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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俏-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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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东奔西走的折腾,此时天色既白,远处也渐渐传来仆人们的各种动静。
拍了拍安易的胳膊,姚露扬起下巴。道。“走,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去见我爹我娘去。”
虽然这少年知道了自家府中的秘道很是不该,可也幸亏他知道了。不然被团团围着的定国公府,要想送出人去,岂不是困难重重?
见定国公和周正夫?
被拉着走的少年,原本那冷清的神情忽然有点不自在。脸颊上浮起了两朵可疑的红云。
“真,真的要见定国公和正夫?”
少年的声音都有几分发颤。
其实上一辈子。他不是没见过定国公及周正夫,可那个时候,他已是年近四十,而那两位已是垂垂老者。姚露呢,却已是逝去多年。
而如今,这女郎那理所当然的话里。却带着别的含义。
这让他本已冷情的心,再度期待地灼热起来。
姚露拉紧了少年的手。凑到了耳边嘀咕道,“阿易,你跟我去见爹娘,他们也会喜欢你哒。”
安易只觉得自己仿佛足下踩着一朵云彩,整个人都发飘,晕晕乎乎地就到了一处院子,雕梁画栋,格局讲究,他自是认得正是定国公府的主院。
那守在垂花门口的两个下仆,身板站得虽直,可面上却带着愁容。
这都半个月了,大小姐这桩案子可什么时候能结啊。
定国公府到底还能不能躲得过这一劫?
万一躲不过的话,自己这些人可怎么办哟?
待突然瞧见了似从天降的二小姐,二人不由得齐齐瞪大眼睛,张口欲叫。
姚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二人才不解地收了声,眼睁睁地看着二小姐带了个陌生人进了主院。
主院的下人似乎也比平时少了一倍多啊,而且个个都是忧愁脸。
姚露细心地观察着主院的情况,正好见着名小厮,正是贴身伺候周正夫的二等小厮。
“爹爹和母亲此时在哪儿?”
小厮惊喜的叫声也被姚露给及时地制止了。
随着小厮的手指指向,姚露拉着安易进了设在厢房的饭厅。
宽阔的长桌上,定国公和周正夫两个人相对而坐,面前摆了几样早点。
无非是包子和细米熬成的粥,再加上两样小咸菜罢了。
跟从前的早饭相比,如今这两位姚家的主子,吃的也就是比过去仆人们吃的稍强一些。
而坐在桌的两个人,都是只吃了很少的几口便停下了。
现在这局势,哪里还能吃的下?
定国公心里叹了口气,抬眼看向自家正夫,劝道,“亦清再用些罢,这段时日你日夜为老大操心,吃不好睡不着的,这般下去,身子骨如何吃得消?”
周澜轻轻一笑,却是给定国公又添了个小包子在碟子上。
“夫人只会劝旁人,自己却如何不以身作则?”
定国公很给面子地吃了下去,不过看表情,也就是跟完成任务似的,显然是没半分食欲。
周澜心中暗叹,妻主还说他瘦了,其实这些日子最操心的,还是她自己啊。
忽然就叫到一把甜软鲜亮的声音直叫道,“爹爹!母亲!”
正枯坐的两个人都不由自地转头朝房门口看过去。
“呀!露儿!是露儿回来了!夫人快看!”
“露儿!真是露儿!”
姚露才一踏进饭厅就被发现了,定国公和周正夫几乎是同时站起了身,定国公还因为用力过猛,把一杯茶水给碰倒了。(未完待续)
☆、123。 拜见父母
“爹,你瘦了!”
姚露扑在周正夫怀中,顾不得回答周正夫那些关切的问话,抬起头一望,便是这么一句。
周正夫一抿唇,在姚露头上摸了摸,“你这孩子,让你留在府的时候你不留,让你别回来,你倒是又偏要回,硬生生是个磨人精啊。”
周正夫这一抬头,就瞧见妻主神色有异,正盯着跟在姚露身后那人直打量。
周正夫原还以为是跟着的哪个小厮,这会儿多瞧了几眼,这才瞧出了些分别来。
“这位是?”
姚露从周正夫怀里钻出来,望一望那少年。
少年安易身板笔直,神色庄重,见定国公和周正夫两个人都望着他,虽然一派镇定,可是姚露一瞥眼就发现,这家伙的耳根又红了哩!
“娘,爹爹,这是我在林县认识的朋友,姓安,名易,他,他还救过我呢。”
虽然知道自家爹娘未必会以家势看人,不过,在这头回见面的时候,就不必强调阿易是山中猎户了嘛。
安易上前一步,折腰行了个大礼,“小人见过两位贵人。”
周正夫打眼一瞧,这小伙子身板健壮结实,长相也是堂堂正正的,举止不卑不亢,看着倒应该是好人家的儿郎,更何况还听说,这小伙儿还救过自家小女儿一命,那更是高看几分,面上带笑,赶紧伸手相扶,“快莫要多礼,什么贵人,只称姚姨周叔便是,我们老两口,还要多谢你救我这不成材的小女呢。”
说到这儿。周正夫就不免要寻思自家小女儿这是遇着了什么危急之事了。
定国公却是严肃得多,很是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儿郎,却是没说什么话,只点了点头而已。
这年轻儿郎,一看就是个有身手的,光看长相,亦不过寻常之色。可加上这副好身材和遮挡不住的英武之气么。那就是个难得的绝色了。
难不成,自家这个不成器的,路上又勾搭了小郎君。都往回家领了?
