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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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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的宅院现在盖得如何了?投进去的银子够吗?」
宫元初侧首看着赖瑞和曹裕,淡淡问道。
「回少爷的话,西京宅院的地价和建屋的料钱工钱总共用了将近五千两银子,少爷不是希望再修个大花园,还要把泉水引进园子里,做一座流杯亭吗?这些估计还得再多花个一千两银子才够。」赖瑞算得清清楚楚。
「这批丝绸卖掉,可以赚进一千两吧?」宫元初转头望向矮胖的中年男子。
「少爷,恐怕不止喔!这批选的都是上等丝绸,多卖个一千两银子大概都没有问题。」那人得意地笑答。
「好极了。」宫元初露出轻松的笑容。「你们差事办得很好,卖得的银子你们可以抽一成的赏银,这是当初白纸黑字打下的契约,不会少你们一分钱。」
两名男子互望了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样?嫌少吗?」
宫元初按下筷子,淡漠地盯着他们。
这两个男子是牙行的人,专门代人买卖货物、运送货物、设仓库保管货物,并替朝廷徵收商税,从中赚取佣金。
最初与宫元初接触时,这两人就看出这个年轻的富家公子哥儿与众不同,从宫元初身上看到的不是骄奢淫逸之气,而是才智出众、独具慧眼,两人心中都对宫元初另眼相看。
「不,不是嫌少。」两名男子小心地陪笑。「宫少爷在西京建盖宅院,看得出来少爷是有意脱离宫府,自己成家立业。宫少爷深谙经商之道,善于贱进贵出,有朝一日必能成就万金家业,我们两人别无所求,只是希望将来可以跟着少爷,得到少爷的庇护就行了。」
「你们倒是聪明。」宫元初的笑容意味深长。
「不,我们怎么能跟少爷比呢,少爷才是真聪明!」两名男子连忙摇手。
「好,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在我的手下做事,听我的差遣。你们可以走了。」
宫元初放下酒杯,抬手一挥。
「是是,多谢宫少爷。」
两名男子起身,先后离开。
「少爷,这两个人可靠吗?」
见他们两人走下楼,赖瑞不放心地问。
「现在怎么知道可不可靠,总要日久才能见人心。」
宫元初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只要赏赐给得够丰厚,不怕他们不忠心,就像赖瑞和曹裕也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才真正被他收为心腹的。
「这两个牙人跟着少爷赚了不少钱,少爷现在是他们的财神爷呢,谅他们也不敢作怪。」曹裕继续帮宫元初倒酒。
「西京的宅院你们两个有认真监工吧?」宫元初瞥他们一眼。
「有,昨儿还去盯着,主殿已经完工,其他各殿也都盖得差不多了。」赖瑞认真地点头。
曹裕接着补充说道:「主殿已经上完最后一道漆,其余各殿听木匠说最多再半个月就能完成了,只是园子还没动工,少爷有时间可以跟小的去看一看。」
「嗯。」宫元初懒懒支颐,陷入沉思,良久,低声问道:「我大哥成婚前不是听说欠了几百两的赌债,已经还掉了吗?」
「还没。」赖瑞啧啧摇头。「听说隆大爷不服输,把新大奶奶的陪嫁首饰都偷去赌了,结果不但把首饰全部输光,还欠下了更多钱,两个人为了这件事整天吵得不可开交。」
「其他兄长就没人帮他还钱吗?」宫元初皱了皱眉。
「没有。」赖瑞摇摇头。「依小的看,各房爷们都自顾不暇了,恐怕谁都没有余力帮大爷。」
曹裕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起来。
「少爷到兰王府住了一些时日,应该还不知道庆二爷赔了一大笔钱吧?」
「为什么赔一大笔钱?」宫元初微愕。
