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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妇大过天(见观发财卷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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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与朕一起回宫,皇太后很挂念你?」
她根本就无法思考,满脑子的混乱、满心的焦慌像是一张无形大网,将她网罗,仿佛连呼吸都需要一番挣扎。
皇帝见她久久不言语,叹息问:「为什么非要等到失去了才晓得该珍惜,穆韧是这样,你也一样?」
泪水从眼角滑下,她知道为什么的,因为她犯贱啊,她是谄媚界达人,犯贱界翘楚,俗辣界冠军,她就是那种被人指着脑袋,怒斥没救的女生。
阿观的生活作息彻底紊乱,该睡的时候睡不着,该吃的时候吃不下。
她成天看着赛燕的仙人掌,三不五时拿自己的手指让针叶刺两下,十指连心,那个疼痛提醒了自己…她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有期待。
她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瘟疫这种恶毒病菌,终会自他身上驱离;她苦劝自己,既然帮不了他的忙,就该为他珍重自己。
第四十一章
可是啊,大道理想过一篇又一篇,她的落实度是零。
这啊就是现代人,明知道追求时尚会害苦多少贫穷国家的百姓,却还是抵抗不了百货公司的周年庆丄帼岛的事情再再提醒着人们注意能源安全,可为经济发展,为了白花花的钞票,核能发电没有人可以舍弃;知道温室效应会祸害万民,可谁愿意在三十五度C的夏季里,忍受着不开冷气?
可悲的现代人,可悲的穿越人,阿观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个彻头彻底的大悲剧。
她在深深叹息后,肚子突然传来一阵抽痛。
她没喊叫,可是痛得弯下腰,英姨见了急得凑到她身旁,张口大喊月季。
阿观的婢女本就是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再加上绿苡、红霓和赛燕这几个生力军,战斗力更是等比成长。
埋灶煮饭的,烧水净身的,温茶伺候的……各自分派好工作。
英姨喂她吃东西,一面喂一面说:「这是第一胎,还得痛上好一阵子,你别心急,要多吃点东西,待生产时才有力气。」
阿观点头,她知道这里没有剖腹产,女人生孩子等同于一条腿踩进棺材,她谁都不能倚靠,只能凭藉自己。
她吃饭、喝鸡汤,只要阵痛停下来,她就下床走路,英姨没见过比她还要坚强的产妇,看着看着忍不住心头发酸。
折腾了一整个下午、一整个晚上,那个疼痛越来越密集,她没学过拉梅兹呼吸法,但护理课多少上过。
她吸气、呼气,她一面忍住泪水一面告诉自己她不害怕,如果不是宫廷嬷嬷和接生婆在,她真的很想高唱「我相信」。
疼痛的感觉越来越鲜明,她咬紧下唇,紧紧抓住英姨的手臂。
直到忍不住了,她才放声大哭。
「英姨,我说谎、我说谎了呀,我害怕极了、害怕死了、害怕……」
「乖,英姨知道,没关系,我会在这里一直陪你。」
「齐穆韧又骗我一次,他说会在我生孩子之前会赶回来的。」她无理取闹,明知道这不是他的错,还是忍不住抱怨。
「他一定很难过。」
「他当然要难过,怎么可以每次难过的人都只有我。」她哭得张扬委屈。
英姨叹气,怎会只有她?她没见到穆韧误以为她死去的那段日子是怎么过的,没看到他是怎样折腾、处罚自己,那孩子啊,总是心中苦,嘴巴上却不肯吐露半分。
阿观无理取闹起来是很可怕的,如果不是害怕一些言论会吓到这群古代女人,她想说的话有好几大篇。
她想说:夭寿鬼,为什么男人只要负责轻松播种,接下来流血流汗的育苗、除草、灌溉、施肥甚至收……「割」,都要女人来负责?
也许有人要反对,谁说播种很轻松?可播种的确不难啊,鸟猴象兽吃了果子,屁股一紧就能播种,就像男人,不也是「一紧」就……
唉,女人命苦、女人命薄,女人又没有比较身强体健,为什么要负责最艰辛严苛的任务?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可她有说要接大任吗?她只想平平凡凡过一生,只想平平安安当个田侨仔,不行吗?
