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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宅斗-山有木兮没有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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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筹谋十五年,定要娶那千古毒妇也便罢了,我只当自己多栽在阜家一次。可你堂堂渊王爷,在南朝是如何尊贵,她南箫算个什么东西,洞房花烛竟用那点血糊弄我,若非你一再维护,虽不在宫里,渊王府找上一口枯井也不是什么难事。”
“母妃何尝不是坚持三年,才对父皇妥协的。”
“李淳风能与……他比?”母妃当即横眉冷对,我知那人是母妃这一生的禁忌,可为了南箫我也只能提及。
我跪了在地,恳切道:“母妃,我能等南箫十五年,如何不能再多等上几分。”
母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追忆由似怅惘,也不知是思及了那人还是父皇,苍凉得竟不过须臾便老了几分。
南箫侧脸看我,面上无半点神情。
忽然翻身下床,几步就到了门口,拉开门,对着下人道:“冬野,去取些烈酒来。”
“怎么想起喝酒了?你肠胃不好,如何能喝烈酒?”
我坐起身问她,虽百般不情愿,到底还是开口,“三哥命人送了点桃花酿过来,你要喝,也喝那淡的。”
南箫不理我,去了床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本封面粗糙得厉害的小本子,里头抖出两包药来。等着冬野将几壶烈酒搬来搁在桌上,她吩咐冬野让人都站在院子外守着,没传话不许进来。待人出去了,将药粉分着倒进酒壶里,倾壶就喝,手上那本封面粗糙的本子丢到我怀里,沉声道:“你看了。”
我过去搓了点桌面上撒出去的药粉,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合欢散。”南箫面上还是不懂声色,只顾着喝酒,那架势一点不比战场上那些个将士逊色。
我伸手抢了她重新拿起的烈酒,咬着牙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南箫回眼看我,面上起了点红晕,眼中黑亮得惊人,勉力睁大了,一字一句告诉我:“我死了,阜家就无人了。”
“你喜欢上本王之前,不会死。”我真想堵上她这百无禁忌的嘴,克制着又开始暴虐的性子,沉声道,“本王不会让你走在前头。”
南箫干脆不理我,伸手够桌案上的酒,我伸手又抢下一壶,大概是酒劲上头,面色渐渐微醺着绯红,至于合欢散,药性极快,从她渐渐有些乱了的呼吸就能瞧出来。
她一下子扑进我怀里,抢了我手上的两壶酒,委屈地扁扁嘴,又极力摆出威严的样子道:“你不能喝,我怕疼。”
顿了好一会儿,蹲下身去摸了摸,摸到我适才起身急,落在地上的书递给我,傻笑着道,“你要看书,我不会。”
她伸手抓住我的衣摆,慢慢起身,顺手又是一壶酒下肚,整个人靠进我怀里,不停蹭着脑袋和身子。然后,忽的手上使力,步履踉跄着拉我去床边,伸手推我,没推动,直接撞上来,办推半撞,折腾了好一会儿。
我抱着她,顺势往床上倒。
她伸手搂着我,嘿嘿的笑声落在我耳朵里,鼻息间是她身上的味道,跟我一样的用药草熏出来的味道,搁在她身上就特别好闻,还有弥漫出来的酒香,缠绕在一起。她毫无预兆腾地起身,抬脚跨坐在我身上,挪了挪位置,坐平稳了,伸手挠了挠脑袋,似乎是在思虑,满脸的疑惑,然后眯着眼,一下子俯身,牙齿撞在我嘴上,还真有点疼。
估计是学了哪家的猪,坚持着在我嘴上啃了又啃,拱了又拱。
