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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三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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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沄没有抬头,看不清其他人的表情,她只是直觉这太后对她没有多少好感似的。到底平南王是怎么跟她说的?
天启帝一直在强忍着性子,本来是说好的,由太后将人留下。人带来了,她先是矢口不提此事,自己把话题饶过去,她却轻飘飘地踢了回来。这话听着实在刺心难过,不禁勃然变色:“不必了,平南王妃另外再挑好的使的。这丫头给朕留下,朕要好好看看她有什么德!”说完便甩袖而去。
好半晌,大殿里静悄悄地,像掉了根针都能听见似的。太后叹了口气,“把这个丫头送到皇上那去。你们也散了吧!”众人忙着行礼,她看也不看径直到旁边的厢房去了。
不多会儿,人都走光了。一个老太监领着筱沄出来。筱沄跟着他,边走边想着刚才那一幕。看来这母子三人,没一个简单的,而且似乎并不齐心。自古卷进皇室内幕的,没几个有好下场,自己又该怎么脱身呢?
老太监领她到了一个偏殿,跟看门的小太监耳语了几句,那小太监转身进去。不一会就出来问道:“你就是林娟?”见筱沄点点头,便又说道:“跟我来吧!”
筱沄跟在他身后,又转来饶去走了好一会儿,才被带到天启帝面前。
此刻天启帝早已恢复了平静,正埋头批这奏章,一眼见进她进来,便吩咐道:“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朕的身边,朕到哪儿,你就到哪儿。”
筱沄只得答是,乖乖站到门边。
整整一天,皇帝都窝在御书房批奏章、见大臣。筱沄开始还能坚持着,装模作样地站在御座下伺候。还不到午膳时间就坚持不了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真比军训的时候站军姿都要难受。抽了空,躲到侧殿偷懒坐了一会儿。发现皇帝不知是没发现,还是故意放水,并不理会,她胆子也大了些。不再规规矩矩地站班,上上下下转了一圈。反正她进宫的目的就是调查中毒真相嘛!
不过说实话,这个皇帝的日子确实枯燥的很。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没出过那间书房。坐乏了就在屋子里转几圈。连筱沄都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勤勉的好皇帝。今日后宫一个名位不低的妃子过生日,据说设了酒宴歌舞,请他过去,他只是赐了酒,自己并不过去。
筱沄看看时辰,已经快到子时了。这个皇帝还在埋头苦干着。管事太监进进出出,将批过的拿出去,又呈上更多有待批阅的。做皇帝做成这样,真是可悲可叹。他谁都不相信,自然事事都得自己亲力亲为了。
总于一个太监捧过来一个金漆的盘子,跪在御书案前。筱沄斜眼一看,那里面放着各宫嫔妃、贵人的牌子。看来他是要召幸妃子了,她暗暗长出了口气,总于要睡觉了。这一放松,浓浓的困意就涌了上来。
天启帝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底冷笑一声。开口道:“林娟,你过来!”
筱沄听到他叫林娟,一时没想到是在叫自己,依旧站着不动。一个太监急慢上前,从后面退了她一把。本来她两眼快要眯上了,冷不防被这么一推,一个不稳扑到在地。
这御书房还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情,所以太监宫女顿时全傻了眼。只听见天启帝慢慢地说:“快起来吧,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再多摔几下子更没法见人了。”
屋子里顿时响起阵阵压抑的嗤笑声。筱沄又羞又恨的爬起来,这是这个皇上第二次拿她的长相说事了。她愤愤不平地想,要是看不顺眼可以不看啊,又不是自己求着到这个鬼地方来的。天启帝扫了一眼她那张满是的怨愤脸,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又朝她挥挥手,见她慢吞吞地走近,方指了指那个放着名牌的盘子,笑道:“你来替朕挑一个!”
他这一句话,不仅满屋子太监宫女吓到了,筱沄也傻了,下意识张嘴问道:“你说什么?”
早上训斥过他的那个太监头喝道:“放肆!”