她满脑子气恨,最气最恨的是那个男人,把天下万民看得比她重要,话说得好听,什么家是有阿观在的地方,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宁愿离家千里去接受那个瘟疫病菌,也不肯待在家里和她一起迎接新生命?
脸上汗水擦过一遍又一遍,阵痛折磨得她想喊救人,她宁可再中一回蛇毒也不要生孩子,至少中蛇毒不会这般扯心裂肺的疼痛。
东方天色将明,一缕光线透过窗棂,英姨正想安慰阿观,瞧,今天是个多好的日子呀,咱们家小子……可话未出口,阿观忍受过最新的一次阵痛之后,居然跳下床。
「夫人,您别啊,孩子马上就要生下来。」
阿观心底想说的是:这是针对牛顿地心引力的原理,横着比竖着难生,与其躺在床上,不如下地多走动走动,说不定下一刻,噗的一声,放屁似的,孩子就落了地。
可她嘴巴说出口的话竟然是,「不生了、不生了,齐穆韧不回来,我就把孩子给塞进去,如果他真有这么看重孩子,就叫他回来!」
「夫人,您别任性啊,齐大人何尝不愿意赶回来……」
「夫人,齐大人自然是看重孩子的,他都成亲那么多年,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呀。」
宫里嬷嬷一人一句劝着。
她怎不明白,可就是那颗心揪得痛死人,难不成她就不能任性一回?
于是乎,不劝还好,越劝越死,她居然不顾众人阻止就要往外厅走去,手一用力、掀开帘子……
阿观没想到、齐穆韧更没有想到,他们会就这样面对面、眼对眼,视线胶着……
她心想:终于回来了啊,怎么又更瘦了,连胡子都没有时间刮吗?他怎么可以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小孩子会吓着的。
他心想:她真的这样希望自己回来吗?她坚持自己非要信守承诺吗?所以他不回来,她便不生孩子?
她在笑,明明痛得额头大大小小汗水一颗颗冒出来,可是她在笑,笑得好像痛不见、辛苦消失,好像再也不计较那个育苗、除草、灌溉、施肥甚至收……「割」的辛劳。
他在笑,明明驾马狂奔、三个日夜未曾阖眼,全身骨头痛得快要散掉,可是他在笑,笑得好像他一直在这里,从没有离开过她身边、她心底。
「你回来了?」很白烂的问题。
「对,我回来了。」更白痴的答案,如果他没回来,站在这里的难不成是鬼魂?
「我等很久。」
「我知道,对不起。」
「这一生,到底还要对不起我几件事?」阿观横了。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件,我发誓。」
「你的发誓有用吗?我可以相信几分?」
「全信。如果我再违背誓言,你就让齐古、齐文把我身上的肉全给割下来,骨头敲得碎碎的,放在崖上给秃鹰琢食,再把我的灵魂锁在魔法石里,让哈利波特一点一点把我消灭,教我永世不得超生。」
很血腥暴力的说法,最重要的是,没人听得懂他在讲些什么,但阿观听懂了,她笑得深浓,问:「所以,再没有别的女人、没有分离、没有悲剧?」
「对,再没有别的女人、没有分离、没有悲剧。」他把她的疑问句改成肯定句。
接下来,两个人都笑得有些傻,虽然傻气,却让周遭的人感受到丝丝甜蜜,若不是情况紧张,没有人愿意破坏这儿的氛围。
英姨率先回过神说:「穆韧,快去洗漱一番,别弄脏阿观,那会害她生病的。」
「好。」他重重点头,想伸手去碰碰阿观,却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阿观笑着,承诺似的说道:「快去吧,我等你回来再生。」那口气好像她真的能够决定孩子落地的时辰似的。
于是他飞奔到净房,从不让人近身的他,一面奔跑一面大叫,「齐文、齐古、齐止,快来帮我洗澡,动作快一点!」
然后,另一支效率高超的团队出现,拿衣服、洗头发,他们用好几盆水,才将主子身上的泥垢给搓得干干净净,因为主子自己也是手忙脚乱,但嘴巴没忘记叮咛,搓用力点,不能脏了阿观。
