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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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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故做云淡风轻,碧珠在握状。说着些闲得蛋疼的话,从今日的天气不错,又扯到了回忆儿时趣闻,足足花了能有小半个时辰。
“小姬,今日天色如此晴好,柳柳又没甚事做,不如咱们两个到庄子旁边的场院上。比比射艺?”
孙柳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我可不喜欢射箭。你们两个比去。”
说着又抬起了两只白嫩的手掌。放在日头下欣赏着,哼,咱才不乐意把手磨粗了呢!
“那有什么不行的,走走!”
姬满满口答应。又拖了孙柳,“你也去,给我们当个仲裁去!”
就听院外传来卫璧的声音,“你们仨在说什么呢?什么仲裁?”
姚露眉头一跳,心里便有些个发毛,跟其余小伙伴们对望了一眼,大家大约都是先惊了一下,却齐齐换上笑脸。
卫璧昂首阔步地走进来,阿楠小侍和梅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却又小心地不敢跟得太紧,想来是担心卫璧斥责。
三个小伙伴都不约而同地望了眼卫璧的脸色,嗯。今天看着还算正常,不像要犯病的模样。
话说卫石头前几天差点动了胎气,在房中休养,大家伙也不去多招惹,这才几天就出来活蹦乱跳啦?
“石头今天气色不错啊,身……”
姚露才要问身子如何。就见卫璧眉尖一挑,赶紧把后半句话给省了。
打着哈哈道。“我们正要去比赛箭术,我和小姬比,你和柳柳来当仲裁如何?”
卫璧扬起下巴,屈尊降贵地点了点头。
四个小伙伴聚了个齐,前呼后拥地出了庄子,这庄子的旁边正是一片青石砖的场地,夏秋收获时,这地方便是哂场。
小姐们动动念,下人们跑断腿,自然有庄子上的下人们出来张罗。
场中竖好了几个草人当靶子,有百步外的,有一百五十步的,还有二百步的。
还搬了好几把椅子给小姐坐。
红叶和碧波两个颠颠地拿了弓箭上来,姚露和姬满两人各抱了张弓,同时搭弦上箭,但听嗤嗤声响不绝。
这两人倒都是习过武的,准头不错,一柱香的工夫过后,都射完了一筒二十支的箭,十有九中。
红叶笑嘻嘻地数完了,小跑着回来报,“都中了十九支,倒是平分秋色。”
姚姬二人还没说话,就听卫璧道,“拿弓箭来,本小姐也来试试!”
三个小伙伴都是一惊。
我了个去,这卫石头又开始了!
姬满一个不字才出口,就被姚露给捂住了嘴巴,却是拿眼瞧着孙柳,猛打暗号。
卫璧这个别扭的大肚婆,你敢以怀了身子为由阻止她,她定是非要反其道而行不可。
孙柳这才从惊愕中省起来,咯咯笑着走过来,亲热地一把搂住了卫璧。
“石头,那射箭有什么好玩的,瞧我就不爱碰那个,万一把咱这吹弹可破的皮子给磨粗了可如何是好?”
说着执起卫璧的一只手来,哄劝道,“你看你这指甲,油光水亮,形状又美,用来抚琴可多少美妙,何必弄这些粗疏的玩艺?咱姐们只在一边看便是,实在想玩,便让梅蕊替你上场?”
果然还是孙柳最能对付得了卫石头,一番花言巧语下来,卫璧转了转眼珠子,微点下头,“嗯,也好,梅蕊,你便替我上场跟她们比试一番。”
姬满和姚露两个对视一眼,都是默然。
我忍!
等到瓜熟落蒂,看姐们怎么找补回来!
