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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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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瀚大惑不解,蹙眉递给我一个询问的眼神随口道,“二十多个吧,怎么?”
单凭由地表传出来的动静判断对方来人也不像是千军万马的架势,如果只是百八十人,凌瀚二十个人的死士用来保命是够了。
我扶着腰板儿费力的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跟他并肩站着,然后吐了口气道,“发暗号吧,有人来了。”
“不会啊,我刚坐那么高都没看见。”凌瀚只当是我在诓他,撇撇嘴一派的天真,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样儿。
科学道理那么深奥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我也没那个耐性跟时间同他解释。
凌瀚那货浑然不觉大祸将至,晃悠着就往地上铺着的那件貂裘大氅挪去。
我一咬牙,索性趁着他疏于防备抬脚绊了他一下。
这货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全身的骨头都是软塌塌的,走路本来就晃荡,所以虽然身板儿还算宽厚也没经得住我这突如其来横出的一只脚,扑通一声闷响已经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眼下是开春时节新草不过刚刚吐绿,但此处土地肥沃,上一年的枯草还都大片的捂在地上,是以他这一摔虽然阵势不小,却不见得就真会有多疼。
“呜!”骤然倒地,凌瀚先是闷哼一声。
但这小子的脾气我了解的很,接下来肯定是要耍赖讹人的。
眼见着他要绝地反击,我赶紧一个箭步往前一扑双膝跪在地上,就势把他刚刚往回扭头扭到一半的脑袋又给按回了地上。
因为身子重,我对自己的行动就没太把握好分寸,一时失衡手上力气就有点大。
平白无故啃了一嘴的杂草,凌瀚大为光火,扭头就要冲我吼,“你要——”
“别说话!”我也来不及解释,赶紧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把他的脑门按地上道,“你听!”
凌瀚本能的刚想挣扎,然后身子徒然一僵,左耳贴地,撅着个屁股趴在那紧接着就没了动静。
“有追兵到了!”我说。
然后就见他虎躯一震,蹭的一蹦三尺高,手忙脚乱的从袖子里掏出个拇指粗细的小竹筒,两手卡在错节处将那未封口的一侧对着天空一扭。
轰的一声爆响带着明亮的一簇焰火骤然在天空中炸开,五彩火光纷纷陨落的同时,我回头,就见身后的来时路上已经有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压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咱家闺女这孕妇当的真不容易撒~
【第67章】 秋后算账
好在这次来的应该是分散出来搜捕的先头部队,十几个人骑着马嚣张跋扈的一路狂奔,还都毫不掩饰的穿着铠甲军服,一看就是麟王那死胖子眼高于顶的作风。
你说说,就算你丫的位高权重没顾忌,可是干这种缺德事儿的时候好歹低调点儿好么?
真当别人都是死的么?这不是自己找死呢么?。
凌瀚的人藏在暗处都没有露头,只等着他们跑近了,片刻之后漫山遍野就都是冷箭破空而出的穿透声,响亮清澈,振奋人心。
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麟王派出来的这一支十几人的小分队就毫无悬念的集体扑街曝尸荒野了。
黑暗中凌瀚轻快的吹了个口哨,然后抖了抖袍子带着我从巨木的暗影里跨出来,径自往前去招呼了个人来吩咐他处理善后。
凌瀚这货不常靠谱,偶尔认真这么一次也让人不适应。
因为闻不得血腥味我就没去凑热闹,隔着三五丈的距离远远的看着这俩人耳语
那个被他召过来的暗卫个子不高,黑巾蒙面,肩上斜挎了把巨型的弓弩,从侧影上看过去显得很不协调。
受人恩惠其实是件很不爽的事儿,我心里很是纠结的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主儿。
于是我摩拳擦掌,决定秋后算账。
虽然平时装疯卖傻吃惯了软饭,但到迫不得已需要自己独当一面的时候凌瀚入戏很快。
谈话中他一再的叮嘱下属,一定要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省的给后面上来的人留下线索,而小个子的暗卫却一直没开口,只不断颔首听着他的吩咐。
两个人嘀咕了好一会儿小个子就领命而去,临了儿他回头往我这匆匆看了一眼,没说话。
凌瀚则是对着他的背影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然后转身回了我这边。
好在只是有惊无险,但这一晚上又惊又吓的日子也着实不好过。
“那小个子的箭法不错!”我长出一口气,颓然坐到地上抚着胸口唏嘘不已。
“这个自然!”诚然凌瀚也没有多想,走回来取了水袋又回到树下靠着,颇为得意道,“保命用的王牌,自然是要靠谱一些。” 。
“那是!”我看着他脸上神采飞扬的表情,嘴角抽了一抽,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可是作为杀人利器,你不觉得他还欠些火候么?”
