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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村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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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涟衣又听到她说皇帝病情好转,心中仇恨再加几分,天道不公啊,不公啊,她原本健健康康,现在病入膏肓,而那狗皇帝却日渐痊愈,饮着她的血活下去!
她也是人,她的命也是贵如珍宝,因为地位低下,她的命跟皇帝的命比起来,成了尘埃,成了无知虫子般不重要。谁要拿她的命,她除了死还是死。倘若有来世,她要么成为人上人,要么宁愿是路旁的一株植物,水里一条鱼,也不要当这卑贱之人!
“你是高高在上的妃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程涟衣吃力地坐起来,目光清亮地看着她,“只要你让江修媛她们付出代价!”
“姑娘果然爽快。”苏苕妃子靠近她,轻声低语道,“我只要你悄悄地死去。”
“悄悄地死去……”程涟衣转过脸,冷笑地看着她,“你这是在拿我消遣吗?”
“为了保住太医院名誉,姑娘只能悄悄地死去。最好死得神不知鬼不觉……”苏苕妃子看着她笑。程涟衣忽然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沉默许久,直到苏苕都快失去耐心,她才点头,“我死后,顺便你处置!我只要你给我一夜的时间。”
纱幔重新垂下,苏苕妃子恢复脸上淡淡的表情,走出厢房。那位淡绿衣裳的女孩又走上前,为她引路。苏苕妃子斜眼看来她一眼,这个女孩倒是机灵。“姜柔,你是最近刚入宫的女官吗?”
她竟然记住了自己的名字,姜柔脸上的笑容更加甜美,“是,娘娘。”
苏苕妃子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后,苏长久才从小火炉边上站起来。不知道那个宫妃进去跟程涟衣讲了什么,讲了这么久。她端起药,走入厢房。姜柔坐在圆桌边,托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涟衣,来。”苏长久撩起床帘,端来圆凳,将药碗放在上面。却看到程涟衣已经自己坐起来了,她脸上难得有几分血色,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
“我不喝药,长久,你帮我把崔判官叫过来。”
圆桌边的姜柔站起来,“我帮你去叫。”她心情愉悦地出门了,留下房里的两个人莫名其妙。平日里姜柔都是不肯动手做事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助人为乐了?
“不管她了。长久,我有话跟你说。这些话,你不准跟别人说。出我的口,入你的心。你要谨记。”程涟衣满脸正色,难得没有讽刺她几句。苏长久讶然,不知道她这样正经干什么。
“长久,你不是一直很奇怪我们入宫来是做什么的吗?我今天都告诉你,你知道了,也不准告诉姜柔去。她那个人心思重。”程涟衣垂下头,缓了缓语气。
苏长久心里一动,“你快说。”
“当年我们姐妹四个入宫,都是九月九生的,想必你们也是。”苏长久点点头,“这个原因很简单,因为宫廷祭司占卜出来,这样的姑娘适合当药引。”
“药引?!”
“你也知道皇帝病重,太医们束手无策,只好出了要药引这法子,便和祭司大人联手,从民间骗来无家可归的女孩,骗到宫里采血给皇帝治病用!”
“岂有此理!”苏长久站起来,就要跑出去找医官大人们算账!程涟衣连忙叫住她,“你别心急,听我说完。”
苏长久站定,转过头看她。她的病,也是这样来的吧……一时之间,悲愤交加,对这个宫廷厌恶十分,又对那个从未谋面的皇帝有了厌恶。有权有势,便可以这样将她们的命不当命看吗?!
什么药引!什么祭司!一派胡言,封建迷信,实在可恶!!!她握起拳头,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些“贵人们”一番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多感叹号,也不足以表达苏姑娘愤怒之情!!!