天启摆摆手说:“高泰,不用管她。你去给前三殿的宫人们打个招呼,林娟听便。不许人为难她。”说完转过头看着筱沄道:“你从这些牌子里挑一个。”
筱沄实在搞不清这个古怪皇帝在想什么了。这一整天,她算是领教了他变幻莫测的个性。前一刻还是风和日丽,下一秒可能就是暴风骤雨。刻薄忌猜再加上性格躁急暴烈,这皇宫里上上下下,从王公大臣,到太监宫女,莫不战战兢兢,就怕一个不小心,雷就在自己头顶上炸开了。她站在皇上对面,只觉两道如炬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她,知道他既然开口,就容不得她说不。只得硬着头皮伸出手,在中间靠上的位置翻了个牌子起来。
从那一天起,筱沄在宫中的日子就只能用度日如年来形容。这皇帝每天生活极为规律。卯时三刻上朝。辰时下来用早膳,批一个时辰的奏章,巳时正去太后殿里请安,回来就守在御书房。子时翻牌子招人侍寝。他就像个时钟,从不走错过一步。
每天侍寝的牌子还是由筱沄来翻,筱沄发现他确实不计较身下躺的是谁,只是每晚必招人侍寝,而且都是一个时辰不到就被送了出来,从不留下过夜。喝的水、吃的东西都装在银制器具里,有专人尝过。用的东西也都一一用银针验过。实在没有一丝漏洞。
就这样眼看就是秋天了,天启帝的身体却始终不见好。几个太医每天来看诊用药,把药都当水喝的,可他症状却越来越明显,先前只是脸红、多汗,双手震颤,齿龈总是肿胀、出血,今天早起竟然莫名奇妙掉了一颗牙齿,要知道他还不到三十岁。
寝宫里,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天启帝两眼血红,像一只饿极了的狼,狂躁地来回踱步,双手神经质地颤抖着。筱沄早就见惯了他阴晴不定的性格,可像这般狂躁却还是第一回。
后边传来杖刑的声音,几个专司皇帝饮食的太监杀猪般大声嚎叫求饶,一串串惨厉的怪嚎,夹着一声接一声的板子,听得人人毛骨悚然。筱沄伏在地上,忽然从心底涌起一阵彻骨的寒意,心知这皇帝盯上了自己,恐怕今天是在劫难逃,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再积点德吧。
她一咬牙,抬头道:“皇上的病与外面的几个太监无关。求皇上放了他们。”
天启帝瞪着她,突然爆发出哭一样的笑声,半响才收住道:“高泰,让外面先住了刑。林娟,你说说,我这病是怎么来的?说好了,就放了他们。说错了,你就出去陪着他们上路。”


第二十五章 伴君侍虎

筱沄跪在大殿上仰头望着天启皇帝暴怒中狰狞的面孔,突然想起哥哥的话:“赌场中的赌徒,赌得越的他就越兴奋。”如今她也上了赌场,成了赌徒,只是她压上的是自己的性命。
“皇上,”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尽量清晰的声音说话,“奴婢入宫这些天来见皇上精勤求治,这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比您更勤政的皇上了。有时奴婢也想,您每日伏案八九个时辰,奏折一叠一叠的批阅。大事小事,事必躬亲。您要作的是千古伟业,但劳心过度必定有伤龙体。弦过紧则易断,常年累月下来,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何况您自幼患有心疾。虽然如今大好了,可病是要三分治,七分养。您如今身子不好,怎么知道不是皇上大病后不知调养所致?”
筱沄偷看了眼他的脸色,见已经有些缓和,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要往下说,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禀说:“平南王有事请见!”
天启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自言自语道:“又是上朝的时候了吗?”。神色悲凄中又带着茫然。
大殿又恢复了极度压抑的寂静,许久启帝才道:“传朕的旨意,今日免朝。有事的递牌子吧。你们都下去,林娟留下。宣平南王。”
筱沄眼睁睁瞧着其他人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她和那个阴晴不定的皇帝。天启帝慢慢到她身边,席地而坐,与跪在那儿的她平视着。筱沄并不示弱直视他的眼睛。突然发现他深褐色的眼睛反射一种棕色的光。她好像记得,这是一种中毒的症状,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再那儿听说过?
