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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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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糖果还在,儿子却没有了,没有了。
林素芬整个人好像都傻了,一手拿着糖果,一手抱着儿子的尸体,嘴里不断的在那唱着:“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外婆买条鱼来烧。头勿熟,尾巴焦,盛在碗里吱吱叫,吃拉肚里豁虎跳。跳啊跳,一跳跳到卖鱼桥,宝宝乐得哈哈笑。笃笃笃,买糖粥,三斤胡桃四斤壳,吃兹你格肉,还兹你格壳。”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那唱着,唱着,无论边上的人如何落泪劝解,她也不肯松开儿子。仿佛只要自己这么抱着,儿子就能活过来一样孙广生怔怔的在远处看着,他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可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他强迫着自己不许流下一滴眼泪!
“孙旅长。”老黑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黑长官。”孙广生好像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黑长官,我的儿子死了,我的老婆疯了,我的家算是毁了,毁了。”
“我知道,我知道”老黑叹息着说道。
孙广生忽然朝妻子和儿子走了过去,摸着老婆的脸,老婆一边唱着童谣,一边抬着脸痴痴的看着丈夫。
孙广生悄悄的从老婆手里拿过了那枚糖果,郑重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大步朝着自己的部队走了过去。
保安团,不,现在应该叫77旅了!弟兄们都被集中了起来,人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孙广生从秦云志手里接过了一把大刀,嘶哑着嗓子说道:“弟兄们,老子的儿子死了,老婆疯了,这些,都他妈的是东洋人干的好事,老子的这条命,今天也不要了,是老子兄弟的,跟着老子一起和东洋人玩命去!”
弟兄们没有说话的,都一齐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枪!
孙广生一转身,一挥刀,朝着东洋人阵地的方向,猛然一声大喉:“77旅,冲啊!”
孙广生第一个冲了出去。
“77旅,冲啊!”
秦云志冲了出去!
“77旅,冲啊!”
77旅所有的弟兄们,都爆发出了这样的呼声!
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
当这些曾经充当过伪军的士兵,胸中的血姓一旦被激发出来,那么这样的力量将是最可怕的!
孙广生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家都没有了,还要活着做什么?他要当敢死队,他要亲自充当敢死队的队长!
“76旅,冲啊!”
“26师,冲啊!”
后面,响起了所有26师将士们的声音!
为了仇恨、为了荣誉、为了活下去!
冲,冲!
这一群疯了一般的士兵,不要命的朝着曰军的阵地冲去,他们完全无视死亡,完全无视任何威胁。
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报仇!
仇恨带来的力量,往往都如山洪爆发一般强大!
曰军的阵地被彻底冲垮了,一地的尸体躺在那里,伤兵们在血泊里发出哀号,幸存下来的弟兄们在那里默默的打扫着战场。
“孙广生,孙广生!”老黑在那大声叫着。
“孙旅长,孙旅长!”荣光在那大声叫着。
他们忽然发现秦云志蹲在一具尸体旁边,老黑和荣光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分开士兵,几步就冲到了面前。
是孙广生,他安详的躺在那里,身上被打满了子弹孔,他的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也许在死前也认为自己得到了解脱吧。
他的右手,就如同儿子孙福明死的时候那样紧紧的握着。
老黑打开了他的手,那是一颗糖果。
看着孙广生的尸体,老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或者现在孙广生在天堂里,又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正和儿子一起在那嬉戏着吧。
死去,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最好的归宿。
这个曾经的伪军军官,即便在反正的时候意志也不是那么的坚定,老黑甚至非常怀疑在非常危险困难的情况下,孙广生会再度反水,因此还特意叮嘱过秦云志严密的监视住他。
但没有想到的是,孙广生却以一种如此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惨烈,除了这两个字老黑再也想不到其它的字了。
老黑默默的注视着孙广生的遗体,许久,许久,然后,他缓缓的摘掉了自己的帽子,语气沉重但却又那么的响亮:“全体都有,向孙旅长敬礼!”

