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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俏-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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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明雪峰却不仅如他所想的那般,只拿赵珏作了对比,而是在想着那六皇女。
本以为六皇女身为高贵凤女,即使是做了她的侧夫亦算不负此生,然而美梦还没做够一柱香的工夫,就遇到了那无行恶女,却是给他的青云梦当头泼了一桶冷水。
试想今日的消夏之宴,发请贴的是五皇子,这宾客名单自然是五皇子和六皇女商量好的,多数是高门贵公子,请来的贵女却是很少,而这赵珏声名狼藉,怎会被邀?
若是没有被邀请,那这厮又是如何进到了园中,还正好撞到了自己?
若说是赵珏自己个谋划的,明雪峰打死也不会相信。
定是有那翻云覆雨之辈,在赵珏身后暗中指点,而能在西景园里兴风作浪的。只怕也就是那有限的一二人。
且不说经过这一番闹剧,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入选,就是能入选——明雪峰也要好生思量了。
明雪峰自栩也有几分头脑,不怕与人相斗,可斗成这样简单粗暴无理取闹而且没节操,那就不为他所愿了。
想到此处,明雪峰竟然有几分遗憾。
当初若是……
姚露坐在外院的侧厅处。已是等了两柱香的工夫了。
这厅里静悄悄的。半个人影儿都不见,就连门外头,似乎都没了走动的声音。仿佛这里呆着的,是个瘟神一般。
她手边桌上的那杯寻常茶,已从微热变得冷了下去,一同冷了的。还有姚露的心情。
想到到那下人一听说自己是姚家来的,那份惊恐小心的表情。姚露就觉得这一回,又是白来了。
比起旁的姻亲来,至少那些姻亲们还会见见姚露,虽不能帮上忙。但好更也能说上两句安慰之语,劝姚露保重身体,这柳家倒好。竟是连见都不敢见了。
大约又等了两柱香,姚露心里苦笑一声。还是算了罢,这么明显的态度,就是叫自己知难而退的,自己又何必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柳家?
她霍地起身,就朝门口行去。
方走出门口,果然院子里也是空空如也,连个扫地的都无。
姚露心中冷笑,抬脚就往外走。
“姚二小姐……”
走出去三两步的姚露就听到侧面有人唤她,转头望过去,见是个年青男子,不过十*岁,生得端庄清秀,下巴那里倒有点眼熟,跟姐夫柳无尘相仿,看衣着,应该是柳家的公子。
姚露猜着这许是姐夫的平辈兄弟,便站住了脚,拱手行了一礼,也不说话,看他有何言。
“二小姐久等了,我是柳无星,无尘哥的堂弟,这次……实在是,我家姨母,她,身子有些不舒服,这才没能出来见二小姐,二小姐千万,莫怪……”
柳无星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只是那微红的脸,不自然的语气,都泄露了真实情况。
从前柳家长辈过寿,姚露偶然也跟着姐姐姐夫两个过来做客,那会享受的待遇,只怕也跟皇女驾到差不离了,而如今么,却是连面都不露……
果然是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姚露见这少年尴尬无地,遂强笑了一声,“既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
说着拔腿便走。
少年哎了一声,朝着姚露追了几步,姚露却是脚下生了风一般,走得飞快,很快就将少年甩在了远处。
姚露心里灰突突的一片,只想着连现任姐夫的娘家都这般态度,那前任姐夫娘家又能好到哪去?
却听风中远远传来一声男子的喝斥声。
“无星,这是大房他们的事,哪里要你出头了?还不赶紧给我回自己院里去!哪个不长眼的小蹄子多嘴传这话的,回去看本老爷不揭了他的皮!”
“哎呀,爹~你小声点么,都是亲戚,怎么能这样?”
“呀呀呸的!甚亲戚,往年也不见瞧得起咱,咱送上门去,赔笑脸请你堂哥保媒,人家都看不上咱,现如今犯事了,到来门上认亲戚了,咱家可没这么大的脸!赶紧的给老子我回去,趁早收了心思,爹给你寻一门好亲,就是让你当和尚,也不能嫁去那谋逆之家挨刀口去!”