我抱住四处点火的南箫,一个翻身将人压在床上,喘匀了呼吸,支起身子来把床帏放下,看着蹙了眉在身下哼哼之人,心跳都变得太过不寻常,身子每一处皆是蠢蠢欲动。免礼制止自己饿虎吞食,颤抖着手帮她解开衣衫,一层连着一层。
十五年里,尤其是出宫建府后的这些年,我想过无数次,倘若娶了南箫进门,这洞房良辰该是如何光景。却是没想过,竟是南箫甩了本春宫册子于我,道是她不会,让我瞧上一瞧。
我倾身,落唇在了她的唇上,没有之前的啃咬豪夺,压下她躁动地扯我衣衫的手,一点一点地温存。她的舌头躲了躲,随后便缠了上来。所谓相濡以沫,竟是这般滋味,我食髓知味。手掌摸上她如凝脂般的身子,激起她一阵阵的轻颤,呻、吟着凑上来。
春风吹得一夜帐暖。
作者有话要说:
☆、红杏青梅(五)
听说。
笙歌来的时候带着李淳风赏赐的万两白银,由近身宦官张公公一道送来渊王府,圣旨上好一通地夸赞李渊一筹办寒梅宴的功绩,然后说了赏赐。张公公收了圣旨,等着李渊一接旨,却是没见人动弹。
张公公好一派奴颜婢膝姿态道:“王爷,赶快领旨谢恩吧。”
李渊一蹙眉,凌厉的眼风扫过去,愣是让张公公的面上的笑变得很难看,本想硬顶着气势,到底没顶住,只能偷偷斜眼四下张望。李渊一收回视线,开口道:“银子留下,人带走。”
张公公原是预备跳脚,然后说一句王爷想抗旨不成,可对上李渊一没什么情绪的脸,顿时偃旗息鼓,心思转了又转,尽量委婉道:“王爷,这……这,圣旨哪里能改的,何况这是王妃在宫里亲口应下的,小人只听皇上的把……送过来。”
“南箫应下的?”李渊一扫了温顺站在银箱边上的笙歌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跪着沉默,气势却是排山倒海般凌厉。
眼见有戏,张公公满面堆笑道:“是王妃应下的,下人如何敢欺瞒王爷。”
“臣领旨谢恩。”
李渊一懒得废话,直接领了旨,起身扶着太妃起来,这才指了指笙歌,吩咐李良道,“送她去梧桐苑住下。”
“是。”李良躬身应下,行至笙歌面前,抬手示意道,“姑娘,请随我来。”
候在旁侧的明妃和瑞妃看着笙歌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清乐公主和太妃倒是无所谓,渊王府也不至于计较多养一个人。
接了赏银,张公公乐呵呵地道谢,故作左右张望一番,问道:“怎么不见王妃,不在府上?”
这李淳风的狗腿子做得十足得好。
李渊一横了眼过去,顿时让张公公忙不迭地摆手,笑颜僵硬,一张谄媚的脸纠结着神情,只觉得卑贱,他匆匆告退,回宫复命去了。
我到的时候,张公公前脚才走,正赶上清乐公主的奚落之言:“哟,我这皇嫂道是金贵,不过是一十的军棍,连母妃这请安也省了,如今啊,宫里来的圣旨都能不出来接,赶明儿,指不定要怕到三哥头上去。”
“公主说笑了,不过是身子不太爽利,没能起了床。”
我浅笑着接话,让凉风和冬野一左一右地扶着我走过去。昨儿一夜,是我起的头,却不由我喊结束,李渊一没要客气的意思。也不知是合欢散服得太多,还是烈酒喝多了,穷闹腾,适才起身子觉得疲惫不堪,腰酸疼得差点起不了身。
李渊一疾步过来,伸手扶住我,柔声细语道:“怎么多睡会儿,这就起来了?可有哪里不适,我让厨房做了吃食,时刻备着,可现下要用?”
昨儿个那般胡闹,我下意识错开与李渊一四目相对,又觉得自己何故要心虚,当即回眼过去,惊觉凶狠太过,被人瞧着当是诡异非常,到底还是尴尬,轻咳了一声道:“无妨。用了些点心,还不觉得饿,等到了时辰,用午膳吧。”
“也好。”
李渊一顺手就将手搁在了我腰上,轻轻地缓了力道一下一下地揉着,附唇在我耳边低语道,“烈酒和合欢散皆是伤身之物,以后还是不要用了。”
我虽能装个镇定,到底是头一遭,还在青天白日里与才翻云覆雨过的男子讨论这些个事,面皮无法再厚几分,只觉得面上些些燥热,也不知素来不经事的耳朵有无红透。
李渊一却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噙着笑意,眉目荡漾道:“可记下了?”
