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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三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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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沄疲惫地吐了口气,在窗前坐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淡淡道:“其实你也是多虑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说什么,岂是我们管的了的?”
欧阳凌普叹一口气,无奈道:“那也好。都城里到底人多,是非多。夜合梅找我说过,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做妆粉。都城里哪有那么合适的地方,倒是陈州的房屋大,你搬去哪里,既隐蔽,又方便。”
对,陈州确实方便。她冷笑,嘴角却有些冷僵。将他眼底的渴求和热切看着眼中。只要他肯帮她,就算没有哥哥们在身边,她也可以做很多事情。这少年确实是对她有情的,这份情不知会维持多久,但现在却是她所急需的。
只听欧阳凌普仿佛自语般继续说道:“陈州是个好地方,民风淳朴,有山有水。不像都城,夏天太热,冬天又太冷。要是能一直住在哪里,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话里难掩深深地渴望之意。
筱沄微微一滞。一直住在哪里?直到找回梅子,她自己呢?又该去哪里?
她忽然有种解脱的轻松,不去理会他语气中的失落,黯然笑了一笑,道:“好主意!欧阳凌普,若是我的梅子平安回来,你可愿意跟我们一起住到陈州,一直在那里呆下去。”
欧阳凌普的背僵直起来,许久方才开口,声音压到极低,几乎是在痛苦地低吼道:“沄儿,你何苦又来耍弄我?”
“凌普!”她平静地看着他,温柔地叹息道:“我没有骗你,一个字都没有骗你。你问问你自己,你的心里,当真就认为我在耍你么?”
欧阳凌普苦笑:“难道你没有?”他的抬眼望着她,却见她苍白的脸上,满是那绝望和疲倦。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又开了口,任命般无奈地说道:“罢了,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我会帮你,守在你身边。将来的事,等你救出梅子,再说吧。”
语气淡淡的,只是如火一般的愤怒和疼痛,居然透过他的眼睛,一直穿到筱沄的心中,让她心中也禁不住地疼了起来。她抬眼看着他脸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忽然也恨得想杀了自己。欧阳凌普与她的婚姻生活只有几日,可她太知道他原来是多少骄傲不羁的人。虽说她是迫切需要他的帮助,但她心头根本没相信过他肯一心一意助她。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即使明知道她在利用他,却还是答应了。只是,她呢?真要这样利用他?筱沄无声地打了个寒噤,忽然有些心软,可想想孩子,却还是狠了狠心,轻轻叹息道:“凌普,要是我告诉你,我从没想过要嫁给平南王,你相信么?”
欧阳凌普没有回答,脖子很僵硬地倔着,不点头,亦不摇头。
她低下头,低声道:“你我成婚本就是先帝设下的圈套,想在三朝回门的时候,将庆王、欧阳家和司徒家一起灭了。当时我实在没有法子,冒险找了平南王,才和他有了瓜葛。后来……”话没有说完,泪水已然滑出,从她苍白面颊串串而下。
欧阳凌普慢慢走近她,凝视她的双眼,道:“后来你便喜欢上了他!”
筱沄扯了下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从告诉过任何人,梅子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怀上的,那是我一生的噩梦。因为平南王他出手帮我,太后便认定我勾引了他。为了逼我就范便下药,使我糊里糊涂地做了平南王的女人。只是太后没想到,我居然有了身孕……”
“别说了!”欧阳凌普突然喊出声,打断她的话,伸出双手紧抓着她的肩,深深看着她,追问:“或许最开始你是不情愿,可后来你苦守寒云庵三年不是假的。你心里到底是不是还想着他?你告诉我!就这一次,你告诉我实话!”
筱沄横了横心,扬起满脸的泪水轻声道:“凌普,如果我们平安救出梅子,我就重新嫁给你,从此一生一世,就喜欢你一人。”她也辨不出到底是怜他,还是感激他,既然注定要欠他的,就亏欠到底吧。为了儿子,就算让她下地狱她也认了。
欧阳凌普乌黑的浓眉皱起,眼睛却越睁越大,有些不可思议般道:“你,真的愿意嫁我。你不是一直爱的是平南王?不是才收下他送来的丫头?”