齐穆韧不避讳任何事,进产房的时候,阿观还没生下孩子。
他坐在床头抱住她的身子,疼痛的时候,他陪她深呼吸,子宫收缩时,他陪她一起用力,他们做到齐穆笙说的,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于是,折腾阿观很久的孩子出生了。
他像阿观比较多,五官秀气、皮肤白皙,看得出来二十年后将会祸害齐焱王国的女性。
阿观累得眯上眼睛,看着刚洗完澡又是满身汗水的齐穆韧问:「怎么看起来生孩子的比较像是你?」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小小的亲吻、大大的心疼。
「这么辛苦,咱们以后不生了,好不?」
「不要,我要一年一个,把古文观止全部生出来。」她摇头,女人忘记疼痛的能力,只比太空梭的速度慢一点点。
「然后逼他们背古文观止?」
「我有这么残忍吗?」阿观笑了笑,然后在心底偷偷对自己说,也许,真的有。
「阿观,你忘记一件事了。」
「什么事?重要吗?」
他点头,说:「很重要、非常重要。」
她满头雾水,想不出还有什么重要事,孩子生了、老公和好了,摆明自己的人生将要一路顺遂往下走,顺遂的人生除了幸福还有什么重要事儿?
「当然有。」
「说说。」
「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要把你再娶回来,这次,我娶的不是叶家姑娘,而是凌家丫头,一个聪明可心、会捏陶、会赚钱、半点都不想依赖丈夫的女人。」他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第四十二章
「这么聪明可心、会捏陶、会赚钱、半点都不想依赖丈夫的女人,居然还有人不想要呢。」她酸了酸他。
谁说,他从来就没有不想要过,但他才不会挑这时候同她争辩,生孩子的女人最大,她才刚从鬼门关前走上一圈呢。
「告诉我,想要怎样的婚礼,要多少媒聘、多张扬风光?我都能为你办到。」
她才不要媒聘风光,叶茹观和靖王爷的婚礼难道不风光?到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她只要啊……她开口:「你讲过,有阿观的地方,就是家。」
「对。」这是他的心、他的承诺与誓言。
「那么我说,有齐穆韧的婚礼就是最盛大的婚礼。不要别人,只要你和我,你亲手为我掀开红盖头,你在新婚夜里与我同床,不要离开我。」
他亲亲她的额头、亲亲她的手,柔声说:「再也不会了,我不光要在新婚夜里与你同床,我要此生此世都与你同床,不让你再有机会唱孤独万岁,失恋无罪,我、齐穆韧保证,你一觉醒来永远有我陪。」
他……怎么会知道?凝神想了想,她又笑了,看来他藏在暗处,享受那个「微小的幸福」挺久的。
阿观看着他,笑得有点傻气,然后齐穆韧被赶出屋里,嬷嬷们和四婢们要把阿观以及屋子打理干净,嫌他在旁边碍手碍脚。
出门前,他回头对她说:「等我,我陪你一起睡。」
阿观应下,可是这回她没做到,齐穆韧进屋的时候,她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幽幽醒转时,阿观听见姜柏谨的声音,他声音很小,但屋子很安静,于是他的话每个字都进入她耳里。
「果然还是受止息散的影响,孩子不正常,不哭不闹、眼神也……」姜柏谨惋惜道。
「外公,你是指他的脑子有问题吗?你凭什么这样说,每个刚生出来的孩子都是这样的,不是吗?」齐穆韧压低声音急急地说。
他拍拍齐穆韧的肩膀。
「再看看吧,我只是觉得孩子不大对,也许长大会慢慢好起来……」
姜柏谨还想再说话,齐穆韧却先听见屋里传来啜泣声,他慌慌张张地推开椅子往内室跑去,看见阿观满脸泪水,心疼得揪起眉眼。
他快步冲到床边,将她轻轻抱起。
「你醒了?怎么不喊人?」
阿观定定看住他,哑声问:「止息散是皇上让我诈死时喝下的东西吗?」
齐穆韧为难地点了下头。