曹裕接着说道:「因为庆二爷两个月前突然异想天开,从南方买来一船仓的苏扇,想趁盛夏季节卖苏扇赚上一笔,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上个月一连下了半个月的大雨,结果那些堆在货栈里的苏扇全都发霉了,庆二爷赔得血本无归,别说帮隆大爷的忙了,二爷自己都欠了一屁股债呢!」
宫元初蹙眉苦笑。
「我四哥的钱大概会给侍妾挖空吧?」明四爷好女色是人尽皆知的事。
「没错,明四爷的七、八个侍妾一个个都像吸血的鬼,把四爷的钱吸得干干净净。」赖瑞撇嘴摇头。
「至于三爷和五爷嘛,都是酒肉朋友太多,成天狂欢作乐,把钱花得像流水,哗啦哗啦的一去不回头。」曹裕比手画脚地说道。
「唯一比较正常的好像是六爷吧。」赖瑞笑叹。
「六哥虽然守得住钱,但他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折不扣的守财奴,对兄长们恐怕也是见死不救。」宫元初无力地叹息,一想到与这些兄长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就觉得反胃。「真不敢相信我跟这些人会是同一个爹生的。」宫府的家业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些兄长们给败光。
「所谓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少爷,您可要出手救大爷?」赖瑞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当然不,我救了大哥,能不救二哥吗?到时候三哥、四哥、五哥都来找我借钱,我怎么应付得来?」宫元初瞅着酒杯上翠透的釉色冷笑。「而且如果有家产可分,他们也不见得会分给我,何必讨好这样的兄长。」
「我担心少爷在西京建盖宅院的事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被发现了以后也难保他们不会打少爷的主意。」曹裕忧心忡忡。
宫元初轻笑道:「所以我才要把钱全都拿去盖房子,不把现银留在身边,免得最后落入他们的口袋里。」
「少爷想得周到,至少房子抢不走。」赖瑞不得不佩服宫元初的远见。
宫元初淡淡一笑。
当初把赚来的银子全部丢去买地、建宅院,为的只是早一日从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脱身。宫府里住的虽然都是亲人,但对他来说一直都只是一个徒具外表的空壳,而「喜澜堂」只是这个空壳中较为干净的一块地方而已,但是,今天他在出门前,风竺随口一句问话却让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你什么时候回家?
这句问话挑起他心中难以言喻的悸动。
回家。
或许,他可以给风竺一个更好的选择。
宫元初离开「喜澜堂」快两个时辰了,风竺在厨房里做些小糕点打发时间,心想做好了可以给宫元初饿了的时候当点心吃。
一个胖胖的小丫头突然跑了进来,一看见风竺,愣了一愣。
「你是谁?」
「我是小少爷的贴身丫鬟。」风竺微笑颔首。
「我怎么没见过你?」胖丫头蹙眉审视她。
「我才刚来不久,我叫风竺。」她和气地说。
「少爷在不在?」胖丫头粗声粗气地问。
「少爷出去了,晚膳时候才会回来。」她仍是亲切地笑着。
「那婆婆呢?」说话更没好气了。
「婆婆的儿媳妇生孩子了,她告假一个月,这个月都不在这儿。你找她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吗?」她的语气已有容忍到极限的不悦。
「好吧,你听着。」胖丫头把脸仰得高高的。「四姑娘要出嫁了,屋里有些字画摆设什么的都要分送给人,四姑娘要我来传话,让婆婆过去取少爷的那一份,既然婆婆不在,那就只好让你过去取了!」
风竺见她如此趾高气昂的,实在忍无可忍了。
从这些言语中就可以知道那个四姑娘有多么傲慢,送人东西还得要人亲自去取,而这胖丫头也只是个狐假虎威的奴才罢了。
「四姑娘既然好意要把东西送人,直接命你把东西送过来就行了,传这个话不是多此一举吗?」她冷冷地说道。
「你这个新来的婢女竟敢这样说话?!我告诉四姑娘去!」
胖丫头恶狠狠地骂完后,转身就走了。
