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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且慢,妾不承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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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汣汣动心了?还是或许他们已经两情相悦……想到这里,又转头想看墨尘殇的表情,正好撞上后者移过来的眼神,两人心中都是一惊,又迅速移开。
只是这一秒的相撞,慕容暄也注意到了。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汣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心有千千结/不忍吐离别/只求能与你化茧成蝶/
唱到□处,汣汣娘子抱着筝站起了身,一步一步媚笑着来到墨尘殇面前。她明明在笑,亦苒儿却从那笑中读出了无奈。
亦苒儿觉得气氛开始变得有些诡异,可是又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看了一眼四周候着的奴才。有慕容暄的,有墨尘殇的,也有汣汣的……
再次转过头,曲子已经进入了尾声。
筝的背面正对着亦苒儿。她注意到汣汣娘子抚着筝的手在一寸寸上移,上移。一开始,亦苒儿并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待看到筝的顶部那跟酷似匕首的玄头时,整个人已经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小心。”一把将汣汣推向一旁,整个人抱住了墨尘殇。
亭中所有人被这突兀的一幕惊呆了,像是突然而降的冰块,冻住了。
汣汣的身子被这样一推,抱着筝狠狠摔在了地面上,坚硬的筝硬在小腹上。痛苦的闷哼声打断了亭中的冰块。
红笺最先跑过去:“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伸手想扶地上的汣汣,却又不敢,像是怕碰到什么似的,一惊:“主子流产了,流产了。”
墨尘殇闻言将面前的亦苒儿推开,整个人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亦苒儿身子一个不稳向后面直直倒去,亭子下面是几步楼梯。眼看着就要摔下去,她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一旁的坐椅,因为只顾着护住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头正正磕向坐椅的凸出。
她抬了抬磕得晕眩的头,对面的墨尘殇已经抱起了地上的汣汣娘子。瞒脸担忧,经过她身旁时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快请太医,请太医。”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浩浩荡荡的人。
亦苒儿将自己的身子小心翼翼往旁边移了移,怕被杂乱的脚步践踏而死。
所有人都离开了亭子,她独自一人孤灵灵坐在亭沿上。亭子中央还放着那把古筝,此时上面已经染上了鲜血。
她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几步台阶。这时,她的眼泪这才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想起刚刚那危险的一幕,如果不是她手脚快,抓住了椅脚,她整个人恐怕已经已经摔下了台阶,别说是肚子里的孩子,连她的生命都有危险……
可是,造成这一切的他,抱着另一名女子经过她身旁,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下手一向重,她比谁都清楚,诸如上次在边关,他随意一挥手,她整个人被摔向床角……
她抬手抚了抚撞破的额头,鲜艳的血染红了十指。
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鲜血,觉得血的颜色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勉强站起身,拿起那把筝看了看,筝头那里还有半分匕首的影子。
刚刚究竟是她的幻觉,还是汣汣已经趁她摔倒时藏起了匕首。无论是哪一种说法,她现在都有口难辩了。
不一会儿,玉公公便来了。一脸的惋惜:孩子没了。
亦苒儿来到正厅时。墨尘殇与慕容暄正襟危坐于主座。汣汣娘子被搀扶着坐在另一处软塌上,脸上是纵横交错的泪水。见到亦苒儿进来,激动着要站起身:“易姑娘,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为什么?”
一旁的红笺止住汣汣的动作,同样一脸愤恨地盯着她。
亦苒儿跪在了地上,低下头:“对不起,我没想到……”
“易姑娘。”慕容暄站起了身,“本宫尊你是西域来的客人,一直以礼相待。你为何要推汣汣娘子,她的肚中怀的可是王上第一个子嗣……”
亦苒儿跪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墨尘殇。后者一动不动坐着,手轻轻抚着额头,浓密的俊眉紧紧皱成一团。她知道,这是他最难过的时候,一如她在边关失去孩子后见到他脸上所浮现的表情……眼前瞬间一团模糊,她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一滴泪水滴在地面的红毯上,晕开一圈沉重的黑。
“易姑娘,奴婢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二话不说就一把推开了娘子。还说不是故意的,易姑娘,你这是说给谁听呢?”红笺指责,话里有话。
“易姑娘。”汣汣抽泣一声。“我一直将你当作我的妹妹看待,没想到你……”话到这里,又开始硬咽,似乎已经到了气若游丝的地步。
“王上,你可要为我家主子作主啊。”红笺见墨尘殇一直没有反映,索性同亦苒儿一起跪在了厅中。“主子肚子里怀的可是王上您的骨肉啊。”
亦苒儿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知觉了,似乎要怎样都无所谓了。听着厅中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着要如何置她于死地,或是要赐她怎样一种死法。她竟然没有一丝恐惧。只是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将头低得很低,她会用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去保护这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尘埃落定