梅蕊虽不过是个丫环,但能跟在卫二小姐身边也自是有过人之处,箭术认真论起来,比卫二孙柳好得不是一点半点,跟姚露姬满相比,也是小胜一筹。
不过倒底碍于身份不好太过出风头,在与姬姚二人平局两次之后,梅蕊这才故作不小心失手,以一箭之差输了出局。
梅蕊退了下来。到卫璧面前低了头道,“是小的无能。”
卫璧和孙柳坐在那儿看,见此结果倒也没有再抽风地怪罪。“罢了,日后好生练习便是。”
姚姬二人仍在那儿一箭一箭地射着,只不过,这二人看上去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卫璧瞧在眼里,向着孙柳笑道,“这两人心猿意马,幸好射的是不会动的草人。若是活物,便是连边都未必挨得着。”
孙柳坏坏笑道。“谁让她们两个明明心急似火,偏偏要一大早的就在那儿装样儿,活该着急!”说着,孙柳却也忍不住地朝庄子门口那条路上看了一眼。
这庄子周边地势开阔。就那么一条直道,来了什么人,那都是一目了然,可从用过早饭到现在,却是根本没有出现她预料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哎,下回我定要赢你!”
眼瞧着以一箭之差输在了一百八十步的靶子上头,姚露把手里的弓箭扔给红叶,接了小厮姚小丙递上的杯子,咚咚地灌了好几大口。眼角余光亦是在近在十步开外的道路上睃来睃去。
心里跟孙柳都有类似的疑问。
怎么回事?
那人竟然没来?
眼瞧得日头渐高,哂人得很,小伙伴们只得转移了场地。回了庄子内,坐在茶室内共饮。
到得午膳之时,又四人共用了午膳。
幸好卫璧似乎忙乎着看小伙伴的笑话,暂时地忘记了作死,这才令这顿午膳不至于令人食不下咽。
可吃完午膳又杀了两局棋之后,那该来的人还是没影儿。
曾经放话要各凭本事的三位贵女都有些黑了脸。
卫璧坐在一边补刀看笑话。
“你们仨个。都想勾搭那位了不得的安三郎,早起可是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给他。就笃定那人必得要过来?”
姬满看了自家的侍女碧波一眼,挠挠头道,“我让碧波送了一件玉饰去。”
碧波在一边点点头,“小的让姚小丁去送的。”
那块玉佩是上品羊脂玉雕成的,可算得自家小姐的爱物,一直佩在身上,这回可真是遇见了心仪的男子,这才送了出去,要知道王公子身为小姐的未婚夫,小姐连一根线头都没送过哩。
这次小姐出手如此大方,那乡下少年若是知道好歹,怎样也该上门来表示一下,就算是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物件,也该亲自上门归还才是啊。
姚露哈的一声,“这手段忒俗气!”
就知道姬满翻不出什么花来!
姬满面上一红,反驳道,“你从前在京城勾搭那些小门小户家的少年,不都是这个调调么?”
自己照样学了,有什么不对?
“嗐,送个玉佩,簪子啥的,若放在京城里那些家境尚可的少年面前,倒真是不错的礼,不过呢,那安三郎又岂是那些京城凡俗少年可比的?”
说到追少年这种事,姚露那可是头头是道,学问颇深。
孙柳眨了眨眼,笑道,“哦?那我的礼物怎么样?”
三人都看向她,齐问,“送的啥?”
难怪今晨看上去一个个的都是那般的清闲,原来有力气都使在了暗中?
少年回归村中之时,已是天色将晚。
少年身后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里头除了他在镇上买的东西之外,还有给老忠叔捎的红糖。
他住的是村尾处的破庙,这小庙是早年间修的,此时已是破败不堪,除了正殿之外,旁边的两座厢房都塌过两回,还是少年住进来之后,去山上砍伐了木料,大致修缮了下,这才能维持着大面上还是房舍的模样,少年是挑了大殿后头的一个杂物间住的。不过一副铺盖,一张木床罢了。
平时安静无人的小庙却变了样。
庙里庙外,足足围了有十几号人,大人说笑,小孩跑闹,真真是热闹非凡。(未完待续)
☆、89。 破庙热闹
人群的中央,安大娘正单手叉腰,跟人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
“我就说过,我这侄子虽然不爱开口,可却是个招人疼的,你们瞧瞧,这回不是贵人看中了么?日后跟在小姐身边,就算不能明媒正娶,也能做个小侍,荣华富贵,那是少不了的,唉,我那黄土包里的妹子,知道了还不定多高兴哩!”