若是在几个月前么,这样小儿女的事,她一个当娘的也懒得多管,可眼下这个吉凶难料的节骨眼儿上。这老二还弄这个么事,简直。简直就是恶性难改!
定国公望着姚露的眼神儿就有点森森地,若不是此时还有外人在,她定是会拎起鸡毛掸子好生捶这劣女一顿。
而在定国公心中盘算的时候,那头周正夫已是热情地从手上撸下一串沉香手串。要往安易手上套,“阿易啊,这个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戴着玩吧。”
姚露在一边呵呵傻笑。
嗯。就是,这沉香手串是爹爹常戴之物,看来是很喜欢阿易的了。
安易本来就发红的耳根,此时更红了,目光低垂,略有些不安地由着那雍容男子为自己套上了这价值千金的所谓小玩意儿,心潮却是难掩起伏。
上辈子,他虽然也见到过定国公和周正夫,却从来没有似这般被引见过,都是远远地望见。最后一次见到他们两人,还是在那荒草萋萋的坟萦前。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时的二人,白发苍苍,愁容满面,哪如现下这般,虽清减,却还保养得宜,貌如三十许?
那些画面一闪而过,安易的眼神飞速地转向姚露,见那女郎两眼如星光闪亮,正搂着周正夫撒娇,可不正是元气满满的模样?
安易心中这才安定了下来。
就听定国公问道,“这位公子姓安?家住林县?”
安易点点头,“正是。”
定国公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安公子可是祖籍林县?不知可与宗室有什么关联么?”
姚露呵呵一笑,替安易回答,“嗯,就是跟咱们林县庄子离得极近的一处,跟宗室却没甚关联。”
娘亲就是想得多!不过就是个姓安,哪里能跟宗室扯上关系?
天下姓安的那么多?而且宗室们还不都在住在京城享福,就是那混得惨一些的,至少也要在京郊住着,好每到年节,往礼部衙门领些柴米贴补什么的。
姚露可不想让安易觉得尴尬,她话里没说出安易是村子里猎户少年,但也没说就大家公子,正是两可之间。
安易见姚露已是替自己答了,心中明白姚露这是替自己打掩护,心中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有些莫名的波动,便只点了点头,“二小姐说的是。”
定国公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却是朝周正夫看了一眼,周正夫跟妻主自有默契,便微笑道,“安公子过府是客,不如到隔间去歇息一番,用些茶点?”
自家妻主,定是有些话,要跟老二说了。
可不正是,这些日子以来,这事儿都一件赶着一件,有些话,只能自家人说说,连亲近的心腹都没法说呢。
安易便行礼告退,随着周正夫唤来的下人出去了。
“嗯,这孩子倒是看着眼神清正,是个好的。”
周正夫一直望着安易的背影到瞧不见了,这才赞了一句。
定国公哼了一声道,“只怕这儿郎的家世差得紧了吧?”
但凡是好点的家世,自家闺女也不会含糊其词了。
再说,林县那地方,又能有什么家世好的人家?
周正夫嗨了一声道,“夫人这话就过苛了。现下咱们府里是个什么状况,敢在这个时候上门的,那都是好孩子。”
姚露跟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诶,就是就是。”
“胡闹,就算我姚家真到了那一步,也不可能就这么仓促地把女儿的亲事定下!”
定国公一拂衣袖,板着脸坐下,瞪着二女儿道,“还不从实招来,你带着这小子进府,是存着什么心眼儿?还说什么救过你的鬼话?”
虽然这两人并没有交一语,可是那微妙的眼神交会,身为过来人的定国公,还有什么不晓得的?说是救命恩人也不过是要给那小子贴金罢了。
姚露低下头,委屈地望了周正夫一眼。
两颊有点发烧,硬着头皮道,“哎呀,就是你们猜着的那般呗。不过,阿易真是救过我的,要是女儿我有半句谎话,就叫我……”
话音未落,周澜已是拦下话头,轻轻敲了姚露额角一下,嗔道,“胡说什么,这誓是好发的?”
又看向定国公,劝道,“夫人也莫要苛求了,如今已是这般,朝不保夕,孩子们喜欢什么人就由得他们吧。再说这可是露儿带回来的头一个人哩!”
他不似定国公那般,还要考虑家声传承什么的,如今时局难测,谁知道过了今日还有没有明天,正好闺女领回来个小伙儿,就成全了他们又如何?
姚露有些羞涩地拿脚尖在地面上戳了几下,这才鼓起勇气道,“嗯,我带他回来,也是想让爹娘瞧瞧的。”
从前总是见一个爱一个,总觉得这个好,那个更好,乱花迷了眼,迷了心。
如今么,倒是有种豁然开朗,前事如梦之感,只觉得如果能有阿易一个,就能顶旁人好几个了呢。
周澜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真是这般啊,这小儿郎着实不错,我儿有眼光!”