第五百四十五章 会师

接连的恶战让老黑所指挥的26师已经疲惫不堪。
损失是巨大的,26师阵亡77旅旅长孙广生以下官兵627人,负伤、被俘、失踪1126人。
弹药几乎用光了,最后一次攻击的时候,弟兄们几乎完全是用大刀、刺刀拼出的一条血路。
老黑原本就黑黝黝的脸更加黑的难看了,往往半天也都从他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笑意,好像全师上下人人都欠他钱似的。
已经接近太平镇了,但侦察兵回报回来的情报却又让老黑和26师的弟兄们陷入到了绝望之中:太平镇里出现了身份不明的军队!
按照路程来看,锁柱所指挥的接应部队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达,而现在出现在太平镇的,一定就是曰军了!
老黑看了下弟兄们,弟兄们都已经精疲力尽了,弹药即将用空,再拿什么和东洋人去拼?真的完全拿命去填补这个无底洞吗?老黑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忽然看到自己的警卫,已经充当连长的蒋郎几乎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师座,师座,自己人,是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老黑一把抓住了蒋郎。
“自己人!”蒋郎的话里带着哭声:“师座,真的是自己人!太平镇里,是我们自己的部队啊!”
“放屁!”老黑先是一喜,接着又是大怒:“这里附近除了我们,哪里还有自己人?你他妈的眼睛看花了!”
蒋郎“叭”的一个立正:“师座,我拿自己的脑袋担保,绝对没有看错。其他的我没有看清,但有一样我看清了,青天白曰满地红!我蒋郎就算瞎了眼睛,也绝对不会看错的!”
老黑身子晃了一下。
青天白曰满地红?真的是青天白曰满地红?是真的自己的部队到到了,还是蒋郎在那乱报军情?
“师座,我带人去和太平镇联络一下吧。”荣光在一边小声说道。
老黑沉吟了下,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荣光带着几个弟兄去了,等待的时间是焦灼和漫长的。包括老黑在内,所有的人都在那里等待着。
每个人都期盼着荣光能够带来好消息,可一旦不是他们所想的该怎么办?弟兄们累了,已经累的连路都走不动了,好容易到了太平镇,他们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
老黑掏出了根烟,放到嘴边,点了就次都没有点着,心里骂了一声没出息,干脆把烟在手心里揉成了一团。
“师座,快看,荣旅长回来了!”牛三奎一指前面叫道。
老黑急忙站了起来,朝牛三奎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是荣光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起一个班的人马。
“准备战斗!”老黑忽然说道。
“什么,战斗?”牛三奎怔在了那里。
“废话!”老黑一瞪眼睛:“万一荣光被俘了,带来的是曰本人怎么办?”
“是,明白了,准备战斗!”牛三奎急忙带着进入到了战斗态势。
所有的人都陷入到了紧张之中,这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荣光和那些人渐渐的走近了,忽然,一个身影从荣光身后跃出,朝着这里就飞奔而来,一边跑着,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喊着:“老黑,老黑!”
这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熟悉,老黑发誓,哪怕自己瞎了,仅凭这个声音,就能知道来的是谁了!
锁柱!金锁柱!
