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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村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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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被苏苕妃子吓得语无伦次,太后拍拍她的手背,转身看了苏苕一眼,“她还是个孩子,不可为难她。”然后对宋织儿笑了笑,“你不如就留在宫里陪陪陛下,你父亲也希望你入了宫陪陛下。”
宋织儿娇羞低头,轻轻说道:“一切看陛下的心意。”
……
春天的月亮似乎比冬天要来得朦胧,淡淡的柔柔的。
滕久坐在辰居殿长廊的栏杆上,倚着朱红的柱子,望着天边一轮明月,手里还握着一把木簪。木簪是桃木做的,上面刻着一朵桃花形状的花纹。院子里就种着几株桃花,最近已经发芽长叶,等到桃花盛开的时候,春天就真正地来了。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轻轻的却很熟悉。滕久转过身,看到梁宝领着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孩走过来。女孩低着头,手里捧着一盆初栽的花。梁宝脸上带着笑,“陛下,这是尚花女史派人送来的金钱吊芙蓉。”
滕久斜眼看去,只见那女孩手里的盆栽枝叶匍匐下垂,长得正是茂盛。借着长廊的宫灯,女孩的手入了他的眼,他顺着这双手慢慢往上,她低着头,只能看到额头一部分。“抬起头来看看。”
女孩大方地抬起头,然后直直地看着他。
梁宝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低低喝道:“还不快给陛下请安!”
“不用了。”滕久挥挥手,让他退下。梁宝又看了这个宫女一眼,虽然姿色不错,可比起后宫妃子还是差了一点。他不解地告退,然后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莫非是满月的缘故?
滕久慢慢走近她,似乎有些不确定,“苏长久?”
苏长久一动不动,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问他:“你是皇帝?”她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很郑重。
“算是吧。”滕久重新坐在栏杆上,然后看着她,向她伸出手,“要在这里坐一坐吗?今天的月亮很漂亮。”他似乎很喜欢看月亮,苏长久没有回应他,她看着他渐渐红润的脸庞,“你的病好了?”
他都没生过病,怎么说是好了?滕久楞了一下,才明白她在问的是储久。他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他还从来没见过女孩子在他面前生气的样子,“你在生气?”
“我不生气。”苏长久露齿一笑,却比哭还要来得难看。都成这样子了,还说自己没有生气。滕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她这算什么意思。“你怎么会想到用送花的理由跑到这里的?”
苏长久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花盆,然后抬起头又是恐怖地一笑,“因为我想来见见你啊。特别是知道你是皇帝后,我就很想见你了。现在终于可以接近你了。”
滕久莫名地感觉后背凉丝丝的,他有些郁闷地看着她,“我是皇帝,你不开心?”
“开心,怎么会不开心。”苏长久呵呵笑了一声,然后放下手中的盆栽,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殿外长廊,掌灯宫女在殿内,而侍卫在院门把守着。她慢慢靠近他,在外面的人看来只以为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在诱惑陛下。
“以后我见到你,是不是都要向你磕头下跪?”
