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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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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林说:“这事我也不怪你,不过我总得知道是谁干的吧?”
韩旭就一脸纠结,“我、我也不清楚。”
陈建林说:“你对警察也是这么说的吗?”
韩旭就继续纠结,过了一会才说:“我、我猜、大概、也许、有可能……是我的前男友。
陈建林= =:“不是说你已经在七月流火做了快一年了吗?你前男友如果不同意你卖怎么现在才找来?你不会是骗我吧?”
韩旭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没骗你。警察去店里调查,说了打人者的体貌特征,我、我猜、大概、差不多是他……”他深深地低下了头,“我忘了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是瞒着所有人包括家人只带着孩子到这个城市的,因为如果被他知道了大概连鸭店的工作都找不到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我,我是无所谓,可是孩子的病需要钱,熬不住的……几天前偶然在店里遇到一个从前我们共同的朋友,他说我前男友一直在找我,没想到我躲在这里……总之不管是不是他我都要向你道歉,不管怎么样事情是因我而起,对不起。”
陈建林默然,“如果是你前男友的话,他凭什么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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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那以后的生活13 。。。
韩旭愁眉苦脸的,“我也不知道,当初虽然是我先提出分手的,可是我也答应了他的条件,一毛钱都没带走,应该算是和平分手了吧……可是他好像很恨我,明明我都不去想他之前的事情了,我也想不到他找我干什么……我可是不想见他……不知道怎么补偿你比较好……要不我把包月费退给你吧。”想来想去只有这么做了,其实他还想承担医药费的,不过掂量了下自己的经济实力还是忍下没说,不过如果陈建林向他索要的话,他有打算向店里借钱抗下来。
“听你那意思你这个前男友就是个莫名其妙的疯狗,可就算是狗也不能随便咬人,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陈建林心里发狠,又善意提醒,“你也要注意了,他迟早会找上你的,还有孩子。”
韩旭见他不单不怪罪自己反而还为自己考虑,真心感激。
然而旋即韩旭的表情里又多了另一种不安和愧疚,纠纠结结,欲言又止的。
陈建林用一只眼怀疑地看着他,等了半晌,只得张嘴催促说:“我还有什么能帮你的?”
韩旭下了决心地抬头说:“内个……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能不能请陈先生你……原谅他?”最后几个字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而没自信地低下声去。
陈建林= —(因为一只眼肿成缝了)
“什么?”
“我知道这样有点过分,不过……”
“意思是说让我不要告你那个疯狗前男友吗?”
“您就当、就当被狗咬一口,何必计较……他、他不是故意的。”韩旭硬着头皮胡乱地解释了,他一辈子很少做这样不要脸的事,所以做起来格外不在行。
陈建林拍着床怒道:“这还不是故意的!堵在我家门口当着街坊邻居和我家里人的面接我老底揍我半死!把我父亲气进医院!这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故意!咳咳……”他一时激动不知道抻到哪根筋剧烈地咳嗽起来。
韩旭手忙脚乱地安抚他,喂他水,给他拍背什么的。
正人仰马翻的时候,陈京萍又回来了,她送走了老妈,男友那边纯皮外伤没什么事也离开医院了,就想回来看看,谁知道遇到这一幕,她当时就很警觉地说:“你是谁?”
韩旭摄于她的气势,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说:“你好,我是、是陈先生的朋友,来看看他。”
陈建林在那边咳咳地咳,还一边挥手让韩旭赶紧走。
韩旭以为自己刚刚让他伤心了,有点小泪地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
陈京萍横眉冷对道:“朋友?什么朋友?哪个单位的?叫什么?”
韩旭有点紧张了,说:“我、我姓韩,叫韩旭,是……”
陈京萍本来抱着肩膀在门口,听到这里就双目喷火大步过来劈头就是一巴掌,不顾一切地骂道:“臭不要脸的!你还敢来!给我滚!!”