那刻意挑高的嗓门,就算姚露走了老远,还是能一字不漏地传入耳中。
姚露这才想起,先前自家姐夫是提过一门亲,说是他堂弟的,只不过那时候姚露一心要去见识外头的繁华锦绣,哪里会去留心一个没啥美名的的小郎君?
想来自己拒了亲事,那时这柳家二房就有了些怨言了吧?
姚露出了柳府的门,只觉得脸上亦是火辣辣的。
那中年男人说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未尝没有三分道理。
这柳家比起定国公府自是大大不如,姚露从前还真没把他们家放在眼里,打交道的时候虽也是恪守礼仪,但凭心而论,心里何尝不是有些轻慢的,如今得到如此冷遇,却也是一报一还。
眼看着天色已晚,想来也不可能再去前姐夫的娘家,姚露只得垂头丧气地回了落脚之地。
这个落脚之地,却是卫璧名下的一处小院子,定国公的所有产业,铺子田庄宅院都被封了,姚露也不敢往卫府去住,连累了卫家,故而在卫家家主的默许之下,让卫璧的护卫,将姚家人都带到了这个位于城东的小院。
红叶已是先回了,她那头倒还算顺利。城里的那些闲散游民,多的是办法将吃食送到定国公府去,再说那圣旨上也没说要把定国公府里上百口人,都饿死不是?
红叶端上了晚饭,劝道,“二小姐还是多少吃些吧,这几天都是吃不好睡不好的,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这节骨眼上可不能生病啊。”
光看着二小姐这郁闷的模样,就知道又是无功而返了。
想想也是啊,如今这朝廷里乱七八糟的,谁敢跟这谋逆案沾上边儿啊?
姚露闷声应了一个字,也不瞧那菜色如何,米是否新米,品质是否上佳,火候是否老道了,搂着饭碗就往嘴里划拉,当然了,味如嚼蜡,心似黄连。
待吃完了这顿晚饭,红叶将饭桌收拾了,那姚阿四还没有回来,灶上给她还留着饭,姚阿四的身手高明,想来安全应该无虞,主仆俩倒都不怎么担心她,只是想着还在狱中的姚霜,都是心头有如铅坠。
姚露心里憋闷,再不找个人说出来,怕是要难受而死了,此时也不管跟红叶说有没有什么用处,一径将白日里去的这几家碰壁之事说了。
听了旁人家的倒还罢了,听到柳家那些话时,红叶不由得就竖起了眉毛。
“这柳家果然不是好东西,若不是咱们府,她家能升上四品?怕不得一辈子当个没油水的五官小官到老死!”
“不是小人要说柳正夫的闲话,当年柳正夫没嫁过来时,他们柳家什么光景?陪嫁的那些东西倒有一大半都是老爷事先送过去给他们家撑脸面的,就这,柳家还昧下了五千两银子的彩礼呢,后头逢年过节,哪回给柳府的少了,那柳府两房又没分家,二房还少沾了光不成?”“就因为没娶他们家那个公子,就要说这些酸话,也真够翻脸不认人的,瞧着等府里过了这个难关,他们若还有那个脸来上门,看我不拿大棒子打出去!”
