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则的游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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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查清楚了，这是市环保局三天前被盗的一辆小货车，环保局当时报过案，肇事司机也已受伤，已被刑事拘留，正在刑侦大队审问中。”
“那个斜坡上安装了摄象监控吗？”
“安装了，我刚才的汇报就是依据监控录象的画面。”
“司机是哪里人？”
“司机身上没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连驾驶证也没有，说话不是本地口音，看来是蓄意肇事，但结论必须等刑侦大队审讯完才能知道。”
得到周鸿受伤的消息后，最先赶到医院来的是漂亮宝贝，她直接去了急救室，周鸿正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大夫们正在实施各种抢救措施，于是漂亮宝贝将负责抢救组的副院长请到隔壁问道：
“副院长，你们医院目前有什么困难没有？需不需要北京来专家支援，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们的医术，因为是市级医院的条件比较有限。”
“萧站长，目前暂时不需要，刚才胡市长也提出这个问题来了，我们根据检查结果，周总经理的脑震荡还不算很严重，这是最令人欣慰的事情，我们目前争取尽快恢复他的知觉，检验他的记忆力。”
“副院长，周总的内、外伤势严重吗？”
“根据X片和CT检查的结果，肋骨被压断两跟，肺部受了伤，其他内脏还没受伤，手和腿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外伤，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脑部损伤情况。”
“有可能出现病变的因素吗？”漂亮宝贝问道。
“这种可能性很少，周鸿同志的体质很好，应该很快会闯过昏迷关。”副院长说道。
“副院长，我这几天很忙，不能经常来医院，我每天最少会给您三次电话，您不会嫌麻烦吧？”
“您就是打三十次我也不会嫌麻烦的，我会将周鸿的病情及时通报给您。”
“副院长，请您确定几个专门的大夫和护士，现在对周总经理已经采取了保护措施，请你们配合好警察的工作。
漂亮宝贝所讲的对周鸿的保护措施，是胡市长听了交警支队长的汇报后命令市公安局采取的，因为这次车祸明显带有谋杀性质。
漂亮宝贝开车立即赶往刑侦大队，这是刑警支队的一个侦察大队，令漂亮宝贝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她到达刑侦大队时，肇事司机就在审讯过程中突然心脏病发作，在去医院的途中就死亡了。此前没审讯出任何有价值的口供，因为肇事司机一直就不回答任何问题，直到死亡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漂亮宝贝被气得指着大队长的鼻子骂“废物”。
“萧站长，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并不知道肇事司机事前已经服了药，他的心脏发作是药物的作用，也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大队长委屈地解释道。
“法医鉴定出来没有？”漂亮宝贝的口气稍为缓和了一些。
“还没出来，一出来后我就立即通报给您好吧？”大队长什么人都不怕，就是怕从不给人留面子的漂亮宝贝。
“那好，废物不废就是了。”漂亮宝贝一边出门一边笑道。
当顾菡闻讯来到医院时，已经对周鸿采取了保护措施，她虽然是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的党委书记，同样也被挡在了急诊室外面，急诊室已经由三两警察把手，大夫和护士进出必须摘掉口鼻罩。顾菡见到此情形大吃一惊，这说明周鸿所遇到的车祸性质并非一般交通事故，于是她立即赶往市政府去见胡市长。
“胡市长，对周鸿同志的车祸您已经全面了解清楚了吗？”顾菡问道，因为他们很熟悉，所以说话比较随便。