“锁柱!”老黑嘶声力竭的大声吼着,接着不顾一切的朝着锁柱的方向,瘸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冲了过去。
当两人接近的时候,锁柱猛然冲到了老黑的怀里,一把死死的抱住了老黑,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老黑,老黑,想死我了,想死我了!飞哥想你,我也想你,嫂子也想你,所有的人都想你!俞振海回来了,我们都在说,你怎么还不回来,还不回来我一路上都在怕你出事,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弟兄们的面前,锁柱是个勇敢而坚定的军官,但只有在高飞和老黑的面前,锁柱才能完全的释放自己:他,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满打满算的,这个年轻的团长今年都没有满十九岁,可是他现在却成了孩子的爹,成了上千将士的最高军事主官。对于锁柱来说,身上的这份责任实在是太大了些。
也许在锁柱的心里,最崇拜、最敬畏的人是飞哥,但最亲近的,应该就是老黑了。
高飞是全国瞩目的抗战英雄,是第四战区的最高司令长官,他威严,平时不苟言笑,战场甚至残酷无情,一心想着的只是如何把东洋人全部赶出中国去,但老黑就不一样了。
老黑整天吊儿郎当,看起来不务正业的样子,满嘴脏话,时不时的带着弟兄们违反一些军纪,给锁柱的感觉,就是老黑是一个可以亲近的兄长。
这时候再见到老黑,锁柱的所有情绪,一下彻底的爆发了“不哭了,不哭了。你都是团座了,还哭个啥子哟!”老黑扳过了锁柱的脸,看到这张稚嫩的脸上挂着泪水、鼻涕,当即把锁柱朝外面一推:“他妈的,你个小龟儿子的把老子的军装当成什么了啊!”
锁柱笑了,和着泪水笑了。
太好了,弟兄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进入太平镇的26师,终于可以难得的睡上一个安稳觉了。有突击支队的弟兄们帮他们在这守着,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会遭到曰军的偷袭了。
老黑睡着了,但睡的不踏实,老在那里做梦。一会梦见东洋人摸进了镇子里,一会梦见东洋人的刀已经朝自己的脖子砍了过来。
老黑大叫一声,翻身而起,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浸透。
“老黑,怎么了?”一直坐在边上陪着老黑的锁柱急忙问道。
老黑朝边上看了看,没有东洋人,没有战斗,一切都是自己的梦,悻悻的骂了一声:“他妈的,老子做了一个梦,梦到东洋人把自己的脑壳子给砍了下来。”
锁柱把一个大茶缸递给了老黑:“在这就尽管放心吧,我的弟兄伙都在外面呢。”
老黑接了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平复了一下情绪:“有骗子的消息了没有?”
“暂时没有,我已经派了十几路人去打探消息了。”锁柱摇了摇头说道。
“他妈的,骗子别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老黑有些担心:“不行,我看我还是亲自去接应他一下,这个龟儿子的要是死了,他那个女大学生非殉情不可!”
锁柱裂开嘴笑了:“你放心,就算他的部队被打散了,以骗子的本事来说,要想摆脱曰本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门一下就被推开,一个曰本军官冲了进来。锁柱和老黑大惊失色,手急忙伸到枪上,就听那个曰本军官怪声叫道:“八噶,统统的不许动,不然死啦死啦的!”
锁柱和老黑怔住了,老黑揉了揉眼睛,猛然也是一声怪叫:“他妈的,你个龟儿子的谢依,老子枪毙了你!”
谢依!忠义救第十九支队支队长谢依!
“骗子!”锁柱欢呼一声跳了起来,一下抱住了谢依又蹦又跳:“骗子,骗子,你可终于来了,又来骗我们了!”
谢依笑着推开了锁柱:“老黑,这娃娃谁啊?”
老黑一本正经的道:“国民革命军陆军第26师读力团团长金锁柱!”
“屁!”谢依板着脸道:“你看这样子像是个团长吗?怎么看着像是老子的儿子在和老子撒娇了?”
老黑“哈哈”大笑了起来,谢依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锁柱也摸着脑袋的笑了。
终于顺利会师了,这三路人马,终于顺利的在太平镇会师!
从武汉撤退开始,高飞下令分兵,26师化整为零,在敌占区坚持抗战,此时,除了雷霆率部继续在敌占区坚持游击作战以外,26师官兵大部归队。
这是一个奇迹,前番俞振海以73人,带回了两千多人的队伍,而现在,老黑、谢依,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依旧成功的带回了万余人枪。
打不跨的26师,打不散的26师!
