的黑色裤子、一件夹克、四件漂亮的衬衫、袜子、内衣,还有手工制作的鞋子和一只背包。我一直都提不起精神去试这套行头,现在兴致来了。我穿上它们,全都非常合身,我的身体被这套衣服塑得干练有形,不再显得瘦削了。
我看看自己,觉得挺体面,于是出发步行去麦克?嘉瑞特家。外面的空气不太冷——温度肯定高于冰点,因为地上的雪融化了一些,房子上垂着的冰柱在滴水。天空和往常一样是死气沉沉的灰色,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冬天有多厌倦。有时候我觉得很难理解为何人们选择居住在他们住的地方,为什么有人会选择萨拉托加温泉市。那天我没发现任何引人入胜的景致,眼前只有一排接着一排油漆剥落的破房子,外面裹着污雪,背景是阴郁的天空,看起来格外单调。
我按响了麦克?嘉瑞特家的门铃——三个上升音符(分别为C调、E调和G调)奏出欢快的乐音,听起来有些不合时宜。迈克尔开门把我请进屋。我瘦了,但他瘦得比我更厉害。
他茫然地看着我。我将手搭在他肩上,宛如兄妹。我们来到客厅,并排在沙发上坐好,就这么干坐了近一个小时,一句话也没说。墙上挂着一本年历,翻在十一月,上面是一幅耶稣引群羊的图片。
“你的家人呢?”我首先打破了沉默,但我的声音轻得连我自己都快听不出来了。房间里整洁得不同寻常,整个屋子寂静无声。
“爸爸去上班了,”他说。“孩子们在学校。妈妈在楼上躺着。”
“我留在这儿料理家里的事。”他把头发往后捋了一下,这一阵不见,他的头发已经和我的一样长了。“清洁我来做,食物和杂货我来买,饭也是我烧。”
我不喜欢他茫然若失的眼神。“你没事吧?”
“你有没有听说赖安的事?”他问,根本不顾我的问话。“上星期他想自杀。”
我不知道这件事,我想象不出赖安会表现得那么极端。
“他们不让登报。”迈克尔揉揉眼睛。“他吃了药。你看博客了吗?大家都说是他杀了她。”
“我不相信赖安会做出这样的事。”我注意到迈克尔手臂上的红色抓痕,好像是他不停挠抓留下的痕迹。
“我也不相信。但人家都说是他干的,他们说他有谋杀机会和动机,他们说他妒嫉她。可我从来没这么觉得。”他看着我,眼神迷离。“我开始问自己,你对别人的底细到底能了解多少。”
接着又是沉默。我继续陪他坐了半个多小时,突然,我无法再忍受这种沉闷的气氛了。“我得走了,”我说。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噢,对了,我读了《在路上》。”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
“是吗?”
“嗯,写得不错。”我站起身。“我在酝酿自己出行的计划。”
事实上,我还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是对美洲充满了盲目的向往。但就在那一瞬间,这似乎成了一个不错的计划,一个很有必要的计划,它能打破包围着我的例行生活。我要做一些父亲和丹尼斯没有做过的事——我要寻找母亲的踪迹,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迈克尔把我送到门口。“路上小心。”
我们彼此交换了最后一个眼神。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他的面容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吸毒。
回家的路上,我陷入了沉思。我为什么不离开这儿一阵子呢?为什么不试着去找妈妈呢?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也许是由于天气作祟,或是因为见了迈克尔,亦或是心中的压抑需要发泄口,总之,我迫切需要改变。
我的母亲有个妹妹住在萨瓦纳,为何不去见见她呢?也许她会告诉我母亲离开我们的难言之隐。也许母亲一直守候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找她。
我学了很多知识,但地域感几乎为零。我能告诉你地球和太阳之间的距离,但对于萨拉托加温泉市和萨瓦纳之间相距多远,我一点概念也没有。当然,我查过地图,但我不打算用地图来选择最佳行程路线,也不会用它来计算路上花费的天数。我估计我能够在两三天时间内到达萨瓦纳,见到我小姨,父亲从巴尔的摩回来的时候,我也差不多回家了。
凯鲁亚克的大部分计划就是为他咫尺天涯的最后一次旅程准备好三明治,即便事先安排得好,最后三明治大都变质了。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动起来,先跨出第一步,然后观察发展方向。
到家的时候,我已下定决心要实施出行计划。我回到房间,在新背包里放了钱包、日记本、一条旧牛仔裤,另外还有我的新衬衫、新内衣和袜子。我迅速把行李整理好,此刻,这个房间让我觉得幽闭恐怖。没有电脑会很痛苦,但带着它会增加负担。我再想了想,在包里添了一把牙刷、一条香皂、几瓶补充饮、防晒霜、墨镜、蛋白质条以及迈克尔给我的小说《在路上》。
我给丹尼斯留了张寥寥数语的便条:“我出去几天”。
在厨房的食物储藏室,我找出一块纸板,上面标着一个词:南方,字符有一英尺高低。我对自己说,我不是离家出走,而是在寻觅一些东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第十章(1)
我的第一站在市中心的自动提款机。父亲给了我一张的银行卡,我可以自己买衣服,买吃的,或者看电影之类的。卡里还剩余220美元,我把它们全取了出来。
我觉得在市中心搭便车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因此我先乘大巴到市郊,然后走到1-87公路朝南方向的匝道口。当时临近傍晚,太阳羞涩地从灰色的云毯里微微露出一点。我举起牌子,心情的激动溢于言表,因为我来到了外面的世界,正在朝一个陌生的目的地前进。