风竺愕然瞪大眼睛。宫府的小丫头实在太没教养,在兰王府里,根本没有小丫头敢这样跟她说话。
但毕竟这里不是兰王府,她在兰王府里四大丫鬟的头衔放在这里也不管用,刚才沉不住气,怕因此得罪了那位四姑娘,只好还是跑一趟,见机行事了。
把自己梳洗干净后,她在「喜澜堂」内四处翻找,从柜中找到了两盒燕窝和几支人参。
燕窝和人参在兰王府里并不算什么稀罕物,她见多了也懂得怎么分辨好坏,看得出这些燕窝和人参都算是上好的,便拿了一盒燕窝和一支人参,用红绸巾结了一个漂亮的鸳鸯结,然后提着走出去,一路问了好几个打扫的仆役,才终于找到四姑娘的院落。
一进去,她发现厅里厅外挤满了女眷,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闲聊的闲聊,一屋子娇声软语,一片热闹,但是众女眷一见到风竺走进来后,便一个个凝住了似的,全都怔怔地望向她。
风竺视线轻扫,很快地将众女眷看过一遍。
「奴婢是小少爷屋里的贴身丫鬟风竺,给各位主子请安。」
她翩翩然屈膝弯腰行礼,神态自然大方。
「你是……丫鬟?」座中一个女子惊讶地打量她几眼。
风竺见问话的女子满脸骄矜,最先发话,而那个胖丫头就站在她的身后,便立刻猜出她的身分。
「是,四姑娘。」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不卑不亢地说道:「少爷今日有事出府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听说四姑娘有礼物分送给少爷,正巧少爷也准备了一份礼要送给四姑娘,所以奴婢就先替少爷送过来了,四姑娘笑纳,愿四姑娘事事如意,夫妻永结同心。」
说着,便把手中的燕窝和人参双手奉上。
「替我多谢七哥的好意。」四姑娘用眼神示意胖丫头接过来,原本神情冷淡,眼神凶而冷,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一见礼物是上等燕窝和人参,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一边赞美道:「瞧人家七哥的丫鬟把话说得多好,真不知是怎么调教出来的。」接着转过脸喝斥胖丫头。「你有人家一分的伶俐再来说人家的不是吧,真是丢我的脸!」
风竺微微含笑,也不看那个胖丫头一眼。
「前几天听二爷跟我说,兰王府玄大爷把王府四大丫鬟之首送给了七弟,想必就是她了!」二奶奶轻声咕哝着。
「原来如此,兰王府出来的,难怪仪态气质皆不一般,连丫鬟看起来都像个千金小姐。」三奶奶惊诧地说。
「难怪七弟挑不出毛病了,还准备收房当侍妾呢!我家四爷那日对我说七弟当着他的面和侍妾亲热,我原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四奶奶也插口说道。
风竺的脸颊泛起了红晕,低低垂下眼睫也掩不住羞涩。
「七哥是那般俊美的男子,我原以为要找个匹配得上他的姑娘不容易,没想到风竺可堪匹配,只是当侍妾未免可惜了。」
五姑娘注视着风竺,笑嘻嘻地说。
风竺抬眸望了五姑娘一眼,微微愕然。
这位五姑娘年纪很轻,约莫十五、六岁,在众多女眷中看起来十分清新可人。这些女眷们脸上的脂粉比铜钱厚,衣饰比鹦鹉还鲜艳,而脸上脂粉未施、衣衫简洁的五姑娘挤在这些俗艳的兄嫂和姊姊中间,反而显得异常醒目。
「七哥不是听说挺难侍候的吗?以前给他使唤的那些婢女一个个都被他赶走了,私下里没有一个不说七爷是个难服侍的主子。风竺,七哥待你还算好吧?」
第十章
收下了上等燕窝和人参的四姑娘此时心情舒畅极了,手指轻柔地抚摸着风竺用红绸布打的鸳鸯结,抿嘴笑问。
「少爷待我很好,不知道那些婢女是因为什么缘故而被少爷赶走的?」风竺含笑反问。
忆起前几日宫元初整她的事,虽然那些事也把她气得半死,但被他赶走的那些婢女是如何评价他的?她突然很是好奇。
「不识字的是不用说了,七弟绝对不肯要。」二奶奶说道。
还好,她识字。风竺在心底暗暗庆幸。
「长相美不美七哥倒是不管,我记得有个婢女识得几个字,却偏偏爱卖弄,听说把滥竽充数的滥竽解释成烂掉的芋头,七哥二话不说就把她给轰走了。」五姑娘拿着素白的手绢掩口窃笑。