“我现在并没全面了解清楚，但这决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而是带有谋杀性质，是准备置周鸿同志于死地的阴谋。在周鸿住院期间，你要抓好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的稳定工作，稳定是第一位的，因为周鸿同志的受伤将会震动所有职工，如果职工知道有人想谋害他们的总经理，他们就有可能采取某些过激的行动去对付平时与对周鸿有意见的个别干部。”市长说道。
“市长，我明白了，我一定做好职工的思想工作，抓好稳定，我请求市长责成公安局尽快破案。”顾菡说道，因为她认为如果不尽快破案，查个水落石出，就连她也有可能被怀疑，她现在开始后悔了，后悔不该听任某个大人物的话主动请求调到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　



第一百一十六章

　　　　　　　
周鸿昏迷了二十个小时后终于苏醒过来了，当时漂亮宝贝正坐在他的病床前，见到周鸿的身子一动，就立即叫道：
“周大哥，您睡醒了？”漂亮宝贝已经不知叫了多少次“周大哥”了，副院长告诉她说，经常叫他可以唤醒他，于是她每隔几分钟就握住周鸿的手与昏迷中的周鸿说话，但却一直没有唤醒，这次是真的被唤醒了。
“宝贝，这是在哪里？”周鸿慢慢睁开了眼睛。漂亮宝贝见周鸿的记忆并没散失高兴得搂住周鸿的脑袋哭了起来。周鸿很少叫她“宝贝”，她也很少哭鼻子，今天两人都例外了。
“小芳，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嘛。”
听得周鸿苏醒了，值班大夫立即走进病房，对周鸿说道：
“周总经理，恭喜您睡醒了，您对昨天发生的事情还记得清楚吗？”大夫是想检验周鸿的记忆。
“大夫，我的记忆很好，辛苦您了。”周鸿说道，但他并没正面回答大夫的提问，因为他知道这场车祸不是交通事故，是有人想置他于死地，但他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恨他。
“啊，那我就放心了，您现在感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大夫说道。
“现在就是想抽烟、想喝酒、想吃饭。”周鸿呵呵笑道，但一笑起来就马上就咳嗽，因为他肺部受了伤。
“周总经理，您现在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可以吃饭。”大夫说道。
“周大哥，我去给您买饭菜好吧？想吃点什么菜？”漂亮宝贝说道。
“红烧肉最好。”周鸿笑道。
“好，我等会就陪您吃红烧肉。”漂亮宝贝说完就去买饭菜了，不一会刑侦大队长等人来了，医服人员都回避走了。
“周总，您昨天在发生车祸时有什么特别感觉没有？”大队长问道。
“有，觉得那辆车是故意冲向我的，但我已经来不及避开了，因为我是中速上坡，对方是高速俯冲下坡，距离太近。”周鸿说道，周鸿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昨天他开车准备上高速公路时，中速往斜坡上行驶，这个斜坡大概有一百多米长，三十度左右的坡度，路面可以双向行驶大卡车，他当时见到那辆东风小霸王突然向自己冲来时，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躲避了，听到“嘭咚”一声巨响时，就立即失去了知觉。
“周总，您对那辆车和司机有印象吗？”
“没有，我从没见过那辆车，司机我当时没看清楚，因为他是斜着冲向我的。”
“周总，您有什么仇人吗？”
“没有，我来到A市还不到一年，整天忙于工作，从没与任何人吵过架，结过仇，也跟别人没有厉害冲突。”
“您的身体现在感觉到怎么样？”
“还可以。”
“周总，您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好走。”
刑侦大队长等人还没走出病房，碰上买饭菜回来的漂亮宝贝，她对大队长说道：
“大队长，有什么进展嘛？”
“现在还有，我们正在努力，请您放心好了。”大队长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只想快点离开，生怕漂亮宝贝继续盘问，他没话回答她。