“够了。”不知道争执了多久,坐在主位的墨尘殇终于开口;打断了厅中那些置她于死地的话。
站起身,恶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亦苒儿:“易姑娘,孤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心肠歹毒的一个人,先去厅外候着,等孤安抚好汣汣再来找你算账。”说完,拂袖看一旁的汣汣去了。
亦苒儿身了一发软,整个人无力坐在地上。鼻子一酸,刚刚还强忍着不掉下来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整个人已经被一旁的奴才连拖带扶弄到门外去了。
因为下雨的缘故,院中的地面有些潮湿。四周除了雨后的清香,还有一股菊花的味道。亦苒儿一动不动跪在久久阁中的湿漉漉院子里,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额头的伤因为长时间不处理,听话的自己凝结成了一个疤。
不知道过了多久,亦苒儿双腿已经跪得麻木不仁。慕容暄自里面走出来,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亦苒儿,没有说什么,径自离开了。
然后,里面的一干丫鬟奴才也出来了。最后,红笺也出来了,还轻轻带上了门,墨尘殇却一直没有出来了。
亦苒儿一直安静地跪在庭院中,直到下腹传来隐隐的坠痛,她才开始慌起来。
抬头,泪眼模糊中,眼前的房门紧闭,像一堵铁青着脸的墙,将她与他隔绝在两个世界里。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这一次罚跪并不同往常,身边没有任何人守着,她犹豫再三,还是站起身,忍着下腹的坠痛,往久久阁外走去。
刚走出久久阁,便见到迎面走过来的仙儿了。一脸担忧地扶起她:“主子,你怎么了?紫影让我来接你的,你脸色好难看。”
亦苒儿只觉得下腹隐隐做疼,心里的恐慌一阵高过一阵,颤抖着开口:“仙儿,快扶我回凌云殿,快。”
听到这里,仙儿一刻也不敢耽误,扶起她往凌云殿走去。
被仙儿一路搀扶着回到凌云殿。冷汗已经浸湿了她颊边的秀发,混合着额头的干渴的血液滴在苍白的小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狼狈,甚至恐怖。
“仙儿,快去请刘太医,要快。”刚进凌云殿,亦苒儿便推开了仙儿,自己往房间走去。
仙儿早就听闻了久久阁中的巨变,知道这事跟主子脱不了关系,急急忙忙往刘太医处跑去了。
亦苒儿回到房中,先拿起一旁仙儿准备好的安胎药喝了下去。这才慢慢躺在床上,放平身子,尽量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宝宝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一会儿,刘太医便提着药箱过来了。
替亦苒儿把了把脉,脸上神色出现少有的凝重。
“要施针,一定要施针!”
亦苒儿躺在床上,汗水已经打湿了颊边的秀发,听到刘太医的话。一把拉住紧紧抓住他的衣裳,恳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话到这里,声音又有些哽咽,泣不成声。
身后的仙儿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刘大哥,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但这一次,我求你一定要救主子与她肚子里的孩子。”
刘太医扶起地上的仙儿:“我一定尽力。”然后打开一旁的药箱,拿出施针用的针毯。“仙儿,你替易姑娘擦汗,必须还得有一人替我递针。”
仙儿听到这里,神色有些为难,主子怀孕的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
“紫影……去请紫影。”亦苒儿虚弱开口,想了想又叮嘱:“不要告诉他我怀孕的事。”
“是。”仙儿闻言退了出去。
“易姑娘,你现在要做的是保持心情舒畅,你的情绪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很重要的影响,懂吗?”
亦苒儿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紫影便进来了。见到屋中这一幕,也吓了好大跳,正欲开口询问。刘太医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什么都不要问,替我换针。”
施针过程还算顺利,除了中间亦苒儿因为不适呕吐了几次,其它一切安好。
亦苒儿平躺在床上,额头冷汗不断。尽量不去想今天事,努力呼吸,认真呼吸……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刘太医拔出最好一针,宣布;“好了。”他也紧张得出了一额头的汗。
仙儿露出感激的笑容,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连谢谢也忘了说。
亦苒儿整个人松弛下来,嘴角扯了几下,眼角流出的却是泪水。
“紫影,你先出去吧。”良久,亦苒儿吩咐一旁的紫影。
紫影虽然满肚子疑惑,但还是什么也没问,转过身离开了。只是离开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在一旁整理针具的刘太医。
刘太医拿出几块膏药,示意仙儿替亦苒儿包扎额头上的伤。
“刘大哥。”亦苒儿坐起身子,话中带着恳求。“谢谢你,谢谢你。”说着人挣扎着要下床。
“易姑娘,你快趟好。”刘太医连忙伸手制止,“这是微臣的应该做的。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要注意调养。”
“主子,你别乱动。”仙儿正在替她擦拭着额头的伤疤。
“刘太医,今天的事还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亦苒儿真诚地看着刘太医,语气带着恳求。
正在收拾药箱的刘太医闻言,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沉重地点了点头,出去了。
事实证明,亦苒儿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刘太医才刚出凌云殿便被一旁候着的紫影一个伸手敲晕了。
再次醒来,见到的是坐在王上宝座的墨尘殇。黑暗中,隐约伟岸挺拔的身影,声音冷漠而遥远:“易姑娘,她……她还好吗?”
