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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三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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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细微的疼痛,让她很是担心,莫不是这孩子迫不及待要出来?她心中默默计算着,这性急的小子怕是等不了了。今天宫中大庆,本是个极好的机会。若是白天联络上哥哥,晚上哥哥定能带人来接走她们母子。可如今……难道这孩子只能生在这平南王府了。
她捂肚子轻语:“别这么着急呀,求求你,多陪陪妈妈好不好。”泪水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老天啊!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突然肚子猛然收紧,痛地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她恐怕真是要生了!
她强忍着恐惧,待疼痛过去之后,用尽全力叫出声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凄厉的喊声终于引来几个侍女,她们围着脸色惨白的筱沄,议论一番后叫来了王妃身边的一个老婆子。那婆子装模做样的看了一下,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夫人,人说怀胎十月,您这会儿才多久,怕是刚够九个月吧。你还是忍忍,若是今儿个生了,只怕连你都说不清他到底姓什么了?”
“你……”又一波的阵痛袭来,她痛得绻起身子。她知道,这个奴才是要激怒她,她是不会帮她的,只会在旁边看着她疼死,最好是一尸两命。她决不能让她们如愿!
她卷缩在床上,慢慢调整者呼吸,咬破了下唇也再不呼救一声。她现在必须养好精神,她不允许自己被疼痛征服而晕死过去,腹中孩子只能指望她了。
时间在疼痛中流逝……像是无止无休……
终于一个侍女进来点燃了灯烛,怯怯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夫人。裙子上已经有了血迹,可王妃身边的妈妈吩咐过,今天是册立太子的大喜日子,王爷王妃已经进宫赴宴,任何人都不得大惊小怪。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什么都做不了。她想了想,从桌子的茶壶中倒了一杯水,想喂筱沄喝下,却又犹豫了。
筱沄将她的反应看着眼底,便轻声说道:“请你将水递给我就好!”
那侍女犹豫道:“茶已经凉了,您现在能喝凉的吗?”
筱沄一笑:“没关系的。”,那侍女才将水送到她唇边。
筱沄就她手上喝了几口,觉得清醒了几分,对她说道:“谢谢你!你快走吧,她们发现你待了这么久,又要罚你了!”
那侍女奇怪地问:“夫人怎么知道我常受罚?”等了一会,见筱沄不再理她,只好出去。
筱沄又忍过一阵痛,等四周安静下来,才拼命撑起身子,将枕边早就写好信揣进怀里。她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她挨不过生产,也要为孩子做好安排。
她拿起那只蜡烛,仔细地将床上的被褥和床幔点燃,然后一步步往屋外挪去,沿路小心地放着火。这里离前院最近,若是东方景浩的侍卫先赶来,她和孩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出了屋子,找个上风口靠墙坐下。本来体虚,又疼了一个下午,现在终于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果然,前院的侍卫最先发现起火,纷纷赶了过来。只是火是从屋子里烧起来的,熊熊大火很快冲出屋顶,映红了天空。
玄明匆匆赶来,拉过一个侍女问道:“夫人呢,可曾出来?”
那侍女已被吓坏了,天黑以后她们就躲在下房谈天说笑,那里知道夫人的下落。抖了半天才战战兢兢的说:“夫人下午说不舒服,一直躺在床上,怕是……怕是……”
玄明大惊,眼见火势猛烈,虽然救火的人多,不至于蔓延成灾。可是屋里的人,怕是救不得了。他连连叹息,若是主子回来,见到一尸两命,不知会不会后悔。只是,当初师傅明确讲夫人危险,主子却不见犹豫。现在出了这种事,他定然是会伤心的,怕也只是伤心一阵罢了。只可怜那样的一个人物,竟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
他正为筱沄可惜,突然觉得手臂被一个人死死拉住,他回头一看,却是正在宫中赴宴的王爷。想必是快马狂奔而来,头发已经有些凌乱,牙关紧紧咬着,浑身似在颤抖。火光下映得通红的大眼带着祈求地盯着他,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突然明白自己刚才错的离谱,主子对司徒夫人似乎并不像表现出的那般无情,只是现在恐怕有些晚了。
他正要开口安慰,突然一个侍卫叫道:“夫人在这里!”手臂上一松,主子已经冲了过去。
玄明急忙追过去,就见主子似乎望着地上的什么东西,像个呆子似的钉那儿无法动弹。他也跟着望去,夫人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比上个月见到的更显单薄,那么消瘦的身子却有着那么大的肚子,他不自禁的皱紧了眉头。再仔细一看,白色的裙子上已经沾满了血水。他忙叫道:“主子,夫人怕是要生产了。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安置一下!”