、隐情

窗外白雪皑皑一片,屋内火炉暖暖,一时之间只有女子低言软语。
“到如今,我恐怕命不久矣。两年前,同我入宫的华秀和胡蝶因为不肯被采血,想要逃走,却被江修媛设计喝下毒药,神志不清中被送到辰居偏殿采血。血中有毒,被医女发现。医官大人一怒之下就以谋逆罪斩了她们。那次事件之后,她便被封为修媛,搬出了厢房。后来,她又要来找我,要帮我逃出去。我心里有疑,又顾及宫外的哥哥,不肯听她的,因此一留就两年。”
“我早就怀疑江修媛,苦于没有能力查明。如今我离黄泉路已不远,苏苕妃子愿意帮我报姐妹之仇,我决定姑且相信她一回。只是这后宫人心难测,我唯恐又被人耍了一道,成了一枚棋子。长久,如今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苏长久呆呆地听着,见程涟衣问自己,猛然回神,看着面前满目凄楚的女子。
“长久啊,你心思太简单,以为天下善恶分明,好人便是好人,坏人便是坏人。殊不知,好人变坏起来,也做得出心肠歹毒之事。你以后行事记住留心眼,不要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我要你做的事,就是看看等我死后,苏苕妃子要怎样帮我。她若食言,你去拜托崔判官,让他将药引之事宣扬出去,让满京都的人都知道。她若真做到了,你便到我坟前告诉我一声,我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先不管她迷信的想法,苏长久问她:“崔判官如何会听我的话?”
“这个你无须担心。”程涟衣摘下挂在颈间的玉环,塞到苏长久手心,“到时你拿着这个给他看,便说是程涟衣拜托他的。他会帮你的。”
“涟衣,你……”苏长久蹲在她床边,不能再说什么。
“我们不过是小小的民女,一无权势二无靠山,想要与权贵之人斗,不过是枉费一条命。长久你心里有恨,也不许贸然行事。你若真想为我平冤,不如先仪仗苏苕妃子,借她之手来对付她们。”程涟衣握住她的手,“虽说我们是一介民女,倘若把我们惹急了,我们也要给点颜色给他们看看!”
苏长久听了她的话,点头答应。“我明白,我会好好活着,让你出一口气。”
正说着话,门被推开了。姜柔领着崔判官走进来,“判官大人来了。”
崔判官站在门槛边上,望着那一帘淡紫色帐幔下的女子。程涟衣松开手,让苏长久带姜柔出门。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她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他。
“程姑娘……”崔判官眼睛里没有其他人了,也不顾苏长久和姜柔还没走出去,快步走到床榻边,不顾礼仪风度,伸出手便要抚摸她瘦削的脸颊。程涟衣轻轻推开他的手,一脸严肃地说道:“判官大人,请您自重。”
崔判官默然无语,担忧地看着她。身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判官大人,以前涟衣对你出言不逊,是我的不对。我先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程涟衣双膝跪在床上,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披散的长发越过肩头,垂到了前面。
崔判官看着她的头顶,苦涩难言,只能上前扶住她,让她抬起脸来。
“判官大人,你不用说话。你的心意涟衣都懂。涟衣的心思,您却未必明白。你只道我满腔怨恨无处发,一门心思要挖苦你,却不知我心中苦衷难言。如今我即将离恨归天,有几件事拜托大人,不知大人肯不肯帮帮涟衣?”
“程姑娘何必这样说,是我崔达对不起姑娘!”他低下头,悔恨难言。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去,他却无能为力,这样的心情,程涟衣她能够理解吗?
“自入宫来,承蒙大人照顾,我那宫外的哥哥无依无靠,我死后,还希望大人能够多照拂他。”
“姑娘不说,我也会照顾你兄长。”
“我死后,希望大人能向王提点求情,将我尸首运出宫外,交到我哥哥手里。如果不能,便一把火烧成骨灰再送出宫。大人可答应?”