“咳……”彼时凌瀚正在仰头灌水,闻言忽而手下一抖,把自己给呛得不轻。
幸灾乐祸的感觉真特么爽!
“你没事吧?”我从袖子里抽出帕子远远扔给他,他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接过去抹了下唇角又去低头去擦前襟上的水渍,最后抬起头来一脸的苦逼。
“嫂嫂!”他开口,本来是义正词严,但不知道为什么,只开了个头儿后面的气势就又弱了下去,嘻嘻哈哈对我道,“你现在这身份非同一般,就算为了我未来的侄儿积德,口下也要注意分寸,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这可不好。”
看在他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给了他个面子,思忖着道,“这样是不太好,要么咱换个含蓄点的方式?”
虽然我自认为慈眉善目语气坦荡,可不得不说凌瀚这货也是相当机灵的,马上发觉苗头不对,低低的沉吟一声没有接话。
我心里冷哼一声也管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自己起身摸着下巴做高深莫测状晃悠到他跟前站定。
凌瀚回过神来看我,眼神防备,眉心纠结。
为了怕他逃窜,我刻意的往前倾了倾身子,一手压在他身后的树干上把他困在我的肚子跟那棵巨木中间,然后唇角微扬微笑着商量他道,“那你觉得——咱再挖个坑怎么样?”
凌瀚:“……”
凌瀚一怔,几乎可以说是脸色大变,即便是夜里星光微弱他那张脸也在瞬间转变成密不透风的菜青色。
这货平时自负清高外加没脸没皮,这可以说是第一次我见他如此失态。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我,我以为他是得死赖着再说点什么来澄清一下的,但是左等右等丫还是死抿着唇角一声不吭。
虽然是一肚子坏水,但这货在本质上其实还是很萌的,就这么突然转了性了——
我也觉得没意思。
我只坚持了几秒钟,然后兀自转身坐回那件紫貂皮的大氅上。
我这边才刚坐稳,凌瀚也才回过气儿来。
“我哥告诉你的?”他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这么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事被人揭发出来,显然的,他的心情不大好。
若是换做别人我也许还顾忌点,但更显然的,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还给他留着面子包饺子啊?。
“这么点小伎俩,你当我自己没长眼呢?”我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扭头去望着那边小个子弓手的背影不屑的抬了抬下巴,“此时他还活着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以你的智商——你不会真以为当初我没让你直接捅他刀子是因为见不得血光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以凌瀚这种深藏不露的性格,肯定不会在这种事上给我留破绽。
乌眼鸡虽说是他的心腹,但想来当初我若真让他一刀剁了,为表清白他也就做了。
而那乌眼鸡射了凌琰一箭也的确该死,只是他若一死,背后主使的这位岂不是就平白撇清了?