东方景浩这才醒过来。他刚刚真是被吓到了,见她浑身是血,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儿,他以为已经失去她了,轻轻上去搂她在怀中,感受着她微微地体温,告诉自己,还来得及,他还没失去她。
玄明催促道:“主子,快找个地方让夫人躺下。属下去拿药箱。”师傅说过,司徒夫人生产极其危险。大人、孩子都很难保住。
东方景浩此刻已全然没了主意,只能将她抱起,手上的重量让他心里一颤。她怎么会这么轻,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他将筱沄抱进书房,安置到他日常小憩的床榻上。将她轻若鸿毛的骨头身子抱得更紧些,下颚轻轻抵着她的发旋,秀发间清晰可见银白色都深刻地烙在他眼底跟心里。
第一眼见她就发现了她头上的白发。接她进府后下令不让她见司徒家人,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她再为世俗琐事操心。直到那日在花厅,他一怒之下烧了那封信,当时她的双眸彷若二道寒冰,是那般孤绝。他只能将她软禁了起来,再不去见她。怕见到她眼中的绝然,怕她当面对他说要离开他。当神医说她三月没有服药,他是伤透了心。故意不服药,来表示抗议吗?她就这般恨他,连带他的孩子也一并恨了?!所以他刻意忽略神医的话,不去想她可能会有什么意外。
他微微倾了下,疼痛地吻上她的发旋。
别让我觉得太迟,筱沄,别让我觉得太迟。你平安生下孩子,我们再重新开始,可好?


第六章 伯玉知非

玄明抱着药箱进来时,东方景浩还是抱着筱沄。他急上前道:“夫人已经见红,得叫稳婆进来。”
东方景浩茫然得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会过意来,叫道:“稳婆,稳婆怎么还没进来?玄明,你先过来看看,她流了好多血……”
玄明上前看了看,回身从药箱中拿出一枚参丸,“王爷!将这枚参丸含在夫人口中。再是昏迷就……就危险了。”
东方景浩见筱沄脸色苍白,动也不动,那种椎心的痛楚就在他心口起起落落的扎下。他接过参丸塞进她嘴里,厉声喝道:“莫言,去看看!稳婆怎么还没进来?” 又低头摇晃着她,“筱沄,醒一醒,”他大声喊着她的名字,眼睛几乎不敢往下看。床榻上已经满是血水,让他胆战心寒。
筱沄只觉得睁不开眼,在无尽的痛楚和黑暗中挣扎。耳边一阵嘈杂,混乱,还有人在不停的摇晃她。她皱了皱眉,不想理睬。突然想起自己正在生产,孩子还等着她。她忍住全身要崩裂的痛苦,睁开了眼睛。
东方景浩大喜,紧紧抱住她:“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
筱沄整个人清醒了许多,感觉口中还含着人参味道的东西。见东方景浩和玄明都守在一边,更加放心,她这一步棋还是走对了。
东方景浩回头又叫产婆,过了好一会儿,侍卫莫言才回来,手上还拎着个婆子。筱沄认出就是那个叫她再忍忍的婆子,她此刻已经没有了那时的嚣张,只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回王爷,本来预备着下个月夫人才生产,产婆还没找好。奴婢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很快,很快……”
东方景浩大怒,万万没有料到她们敢如此怠慢筱沄。当初王妃怀孕不到六个月,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稳婆早早住进了王府。如今筱沄临盆却还要临时出去找,他放下筱沄,一脚踢飞那婆子。正要发作,一只伸出来将他拉住。他回头一看,却是筱沄。急忙回来,在她床边坐下。
筱沄含了人参,觉得不再那般气短。见他发作婆子,冷笑道:“王爷不知下人们都是看主子的脸色行事的吗?筱沄得不到王爷的眷顾,这个孩子自然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东方景浩一震,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责怪下人。他生在皇宫,见惯两个异母弟弟受的欺负。说是皇子,稍微有点脸面的太监,都敢骑到他们头上。只是没想到这种遭遇会落到自己的亲生骨肉身上。
玄明在一边也是着急的很,他没料到司徒夫人在王府里处境如此艰难。见王爷的表情比夫人更痛苦,只得上前给夫人把了一会儿脉,劝慰道:“王爷放心,产婆很快就到。夫人这儿时辰还没到,可能还要等上一两个时辰才能生产。”
筱沄忽然半坐了起来,反手握着他的手,苦苦哀求道:“我知道我没力气自己生下他了。可否请先生将您的师父请来,救救我的孩子!”