“大队长，先不要急着走，我准备明天将周总经理遭遇意外车祸的事情披露，您有什么意见吗？”
“萧站长，算我求您好吧，暂时不能报道。”大队长焦急地说道。
“为什么不能报道？不然人民群众会骂我们隐瞒重大新闻，我们怎么向全市人民交代？”
“我表示理解，但如果消息一公布，所有压力就全部到了我们刑侦大队身上了。”
“事情本该如此，你们的职责就是破案，人民群众就应该监督你们，您怕什么？”
“萧站长，请您再给我三天时间好吧”大队长求道。
“大队长，明天在电视上、主要报刊上必须报道，但我会留给你们的回旋余地，您必须抓紧时间破案，新闻以后每天跟踪报道，你们就是跟踪的主要对象，请您做好准备。”
“唉，萧站长，您也逼人太甚了吧？”
“大队长，周鸿总经理现在是全市人民备受关注的新闻人物，如果我们不把他因意外车祸受伤的情况报道，我们怎么面对全市人民？我们怎么向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的三万名员工交代？”
“好吧，我表示理解，也请您在今后的跟踪报道中多给我们支持。”
“好吧，您们现在可以走了。”
“多谢漂亮宝贝。”大队长一边说一边笑一边急忙往外走。
“小芳，您对刑侦大队的同志们太苛刻了吧？”周鸿笑道。
“周大哥，您不知道，开车撞您的那个汽车司机就死在他们刑侦大队的审讯室里。”
“真的？是怎么死的？”
“是药物导致心脏猝死，我已经看过法医检验报告了，但刑侦大队对犯罪嫌疑人事前没采取任何防范措施。”漂亮宝贝一边说一边将买来的饭菜放在床头柜上。
“好香。”周鸿已经将近一天一夜没吃食物了。
“我喂您吃好吧？”漂亮宝贝咯咯笑道。
“我的手又没受伤。”周鸿一边说一边慢慢坐了起来。漂亮宝贝就装好饭递到他手中，自己也装了一碗饭，两个人就吃了起来。
“快吃红烧肉呀，给您买了两盘，要就吃个够。”漂亮宝贝一边说，一边夹着红烧肉放进周鸿的碗里。
“要是来杯啤酒就美了。”周鸿一边吃一边说道。
“这个后门不能开，因为您的肋骨断了才接上，万一发炎了就不好办了，加急康复，好早一点喝上啤酒。”漂亮宝贝就像周鸿的老婆似的。
“肋骨断了接上后要多少时间才能痊愈？”周鸿一听到肋骨断了，马上就感觉到胸脯隐隐发痛，这才相信肋骨真的断了。
正在这时，获得警察批准进入病房探望周鸿的顾菡提着水果等食品走了进来。
顾菡见到周鸿与漂亮宝贝一边吃又一边说笑，真是进退两难。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　



第一百一十七章

　　　　　　　
“顾书记，请坐，吃饭了没有？如果没有吃我们就一起吃吧。”漂亮宝贝一边热情地说，一边起身给顾菡搬凳子，就像这里的主妇一样。
“你们快吃吧，我已经吃了，刚才才知道学长苏醒了于是就匆匆忙忙赶来了，给学长买了一点营养品。”顾菡一边说一边将一袋子的食品放在食品柜里，每个高档病房都有这种食品柜。
“顾菡，谢谢您来看我，厂里还好吧？”周鸿说道，平时在闲聊时喜欢将公司说成“厂”。
“还好，自学长住院后，市长指示我抓好稳定，现在大家的情绪还很稳定的，干部和员工们要来看望您，被我劝阻住了。”顾菡说道，“学长，您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体怎么样？这是我最担心的。”
“我现在一切都很正常，等肋骨稍好一点就出院，请您转告大家，不要为我担心，希望大家把生产搞好，也不要来医院看我，医院本来地方就不大。”周鸿说道。
“学长，真的是有人蓄意开车撞伤您的吗？”顾菡问道。
“顾菡，这个问题应该由交警和公安去做结论吧。”周鸿有意回避这个重大问题，因为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能在顾菡面前随便发表意见，一旦传出去就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学长，这里有漂亮宝贝照顾您我就放心了，公司事情多，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顾菡说完起身面对漂亮宝贝又说道：“麻烦您照顾我的学长了。”
“顾书记，周大哥住院的事情明天会在电视和报刊上报道，请您按报道的精神回答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员工们的提问。”漂亮宝贝说道，顾菡并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离开病房走了，一脸的忧伤，满腹的疑问。