安大娘声情并茂,从激动炫耀到伤感,转换之快,一气呵成,倒比那唱戏得还会变脸。
旁边一个中年妇人撇撇嘴,挪揄道,“哟,昨儿你不是还在你家院子门口骂,说你妹子死了死了还留下个不省事的祸根吗?这会儿又不是祸根啦?”
那指天咒地,啥污七八糟的话都骂出了口,那会儿也不知道安三郎那孩子在不在庙里,要是听见了,那能乐意么?
“我哪时候说是祸根啦!我那是……”
安大娘如同被戳中了尾巴的老狼一般就跳了起来,尖声道,“打是亲,骂是爱,我家的孩子,我还不能说两句啦?安桂莲你多什么嘴,你再挑拨,这三郎也不是你的亲侄子!”
那妇人冷笑道,“不是我亲侄子,那也要叫我一声姨,你倒是亲大姨了,可是怎么歪待了那孩子来着,这村里的人谁不知道,不到十岁的娃,在你家跟个长工一样,啥活不干?还要挨打受气饿饭,也幸亏三郎从你们家搬了出来。不然早就被你这个亲大姨给苛苦死啦!”
“你放屁!安桂莲,当着这么多老少姐们你就败坏我的名声!看我不撕你那臭嘴!”
安大娘跳起来就要去撕巴那妇人,那妇人也不是个好惹的。挺身伸手就准备干架,嘴里也没闲着。
“我呸!安大秀你还有名声啊?你当全村人眼睛都是瞎的?你还好意思在这儿吹大气!看三郎那孩子回来了,还搭不搭理你!还想着吸侄子的血呢,做你娘的春梦去吧!”
可惜两人才搭上手,正激情四溢,迸出火花呢,两边看热闹的人多。硬是把两人给架开了。
这边劝着安大娘,“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都是一个村的,谁不知道谁呀,让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得瑟啥呀得瑟。
那边劝着安桂莲。“算了,算了,不管咋说,人家是嫡嫡亲的大姨和侄子。”
万一人家大姨跟侄子两个又和好了,咱们这些旁系远枝的说这些旧事,不是白做了坏人?再说这村里安大秀也是少有的富户,说不准就用得着人家哩。
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庄子上来的姚小乙姚小丁几个半大的小子们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他们都是庄子上养大的孤儿。庄子里统共人也不多,而且还大多是老人,偶然间有一两个绊嘴的就了不得了。哪里见过这般生猛的吵闹,这回可算是见着了稀罕了。
小庙里正热闹喧天,忽然不知道是哪个喊了一嗓子,“呀,三郎来啦!”
奋力挣扎准备打架的和拦架的都是一愣,就连那些正说笑看热闹的也停了声。来回跑的小娃们也住了脚,霎时儿安静得很。
安三郎站在门口。身板挺直得仿佛悬崖峭壁上的一棵孤松,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见了这满院子喧嚣也如同在遥远处看戏一般,仿佛他们脚下踩着的,不是他住了近十年的地方,他们嘴里念叨着的名字,也不是在说他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看到这样的安三郎,众人都是一愕。
本来被众人挤在墙角角落里的姚小乙和姚小丁看见正主回来,顿时双眼发亮。赶紧挤了过去。
“三郎哥哥,你可回来了!”
哎呀,娘呀,差点就完不成小姐派下来的任务啊。
安三郎一向跟这几个孩子熟悉,见是他们,眉眼微动,仿若冰霜初融,春风拂过,冷淡的表情便一下子变得亲和起来。
“有什么事么?”