我气恼地直接拍掉了他的手,慢慢往边上移了几步,脱离他的气息范围,身下本因着头一遭的云雨之事本就不舒服,这一动弹更觉得那股子不舒服明显起来,心下更是不悦。抬眼看着那边瞧过来的神色各异的一张张脸,忽然不太清楚自己这般赶过来到底是为何。
一时,众人皆杵在那里,沉默以对。
李渊一终于反应过来,挥挥手道:“都下去吧。”
“是。”瑞妃和明妃最先反应过来,冲着这边施礼,然后默默走了。
清乐公主因着我几次被李渊一禁足哪里是这般好相与的,当即冷笑着回嘴道:“王妃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又要请太医了,王妃可真是好命嫁到渊王府里来,否则寻常人家还不被王妃这病那病的给拖垮。”
李渊一沉声呵斥道:“清乐,闭嘴。”
到底是个公主,骄横尊贵,但有不满想说也就说了,反正如何也不过是禁足,伤不着她一星半点。
凉风将账本递上来。
我会意,慢慢走到太妃面前,施礼道:“太妃,上月的账册做出来了。各院的月钱也让人领了,不过瑞妃那儿被我扣了两个月的月钱。因而特把账册带过来,请太妃过目。”
太妃让良辰扶着,本要走了,步子迈出去又收了回来,瞥了我一眼道:“府上既交由你把持,账册就你肯了便是。外头应声一向是李良在管,这几日,让他把账册一并交由你过过目,就不要自己出门抛头露面了。”
“是。”
屈膝行礼,把账册递给凉风收好。
太妃的视线掠过我和李渊一,眼中神色深然,然后招呼良辰一道走了:“良辰,扶哀家回吧。清乐跟着来,母妃有话与你说。”
清乐公主冲我哼了一声,几步跟上了太妃的步子,一道离开。
李渊一腆着脸凑上来,顺手卸掉我推拒的力道,硬扶着我,拐了我往回屋,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似乎连牙口是醉的,又一桩‘傻子王爷’的做派,他说:“南箫来府上这般久,还不曾见全我手下几个亲卫,我把人叫过来,南箫认认脸,方便使唤。”
这是掀了一部分底牌与我。
我停住步子,看着李渊一道:“王爷的亲卫,我到底不便使唤,不过确实有一事相求。”
“何事?”
“我虽被逐出阜家族谱,也曾算是阜家人,王爷如今也算半个阜家人,南箫求王爷为阜家翻案。我要左以清和梁生的命。”
“好。”
李渊一的眼中太过澄澈,我偏过头不去看。
本我自己动手便好,可我思前想后,我爹当不愿我手上再染上谁的血。我爹一生忠君,知晓我为阜家翻案一事,动手清理朝中肱骨大臣一事,定不会原谅我。他不至于愚忠,却也执拗。
作者有话要说:
☆、红杏青梅(六)
“王妃,中秋将至,府上可要先备些吃用的东西?还有,外头营生怕也要多加打点一番。”
李良送来上月外头营生的账目,顺带着提点了句。
我接过账本随意翻了翻,搁在一旁,点头道:“本宫不曾经手过这些,难免无知,今年还老李管家搭把手,把这些个烦人的活计都接了过去,倘若忙不过来,只管分派了下人去做。”
“是。”
李良眸光微闪,到底还是秉持着不妄言,没有开口,躬身应下了。让小厮递了几幅画卷过来,搁在桌案上道,“王妃,这是太妃让带过来的,是帝都几个世家公子的画像,太妃让王妃帮着过过目。”
“哦?”我扫了眼卷的很好的画像。
张公公来宣旨那日,太妃领了清乐公主走,听闻冬野打探回来的消息,清乐公主在太妃那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谈得就是她的婚事。
李良道:“太妃说公主已是婚嫁的年岁,寻常人家怕早就嫁了,可先帝不在了,只能由着太妃操持,这么一来也就耽搁了下来。太妃的意思是王妃是公主的皇嫂,理当为公主的终身大事挂挂心,给一道掌掌眼。”
这话当与那清乐公主先说了。
我可有可无地点点头道:“行了,画像放着吧。待王爷回来,本宫会与王爷一道看看,王爷是兄长,自家妹妹挑夫婿的大事,也不过过目,说出去哪家也没这个道理。”
“是,小人告退。”