因为顾菡今天跑了交警和刑侦等单位，询问肇事汽车的情况，但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的灰，他们都以“正在调查”为理由没回答她任何详细的东西，她这才感觉到现在这个企业党委书记远远不及以前的发改委主任了，以前她到任何单位，没有不热情接待，盛情款待的，可见权力的重要，她又一次后悔自己跳错了槽，从米箩里跳进了糠箩里。
“周大哥，顾菡刚才好像见到我在您这里有一肚子的意见似的。”漂亮宝贝在顾菡离开后说道。
“她为什么对您有意见？”周鸿明知故问装糊涂。
“为了您咯。”漂亮宝贝深情地看了周鸿一眼。
“那是你们女人们头发长见识短的缘故。”周鸿故意说气话给漂亮宝贝听，看她如何辩论这个问题。
“周大哥，这哪里像是您说出来的话？太让女人伤心了。”漂亮宝贝说道。其实她也知道是周鸿故意那么说给她听的，她就偏偏不正面辩论“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小芳，我看您明天最好不要报道我受伤的事情，要报道就说我因车祸受了轻伤是了。”
“这由不的您，因为这件事情不可能那么快就会水落石出结束得了的，所以我一直在慎重思考报道的性质和尺度，为今后的跟踪报道留下回旋的余地。”漂亮宝贝说道。
“您是认为这件案子今后很难破获？”周鸿问道，他从漂亮宝贝的话里感觉到这一点了。
“不错，司机死了就等于线索断了，汽车又是被盗的，我对刑侦大队那点本事清楚得很，所以我想请人来帮忙破案，但又怕刑侦队反感，只好先让他们去干。”漂亮宝贝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小芳，别人为什么想置我于死地我确实怎么也不明白，如果当时我被翻车被压死了，真是成了冤死鬼。”周鸿说道，他说的是实话，他没有仇家，没有做过对别人不起的事情。
“周大哥，有些事情必须等水落石出才能明白，这我们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仇家才报复杀人，平时我们稍不注意的小事也有可能成为别人杀人的动机。”漂亮宝贝说道，因为她接触案件多，因吵嘴骂娘杀人的大有人在。
“小芳，您很忙就回去吧，我现在不会有事的了。”
“我是要马上回站里了，您就好好休息，不要乱动，伤口如果发炎了就麻烦，我明天中午来。”漂亮宝贝说完将他们吃剩下的食物收拾好了后就离开了病房。
周鸿苏醒后的第二天，A市电视台在晚间新闻里报道了周鸿受伤的新闻，没有录象画面，新闻上这样报道的：
“前天上午，A市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周鸿，在开车上高速公路的入口前，他的汽车突然被一部小货车迎头撞下陡坡受重了伤，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中，肇事司机已经被拘留，案子正在审理中，本台将跟踪报道。”
报道中是周鸿“受重伤”，正在医院“抢救中”，肇事司机已经“被拘留”。这些措辞都是经过漂亮宝贝的慎重考虑的。
新闻播出后，首先在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的三万名员工中一片惊慌，因为周鸿受伤后在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的员工中不知道是重伤，不知道在医院抢救中，大家还以为是轻伤，于是并没十分引起重视。
消息报道后，于是员工们就立即去问党委书记顾菡：周总经理伤得怎么样，现在住在哪家医院？为什么书记不将真实情况及时告诉职工？顾菡见到潮水般涌向她的员工们，于是高声地说道：
“同志们，周总经理正在医院急救，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请大家立即回去坚守工作岗位，我会将周总经理的消息及时转告大家的。”其实她自己也有说不出的苦。
顾菡终于将员工们一批又一批地劝回去了，但自此时起，员工们的思想已经开始涣散，不少职工在背后酝量准备去打听周鸿到底住在哪家医院，伤势到底有多重，是怎么样受的伤？是不是有坏人报复？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