姚露原本只想着自己的过错,此时听红叶这么一通说,心里倒是轻松了几分,正要说点什么,就听院子里有了动静。
主仆两个顿时都起身张望。
这姚阿四是去寻那几个姚霜手下的将官去了,说起来,姚霜在军中多年,也笼络了好几个心腹,只可惜,其中有两个最得力的,两个月前,却是被调往他处,而接替职务的新人,却正是被查出牵连到刺客案里的那个。
按说这人在姚霜手下的日子还浅,就算犯了事,怎么也轮不到姚霜这个上官被牵连,奈何此人被捉之后,就一口咬定是受了上官指使,而且还还弄了姚霜的贴身玉佩为证物,这才让这案子变得棘手起来……
回来的果然是姚阿四,姚阿四也不等主仆两个出声,已是一把掀了帘子进来,带起了一阵夜风,进来也不做旁的,望着姚露纳头便跪,哑声道,“二小姐!”(未完待续)
☆、115。 梦中艳影
“……林副将和赵参将都说,这段时日,她们也偷偷地打听过,主审的是宫中内卫司的人,当初那个天杀的王副将就是给内卫司的人捉去,没两天就攀诬了大小姐,如今审大小姐的也是内卫司的人,据她们说,内卫司的刘公公,已是五皇子门下的人。”
姚阿四语速飞快地说着,姚露饶是凝神细听,可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五皇子三个字跃入耳中,这才回过神来。
“五皇子?”
“正是,那刺客案现如今主审的便是刘公公,这刘公公还是五皇子一手提拔起来的,二小姐……”
姚阿四一边说,一边就拿眼睃着姚露。
姚露愕然,“五皇子一手提拔?这怎么可能,这朝廷的规矩,后宫男子不得干政,尤其是皇子们,五皇子再受宠,也不可能插手内卫的事吧?”
这内卫可是负责护卫皇宫内院的,这么重要的地方,如何能让皇子插手?
“是真的,如今五皇子在京里势力极大,朝中五位相爷,倒有两位都暗中倒向了五皇子,这些日子,正上奏折要议储哩!”
五皇子已和六皇女结盟,朝中这些想要站队的,不好明着拜入六皇女旗下,便迂回一番,让五皇子牵线搭桥,好表示自己效忠新君的心意。
我了个去!
若是这么说,五皇子现下岂非在京城中一手遮天?
却听姚阿四有些支支吾吾地道,“二小姐,这回大小姐被冤枉下狱,小人怀疑,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那五皇子其实是因为上回府里花宴上被二小姐所拒,有意怀恨在心,这才……”
“姚老四!你胡咧咧什么啊!那回在府里花宴,二小姐只是不小心脸上中了毒,何曾拒过五皇子?那么大的谋逆安,难道就因为那点子小事?你你。你这么瞎编。倒底是何居心?”
姚露还没答话,红叶就跳了起来,指住了姚阿四的鼻子大骂。
姚阿四面上闪过几分羞窘。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咬了咬牙,梗起了脖子叫道,“我是何居心?我姚老四跟着大小姐风里来雨里去,这条命都交给国公府也不怕。你看,你看。……”
说着一把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胳膊和肩膀上的旧刀伤。
“五年前,跟着大小姐打乱贼,添的这一道。三年前,碰上那盗寇,……”
红叶见姚阿四这样。大有一道道地将她过去那些功劳都摆上一遍的意思,便不由得讪讪然。姚阿四这人虽然孤拐了些,可她说的,倒都没掺假。
这厮的确是大小姐手下忠心得力的人。
只不过么,对大小姐极忠心,对二小姐就未必了。
姚露咳了一声,“阿四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罢。”
她何尝不知道,定国公府之所以在老辈勋贵里头算得数一数二,除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余荫之外,还有大姐姚霜果敢干练,手握兵权。
这外头瞧着定国公后继有人,自然地姚家的地位也就抬了几分,自己原是个富贵闲人,一向自栩不给家里添乱的,若真是五皇子因为自己的缘故对定国公府有了嫌隙,那,那自己岂非姚家的罪人?
可怎么想,自己也不过是醉了酒,跟着五皇子上了马车,然后亲亲摸摸了两下,后头也没有明确地拒绝他,五皇子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子小事就要人抄家吧?
姚阿四张开嘴要说,见四只眼睛都盯着自己,那本欲大声道出的话就弱了声势。
“现下各府都不敢相帮,生怕受了牵连,二小姐,不如,不如……”
说到此处,姚阿四吸了口气又提高了调门,“解铃还须系铃人,二小姐不如去求五皇子!”