滕久摆摆手,“这些虚礼就算了,我很讨厌。”
“你真不像是皇帝,一点架子也没有。”说话间苏长久已经站在他侧边,她慢条斯理地扣紧自己的袖口。滕久好奇地看着她这个动作,一时之间都忘了回答她的话。
“你知道你的病是怎么治好的吗?”她将碍事的长袖扣紧后,欺近他,然后猛地一跳,坐在了栏杆上,然后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很纤细修长,一看就是没有做过粗活的,但是手指间有握剑形成的薄茧。
滕久呼吸一窒,她的手指按在了他身上一处死穴。这一处穴道还是崔判官教苏长久的,这是在太医院耳濡目染学到的一点东西。但是毕竟时间太短,她扣住的地方不是很准确。滕久低眸看了一下,看到她尖尖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他忽然笑了,“谁教你的?你好像按错地方了。”
即使按错了在气势上也要做足。苏长久冷着一张脸,“我今天来找你,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
滕久见她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才知道她是来真的。他也不笑了,说起冷脸,这才是他的长项。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知道你要杀的是谁吗?杀死孤一人,你和你所有亲人朋友都要陪葬。”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是皇帝,我不过是一个村姑,我竟然要跟你斗,是不是很可笑?”她虽然这样说,手还是没有移开,虽然手指已经抖成风中秋叶一样。
滕久低眸看了看她那只可怜的手,明明已经开始害怕却还在这里嘴硬。他慢慢伸出另外一只手,忽然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苏长久冷吸了一口气,站在院门站岗的赵瓦也看到这里的一幕了,他也不可置信地冷吸了一口气。做出这个动作的真的是那个不近女色的陛下吗……
她立刻就要从栏杆上跳下来,但是滕久的力气很大,死死地按住她,甚至有将她往自己怀里带的趋势。“别动,孤的侍卫已经起了疑心,你要是不想死在乱刀下,就乖乖坐在这里。”
苏长久忽然觉得自己失策了,这个滕久明显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疯疯癫癫的白袍青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失策

“你要是不想死在乱刀下,就乖乖坐在这里。”
苏长久不动了,因为一支熟悉的木簪递到了她的手心里。她低头一看,正是她很久以前丢失的簪子。失而复得的桃木簪上多了一朵桃花的刻纹。滕久清淡的声音响起,“送给你。”
她握紧这支簪子,心理防线微微崩溃,“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的声音很低,低得滕久要侧耳仔细听才听得清楚。他听完后,却是这样说道:“一直是你在对我好啊。”他的语气里有些困惑。
苏长久抬起头认真看他的表情,确定他不是在说反话之后,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明明她老是欺负他,他是有多缺爱才会这样想呢。面对忽然孩子气的滕久,她怎么也凶不起来。
“我想不通,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皇帝?”苏长久也不管这样说是不是大逆不道了,坦然地说着,“我更加想不通你竟然会做那些荒唐的事情。”滕久以为她在说他的装疯卖傻,他神情有些黯然,“没有办法,我只能那样才可以活下去。”
这句话又惹起了苏长久的怒气,她转过身,因为用力过猛,没有防备的滕久就这样被她推到栏杆下了,栏杆狭窄,苏长久失去他的扶持,也摇摇欲坠,她紧紧抓住栏杆,然后眼睁睁看着滕久仰面倒下了栏杆。
殿门的侍卫纷纷按住武器,静观其变。
背后汹涌的杀气让苏长久怒骂的话就这样憋在了喉咙里,简直不吐不快。她只能恨恨地瞪着莫名其妙的滕久,低低地说了一句:“活该!”
滕久翻身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脸色冰冷到极点,“你太大胆了。”
“你会杀了我?”苏长久挑眉看他,隐隐带点挑衅。她的手已经握起,随时准备开始一场大战。
滕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要自不量力了。你现在做的事很愚蠢。”
啪嗒一声,他伸出手在栏杆上一拍,木质的护栏就这样生生折断了。苏长久从栏杆上跳下来,冷冷地看着他,“那你教我应该怎么做。”这句话简直是挑衅的升级版。她感觉背后的杀气更加浓重了,只要滕久一个眼神,那些侍卫就会冲过来救驾吧。
“孤不会杀你,但你若是一直这样,孤只能将你投入牢狱了。”滕久站在她面前,无形地有一股压力袭来。苏长久抬起头看他,他一直很高,但是以前的滕久会撒娇,会卖痴,只是有点傲娇冷脸。可从来不会这样威胁人的。
这样贸然地来找他,果然是失策了。她根本不了解这个人!