“姑娘……”他泣不成声。
程涟衣也不管他答不答应,自顾往下说,“我是平民女,没有那么金贵,大人不必惋惜。这最后一桩事,便是我那长久妹子,以后大人不可将她作为药引。如果苏苕妃子来要人,大人便让她跟着苏苕妃子去吧。”
“后宫更为险恶,姑娘怎好将苏姑娘推入深宫……”
程涟衣冷淡地看着他,“那行,你帮她逃出这宫廷。”
崔判官不说话了,他还没有这个能力帮女官私逃出宫……
见他沉默不语,程涟衣的表情和缓下来,温柔地说道:“我也不怪你,你能坐到判官这个位置不容易,只是我那长久妹子心肠太直,我恐怕她会受了别人暗算还不知。希望你能多帮帮她,权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程涟衣痴痴地看着他,往日的讽刺笑容都没有了。崔判官靠近她,喃喃道:“你还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跟我说话过……”他的手摸上她的脸颊,“那年,你刚刚进来的时候,爱笑,淘气,像个没有长大孩子……”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判官大人,你又失态了。”她忍不住去撩他,却又不忍再给他希望。正犹豫着,崔判官忽然一把抱住她,趴在她肩头默默流泪,“是我对不起你……”
泪水滑到程涟衣单薄的衣衫上,她暗想,原来他这样五大三粗的人也会趴在女人肩头哭。“我不怪你,你想救我也没有办法。你不要自责了,我不怪你……”
“姑娘,你再多坚持坚持,皇帝陛下的病情已经开始好转,医官们准备不用药引了。你熬过这一次,就好了。活下去,你可以活下去的!”他抱着她,越抱越紧,越说越慌,几乎语无伦次。
“判官大人,请你一定要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话。”程涟衣掰开他的手臂,她的手指骨瘦无力,推了许久崔判官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涟衣……”他忽然叫她的名字,她停止了动作,怔怔地任由他抱着。
他念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好像要给她招魂。
窗外白茫茫的雪地上,苏长久和姜柔收拾着院子里的药罐,屋内悄然无声。有一只大鸟从院外飞来,滑过茫茫苍天,伴着凄凉的哀鸣声。“咦,是落单的孤雁。”姜柔举起头,看着那只大鸟。
身后的门被打开,崔判官失魂落魄地走出来,脸上的眼泪已经擦干,他整个人若无其事一样地穿过长廊,没有看到院子里的苏长久她们,起先还是正常地走着,走到后面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小跑着跑出来后院,朝着药圃方向奔去。
“崔判官怎么了?”姜柔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转过身,却发现苏长久已经走到厢房里。
“长久姐姐……”姜柔走进厢房,声音戛然而止。苏长久正半跪在床前,握着程涟衣的手。满室寂静,姜柔以为她死去了,呆立在原地不敢动。
涟衣半睁着眼睛,她方才讲了太多话,把所有力气都用光了。她看了看苏长久,又看了看站在圆桌边的姜柔,真好,她们两个可以逃过一劫。她闭上眼睛,渐渐失去知觉。
“涟衣姐姐她……”姜柔瘫坐在凳子上,茫然无措。她起来,想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苏长久站起来,喊住了她,“姜柔,我们去帮涟衣烧点热水。”
“烧热水来做什么……”
苏长久给了她一个责怪的眼神,径直走到门口,见她还一动不动,“姜柔,我们去院子里。”
姜柔又问:“去院子里做什么……”
这次苏长久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出了厢房。
纱幔下,程涟衣悄无声息地死去。
苏长久抱来柴火,又端来一壶水,蹲在火炉前开始面无表情地烧热水。姜柔蹲在她身边,“涟衣姐姐真的,真的……”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哭。
“哭,哭,哭有什么用。你来烧火,我再去抱些柴来。”苏长久的语气很不好,将手里的蒲扇塞到她手里,站起来又去找柴火。姜柔愣愣地看着她,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黄昏的时候,天又下起大雪来。天地笼罩着风雪,惨戚戚一片。辰居殿屋檐瓦上积着白雪,有透明的冰柱直直垂下,藤久一身白袍站在屋檐下,负手抬头望着天空的雪花。