玄明连王爷的脸色都不敢看,只低头道:“家师几天前回去了,恐怕赶不及!”纵然来的及怕也不会出手相救。王爷的最后一次机会,已经用在太后身上了。据说,师父给母后诊脉后还对王爷说,太后的病一般的太医也定能治好。问他确定要如此安排吗?王爷当时是斩钉截铁地说是。太后的病不是非师父不可,可这夫人的命怕是只有师父能救了。
筱沄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一阵绝望袭来。慢慢松了手,泪水一点点在眼中聚焦,不多时便慢慢滑下来,流在嘴角,她轻轻一抿,只觉咸的发苦。
东方景浩坐在她身侧手足无措,心痛难忍。良久才扶过她躺好,“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平安生产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痛苦和压抑。怎么会这样,他看母后的病来势凶猛,想到筱沄还有两个月才生产,才求神医先救母后。可现在,筱沄脸上的绝望,将他的心一起拽入了深渊。
筱沄躺在床上,看到东方景浩额头渗出不少汗珠,猜想他并不是完全不在乎这个孩子的。腹中的阵痛越来越密,时间越来越长。她知道自己再不能犹豫了,必须保住这个孩子。她颤抖的向他伸出手。
“你!”他连忙抓住她的手。
筱沄忍着痛,扯过一丝笑容,轻声问道:“王爷可还记得结义时的誓言!”
东方景浩心一颤,胸口似有热血翻滚,硬生生堵在喉头。紧握住她苍白手,低声重复着誓言:“同生共死,祸福共当。苍天为证!”
筱沄点点头,“我从没将结义之事放在心上,只当它是救我全家的筹码!”
东方景浩轻轻地替她拨开被汗水贴在额头的发丝,苦涩地回应道:“我知道!你将家人看的比自己重要。”而他从不是她的家人。
她拿出藏在怀中的信递给他,“现在却求王爷看着你我结拜之义,将这信交给我哥哥,这个孩子就交给我哥哥抚养。非是我硬要拆散王爷父子,只因宫中局势复杂。我希望我的儿子能远离这些是非。”
东方景浩微喘着气道:“我答应你,等你生下孩子,我便让你们母子离开。就算你要我给你找欧亚凌普,我也会派人将他给你带来。”
筱沄摇摇头道:“我想了很久,总想不通王爷为何如此绝情。原来王爷以为我想离开是因为欧亚凌普……”
“别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会依你!”他不愿这个时候还要听她提这个人。
筱沄坚持道:“一定要说清楚!我只当欧亚凌普是弟弟。我害他中了一刀,他祖父又托我照顾他。所以,才想安排他去东盛贩茶。”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努力地想要说明原委。“贩茶路途艰辛,不知他能否活着回来。我在信中嘱咐过哥哥,若是他平安回来,所得利润分八成给他。若是出了意外,一定要想办法将他的遗骨带回安葬。让我的孩子认他为义父,清明时节不要忘记替我去祭扫。”
玄明见王爷早已是面如死灰,心中很是不忍。夫人怕是还不知道,欧阳凌普被王爷的人追杀生死未卜。主子就是太骄傲了,当初若是能心平气和地问清楚,那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东方景浩痛苦到极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他究竟犯了怎样的大错。他万分悔恨地开口道:“你还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信上写的是你和他的私奔计划。我恨极了他,就……”