李良点了点头,得了我的示意,转身离开,脚下步子明显比来时轻了不少。这个李良倒是个有意思的,之前对我只当个要应付的主子,恭谨不逾矩。但那日的军棍之下,忽的就对我转了心思,我要是不曾瞧错,适才明显有点担心我被太妃这举摆一道,越发惹得清乐公主恼我。
庭院里,满是细细碎碎的花,无风,却也落了一地,是李渊一晨起练剑时弄得。也不知他哪儿得了想法,让人潜进先三皇子府邸,硬是偷了几棵那当年我亲手栽的树回来,也不知是活了还是死了,花瓣掉得厉害。
冬野一下一下地帮我摇着扇子,躲在树荫下,周遭都是一盆子一盆子的碎冰,倒也不觉得酷暑如何难捱。
凉风端了些冰镇过的甜汤过来,搁在桌案上,盛了一碗与我,轻声道:“小姐,笙歌姑娘在院子外头求见。”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哪个是笙歌,毕竟我一向记性不太好,她来府上都过满一个八月上旬,安静得好像不存在,这还是她头一遭过来找我。
“让她进来吧。”
凉风收了托盘,转身去请人。
冬野附到我耳边,悄声道:“王妃,小人前些日子可瞧见这笙歌跟明妃娘娘和瑞妃娘娘走得近。”
这丫头确实好用,明明被府里上下都归成我的亲信,竟总能打听到这样那样的小道消息。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笙歌步履袅袅而来,施过粉黛的眉眼,瞧着就是一副上好的画,她盈盈弯腰,款款施礼道:“笙歌见过王妃。”
“坐吧。”我抬抬手,让回来的凉风给她也盛了碗冰镇过的甜汤。
奶白的勺子握在笙歌的手上倒也如画了,勺子在甜汤里细细地搅动着,她嫣然笑道:“来渊王府倒是喝了不少甜汤,王妃这儿的光闻着就知道是最好的,这里头的碎冰也最是细碎,不至于热了或是走了味道。”
我转回身问话:“凉风,后头可还有甜汤,笙歌姑娘走的时候让下人带些回去。让厨房的人去大厨房的教上一教怎么磨这些碎冰,省的笙歌姑娘日后想要碎冰了,找不到。”
“是。”
“对了,也别厚此薄彼,让小厨房再做些甜汤,明妃、瑞妃和清乐公主那儿也送些过去,至于太妃那儿,让小厨房看着备下,莫让太妃走了凉。”
这一通连打带削,笙歌仍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连声道谢,好似真觉得是受了多大恩惠似地:“王妃当真想的周到,我这种小戏班出来的,就差得太多,在宫里也没少因着这种事得罪其他娘娘。王妃莫怪,我这种小戏班出来的,以前了身段瞧着好看,总是不能喝甜汤,我又喜欢,一时瞧见了难免连吃带拿的,王妃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我冲她笑了笑,不再言语,专心喝碗里的甜汤。我是不急,她既然来了,正事总要提的。
笙歌跟着喝了会儿甜汤,面上的下瞬间垮了下去,期期艾艾地开口道:“王妃深得王爷宠爱,真真是羡煞旁人啊。”
我没接话。
羡煞不羡煞的这种话,也只旁人看看,至于日子究竟过得如何也不是谁来羡煞就是好的。
笙歌顿了顿,没等到我接话,也兀自开口道:“笙歌是皇上赏赐的,来了渊王府,也没个依靠,日子甚为艰难,在那院子里呆着,也是压抑。”
她话说到这里故作喘气,瞥了我一眼,见我状似认真在听,才又继续道,“听闻,王妃还不曾排出月里王爷去各院的日子,笙歌想着……想着,能不能让王妃看着给我多匀上几日……”
我挑眉淡淡道:“这日子该如何排府上都是有规定的,不是哪个院子要匀便能匀的,亏了谁都不好。”
“可……”
笙歌看了一眼,抿了抿嘴,怎一个委屈了得,当即跪了在地,求道,“府上都在传,整整个儿的七月,王爷都在王妃这院子过得夜。王妃只当是补给其他院的,将八月的日子分出来些。待……待笙歌得了依靠,定将那些个日子都匀出来给王妃,还请王妃帮帮笙歌。”
一番话说得她面上红白交错,羞赧和豁出去的架势更是演得出神入化,那戏班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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