天启帝并不知道筱沄的飞快地转动着心思。他突然开口道:“你恨朕吗?”
筱沄一怔,暂停刚才的思考,淡淡地答道:“奴婢不敢。”
天启帝轻笑:“是不敢。却还是恨着!”
筱沄收回目光,低下头,实在懒得去猜他的心思。只听见天启帝低低的声音,仿佛在倾诉,又像自言自语:“朕打记事起就有心口疼的毛病,若不是父皇突然驾崩,这个皇位应该是子安的。可朕并不怨谁,朕每天都想着如何帮子安守住这个皇位。可现在朕却开始恨他了,他找来了神医,治好了朕心绞痛的毛病,朕又能上朝,批折子了,又能实现好多的理想和抱负。可造化弄人,还没等朕高兴过来,却又得回去乖乖等死。其实朕并不怕死。只是若是早知是这样,倒不如一开始就毫无希望的等死,那样或许会更快活一些吧。”
他伸出抖得厉害的手,慢慢抚上筱沄脸庞。“你知道吗?朕最羡慕的人就你。明明生得如此平常,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先是何勤,朕精心培养了十几年的暗探,不到一年就被你收买了过去。还有子安,他第一次不听我的话,也是因为你。现在又有了个欧阳凌普,不过跟你做了一夜的夫妻,就被你迷得没了七魂六魄。可是朕呢?总是一个人,总是一个人……”
筱沄只觉得浑身冰冷,恐惧到了极点,强迫自己开口道:“不是还有平南王,皇上不相信朝中大臣,总还是相信平南王的。不然也不会曾经计划用性命换取平南王顺利继位。”
他的手停了一下,又拿起筱沄耳边垂着的一缕头发,抚弄着:“可你却要把他从朕的身边夺走,就像你夺走朕最得意的暗探一样。你要把他变成你的。”
筱沄再也无法掩饰声音中的颤抖,断断续续的说:“奴婢没那个本事……王爷也不是那种人……”
她正说着,一个太监领着平南王进来了。他进门见到这个情景也是一怔,忙跪下请安。
天启帝放下筱沄的头发,站起身道:“起来吧。”口气变得异常和蔼。
“朕今儿莫名地掉了颗牙齿。”天启帝踱步到门前,望着外头似阴似晴的天:“子安,朕是有些累了,人还是争不过命。朕要去离宫住一段日子,朝中大小事交予你全权处置吧。”
平南王已经有些明白,跪下道:“皇兄不要这样,一定能找出中毒的原因。请皇兄再忍耐些日子。”
天启帝摇摇头:“你把司徒筱沄带走吧,留在朕身边也没什么用处。”说完慢慢走了出去。
平南王望着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却见筱沄还跪在哪里,浑身发抖。他忙过去扶住她轻声问道:“小妹,皇上跟你说什么了?”
筱沄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我要回家!我不要和你们这些人呆在一起!” 她是真的吓到了,那个人根本就已经疯了。饶是你再多心机,再聪明,遇上个以折磨人为乐的疯子,你能怎么样。
惊痛随着哭声掠过心头,平南王想也不想使劲把筱沄搂进怀里:“别哭,小妹,别哭!你想回家,大哥送你回去!”
“你不是我哥。我哥才不会这么对我。你们都不是好人,我讨厌你们!讨厌!”筱沄已经是语无论次,平南王感受到她的恐惧,听她这样叫着心里竟然一痛,顾不得细想,只是哄着她: “好,好,是大哥不好!不哭了!”
