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女医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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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二表哥这才红着脸内室走出来，看到椅子上晕倒的桑可柔，一脸的面红心跳。自己真的可以娶到表妹了吗？虽然她与大哥有夫妻之实，可是大哥人已经不在了，再说大哥是自己的亲大哥，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娘，表妹醒了会不会怪我？”
　　何舅母慈爱的看着这个最懂事，最听话的儿子，“放心，你表妹不会怪你的。你这是在帮她，让她嫁到咱们何家，娘和你都会对她好。”
　　何二公子想想也是，可是到底有些羞涩，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何舅母一阵欣慰，这个儿子最不像老爷，不好色不贪财。这家业留给他守着倒不错，至少不会立马败落了。再有柔儿也是个厉害的，肯定不会让何家一日不如一日。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只能如此了。
　　“你还不把你表妹抱回内室，娘交待你的话可明白？”
　　何二公子这下脸更红了，尴尬的小声道：“明白，我以后会好好待柔儿表妹的。”
　　何舅母满意一笑，然后就朝门外去，把这间屋子直接留给了儿子。走到门口何舅母又吩咐人小心守着，接着又吩咐人把桑可柔带来的丫鬟领下去吃茶。然后才一脸满意的离开，呆会只要桑可柔晒来，看到睡在她身边的何二公子，一定会同意再嫁给老二的。
　　莫纤云现在已经习惯了东方玄每日必来，通常都是在莫纤云最不忙的时候，大概就是午饭的时候。莫纤云依旧与东方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对于东方玄试探自己的话，莫纤云也会选择性的说一些，这样既不会让东方玄觉得自己嘴紧，也不会让东方玄觉得自己太好骗。女人勾引男人有很多种，一种是通过身体，一种则是像钓鱼一样，要有耐心，还得花心思和功夫，慢慢来。急了惊到鱼儿就不上勾，慢了鱼儿都把食吃完了，自然就跑了。
　　
　　第六十八章　接生
　　
　　就像现在莫纤云侍弄着草药，在阳光下晒的微红的脸，再配上额头微微的汗水。不管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觉得养眼和舒服。也许千金小姐娇滴滴的很可人，可是这样纯真善良的小家碧玉，会更加让男人心动。东方玄坐在小茅草亭子里喝茶，东方玄本来不喜欢这里的药草茶，可是喝久了，才喝出回甘，而且之前有些上火的小毛病，好像不知不觉就好了。而且初夏喝药草茶，对人的身体极有好处。特别是现在可以看到如此赏心悦目的女子，吃怪了艳丽娇滴的女子，再看莫纤云就会觉得胃口大开。偏偏又看的着吃不着，而且还得继续花大把的心思，因为她身上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古怪的莫老头养出一个特别的女儿，说她柔弱吧，可是她却能坚强的从桑府出来，并且靠着医术养活她自己。没有自怨自艾，没有到处像人哭诉自己不幸，更没有在桑府门口大吵大闹。而且相处大半个月，东方玄都忍不住要赞叹，她太完美了。全身上下就透着一股子仙气，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她总是那么的淡然。最多就是微微的勾起嘴角，摆出一个淡笑。