话说最懂得评价男子的还是男子,在周澜看来,这小儿郎跟自家宝贝女儿正是年貌相当,举止也不似那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正好逢着这等特殊艰难时期,让他陪在女儿身边,两个人多带上些钱财,让府里暗中的人手,再把他们小两口护送到那山高地远之处,小两口就做个平平安安过日子的富家翁,生上几个孙女孙男,这样定国公万一真的不行了,也还有二房这一脉在。
房间里就只妻主和二闺女这两个自家人,周澜也不藏着掖着,就把自己的想法给直说了。
定国公听罢就觉得荒唐,张口就要反驳。
就听姚露道,“爹爹可莫要赶我走,咱们一家人不管结局如何,总在一处便了。不然似我这般文不成武不就的,离了爹娘和大姐,哪里能过得好?”
定国公啐道,“你这劣女不学无术,还理直气壮了啊!我看你爹说得没错,你就带着那个姓安的少年,远走高飞,莫要在我跟前,惹我动火生气就是!”
先前自家正夫那般说,定国公其实心里倒也觉得有几分可行,而小女儿这番话虽有些无赖,可内中意思还是要跟家人同甘共苦的,反倒让定国公心怀安慰,要将姚露送离了。
姚露赶紧屈膝一跪,正好就是定国公和周正夫的脚边,但见这小女儿伸手就抱住了周正夫的膝盖,道,“爹爹,娘亲,女儿是怎么都不会走的,倒是,倒是……”
周正夫看了定国公一眼,温言道,“倒是什么?”
姚露将自家花园子里有秘道的事,添添减减地说了,“我觉得,倒是可以把泽哥儿和溱姐儿两个送出去。”
他们两个都还那么小,万一府里真倒了,这两个小家伙又如何能受得了那般的苦?
定国公眼中利芒微闪。
定国公府有百年基业,虽也有几处暗室什么的,却是为了躲避灾荒之年所建,根本没有什么通向外界的地道,没想到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就在花园里被人弄了个能通往两条街外的秘道,是那人太能耐,还是自己老不中用了?(未完待续)
ps:嗯,这个小文快要完结鸟。。。
☆、124。 前世今世
定国公想到此节,脸色沉了下来。
“那小子居然在我定国公府里挖了地道?他是想做什么?好大的胆子!去把他叫进来!”
姚露傻了眼,她这一路跟着安易进来,约摸是思家心切,居然都没有深思这个问题。
为何无端端地,安易要在这两处弄地道?
难不成他还未卜先知?
即便如此,以他一人之力,又是如何办到的呢?
姚露顿时结结巴巴起来。
“娘亲,爹爹,阿易他不会有恶意的,他只是,只是……”
“哼,只是什么?劣女,你不会是想说,他是为了与你私会才这么做的吧?”
定国公瞪着姚露,一脸不信这熊闺女又发花痴结果找上了个不靠谱的心机男的模样。
“哎呀,真的不是!”
姚露急得额头直冒汗,她又不是没脑子的死宅,好歹也是在京城各处都厮混过的四姝之一好吧,这人有没有恶意,她自然分得出来。
周正夫瞧着母女两个眼看着就要吵起来,忙上前劝道。
“夫人也莫要着急,眼下追究这个也非当务之急,不如还是商量两孩子的事情吧!”
姚露赶紧跟着点头,就是就是,现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把小侄儿和小侄女,送到安全之地才对嘛。
定国公沉声喝道,“你们想得倒是简单,若这地道是我姚家的对头做的,把两个孩子送出去岂非是自投罗网?而且若是被人抓到,倒是显得我们做贼心虚了。”
周正夫一听也是哑然。
姚露却是急忙辩解。
“不会的,阿易绝对不是我们姚家的对头,我敢打担保……”
定国公瞪了姚露一眼。哼声道,“你担保,你打的保票又有什么用?”
某人在家里就只是吃喝玩乐,何曾做过一件正事?
这让人怎么相信她的信用?
几人正说得紧张,就听见门口有少年的声音传来。
“既然夫人心有疑虑,晚辈便于此躬听夫人所问。”
少年双目清澈,如阳光下的仙境湖。面上神情也似朗月清风。坦然无垢,甚至还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
这少年就这么主动地要求被质问,饶是定国公一向严肃板正。此时也不由得有几分微窘闪过。
心道,若是只看外表,这少年倒真不似奸滑之辈。
可就这么个毛头小子,他就能做出这种连许多世家都做不到的事来!
这让定国公如何能相信?
定国公咳了一声。“我府里的地道是何时挖好的?是谁主使,你们又是如何办到的?”
虽然花园子里地方宽阔。也没人住,顶多就是花匠们白日里走动一下,管理花草,可要弄个地道也不是容易的。
安易躬身道。“回国公话,这处地道是去年挖成,当时动手的便只有晚辈。晚辈在两条街外的白云巷买了一处废旧小院,只在夜里劳作。月余便成。”
姚露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去年?还是安易自己动的手?
“月余!”
定国公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下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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