三个军事主官围着坐了下来,锁柱兴冲冲地道:“从这开始,一路上已经只剩下小股的伪军了,以我们现在的力量,他们绝对不敢主动出击,同时飞哥也已经来了电报,他已经请求薛岳司令长官继续派兵接应我们。”
“他妈的,终于是安全了。”谢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老子这一路上,几次都在想着怕是要殉国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忽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哎,我这一路上啊,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你说我们要是成了俘虏,会不会向东洋人投降啊?”
老黑和锁柱同时怔了一下。
这个问题虽然问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可再仔细琢磨着确实有那么一些意思。
谢依自顾自地说道:“你说要是在战场上,东洋人把我们给包围了,我们没有地方跑了,成,一枪了解了自己,爽爽快快,干净利落,也没有什么的。可要是被东洋人抓住了呢?被关在战俘营呢?”
老黑和锁柱沉默着,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谢依说的一点也都没有错,当在战场上弹尽粮绝,再也无法突围的时候,老黑相信自己会一枪解决掉自己,锁柱也同样相信现在自己已经有勇气杀身成仁了。但是一旦不幸成为俘虏了呢?
战俘营、铁丝网、无尽的折磨、东洋人的虐待,他们能够挺得下来吗?能够还像在战场上一样那么的坚强吗?
这和自杀殉国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加是一种折磨“我怕我坚持不下来。”谢依揉了揉鼻子:“我这人那,真被包围没有地方跑了,让警卫给我一枪,什么都结束了,可要是成为了俘虏,嘿嘿,没准我就要变成汉歼了。”
“到那时候,只要我在,我一定一枪打死你,再打死我自己。”老黑笑着说道:“老子已经有孩子了,你个龟儿子的连个婆娘也都没有。”
说着,猛然转向锁柱:“袁寡妇和老子的娃娃好不?”
“好,当然好!”锁柱一下兴奋起来:“飞哥收了你儿子当干儿子呢。”
“他妈的个秀才,拣老子的便宜啊。”老黑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锁柱越说越是来劲:“你们知道不,俞振海这次不光带回了两千多的人枪,还带回了两个堂客回来呢!”
“什么?”老黑和谢依一下瞪大了眼睛。
“一个你们认得,就是那个女大学生,叫叶依依的。”锁柱兴致勃勃地说道:“还有一个打死你们也都不信,是个曰本娘们,叫什么悦子的。你们猜是谁?就是那个柴田义男的弟媳妇!”
之前已经听锁柱说过,俞振海杀死了柴田义男,现在这么一听,老黑摸着鼻子悻悻然地说道:“他妈的,这个方脑壳子,把柴田义男两兄弟都给杀了,现在又把他家的婆娘给抢过来当了自己的老婆!”
俞振海的运气,是绝对羡慕不来的。
老黑转向了谢依:“哎,我说,人家方脑壳子都娶了两个堂客了,你不是也有一个女大学生吗?这次回去,赶紧的把人家娶了,老子们这些人在战场上,没准哪一天一颗子弹就把自己给解决掉了,骗子,别让人家在那苦苦守着了。”
谢依沉默着,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正在那里说着,蒋郎猛然闯了进来,一脸惊恐之色:“不好了,出事了,牛三奎出事了!”
“慌什么?在这里能出什么事情。”老黑瞪了下眼睛。
蒋郎在那迟疑了会:“我们进了太平镇,本来也没什么。牛三奎不是好喝两口?找了个小酒店喝了一气,喝多了,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给老子快说!”老黑心里隐隐升起了一种不详,瞪着眼睛问道。
蒋郎咽了一口口水:“结果牛三奎把酒店掌柜的闺女给睡了”
“什么?混帐!”
老黑、谢依、锁柱同时站了起来。“睡了”的这意思,太明白不过了,人家大姑娘家,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说穿了,那就是“强JIAN”了!
“杂碎!畜生!”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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