　　特别是看到阳光下，她给草药们又是浇水，又是除虫的。东方玄觉得她很圣洁，自己反面像一个恶魔一样，对着仙女都能狠下心来。可是东方玄知道，自己必需狠心，不然就拿不到掇魂术，也拿不到配毒的医书。不能完成自己的大业，凭什么自己的祖先与独孤家打下的江山，要给独孤家统治，自己的祖先却要称臣。东方玄不甘心，现在东方玄想要得到帝位，得到吃于东方家的一切。
　　莫纤云自然看到东方玄的失神了，东方玄从最初对自己防备，到现在开始慢慢卸掉防备，再到现在偶然的失神。虽然莫纤云知道，想要让这个自负又高傲的男人喜欢上自己，迷恋自己这远远不够。现在自己在他心中，只是比其它女人多一份特别罢了。不过莫纤云不担心，这游戏才刚刚开始了，自己有的是时间。
　　莫纤云与东方玄就这样安静的呆着，莫妈妈和茗香她们也慢慢见怪不怪了。反正就算小姐赶人，那人也会呆在一边看着小姐。莫妈妈曾经以为那位东方公子喜欢上小姐了，可是莫妈妈在东方公子的眼里，没有看到老爷看夫人的眼神。所以莫妈妈觉得这位东方公子并不喜欢小姐，而且必定有他的深意。所以莫妈妈把自己发现告诉了小姐，不过小姐却并不在意，只让自己盯着，不必太在意。莫妈妈以为小姐看上东方公子，可是小姐的眼神也只是淡然，一丝波澜也没有，莫妈妈知道小姐也一样没有真的喜欢东方公子。
　　可是这两人这般呆着，却让所人有担心，到底这两人是何意呢？既然无情，为何要一直这么安静的相处呢？时不时下盘棋，再或者一块喝喝茶，再或者闲聊几句。可是问来问去，小姐也只是那一句话，朋友，认识的人。后来三人不问了，想去向东方玄打听一二，可是此人嘴很紧，旁敲侧击都问不出来。而且若问的太明显了，岂不让人以为是小姐想打听这些，那样还不让人看轻小姐了。所以莫妈妈叮嘱丫鬟们，都不许打听，小姐的事情会处理好的。
　　现在莫纤云医术已经慢慢传开了，特别是治妇科，之前请莫纤云治过的三位夫人，全都怀上了。两个生了儿子，一个是女儿。不过这先开花后结果也是有的，只要能生就是好。所以江南城不少想早日求子的夫人太太的，全都爱上莫纤云这来，哪怕没有什么毛病，也让莫纤云开一些助孕的方子，抓回家好好吃吃。这早些怀上早些在府里坐稳地位，不然若让小妾们先怀上了，正室哪还有脸面呀！
　　莫纤云净过水，喝过绿豆汤后，正想休息一下，哪知道就有人着急的跑到后院了。莫妈妈也跟在其后，莫妈妈额头冒汗。“小姐，街上卖豆腐的吕家媳妇要生了，可是难产生不下来。这不吕小哥把摊子也不管了，直接拖着她媳妇往咱们这儿来了。”
　　莫纤云一听难产，立马进入了大夫的角色。“品香去收接拾一间屋子，一定要打扫干净，还要通风。吩咐厨房的陈妈妈赶紧的烧开水，再炖上一吊子鸡汤。”
　　吕大哥一阵感动，立马跪地上。“谢谢莫大夫，谢谢莫大夫！”吕大哥能不着急吗？自个都快三十了，一直没子嗣，这会媳妇好不容易怀上，就的难产一尸两命。所以吕大哥一见情况不对，就立马让人帮忙把媳妇抬上板车。然后直接拖到莫大夫这里了，就听说这位莫大夫不仅心好，而且医术高明，又不乱收人诊金。这几条街道的老百姓，都爱上这儿看诊。
　　莫纤云让莫妈妈扶起吕大哥，“先别谢，这难产可不是好玩的，先把人抬到房里去，立马准备接生。”
　　吕大哥也不含糊，同一块来的乡亲一块把吕娘子抬到收拾好的里屋，其实就在药房的侧室里。这也是莫纤云为了防止有这样的突发情况，所以特意备下的。
　　东方玄看着莫纤云有条不絮的指挥着众人，脸上并没有半分失态和着急。而且遇到这样的事情，没有像其它大夫一样坐地起价，更是贴心的让厨房备上鸡汤。也难怪人人都说她心善，有些人的心善是装出来的，可是莫纤云却不是这样，是真的心善。
　　吕娘子痛和死去活来，莫纤云为其把过脉后，直接断定是胎位不正，这样孩子的脚先生出来，这样可不行。一定要把胎位先正了，不然就算下了催产的药，生产时孩子大人都会有危险。莫纤云走到吕娘子身前，温和道：“吕娘子，你胎位不正，所以现在再疼你也得忍着。按我说的去做，正胎位正了，再给你接生。不然孩子保不住，大人也有危险。”
　　吕娘子看着莫纤云，也不知是不是为母则强，本来疼的说话都不清楚的吕娘子，这会却努力的说出几个字。“听大夫的！”