老子又不傻,芝麻跟西瓜的分量还是掂的出来的。
凌瀚不说话,脸色沉的越发难看,换了个审视的眼神一动不动的远远看着我。
其实我知道他这会儿在想什么,要是有人明知道我在背后捅了他一刀还能没事人似的跟我眉来眼去说说笑笑小半年儿,那么这会儿看着他,我怕是连这么淡定的站着都不能,早就汗毛倒数后怕到死了。
所以不得不说,凌瀚这货的胆子还是相当大的。
他不言语我就耗上时间跟他磕,那边乌眼鸡他们忙完了远远的看着这边的阵仗也仿似看出了端倪,踟蹰着不敢过来复命。
半晌,凌瀚觉得不能再等,终于双手环胸仰面朝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先是冲乌眼鸡挥挥手,那边的人马上会意,身手利落的很快消失不见。
然后,他举步走到我面前。
我无所谓的仰头看他,两个人四目相对,他又像是突然改了主意,脚下略一停顿就继续绕到我身后,一撩袍脚弯身坐下与我抵背靠在那件大氅上。
好吧,人在极度困窘之下掩耳盗铃神马的其实是最有效的治愈良方。
凌瀚在我身后坐下,这一次就没再多犹豫,声音平静冷涩的开口道,“去年父皇寿诞那晚宫里的刺客是我哥安排的!”
这一次,他用了个陈述句,可又大概是怕我会太过相信凌琰,紧跟着又补充,“为了引起老二和老七之间的互相猜忌。”
当初的那件事凌瀚他们兄弟六个都有嫌疑,而我也并不是没有想到过凌琰,只是证据不足就没有对号入座具体到他身上罢了。
所以此时真相从凌瀚这里坐实,我也只是豁然开朗,淡淡的回他,“我知道!”
“你知道?”凌瀚不可置信的反问。
两个人的背心相抵,我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僵,然后就再也不能背对着我说话,又匆匆站起来折回我面前。
“这个总不可能是我哥告诉你的吧?”他居高临下的看我,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语带讥讽。
“用不着!”我挑眉,仍是回他洋洋洒洒的一个笑容,随即便是话锋一转,不徐不缓的继续看着他道,“不过还有件事我很好奇,倒是真需要问问你。”
凌瀚是个沉得住气的狠角色,但无疑此刻是已经快被我不合时宜的“蛋定”给逼出内伤了。
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扯了一下,僵硬道,“问什么?”
“那天晚上你先是在畅春阁的后巷砸晕了自己又派人乔装伤了你哥,当时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是要撕破脸皮说话了我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面色一冷,凌厉的追问道,“究竟是为了混淆视听替他脱罪,还是故意欲盖弥彰想把他卷上风尖浪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家里跟公司都一堆的烦心事,各种无力,好久木心情码字了;虎摸坑里蹲的暴躁了娃儿们,剩下不多了,最近这段时间我尽快搞定吧~
【第68章】 私奔吧亲
曾经一度,我是想过这或许是凌琰自导自演用以掩人耳目的苦肉计。
因为只有他对我的底细了若指掌,知道我会为这事儿去找萧逸旻闹开,却忘了,其实凌瀚也暗中把我的老底摸的一清二楚。
这货扮猪吃虎的功夫还真是不一般。
“在其他兄弟面前,毕竟——他是我哥!”既然是摊牌,凌瀚也无所谓了,鼻子里哼哼一声还显得挺惬意道,“而且我就是要让他们怀疑又能怎样?他们都想的太多,有了疑虑反而更不会轻易下论断,毕竟他们没有证据。”
大位之争从来都是波涛暗涌,不得不说,当初凌琰跟凌瀚这哥俩各出一招确实见效显著,摆出了一个巨大的迷魂阵,“他们”当局者迷,以至于到了今天坐下的仍是个悬案。
只是如今棋逢对手,却也让他们这双所谓兄弟形成对垒之势——。
所谓结局将是怎样的惨烈,一时间我根本不敢去想。
我咬着下唇低头平复了下情绪,然后重新抬头向他伸出一只手。
凌瀚撇撇嘴,握住我的指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夜色中,借着旁边闪烁的篝火我很近距离的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眸子清澈明亮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伪装,不留丝毫的破绽。
“那么现在呢?”徒劳的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我问,“现在他还是你哥吗?”