红叶反射般就要顶回去,“你胡说什……呃,呃……”
说到一半,转念想到,若是真的管用,就去求一下何妨?
那五皇子在花宴之时,兴冲冲地跑到府里来见二小姐,想必也是很心悦小姐的,小姐若是真的去求他,说不定……
她也是想到了自己一家人,此时可也都被关在府里呢,若是定国公这颗大树倒了,自己一家岂能落了好?
于是本属二小姐阵营的忠仆,也不由得把目光悄悄地瞄上了姚二小姐。
姚露坐在那儿,身子僵直不动,好似一尊石像,眼光直直地盯着地板,那张蜡黄的小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更黄了几分。
此时四只眼睛都转而盯在了她的脸上,尽是期待。好半天,姚露的嘴角才扯动了两下,声音好似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般,“好!”
那两只互望一眼,眉现喜色,不过这喜色也是稍纵即逝。
毕竟,二小姐要是去求那毒寡夫,那毒寡夫就算是答应通融,又岂会凭白放过这个机会?
自家小姐这只水嫰嫰的女郎啊,可不是就要落入狼口了?
而且若只是寻常来往倒也罢了,最可怕的是万一那五皇子非要二小姐当他的郡马可怎么办?
想到此处,两人的表情又转为森森的同情。
咳,这,这也没办法的事啊,要是五皇子能看上咱,咱就是豁出去了也得卖身啊,可这五皇子不是看不上咱么……
此时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姚阿四趴地上给姚二小姐磕了好几个头。
那咚咚的声音倒把姚露给气乐了,挥挥手赶人。
“去去,你搁这儿上坟呢!”
本来这心里就够郁闷没底儿了,再瞅见两只苦瓜脸,拿着一副你要去送死的同情脸望着自己,当老娘不会哭还是怎么着?
姚露把两只都赶了出去,枯坐了会,便吹了灯,自己上床歇息。
这一处小院卫璧买下之后就没住过,姚露他们过来住也是悄悄的背着人,因此不可能收拾得多好,屋里还有些个霉味,床也是寻常的木床,姚露昨儿在外头东跑西颠累成了狗,回来倒头倒是睡得快,今儿虽然也累,可一想到明儿的事,就觉得半点睡意也没了。
辗转反侧了至少也得有一个多时辰,姚露这才有些迷糊起来。
雕凤绣榻上的女郎睁开眼,只觉得鼻际满是浓香之气,不由得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一手支着身子,柔软丝缎的薄被就滑到了腰际,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光溜溜的,啥都没穿!
不仅是没穿衣衫,更惊悚的是,她身上还有不少青青紫紫的印子,在她低头细瞧的时候,还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钝痛,活像是被人里里外外地打了一顿似的。
女郎再扭头四处张望,银线绡的纱窗,天水碧的帐子,对面是紫檀底座云母屏风,榻侧的泥金熏笼里淡烟袅袅,那浓烈的香气便是从这儿发出来的。
这里,根本就是不是自己的卧房!
惊诧莫名的女郎忍不住惊跳起来,随手扯了块床单披在身上,四处寻着自己的衣衫,好半天才在墙角的青玉筒里发现了疑似自己衣衫的东西,拎起来,早就破败得不能穿了。
我擦,这是哪儿?
行动间,便能觉出不便的女郎不由得紧皱了眉头。
自己虽是名满京城的多情贵女,可眼光也是很挑的,略寻常些的庸郎俗男,哪里会接近半步?
呃,昨儿究竟是睡了哪个?
哪个胆大包天的,敢这般对待本小姐?
可昨儿醉得眼花耳热,隐隐记得是见着了容色绮丽的青凤公子,得他相邀,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果然是醇酒美色误人呀!
捂着额头的女郎在屋内寻了一圈儿,最后好容易在衣柜里寻到了一身衣袍,虽是男子样式,但也聊胜于无。
七手八脚,呲牙咧嘴地套在了身上,在那金边镶玫瑰花的落地银镜里一照,呃,倒是宽宽大大的,颇有林下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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