筱沄笑着抚摸他轮廓分明的面庞,哽咽道:“我现在是还爱他,只要你给我时间,我可以忘了他。可是你要明白,他是王爷。就算他休了我,他也绝不许我再嫁他人的。你要娶我,我们就得准备浪迹天涯了。”
欧阳凌普眼神有些飘忽,突然闪了几下,仿佛想通了什么,释然道:“好,我等你忘了他。只要救出梅子,我们就离开大宁。可以住进西麒的深山里,那里山高林密,多得是藏身之处。从此,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
筱沄一怔,那句一家三口让她好生心酸,话语也不连贯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也许我会永远想着他。而且,梅子毕竟是他的骨肉。”话一出口,她便懊悔不已。紧咬着下唇,仔细观察他的脸色。
只见欧阳凌普长长的吐了口气,张臂把将她抱到怀里,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在她耳边呢喃道:“就算是那样,我也认了!我会对你好,好到让你顾不上去想他。我也会把梅子当成我自己的孩子般疼爱。你知道吗,寒云庵里,我把你从水里捞上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我算完了。说了你或许不信,这么多年,我日日夜夜牵挂你。开始的时候我是真恨,恨你薄情。后来我才慢慢发现,原来恨一个人久了,这个人也会渗进你的骨髓,让你忘不了她。重回都城知道了你为我做的一切,所有的恨一下子全变了味道,搅得我七上八下,没了着落。你刚搬去郊外时,我还会不时去瞧上一瞧,看你过得好不好。可我总见你伏案忙着,偶尔望着窗外,是那么的伤心,每次去都是!我瞧得心都快碎了,又不敢去见你,只怕你不愿见我……”
温柔的絮语,落在筱沄的心头,直打得她的心微微颤抖。她从没想过,这个倔强少年的竟藏了这样的心思。想来自己真是个狠心人,为了达到目的,连这般真挚的感情,也要拿来利用。阵阵的罪恶感涌了上来,逼得她轻轻推开他,退出他温暖的怀抱。
她冲欧阳凌普淡淡一笑,望向桌子上那个册子,转开话题:“我记得你极想得到那兵书,怎么又不要了。”
欧阳凌普也笑了,拿起册子,翻了两下说道:“我再没有冲锋陷阵的打算了,看兵法有什么用?”
筱沄一笑,说道:“商场如战场,这里同样有一番天地供你施展才华。兵法不仅是用来打仗,就看你怎么用。”说着便在案前坐下,说道:“从今日起我便将这部兵法的妙用一一讲给你听。”
第七章 打草惊蛇
筱沄拍拍手中的册子,解释道:“经商和打仗一样,说到底就是竞争,都要高效率地、有效地使用手中的资源,换取最大的利益。战争中攻城略地,商场上同样如此。就好像都城里今日打算上酒楼用餐的客人有一百人,他们可以去的酒楼共有十家。那么实际上在这十家酒楼之间就好像发生了一场战争。最后的赢家就是得到客人最多的酒楼,你说是不是?”
欧阳凌普若有所思,重新拿起那册子细细看了几眼,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我再回去细看看,若是遇到什么不明白的再来向你请教吧。”
筱沄却摇头道:“我知道的都写在那里头了,怎么用它就看我们各自的悟性。这方面我们都是一样的,谁也教不了什么。我倒是另有东西要教你。”她起身走到墙角的书架前,抱起一摞账册,笑道“我派到仙客居的帐房说过,你对这账册很感兴趣?”
欧阳凌上前替她将那摞账册搬到桌子上,随手拿起其中一本,翻了翻:“高夫子做这东西的时候,我见过几次。这里头的符号究竟表示什么?”