韩旭有点吃惊,然而这很快就见多识广地认清了形势,说起来这场景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之前和前男友在一起多年,特别是更年轻一些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女人,以正牌的身份闹这样一场,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一忍下,熬来熬去熬成正牌,不过正牌之后还是偶尔会被小三小四抽巴掌,理由就是他是个男的……他还是忍下了。
今时不同往日,不过相同的是他的策略应该还只能是忍下。
“对不起。”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仓皇逃离。
陈京萍气愤难平地喘息,犹自大骂:“算你识相跑得快!要不然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那股狠厉决绝让人怀疑她的爪子是不是都准备好了,已经看不出是个自诩受过良好教育的贵妇风度。
陈建林还在咳咳个不停,不知道心里啥想法。陈京萍把仇恨鄙视的余炽投向他那边,他就夸张地咳,然后堂而皇之地咳出一点血来。
陈京萍大惊失色,喊着“医生!”跑了出去。
后经医生检查只是牙龈出血,漱漱口就好了。
陈建林得以逃过一顿河东狮吼。
挨打事件的后续是——警察最终通过监控录像和证人指证最终将两名暴徒给抓获了,果真暴打陈建林的是韩旭的前男友,警察也是以韩旭为诱饵布控蹲坑将其抓获,据说被抓获的时候他正呈马景涛“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状对韩旭进行纠缠,被捕后他情绪十分激动,但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而另一名伙同作案的暴徒则比较麻烦,乃是此地一位黑道家的公子,常年在外地发展,此次纯粹回乡探亲,顺便为朋友两肋插刀来着。加上他下手很专业而讲究,既第一时间KO掉陈建林的准姐夫,检查下来又只是皮外伤,稍微沟通一下就可以和解了。
此朋友也曾代替韩旭前男友同陈建林谈和解,结果被拒绝了,陈建林虽然不至于得罪黑道,可也不是nobody;在本市也有自己的人脉和脸面,没有被外来人口地图炮而忍气吞声的道理,各退一步的结果是韩旭前男友最终被行政拘留十五天,赔偿医疗费用若干;而陈建林则足足休了半个月养他的猪头和断掉的肋巴扇。
连七月流火官方也对此事启动了危机公关,毕竟也是由于他们的员工私人恩怨而对客人的人身安全造成了威胁,传出去对店里的声誉也不好。由肖桑出面给陈建林道歉,并亲手奉上七月流火的金卡一张,说是可以八折消费什么的。
陈建林有点担心韩旭的安危,他那个疯狗似的前男友从看守所里一出来肯定还会起幺蛾子的。可是肖桑这样对他说:“这个事,作为客人的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会尽量帮助自己店里的员工,不过如果你觉得对韩旭不止是客人那么简单的话,我也就无权僭越了。”
陈建林一愣,这意思难道是让自己选择?或者是怂恿自己向前跨一步什么的?……还真是个一心为员工把工会的活也抗下来的好领导。他深深看了肖桑一眼,对方仍旧保持着高度专业的微笑,无懈可击。
“呃……”陈建林沉吟着,然后淡淡地说,“既然是你们店里有安排我作为外人就不操这个心了。”
他扪心自问对韩旭只是停留在对替身的爱惜和对不幸之人的怜惜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呵护到底什么的事情还是让有心的人去做吧,自己的心不在那里就不要继续下去,免得逞一时之勇,害了人。
这件事的影响远不止如此,像一粒酵母沾在面团上,只要给予充分的条件及时间就会膨胀成一个可观的体积。
陈建林出院之后就被家人以强硬的手段接回家中,父母看他的眼神都是平静中透着哀伤,哀伤中透着失望,失望中透着点怨念,就像是任何家里出了个生活作风不好的儿子而本身又颇正直的父母那样的眼神。
在陈建林看不见的地方他母亲更频繁地掉眼泪,更着急地给他找对象,可是现在的情况真是难上加难,陈建林包二爷的名声已经从所住的小区以放射状传出去了,辐射全城,但凡认识他这么个人的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个丑闻了,谁敢把好闺女往火坑里推啊!连形婚的les都不敢找他了,多有病啊。
一家人背着陈建林商量,可是也没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快四十岁的儿子在老光棍的路上越走越远。
陈母还在给儿子找理由,“说起来也不怪他,都这么大了,之前有一个好好的家庭,过的挺安生的,突然之间就没个着落了,对象又一直不成,他能不想点别的辄吗!……都怪我,要是当初不反对他和彦清,多撮合着点,也不会有今天。”抹眼泪。
陈父厉声说:“不要给他找理由!生活中的挫折并不是堕落的理由,我以为,人在任何时候都应该有尊严地生活!”
陈母说:“你说的容易!一个身体健康的大男人,你让他守,守得住吗?!谁知道他的苦!”
陈京萍说:“这事咱们就别讨论了,就当他是给憋变态了。问题是现在怎么办?上哪给他找个媳妇去?”
陈母叹气说:“不行,还是把彦清找回来吧。”
陈京萍说:“找回来?合着就白忙活了?”
“什么叫白忙活,这不是通过这件事也看清楚咱家建林了么,他呀,看着挺出息,实际上没了媳妇就窝囊成这个样子!唉,我没福气,养了这么个不长进的儿子。可是既然养了就得为他考虑,现在的情况我看,就得让彦清来给他收拾了。”
陈京萍心有不甘,觉得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过陈母说的也是道理,咬咬嘴唇,想想都累得慌,觉得自己管的也多了点,就说:“就算你想让彦清回来,可是人呢?人都不知道在哪,再说你让人回来人就能回来?在说他还得了那个病……哎呀,我不管了。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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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那以后的生活14 。。。
说到彦清的下落,陈家人是不甚清楚,也没人跟他们提过,不过这件事只怕有心,要是有心查一查很简单就能知道了——陈父辗转打听到了久未联络的彦蕴城的电话,在陈母的敦促下亲自打过去,先是很热情地寒暄,然后很委婉地询问彦清的下落及联络方式……虽然过程并非一帆风顺,不过结果还不错。
这次换陈母上阵,因为国际长途实在是贵的要死,她还不忘用陈京萍的电话给彦清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阵才被接起,彦清的声音明显还带着睡意浓浓的鼻音——时差的关系。
“喂?”