我很幸运,不久就搭到了车:一辆老式克莱斯勒轿车在我身边停下,上面坐着一家子纽约人。我和三个孩子坐在宽敞的后座上,其中一个请我吃冷了的炸薯条。车子很大,有足够的空间,车里的味道让我觉得他们是住在里面的。
“你去哪儿?”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上的女人转过身看着我问,她少了一颗门牙。
我说我打算去萨瓦纳看我小姨。
“从I95公路走,直接可以到。”她点头肯定了一下。“嗯,你可以跟着我们的车到佛罗伦萨,我们住在哥伦比亚郊外。”
“谢谢您,”我说。我不知道那些地方位于哪个州,在什么方位,但出于面子,我没有问。
这几个孩子的父亲身材魁梧,右手臂上纹着刺青,他只顾开车,一句话也没说。几个孩子也出奇的安静。我旁边坐着个女孩,六岁光景,她说他们从普拉茨堡看亲戚回来,这又是个我陌生的地名。
我把脸靠在冰冷的车窗上,欣赏外面的景致:白雪皑皑的山丘,房子也裹着银装,四方的窗户暗暗的,如同瓷器上的隐雕等待着里面的灯将其照亮。天渐渐暗下来,我想象着和睦的家人们在那些房子里围坐在餐桌边侃家常,就像过去的麦克?奇家的情形那样;我想象着烤肉和土豆泥的香味,耳边还悠悠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我想象着生活在普通家庭中的感觉。
我身边的女孩又给了我一些薯条,我放在嘴里慢慢咀嚼,里面有咸味,还有油脂的味道。
“我叫莉莉,”她说。她的深褐色头发编成了一个个小辫子,每个辫子下都扎了一颗珠子。
“我叫艾蕾,”我说。我们互相点头问好。
“想抓着我的手吗?”她说着把手伸到我手里,她纤小的手很温暖。
车继续在夜色中行驶,我和莉莉手握着手睡着了。
我们在高速公路上停了两次,车要加油,顺便中途休息上洗手间。我抢着要付汽油费,他们不肯要,装作没听见。这一家的妈妈买了汉堡、咖啡和薯条,她像分配任务一样递给我一个汉堡。除了我的补充饮和蛋白质条,我本来计划三餐只吃冰激凌和苹果派,以此表示对凯鲁亚克的敬意。
我本想推辞,她抢先我一步说:“我看你饿了,快吃吧。”
这是我第二次尝到肉的味道。起先我以为自己会吐,后来发现如果我每一口嚼得快一些,碎一些,我完全能适应肉的味道,而且觉得挺好吃。
我们吃完东西,这家的父亲哼起了小曲。每哼完一首,他就把歌名报给我听。“刚才唱的是‘我见到了阳光’,”他说。接着又是一首,“‘肯塔基的蓝月亮’。”他有一副男高音般的嗓子,孩子们跟着他的歌声齐声应和。等他唱完,大家又都睡着了,他继续开车。
第二天一早我们到了南卡罗莱纳州的佛罗伦萨,车在公路下匝道处停下,我们就此告别,见我要走,他们显得很遗憾。
“你自己一路小心,”妇人说。“小心警察。”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第十章(2)
我下了车,步入寒冷的清晨,太阳给平坦的大地抹上了一层黄色,放眼望去,满目皆是汽车旅馆和加油站。车子重新动了起来,莉莉透过后窗玻璃一个劲地跟我挥手告别,我也挥手示意。
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心想。父亲是正确的:人们的离散组成了生活的全部。他们闪进你的生活,然后又跳出去,如同影子一般。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才搭到第二辆车,车在I95公路上开了十五英里就把我放下了。那一整天就是在这样的慢慢前行中度过的,我开始意识到第一次搭乘是如此走运。我告诉自己,每前进一英里,我和母亲的距离就拉近一些,但我对搭车旅行的兴致慢慢减退了。
我牢记那个妇人对我的叮咛,每次看到警车,我就钻进公路旁的树丛里,他们没有发现我。
我搭乘到的大部分是老型号的车;越野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卡车亦是如此。一辆形似坦克的越野车差点撞到我。
黄昏再次降临,我在一条公路的上匝道口等着,已经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也不知道该在哪儿过夜。过了一会儿,一辆炫亮的红色轿车(车身侧面标着银色的克尔维特字样)在我身边停下。我刚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司机就说:“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他大约三十岁出头,小个子,肌肉发达,国字脸,乌黑的头发油光发亮。他戴着蛤蟆镜,我觉得奇怪,他为什么晚上还戴着太阳眼镜呢?
“我不小了,”我答道。但是我犹豫了一下,心里传来一个声音:你可以不搭这辆车。
“你到底上不上来?”他说。
天色已晚,我疲惫不堪,因此虽然我不喜欢他的相貌,我还是上了车。
他说他去阿什维尔。“你是往那个方向吗?”
“当然,”我说。我没听清他说的是纳什维尔还是阿什维尔,不过两个名字听起来都挺南方的。
他踩下油门,车在匝道口加速上了高速公路。他打开收音机,里面正在放说唱音乐。每隔一句就冒出婊子这个词。我自个儿只顾搓手,尽管戴着手套,手指还是冻僵了。虽然手套不保暖,我仍旧戴着它们,至少可以求得一点心理安慰。
我什么时候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没过多久。我看到沿途的路标为I26,而不是I95,我们在向西行驶,而不是往南。我意识到,现在要折回到萨瓦纳的路程是原来的两倍。不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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