　　莫纤云听吕娘子配合，于是让吕娘子翻身尽量把身体支撑起来，接着把臀部崛起来。这是莫纤云在医书上看过正胎位的法子，也不知道此时管不管用，可是先试一试。可是吕娘子才弄了一小会，就不行了累的全身的衣裳都湿透了。边上的莫妈妈也摇头：“小姐，不行，必需得换个法子。”
　　吕娘子突然接过莫纤云的手，“莫大夫，求求您救救孩子吧！我可以不活，可是孩子必需保下。吕家世代单传，这是吕家唯一的孩子，不能、、、、不能、、、、、放弃！”前面的话还说的好好的，可是后面又痛的说不完整了。
　　莫纤云想到自己前世胎死腹中的孩子，心里好痛，孩子是无辜的，必需要救下这对母子。自己说过要努力做好事，报答老天爷的恩赐。“莫妈妈上催产药！”
　　莫妈妈知道催产药用的好，就可以助产，用不好可就是催命符了。这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有些人很顺利，痛过孩子就出来了，有些人却是一尸两命，或者有小没大，或者有大没小。总之女人生孩子就是最危险的事情。小姐一个姑娘家，若不是大夫，哪里适合进这产房。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救下吕娘子母子，老天保佑呀！
　　
　　第六十九章　母子平安
　　
　　等到一碗催产药下肚了，吕娘子立马疼痛加倍了，因为莫纤云没有接生过，所以莫纤云就让莫妈妈云看宫口。品香和茗香时不时喂些糖水给吕娘子喝，糖水可以补充力气。不得不说催产药很有效，立马宫口就开全了，其这现在就可以接生了。可是胎位不正，必需想法子让胎儿把头朝下。
　　莫妈妈虽然以前也给别人接生过，可是还真不知道如何正胎位，莫纤云就吩咐莫妈妈，先用手揉揉产妇的肚子，想法子让孩子自己动一动。接着就让莫妈妈把手伸进去，想法子把孩子的头领到产道口。做这事必需小心再小心，莫纤云一身都是汗，就怕莫妈妈不小心伤到孩子。吕娘子因为宫口开全了，血越出越多了。莫纤云知道时间不多，最好是越早让孩子生下来越好，这样产妇才不致于大出血。这产后出血是产妇死亡的最重要因素，所以莫纤云才着急。
　　边上的品香茗香们，全是没生养过的，哪里懂这些，只能不停的安抚吕娘子。不时的喂水，鼓励。吕娘子觉得自己痛极了，肚子胀的不行，可是看到边上额头全是汗水的莫大夫，想想自己若不努力，孩子就可以保不住了。就拼了命的忍住，不啃声，也不哭闹。可是这种痛让吕娘子觉得身上的力气快抽干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受不了。
　　莫纤云眼见的出血量增多了，立马开始给吕娘子扎针，先想法子止住血。不能再继续这样，不然很容易就是一尸两命了。吕娘子因为太痛，就连莫纤云扎她的各位穴位，也一点都不觉得痛了。
　　莫妈妈突然高兴叫道：“正了，正了，可以生了，可以生了。”
　　莫纤云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吕娘子，可以生产了，你现在按照莫妈妈的指示用力，一定可以平安的产下孩子的。”
　　吕娘子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来，眼里满是希望，哪怕此时她全身上下，都汗湿了。可是有了希望，人立马就有力气了。莫妈妈开始让吕娘子配合着用力，吕娘子因为孩子胎位正了，现在能平安的生产，所以精神为之一震，整个人也流满了力量。
　　终于守在门外的吕大哥在万全的期盼下，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知道孩子平安的生下来了。可是吕大哥一样担心，这孩子没事了大人呢？两夫妻之前一直没怀上，可是吕大哥还是很疼吕娘子，从没对过吕娘子。如果说因为生孩子而失去妻子，吕大哥心里只会更加痛苦，比失去孩子还要痛苦。