身边的侍从小心翼翼地弯腰,“陛下,太后娘娘的凤撵已经停在殿外。”
藤久转过身,点点头,朝着殿外走去。太后正站在雪地上观赏辰居殿下的雪景风光。他看到自己的母亲,便想像以前一样扑过去拉她的衣袖撒娇,但太后已经看到他了,脸微微沉下去,不许他失了该有的仪态。
他才当了几天的皇帝,就感觉好累。
“陛下,明日宣布发丧吧。以郡王之礼,宣告天下,大赦三日。”
一句话,将藤久说得呆立原地。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大雪天里,他看着母亲脸上强忍的悲伤,有泪不能流,有话不能讲。他迈步走向太后,太后却转身,径直走向凤撵,不再跟他说话。
“母亲……”藤久呆立原地,他不懂,为什么当了皇帝,就要和母亲君臣有别,他不懂,为什么当了皇帝,所有情绪都不能表露出来,他不懂,为什么当了皇帝,想说的话也不能说了。他想要马上跑到宵衣殿,去看自己哥哥最后一眼。但是身后的侍从在看着他。
藤久想到哥哥心爱的女子,她应该去见见。他想到后,转身大步踏进殿内。隔着一架屏风,苏苕妃子正垂首坐在椅子上绣衣。他环顾四周,殿内掌灯宫娥俱在。
“苕,你今夜去宵衣殿陪陪母后。”藤久尽量模仿哥哥的语气。
苏苕妃子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慢慢站起来,轻移莲步,绕过屏风,走到他身边。“陛下,妾这就去。”她娇娇柔柔地行了个礼,流水照柳花,藤久都不忍告诉她让她去宵衣殿的原因。
雪地上,宫灯移动,苏苕妃子的坐撵渐行渐远。藤久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雪景,外殿的屋脊上积满白雪,在风雪里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他默立了许久,直到刚刚新来的侍从梁宝上前提醒他,“陛下,该处理奏折了。”
辰居殿里的侍从与宫女在不知不觉中都换成了新来的,以免被人看穿藤久是个假皇帝。
藤久默叹一声,认命地回到书房,开始埋头处理政务。桌上的夜明珠幽幽地发着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丧礼

第二天,宮廷一片雪白,既是雪的白,也是丧礼的白。
“住在宵衣殿的尹郡王没了,全宫廷发丧三日。”满目望去,一片苍白。连太医院的屋檐下也换成了白灯笼,有宫娥和侍从在撒雪白的纸钱,午后就要抬棺出门,以亲王之礼安葬。
“尹郡王是谁?”有许多人都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他父亲是战死沙场的郡王,母亲早逝。太后体恤他孤苦无依,便接入宫中从小养着,并让他沿袭父亲的爵位,封为郡王。只是可惜了,生来就是个傻子,常年关在宵衣殿里,没有多少人认识。”
走到哪里,宫廷的人都在议论这个人。苏长久抱着向管理衣饰的女官讨来的白衣,越过长廊,一路听着,大概也了解了。她没有心思想下去,直接回到厢房。
厢房门前也挂上了白灯笼,因为有郡王之死,崔判官也可以明目张胆地穿上白衣,头顶扎着白巾。他徘徊在院子里,见到苏长久匆匆走过来,连忙迎上去,“苏姑娘,你把她安放在哪里了?”
“什么?涟衣不是在房间里吗?”话未说完,崔判官脸色大变,“她,她不见了!”
苏长久冲进厢房里,却看到床上已经空荡荡,程涟衣的尸首不翼而飞了。“这是怎么回事?”她转身想要找姜柔,找遍厢房却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姜柔去哪里了?你有没有看到她?”苏长久扔下手里的白衣,将院子里里外外找了遍,崔判官则茫然无措地寻找着程涟衣。他答应过她的,要将她的尸首送出宫外……
他们去询问守在院外的侍卫,都说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也没有看到姜柔姑娘走出院子。
苏长久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件事情太离奇了。肯定是有人潜入偷走了程涟衣的尸体,连带着把看守尸首的姜柔也绑走了。她想来想去,会做这样的事除了江修媛,也就是那个来过这里的苏苕妃子。
“实在太可恶了,人死了,连尸体也不放过!”苏长久抓起桌上的白衣,匆匆忙忙穿上丧服,拔腿就要冲出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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