阿观揽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对不起,是我的错,那个时候,皇帝让我选择过的,我太固执了,我非要离开你,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没有、没有,错在我,不在你,如果没有我的于心不忍,如果没有何宛心,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你不要替我担罪过,错在我,责任由我来负,你不要哭,嬷嬷们说,生完孩子不能哭,以后眼睛会不好的。」
他急急把她抱到膝间,将她拥入怀里,长长的手臂将她裹出一片安全感觉,他企图用自己的体温逼退她的泪水。
「怎么办,他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居然没把他照顾好……」
她怨死自己、恨死自己,如果可以重来一遍,她一定不要喝下那杯酒。
齐穆韧捧起她的脸,视线与她相对,柔声问:「是我的错,没把你们照顾好,但我不会放弃的,外公曾经说过,每个孩子生下来时资质都差不多,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成材、有的人不行,问题出在教育。
「就算儿子的头脑真的受到影响,我也会慢慢教导他、爱护他,把他雕琢成材,你呢?你愿意陪我一起努力吗?我们都别放弃他,好不好?」
阿观的感动快要溢出来了,他说的是「不放弃」、是「我也会慢慢教导他、爱护他,把他雕琢成材」,而不是说「凭我齐穆韧,难道不能护他一世」。
阿观抱紧他的腰,投进他怀里,尽管她不是小女人,可是伤心的时候也需要一根擎天大柱。
姜柏谨和齐穆笙站在房门口,看见这一幕,两人相视笑了。
他们离开屋子,齐穆笙问:「外公,我侄子会好起来吗?」
这次,齐穆笙没有叫他老头子,可姜柏谨居然也没有反对他的称呼。
「不知道,不过曾经有人研究过爱因斯坦的脑子,发觉即使那么聪明厉害的人,也不过用了百分之四的脑细胞,换句话说,咱们这群人大概连百分之一都没用上。」
「爱因斯坦是谁?」
「我们那个时代里,大家公认的天才。」
「脑细胞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生物学的范围,你有兴趣的话,外公找个时间好好教你。」
他自称外公,齐穆笙更讶异,难道他已经不怕皇帝找上他……算了,想那么多干么,想知道原委的话,再找个时间问问明白便是。
「意思是,就算侄儿的脑子坏掉一半,咱们再好好训练他另一半,也能够将他栽培成材?」
「理论上是的。」
「那么,我们还等什么?」齐穆笙笑出满脸狐狸。
齐穆韧领着阿观搬回京里,住进那个有现代化卫浴设备的大宅子。
宅子很大,大到没人性,但有两个相距不远的大院落,分别取名叫做「明月楼」、「清风苑」。
大批人马回来之后,两兄弟分别住进这两个院落,姜柏谨则是挑了离药圃比较近的「灵素阁」住进去。
他们没有带太多人,除六婢与赛燕、英姨、齐古、齐文、齐止外,其余的全留在庄园内。
晓初、晓阳的爹爹们因农畜管理得很不错,阿观聘他们当大管事,一起管理其他的几处庄园,于是庄园收入渐丰,佃户们日子过得好了,阿观每年年底也是口袋饱饱。
琉芳的哥哥和月季弟弟渐成大器,阿观让他们分别管理名下的铺子。
他们没有辜负主子期待,不但让每间铺子的生意兴盛起来,短短的两年内,还开了三、四家新店铺。
搬回京城住,就免不了听见许多和旧人相关的消息。
就像已经承袭爵位的齐穆风,办砸差事、被革了职位,从此只能领着王爷俸禄过日子,仕途上再不能更进一步,不过他性情宽厚,孙姨娘已死在牢中,而他还是想办法将齐穆平从牢中救出来,予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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