　　东方玄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走，反而一直在凉亭内等消息。等到房内传出婴儿啼哭的声音时，东方玄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笑出声来。过后那丝丝的笑容也立马掩盖下去，不想让任何人发现。
　　终于门开了，莫妈妈抱着一个小婴儿出来，不过小婴儿让襁褓包着，看不清长相。吕大哥没看孩子一眼，先是着争的问莫妈妈，“莫大娘，我娘子如何？有没有事？”
　　莫妈妈微微一笑，心想难怪人说吕家夫妻恩爱，看来还真不假。瞧瞧这吕小子连盼了多年的孩子都不看，却先问吕娘子可有事。还真是有心了，也不枉大家一块齐心救治吕娘子。“没事，大人小孩子都保下了。只是你媳妇身子有些弱，呆会你寻人来把你媳妇抬回去，在家里好生养上几个月，这几个月可得仔细盯好了，不能下地，不能干活。这女人月子里最重要，就像重股一次胎，若不精心养着，将来大小病可是不断的。”
　　吕大哥一听媳妇没事，终于露出的笑脸，然后才接过莫妈妈手里的孩子。看着粉粉小小的孩子，吕大哥眼眶全红了。这是高兴，这是感动。莫妈妈笑着去厨房端鸡汤，这产妇生产完了，可得多喝些鸡汤，补补身子。想想刚才，莫妈妈后背着凉，这会子是母子平安，可是只要刚才哪一个环节做的不好，就可能是一尸两命了。没想到小姐连给人接生都会。
　　可是当正要去厨房的莫妈妈看到依旧在凉亭里的东方玄时，忍不住皱眉，上前一步，福了福身：“东方公子，今日我们小姐给人接生，累了大半日了，想必没功夫陪公子下棋了。公子不若先回吧！没得呆会空等一场。那些对付无知小姐的招，东方公子还是不要用在咱们小姐身上。”
　　东方玄极不喜这位爱管闲事的莫妈妈，可是她是莫纤云最信任的人，所以东方玄不能把莫妈妈如何。只能淡淡一笑道：“行，今日我就先行一步了，不打扰莫小姐了。明日必定再来拜访。”
　　后面这话让莫妈妈极不高兴，这人也真是的，不知道男女大防吗？明日还要来，真当这里是茶馆不成。可是莫妈妈记得小姐说过的话，不要轻易得罪此人。也只能忍下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对于小姐现在的做法，莫妈妈是真不明白。
　　送走了吕娘子一家，莫纤云一身的疲惫，莫妈妈帮让秀香姐妹打水，伺候莫纤云更衣洗漱。今日两人可是长见识了，小姐居然连接生都会。两人都羡慕小姐有一身医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饿死。所以就更想多跟着小姐几年，指不定也能会几手，虽然那些药材两人没一样认得，虽然大字两人一个也不识。可是两人还是觉得能跟着小姐学东西，将来总是用得着的。
　　这一晚莫纤云睡的特别的好，也许是因为自己又救了一条生命吧！其实今日莫纤云也只是赌一把，以前还真的没接生过，还好爹的医书上，有专门批注如何应对难产的。当然这也需要大夫自行判断，到底要用什么法子。莫纤云觉得爹真的很厉害，做为一个医者，除了要治病救人，还必需要把自己的经验记录下来，这样下面的人遇到相似的问题时，才能有更多的法子去解决。
　　第二日一大早，吕大哥家的老娘就送来的红鸡蛋和诊金，莫纤云直接就拿起一个红难蛋剥来吃。莫妈妈笑着收下诊金，看着小姐吃的很香，忍不住道：“小姐也想沾沾喜气吗？”
　　莫纤云抬起头，习结性的微笑：“没错，这个孩子来的太不容易，可不就是有福气的。”
　　吕老太得意一笑，自家孙子自然是有福气的。“老身谢过小姐称赞，若不是我这孙子有福气，哪能平安的出生，真是老天保佑！”
　　莫妈妈嘲讽道：“吕老太您这话说的可不对了，若不是您儿媳妇拼了命的生下孩子，这孩子还指不定在哪呢？您可别眼里只有孙子，把旁人都不当回事。难得这次母子平安，您就好好待儿媳妇吧！都是女人，谁也不容易。”
　　莫纤云一听，就知道这位瘦瘦的老太太必定待儿媳妇不好，莫纤云早就习惯了恶婆婆了，桑老夫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