“额头上的伤经过处理,已经没有大碍了。”刘太医恭敬回答。
“胡说。”一旁的紫影怒吼。“如果只是额头上的伤,你为什么要施针。”又转过头对着墨尘殇。“殿下,我今天下午进去时,看到她脸色非常苍白,明显是出了什么事。”
墨尘殇轻放在一旁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她有没有其它事?”
刘太医磕了一个头:“回禀王上,易姑娘以前膝盖受过伤,并没有完好,今天罚跪时又受了风寒,再加上她体质本就弱,心里又有淤积。所以,微臣才替她施针调理了一下,现在只要好好休养,不会有什么大碍。”
紫影见他一席话说得密不透风,也无话可反驳。但心里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墨尘殇站在一旁,紧抿着唇。他知道今天下午的事对她打击甚大,可是……
这一晚,亦苒儿睡得很不安稳。一下子是汣汣满带恨意的眼,她说: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为什么……一下是那把满是鲜血的筝,筝头化作一把匕首,直直往她的小腹刺去……一下子又听见一个小孩在哭叫:娘,带我离开这里,娘,这是危险,带我离开……
她醒来的时候,外面才泛起鱼肚白,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她沉重的呼吸,一波又一波,于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这是她自从怀孕以来,醒得最早的一天。
她挣扎着坐起身,一摸额头,一手的冷汗。
她听见自己的心“咯噔”发现一声脆响,就像是一种不好的预感。手忙脚乱地摸到一旁的蜡烛,“扑哧”一声响,幽蓝的火光照亮了狭小的房间。她为自己披上一件厚衣服,起床;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一圈又一圈在房间里安静地渡着步。
四周万赖惧寂。房间里的烛火被不知何处钻进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她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小腹。感觉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明显。
消息是从久久阁中传来的。天还没亮,那边便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然后越闹越大,最后闹醒了整座王宫。
亦苒儿穿好衣服,悄悄推开门。
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漆黑的苍穹犹如一个黑洞。
黑洞下,院中已经点燃了几个火红的灯笼,正高高挂着。几个丫鬟奴才站在灯笼下紧张地朝外张望着,偶尔轻声交谈一些什么。火光下,隐约可见一张张小脸上布满了恐惧与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亦苒儿问,声音有些沙哑。
几个丫鬟奴才听到声音,猛然转过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答话。
“我问,那边出什么事了?”亦苒儿提高了声音,并踏出了房门。
屋外冷风阵阵,吹得院中的灯笼一颤一颤,似乎随时将要熄灭。
“回易姑娘,听说是久久阁有人受伤了。”殿中一位胆子稍大的上前一步,低头回答。
受伤?亦苒儿前进的步子一顿。
汣汣昨天流产了,她离开时,连守门的丫鬟奴才都是用愤恨的眼神盯着她的。难道她又受了一次伤?不对,这说不过去。除了汣汣,阁中还有谁受伤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开。
“谁受伤了?”
“不清楚。”一位丫鬟回答。
昨天,所有人都离开了,最后只有墨尘殇独自一人留在了汣汣房中……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亦苒儿几乎是立马提起脚步往门口跑去。刚打开门,脑海里浮出昨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前进的脚步被硬生生停止。看到一边走廊里赶过来的仙儿,招手;“仙儿,你过来?”
“主子,你怎么起来了?天气变凉了,快进去歇着。”仙儿一走近又唠叨起来。
“仙儿,你去久久阁打听一下,发生什么事了。”亦苒儿压低了声音。“要快。”
仙儿注意到她脸上的凝重与担忧,点了点头,快速跑了出去。
亦苒儿回到房间,关紧房门。习惯性地在房间里开始渡着步子,一步一步,异常沉重。她听见自己的心随着外面越来越燥杂的脚步声越跳越高,她觉得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想自己过去新眼看看,又鼓不出勇气,直到外面天色大亮,仙儿还没有回来。
这完全不像是仙儿的作风,只要是她吩咐的事,仙儿一向很上心。她知道她担忧,怎么还这么晚回来?
想到这里,亦苒儿再也忍不住,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出乎意料的是,整座凌云院中空无一人,院落一角的石桌上铺满了金黄色的落叶,被风吹起掉落地面,没有人清理。
亦苒儿悄悄跨出凌云殿,一直暗中守在一旁的紫影同样没有像往常一样跳出来问她的形踪。
远远地便看见一个丫鬟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盆子。被亦苒儿一把拉住:“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见是西域来的女子,立即福了福身:“回易姑娘,听说王上昨晚在久久阁中受伤了。一大早,久久阁中所有的人打入了大牢,现在,久久阁已经乱成一团了。所有太医,丫鬟奴才都在往那边赶,奴婢也先告退了。”那丫鬟说完,福了福身又一阵风似的卷走了。
一阵微风袭来,吹起地上没有人打扫的落叶,在空中打个转,又悠悠扬扬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君若无情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据后来的传言。那日,负责汣汣娘子起居的丫鬟一大早就去敲汣汣娘子的房门,据说是昨日汣汣娘子特别吩咐的,今天要早起。敲了好几次,里面没有半点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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