筱沄想起刚才天启帝说的话,阴森恐怖的语气激得她又起了一层鸡皮小粒子,猛然推开他,爬起来倒退几步,又深吸了几口气,等平静下来才冷冷地说道:“皇上已经准了,王爷什么时候能安排奴婢出宫。”
平南王见筱沄的这个样子,心里已是难受之极。叹口气道:“原是大哥错了,怪不得小妹生气。既然有了皇上的旨意,小妹收拾一下,我这就带你出宫。”
筱沄恨不得立刻长了翅膀飞出去,那还需要收拾东西。点点头道:“没什么好收拾的,有劳王爷这会儿就送奴婢回家。”替到回家二字,眼圈又是一红。
平南王知道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只得领着她着出了王宫。筱沄一路都没有吭声,平南王揽她坐进轿子,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什么都不能想,只是静静地坐着。
平南王只希望能永远留住这一刻。他在踏进寝宫的那一刻,看到皇兄与她靠得那么近,便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怒气。待她扑进他怀里痛哭,更是不明白为何会有不舍。低头看看怀里闭着眼的筱沄。平南王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护住她。一定要护住她。
到了元帅府,轿子停在门前。她睁开眼,轻声说道:“多谢王爷!”
平南王一怔,并不看她先下了轿。轿子重新抬起往府中走去,他在那儿没有出声一直看着她进去。
李安见筱沄这个样子回来,忍不住上前询问。筱沄笑道:“我没事,有些饿了。去给我拿点儿吃的来。”径直去了藕香榭。她怔怔地坐着,想那些人和事。
现在看来皇帝改变计划,不在上演行刺的戏码,是因为平南王找到治疗他心疾的方法,他不必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只是他后来又中了毒,眼睛棕色反光,她突然想来。是一次化妆品事故调查里提到过。有人在美容产品里加了汞,也就是常说的水银,导致使用者出现汞中毒症状,情绪激动脸红、多汗、肌肉震颤、牙齿松动,这些皇帝都有。而眼晶体的棕色光反射,是一种汞吸收的标记。这么说皇帝中的毒极有可能是汞中毒。
筱沄站起身,推开窗子,夏天已经过去了,迎面吹来的风带来阵阵凉意,她渐渐平静下来。如果皇帝真的是汞中毒,毒会被下在哪儿?不会是护肤品了,因为他用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另外一组人同时在用,而那些人却没有中毒迹象。剩下的就是汞蒸气。水银最大特性就是在常温下也可以挥发产生有毒的汞蒸气,只是他走到那儿都有一大群人跟着,下毒的人是怎么做到,只有他一个人吸入汞蒸气的?
想到刚才那一幕,筱沄又觉得一阵阵寒意涌了上来。那每次跟着那个天启帝去给太后请安,都能明显感觉他们母子的关系并不好。不管天启帝怎么讨好她,她都淡淡的。宫里谁都知道她更喜欢第二个儿子平南王。一个人常年多病、得不到母爱、整日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按照现代心理学分析,这个人本身就没有健全的心理。再加上汞的作用,他神经失常就不足为奇了。
这个国家竟然掌握在一个疯子,而且还是一个勤勉的疯子手里。筱沄看着端上粥和小菜的李安,突然升起逃离这个国家的念头,张嘴叫道:“安总管,若是把能卖的都卖掉,咱们能凑多少银子?”
李安一怔,想了想道:“这……从没想过要算这个,所以……小姐有什么计划?”


第二十六章 情债难偿

筱沄兴起了逃离的念头,转念就放弃了。这个大陆五国并列,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大宁司徒家,能逃到哪里去呢?再说,自己要守在这藕香榭里,等着回去的那一天呢?
她笑着对李安说:“贩茶的事情料理的怎么样了?找到几个人?”
李安恭敬地回道:“一共找了十一个人,都是惯走这条路的。属下一一打探过,都还算是得用,按小姐的吩咐,连他们的家人都养在庄子上。”
一边伺候的喜儿,上前为筱沄添了碗粥,笑着说:“小姐刚回来,还是先歇歇吧。天大的事情也得先吃饱啊!”
筱沄点点头拿起碗筷,“就先这样,安总管去歇着吧。喜儿,让他们准备洗澡水,这一个月都没能好好洗个澡了。”喜儿笑着下去安排,又留下她一个人。
她实在没有胃口,便放下碗筷瞧着水池发愣。皇帝亲自发了话,以后不大可能再进宫了。她现在把要拉他下皇位的心淡了许多,只要能离那个疯子远一分,都是好的。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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