筱沄抽过一张字,边写边说道:“那些你不认识的符号是数字,从一到九只是换了个写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你一一对照记住就好了。特殊一些的是这个符号,它表示零的意思……”她早在三年前就开始用复式记账法做账,记账的基础就是用阿拉伯数字。如今,这些数字不仅被用作生意,还有更深一层的用处。既然她希望欧阳凌普帮她,这些就必须全部教给他。就这样,她认真讲着,欧阳凌普也聚精会神地学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掌灯时分,月儿进来点起了灯,回道:“小姐,已经备好晚饭了。先用了饭再忙也不迟。”
筱沄点点头放下笔,对欧阳凌普笑道:“这数字的用法你已经懂了,账目的记法也就是这样了。这些是过去茶楼的账目,你拿回去看看。有不懂的我再来找我,咱们先吃饭去?”
他是个好学生,脑子灵活,记忆力也很好。看来她没有找错人,这少年确实是个可塑之材。
饭菜极是精致,客人不多,厨房倒是将心思用在这顿饭上了。欧阳凌普与她面对面坐下,殷殷劝她多吃些,自己则端着碗忽然失笑道:“还记得吗,那时候你说那兵法共有十三篇,一篇换一个愿望。结果你用第一篇逼我带你去骑马!”
筱沄也笑了,打趣道:“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你看了我的兵法,如今可欠了十二个愿望。打算怎么还我。”
欧阳凌普柔声道:“别说是十二,就算你提出一百个愿望,我也一定帮你实现。”
筱沄的笑容僵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窒息。她,真的决定了吗?利用他的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
欧阳凌普似乎感到她的不安,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咱们比赛吧,看谁先喝完这碗汤!”神情竟似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看看自己苍白得露出淡淡青筋的手,她也放开心思,尽量不去想那些,陪着他闹了起来。这顿饭成了她下山来吃得最香的一次。
饭罢,欧阳凌普缠着她东扯西拉地说话,在她几番催促下,才抱了账册离去。
冬季寒冷,筱沄早已习惯偎在床上看书。送走欧阳凌普,一时净了面,卸了妆,她坐到铜镜,慢慢拔着头上的珠花发钗,冷冷地说道:“月儿,你是来做丫头的,还是来做他的探子的?”
月儿在她身后为她整理头发,回答道:“王爷说了,只有小姐留下奴婢,奴婢的主子就是您了,与王爷再没任何关系。”
筱沄冷笑着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冰寒寒道:“我若想杀了你的王爷呢?”
月儿的手顿了一下,有些不安地说道:“王爷吩咐过,小姐若是要杀王爷,奴婢就要再为小姐准备好刀具。王爷还说,奴婢跟了小姐就要把自己变成聋子、哑巴,除了伺候小姐的起居,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东方景浩果然是了解她的。筱沄垂下眼睑,吞下满心满口的苦水,展颜笑道:“我知道了。你只要一心跟着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的。”
月儿却是突然有了心思,有些惘然地喘了口气,意外地开口道:“奴婢是王爷在南疆官邸的家生奴才。王爷在南疆时,从土匪窝里救出我们一家。这次为挑个人伺候小姐,王爷派了第一谋士玄先生,亲自去挑了我们五个人带进都城。其实王爷心里,一直只念小姐。奴婢在王府的那些日子,王爷回到王府从不理两位王妃,只住在您以前住的屋子里。还专门抽出时间教导奴婢们,您的习惯,他全都知道。他吩咐奴婢,您畏寒,要时刻都备着温水。每日早些起来升火,将您的衣物烘烤暖和了再服侍您穿上。还说您看起书来总会忘了时辰,要奴婢注意着,若是您坐久了就引您起来走动走动,还说……”
“你别说了!”筱沄忽然高声喝道,只听“格”的一声,握紧在手中的木梳居然断了。她顺手狠狠地掷到铜镜里自己那张冰冷的脸上。
月儿惊呆了,她服筱沄的时间不长,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生气,一时怔怔看着她,连劝都不敢劝。
筱沄解下外衣,慢慢道:“我累了,今日不看书了。你也早点睡吧。”
月儿回过神来,忙来帮她解衣,又将她扶上烘得暖暖的床上,才去吹熄了那蜡烛。