陈母热络地说:“小清啊~是我啊,你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去南、南美什么的,挺好的吧?”
“……你是?”
“哎呀,是我呀,我!你陈婶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呵呵呵呵~”她试图以一串老年妇女热情的笑声拉近彼此的距离,“挺好的吧小清?”
“唔……挺好的。”
“小清你也真是,出门玩也不跟我和你陈叔打个招呼,说走就走,还出了那么远一趟门,你说我们能不担心嘛!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嗯,大概、两个月。”
“这么久啊!那你回来一定来陈婶家看看我们两个老的,我和你陈叔特别想你。”
“……嗯……陈婶,建林出了什么事吗?”
“啊?”她紧张地看了眼旁边支着耳朵听了两位家庭成员,陈父和陈京萍,“没事!啥事都没有,怎么这么问啊?”
“我是觉得有点奇怪,您突然打电话过来,我还以为建林出了什么事……那他还好吧。”
陈母顿了顿,吞吞吐吐地说:“其实、要说事、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不大!”
彦清也紧张起来,“他怎么了?”
陈母心中大喜,彦清心里果真还是惦记着她家建林的,这事还是有门,她故意吊着彦清的胃口说:“前两天,建林在家门口让人给打了。”
“打了?!怎么会这样!严重吗?”彦清果真方寸大乱。
陈母想是说严重还是不严重好呢,犹豫不定,只得说:“打得呃……还、还行吧。”又突然觉得被打的原因实在不光彩,怕日后彦清知道了生变故,临时又改口说,“没事,就是点小伤,已经好了。”
“……那就好。”彦清也平静下来,毕竟在已经分手的前男友母亲面前表现得太过关心是不得体的。
“小清啊,可能我说的有点突然,不过陈婶有什么就说什么了,我们一家现在觉得你真是不错……”她也有点张不开口,“我的意思你懂的。”
“……”彦清其实真地不懂了。
“之前陈婶有些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别在意啊……”
“陈婶你怎么突然这样说……您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反倒是我让你们操了不少心,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建林可以重新按照你们希望的方式开始正常的人生,我衷心……”
“哎呀小清啊,你就别说这样见外的话了!这么着,电话说也不方便,我们一家等你回来,你回来的时候咱们娘俩当面谈。”
“……陈婶,你如果这么说的话,我、我就不能回去见您了。”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哎呀!”她咬咬牙,“跟你说实话吧,我们家建林就是没出息地非你不行!离了你他连日子都过不上流了!那个没出息的!你如果不回来看着他……”
陈京萍见老太太没几句话就交实底了抢过电话,笑说:“小清,我是萍姐。”
“呃……萍姐你也在啊。”
“啊,我的手机打国际长途便宜嘛。刚刚我妈说话太夸张了,建林没那么不堪。”她叹气,“不过呢,确实给他介绍多少对象他都心不在焉的。我也说句公道话,这个世界上还哪有像你对他那么体贴那么好的人呢,他的胃口是被你养叼了,结果现在标准太高了。”
彦清的情绪又低沉下去,“说到底,还是我耽误了他……”
“两个人的事倒谈不上谁耽误谁哈,不过你惯坏他是真的,搞得他现在……咳咳,不说那么多了,总之你要是心里还没别人,就考虑下和建林复合的事。他心里好像也装不下别人了。”
“……唔……我记得我今晚好像吃药了……”彦清喃喃自语,“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说着啪地挂断电话,爬回去睡觉了。
在彦清的经验里陈家人是不会在心里承认他接受他,当然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示弱甚至讨好的话来的。难怪他把这当成南柯一梦。
第二天他忍不住把这梦说给景海鸥听了,但是他又犹豫地拿出自己的电话,上面显示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我们给你时间思考,陈家的大门永远随时为你敞开着。PS:好好玩。”
彦清愁苦地说:“虽然觉得无论怎么都像是个梦,可是早上却看到了这个……”
景海鸥认真地想了想说:“想要验证的话很简单,你打个电话给老陈不就知道了。”
在景海鸥的怂恿下,彦清自从来后第一次主动给陈建林打了电话。
景海鸥没有旁听,而是躲到另一边也打电话给国内自己的眼线朋友啥的,打探情况。
等两边各自放下电话,彦清一脸风调雨顺地垂着眼说:“建林那边确实是被路过的小流氓给打了,(景海鸥:不是‘小流氓’吧,是‘疑似情敌’)现在的年轻人真可怕,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景海鸥= =:喂喂,不是没有理由吧!明明就是为了鸭子争风吃醋什么的。)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景海鸥:根本现在还是颗猪头样嘛!)……这么说昨天那个电话是真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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