“王爷!夫人要多休息,留着力气,不要再多说话了!”玄明急忙拦着,怕他一时冲动,说出真相。
筱沄看了看玄明,先放下这件事,问道:“玄先生,若是尊师在这里,他会怎么做,才能助我生下这个孩子。”
玄明此刻只求他不再提欧阳凌普的事,见她提问,没有细想便急忙答道:〃家师曾遇到一个难产的孕妇,那孕妇体虚昏迷。家师剖开她的腹部,取出婴儿,又封合伤口,最后母子平安。若论我家师的医术,那是出神入化,普天之下无人能及。故而人称神医……”
他忽然停住,意识到满屋子的人都看着他。其他人是怀疑,王爷的目光却满含怒火,而躺在床上的司徒筱沄正充满希望地凝视着他。
他倒退几步道:“不,不!夫人有所不知。我是师父的弃徒,最不成材的一个。十六岁那年一个机缘巧合跟在了师父两年。师父的医术,我连半成都没学到……”
筱沄却不说话,只看向东方景浩。她知道,只有东方景浩答应,才有用。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剖腹产是行得通的。虽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活下来的希望有多大,但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这个孩子。
“王爷,生不出这个孩子,我一样活不下来。我曾听哥哥说,战场上有人肠子都出来了,还能活下去。玄先生的医术再差,总比军中的大夫强上许多。我不是要找死,我只想活着看到我的孩子!”她哀求着东方景浩,羊水已经破了,没有多少时间了。
东方景浩紧紧盯着她,良久方伸出颤抖着的手轻轻摸她的面庞,坚定地说道:“你我曾立誓同生共死,若是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第七章 舔犊之情

转眼已是春夏交接之际,天气时冷时凉时热。今天就微微有些闷热。筱沄躺在回廊上的床榻上,感受着习习凉风,眯着眼看着眼前的梅林。不知是玄明的医术高超,还是她命大,她和孩子居然都活了下。孩子还健康,只是她的病情不断反复,一直窝在房里昏昏醒醒。直到满月后才渐渐好了些。
东方景浩轻轻地拍着刚去奶娘哪儿吃完奶的小婴儿,兴奋地来到她的榻前,“筱沄,你看他说话了!小宝贝,来!再叫一个--爹爹!”全然不管宝宝才刚刚满月。
筱沄失笑,这是谁叫谁爹呢!宝宝倒也配合,发出“啊”、“呀”的语声。这孩子长得很快,现在发起脾气来小脚会踢噔了,哭声也比平常大了许多。
她笑道:“宝宝都长这么大了,还没个名字呢!又不是女孩子,总不能让所有人都跟着你,叫他宝贝吧!?”
东方景浩一扬眉,笑道:“本来就是宝贝,为什么不能叫宝贝。我想了好多名字,总没有合适的。不着急!”他低头逗着宝宝“爹爹一定给你起个最好的名字!”。
自从这孩子出生,他便足不出户,不再过问朝中的大小事。一方面是放心不下她和孩子,更重要的是,如今皇兄已经立了太子,当年父皇兄终弟及的笑言已经做不得数了。他躲在王府里,遣散手下,只盼让母后、皇兄看见他想当闲散王爷的心意。
他在筱沄的床榻上坐下,手出右臂将她半圈在他怀里,额面轻轻低触她的额头,和她一起注视着孩子。本想顺势吻上她已恢复了些血色的面颊,却还是忍了下来。近一个月朝夕相处,筱沄已经不再排斥他的亲近。但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至少现在还不能吓跑了她……他哑声道:
“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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