这一夜筱沄睡得又不踏实,整夜被那缠绵不断的梦困着。东方景浩和欧阳凌普走马灯似地在她眼前跑过。先是东方景浩过来,冷冷地对她说道:“别妄想背着我做什么小动作,打乱了大局,我第一个绕不了你!”转眼却又成了欧阳凌普,也是一脸的冷笑,质问着她:“你居然算计我!你骗了我,以为我不知道?”两人脸上都带着说不出的讥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冰冷刺骨地直扎入她的心里。任由她在深夜的雪地绻缩着,绻缩着。她只是倔强地不肯抬头看他们,只在心里说,一定要救儿子,救她的梅子……
她拼命地蜷缩着身子,直到在浑身颤抖中醒来,才发现冰凉的泪水,早已浸湿了绣花的软枕。周围万籁俱寂,她浑身都是冷汗,喉咙火烧过般干燥。起身倒了茶,一口喝下,才觉得好受些。但滚烫的身子被冬夜的冷气一激,连打了几个哆嗦,头开始疼了起来。她知道不妙,想躺回床上,却绊倒了凳子。
月儿听到响动,急忙赶着来服侍,见到她的神情也吓了一跳,上前扶住她。
筱沄靠在月儿身上,苦笑道:“我还真是没用!所有的行动,才展开了第一步而已,就先把自己折腾倒了。”
月儿服侍她躺好,才安慰她道:“小姐可能是受了风,暖暖就好了。”说着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惊叫道:“小姐您在发烧,这不行,奴婢去找大夫。”筱沄待要拉住她,她已经麻利的起身出去了。
筱沄本不想半夜惊动别人,也只得随她去了。她觉得头疼欲裂,很快便昏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怀里掖了只暖炉。可浓重的寒意,却在身体里由内而外透了出去,冻得她一阵阵的哆嗦。
夜合梅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在铜盆里拧着一块帕子,低声训斥着月儿。月儿垂首跟在她后面,小脸涨得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珠。
只听得夜合梅颇不耐烦道:“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留你有何用?”
她取了帕子走到床前,一眼对上筱沄疲乏无力的眼睛。
“主子!”夜合梅慌忙赶了几步,温柔道:“觉得好些么?正叫人温了些清淡的小米粥,端来你吃好不好?”
筱沄摇摇头,问道:“不吃了,没胃口。现在什么时候了?”
夜合梅道:“已是午后了。月儿那丫头,半夜里大呼小叫,可把人给吓坏了。好在容大夫来过了,只说您是凉着了,喝了药松散松散就好了。”
筱沄“哦”了一声,在她的帮助下靠在床上,慢慢想着昨夜那场梦,梦里那无助的感觉有涌了上来。她逃避地闭上眼,却感到欧阳凌普一对悲伤眼睛,正含恨看着她,冷冷笑着,不禁又打了个寒噤。
夜合梅细细擦了她的脸,轻轻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还是觉得冷吗?”
她苦笑一声,却无法回答。梦里东方景浩的无情让她心痛不已,可更教她不堪忍受怕还是欧阳凌普的愤恨。她用一个谎言骗过他,让他为自己卖命,然后呢?他和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接过夜合梅手上的热帕子掩住脸,不愿再想下去。
忽听她叫了声“五爷”,忙抬眼看去,欧阳凌普正深深凝视着她,梦里那双冰凉无情的眼中,却带着些无奈烦乱,他慢慢问道:“你又怎么了?气色这么差!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筱沄苦笑,叫她怎么开口告诉他,自己为利用他的感情,心中愧疚,才会着凉?她轻咬着自己白得略略发青的唇,掩着心头的慌乱和不安,笑道:“没有什么,扇了些风,头就有些疼了。呆会走一走,自然就好了。”
她转而嫣然笑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会是听说我不舒服,特来探病的?”
欧阳凌普吸了口气,慢慢走向前来,低声道:“没有,不过外面出了点事,想来找你讨个主意。不想你却病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筱沄撑起身子来,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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