“当然!”我本以为他会犹豫,但是出乎意料的,凌瀚竟然用了种近乎轻盈的语气当机立断的点头,但紧跟着又是话锋一转,冷涩道,“在我们之中的任何一方将另一方击垮登上帝位之前,即使兵戎相见,他也都是我哥。可如果他坐了那个位子,他就没了兄弟,而一旦我坐上那个位子,我也会忘了——他是我哥。”
最是无情帝王家,而主宰于这方铁血壁垒之上的那个人无疑首当其冲,会最先被这冷血狂潮卷没。
不是我悲观,只是太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那些身不由己。
凌瀚转身又往那株巨木走去,胸中悲愤之余我不禁追出去两步,对着他的背影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不好?”
位高权重无责任,S才愿意往那个风尖浪头上爬,是怕死的不够快么?。
凌瀚嗤笑一声并没有回头而是走回那树下靠着,不答反问,“我哥是怎么回答你的?”
凌琰的想法自然与他无二,我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沉默。
“但凡顶上还有一个人是高过你的,你的命就永远不是自己的。”凌瀚见我不语忽而冷笑一声,唇边带了丝近乎残忍的微笑斜睨我一眼道,“你没有生在帝王之家,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像我跟我哥这样的人,我们永远都不信骨血。”
严格说来,太子、襄王还有麟王,包括那个倒霉催被灰掉的冀王,他们彼此之间哪一个不是骨肉至亲,但彼此间干出来的事又有哪一件不是禽兽不如?。
所谓亲情骨血是种天性,但人心软弱不会刀枪不入,明枪暗箭之下就会腐化出一层壁垒将它隔断。
凌瀚的话是经过事实真理验证的,我无力反驳,忖度之后只能面无表情定定的看他道,“那你信他么?”
凌瀚一愣,下意识的抬眸看我,脱口道,“什么?”
我撑着自己的腰板儿又往前挪了两步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的再重复,“你信你哥么?”
凌瀚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吐出声来,神情中明显有了一线防备的情绪抿唇看着我。
这样的话其实我也是不指望他回答的,于是径自往旁边移开两步,也在那巨木边上选了处地方靠着去看着远处苍茫一片的淝水城方向。
“可是我信他!”我说,明明感知到身边他随之而来的困顿的目光,却还是舒展开身心,目不斜视道,“而且我知道,在你真的对他出手之前,他也是在尽力让自己相信你的。”
凌瀚不置可否,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就自嘲的笑了,“你也说了是尽力,可是我不想冒这个险。”
我扭头去看他,与他同样斜飘过来的目光刚好撞到一处。
凌瀚此时的目光有几分晦暗,他只看了我一眼就又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吐气如兰的淡淡说道,“还是那句话,你不是我,当然,你也不是我哥,我们经历的二十年——你不懂!”
最后的三个字,恍如叹息。
凌琰从未对我提及他的过去,但想来他们这一双失去母亲庇佑的孩子在众多有权有势的兄弟中间也活不出什么尊严味道来。
有些事说是可以看透,但总归不能如人家当事人那般感同身受。
周遭的空气慢慢的重新归于沉寂,只有偶尔过往的风抚过脸庞微微的发凉,气氛萧索到了极点。
“哎!”凌瀚见我不语就撞了下我的肩膀,“怎么不说话了?”
游说死硬派的结果我也早就料到会是这样,那一瞬间我心情突然极为低落。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作罢,颓靡的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了。”
“怎么会没用?这不是有你在么?”凌瀚闻言,忽就惬意的打了个呵欠,不紧不慢的起身绕到我面前,他双手撑在膝上俯身看我,笑的一脸狡黠,“老四那边横竖是没戏了,现在闲来无事,不如我们俩提前做个约定好么?”
我跟凌瀚才是一伙儿的,跟他之间能做个P的约定。
这货笑的一脸灿烂的时候绝对没好事,我嘴角不受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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