风竺一听,也忍不住笑出声。
一个人无知不要紧,但爱卖弄自己的无知,就肯定让人难以忍受了,宫元初轰走她不足为奇。
「还有那些语出粗俗的、爱说是非、举止轻佻的,七弟统统不要。我说七弟也是太挑剔了些,婢女本来就是用来使唤干粗活的,干么跟自己过不去?」三奶奶轻摇团扇,很不以为然。
「话也不是这么说,那样的婢女谁看了会喜欢?」四奶奶轻啧了一声。
「四嫂,你是不会喜欢,不过只要长得够美,咱们四哥可是来者不拒的呢!」四姑娘凉言凉语地说。
四奶奶彷佛被针尖给戳痛了,脸色冷冷地一沉,不再搭腔。
五姑娘忽然「嗤」地一笑。「对了,我听说有个姿色不差的婢女,夜里偷偷爬上了七哥的床,第二天也被七哥给轰了出去,不过这个婢女后来被四哥收了房,如今是四哥的爱妾呢!」
四奶奶听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风竺,你以后见到明四爷可得闪远一点,免得遭了殃。」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女眷突然冷冷地开口。
风竺微微一愕,恭顺地回话。
「多谢主子的提醒。」
她多看了说话的女子几眼,以她和众女眷之间生疏的互动看来,猜测应该是新入府的大奶奶。
「四嫂,四哥这么胡来,你怎么也不管管他?」
四姑娘蹙眉低声说道。
「这种事我怎么管?他会听我的吗?」
四奶奶委屈地喊冤。
风竺听她们的谈话愈来愈涉及各房的隐私,便要离去,四姑娘随即命胖丫头取来几幅字画给她,要她送给宫元初,她这才捧着画离开。
刚走出去,隐约听见她们讨论起那盒燕窝和人参——
「七弟怎么送得起燕窝和人参?」
二奶奶小声地问。
「我也觉得奇怪,咱们府里有多久没进过燕窝了?」四奶奶疑惑。
「是啊,我这半年来连人参都看不到几片呢,没想到七弟一口气就拿得出一盒燕窝和一支这么大的人参。」三奶奶也十分意外。
风竺忽然感到很不安,她擅自拿了燕窝和人参送给四姑娘会不会做错了?
她惶惑不安地往「喜澜堂」走回去,急着想把这件事告诉宫元初,万一她做错了事,也好提醒宫元初做好防备。
就在她匆匆忙忙穿过一道朱红色的边门时,忽然被人攫住了臂膀,硬是将她拖进一个肥软的怀抱中!
她失声惊叫,一抬眼,骇然抽息。
明四爷!
「小美人,你要去哪里?」
肥壮的手臂拦腰抱住风竺,风竺惊慌地挣扎着。
「四爷,放手!再不放手我要叫喊了!」她忿忿地推开宫元明放肆的搂抱。
「叫什么?喊什么?你认清楚,这里不是兰王府,你的主子是我!」
他邪笑着将她狠劲地拉回怀里,一股热腾腾的酒气喷向她的脸。
「小少爷才是我的主子,四爷,你醉了!」
她奋力挣扎,怒声喝道。
「宫府里的丫鬟只要我四爷看上了就是我的!你乖乖地从了四爷,四爷会把屋里那些侍妾统统撵走,就单单疼你一个人!」
他斜着醉眼,笑得轻佻邪气。
「四爷不要假借酒醉欺负人!我虽是丫鬟,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糟蹋的,你看上我,我可没有看上你!要我从了你,你也得问我愿不愿意!」
风竺竭力压抑心中的愤怒和恐惧,正颜厉色地斥责。
「你这个贱丫头,给脸不要脸!」
宫元明一掌甩在她的脸颊上,打得她半边脸火烧似地肿痛,一阵阵耳鸣。
在她晕眩之际,身子像破布般地被宫元明拖进一间低矮的厢房内,粗野的劲道痛得她放声惊叫。
「我跟你屋里头的那些侍妾可不一样,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的十指疯狂抓击,拚死挣扎。
「想不到你模样看起来像个瓷娃娃,性子倒是挺泼辣的!你倒是说对了我的心思,如果你跟我屋里头那些庸脂俗粉一样,我还不至于对你这般神魂颠倒了。」
宫元明一把拎起纤瘦的风竺扔上床,随即便如饿狼一般扑上去。
「四爷,我是小少爷的侍妾,你怎么可以强行霸占!」风竺惊恐而愤怒地推打着。
「你是不是七弟的侍妾,我闻也闻得出来,你浑身还透着一股处子香呢!」
他一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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