“哎呀,三郎哥哥,我奉姬小姐之命……”
姚小乙正要开口,一瞅这院里众目睽睽,便压低了声音,扯扯安三郎的袖角,“三郎哥哥,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
他话音才落,姚小丁又窜了上来,也拉住安三郎另一边的衣袖,直叫道,“他不说,那我先说,我奉了孙小姐之命,来给三郎哥哥送些用得着的东西。”
他说着便指了指堆在墙角的一个挑子,那两个筐里的东西,至少也有百十来斤重。
这小厮还没说完话,就听安大娘也不打架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三郎啊,你这遭可是交了好运了,保不准是我那死去的妹子在天上保佑你哩,你瞧瞧,这一个两个的小姐,可都瞧上了你哩,你看这么些东西,大姨我帮你看过了,那可真是吃的用的穿的,啥啥的都没落下,这孙小姐,可真是个有心人哩!”
围观的村人也不由自主地纷纷点头。
山下庄子上住的小姐可是真大方,这还没说什么呢,就送来这么重的一担礼,什么精米细面,细布软绸,干鲜货品,好些个咱村里的人见都没见过……这么老些,就是下聘娶三个儿郎都是足足体面之极的礼啦!
安三郎眉头微微蹙起,却是对安大娘的话置若罔闻,而是拱拱手,向着围观的众村民道,“各位叔姨,今日我这儿有客,大家先回吧。”
“就是就是,都回去吧,有啥好看的,不就是一担子东西吗?再看也不是你们家的!”
安大娘脸皮倒厚,一派主人模样地替侄子赶起人来。
众人虽是心有不甘,但身为主人的安三郎都这么说了,也都讪讪地往外走,那目光却是舍不得从姚小乙姚小丁还有那些东西上离开。
哎呀,这么多年了,这不还是头一回,庄子上有贵人往咱这小村送东西呢,不看够了热闹,听明白那贵人倒底是要做啥就回去,那可不得多惦记啊。
却听安三郎冷然道,“你出去!”
这声音虽不高,却是如带着冰霜一般,让听着的人都不由得心中一抖。
这是说谁呢?
众村民顺着安三郎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都乐了。
哦,原来说的是安大秀啊!
就有那好争风的妇人笑道,“安大秀啊,你也回去吧,这担子东西虽好啊,再看也没你的份儿!”
却是把安大娘方才说村人的话又给甩了回去。
那些三三两两正往外头走的村民们登时哄然大笑。
毕竟,在朝圩村里,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虽说不似安桂莲似的敢直通通地喊出来,但笑上一笑怕什么。
安大娘面皮登时涨红了,指着安三郎,竖眉开骂。
“好你个小兔崽子,你是翅膀硬了长本事了,连我这亲姨都不放在眼里了,不过是一点子东西,就是让都送到大姨家又怎么了?你要进人家门,不得娘家人张罗?难不成你还打算就那么无媒无证地贴上门去?做那不要脸皮的下贱事不成?……”
安三郎原本还算平静的神情在安大娘那一长串的咒骂声里变得更加冷凝,忽然间就将背上的背篓掷在了地上,手里已是多了一把弓箭,拉弓上弦,那黑尖的铁箭头,正对着安大娘。
“滚!”
安大娘被吓了一跳,不仅停了骂声,两腿发软,差点就要乖乖地出去。
待迈出半步这才住了。
心里飞速盘算着,这小兔崽子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哪里敢真的对我动手,且不说我是长辈,就是真的伤了哪儿,那这小兔崽子也是要吃官司的,而且到了衙门,他这还算是殴伤养母亲长,怕最少也要判个流放哩!
“哎呀,大家伙来评评理哟,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哟,当年这个没命的,克死了他爹和他娘,我老婆子看在他孤苦伶仃的份上,伸了把的和,辛辛苦苦把这娃养大,这才翅膀硬了,有贵人看上他了,见有高枝可攀,这就翻脸不认亲大姨了啊!”
安大娘就着腿软这劲儿,双手一拍大腿,就坐到了地上嚎哭起来,连哭带骂,声音震得连庙里大殿上的灰尘都扑簌簌地往下落了好些。
安三郎却是半点不为所动,手上的姿势保持着不变。似乎随时都会松松手指,让那支箭飞出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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