苏长久点点头,“我明白了。”她抱起地上的盆栽,“请问,我应该将这盆花放在哪里?尚花女史还在等着我回去交差。”她的语气实在太差了,滕久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进殿。”
“什么?”回答她的是滕久高大的背影。他直接步入了辰居殿。
胖嘟嘟的梁宝踉跄着走过来,额头上都是汗,一见苏长久还抱着花盆站在原地,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做事的,还不快进殿把花放好。”苏长久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进了内殿。
殿外一轮春月寂寂无声。
辰居殿的布置简单大方,唯独宫灯稍显华丽美观,昼夜不熄。空气里有淡淡的熏香味道,中央摆着一盏雁鱼铜灯尤其醒目。这是储久生前最喜欢的宫灯,因此没有舍弃不用。
一张红木长桌摆在正位,上面叠着许多奏章之类的文件。屏风挡住了一方卧榻。滕久站在桌边,背负着双手看屏风上的刺绣。这是宫廷绣女织成的江山美图,恢宏大气。
梁宝带着苏长久进了内殿,他指挥她将手中的金钱吊芙蓉搁置在书桌边上。长久抱着花盆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然后按照他所说的将花盆摆好。她垂手站在一边没有动。
梁宝用眼神示意她说话。苏长久没有领悟,继续直直地站着。
“还不快请安退下!”梁宝见陛下的脸色阴晴不定,越发急了,忍不住伸手推了苏长久一下。
苏长久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好狂妄的宫女!梁宝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人,他决定找到这个宫女的长官问个清楚。“站住!”咦,这个声音貌似不是他发出来的,梁宝胆战心惊地闻声看过去,只见陛下已经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宫女的背影。
完了,完了,梁宝比苏长久这个当事人还要惧怕。
她的脚步一顿,停在原地,然后她顺从地转过身,站在门边,“陛下还有何吩咐?”她的表情很平静,好像方才负气转身离开的人不是她。梁宝默默地擦了擦冷汗,站在一边不敢搭话。
“梁宝,你先退下。”滕久开口,却是跟他说的。梁宝屈膝了一下,几乎要双腿跪下,匆匆忙忙弯了腰然后倒退着出去了。经过苏长久身边的时候,又忍不住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苏长久见这个胖胖的侍从眼睛瞄着自己,她回头正气凛然地看了他一眼。梁宝抖了抖,宫廷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没有教养的宫女?这尚花女史是什么眼力啊!梁宝叽叽咕咕地退下了。
“你是不是以为孤很好欺负?!”滕久见她站得笔直,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样子,忽然有些头疼。接下来难道真的要打一场吗?问题是他都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
听到陛下的声音,掌灯宫女们纷纷抬头好奇地望过来。她们都隐隐觉得今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这个宫女还真是好福气,被陛下留在殿内,或许明天就成了主子。她们互相交换了然的眼神,低头默默将宫灯调得暗了一点,殿内的气氛渐渐开始暧昧起来。
明明灭灭的灯光照得滕久的侧脸线条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苏长久忍住一口怒气,说出来的话还是夹枪带棒的,“陛下九五之尊,天下的人谁敢欺负您?欺负您的人,恐怕都化成一堆白骨了。我一个小小的民女,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母亲说女子阴阳怪气起来,一张嘴比刀还锋利。今天听了你这番话,果然如此。孤什么时候成了这样草芥人命的人?”滕久的声音冷得掉冰渣,掌灯宫女们面面相觑,陛下您要留下这位美人,也不是这样的留法啊……
苏长久斜眼看他,“草芥人命?这样的事你做得还少吗?以后恐怕还会做得更多!”
“大胆!”滕久瞪了她一眼,越说越过分,简直不可饶恕。这一声将殿内原本和暖的气氛破坏殆尽,掌灯宫女们纷纷低头不敢再看好戏。这位姑娘真是好大的胆量,竟敢站在陛下的地盘上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苏长久手里还紧紧攥着他方才送还给她的木簪。她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桃花花纹,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也会在一支木簪上刻这种东西。她暗暗用力,木簪就这样碎在了她的手心里。
“我说错了?”苏长久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好像凝固了,真正的面无表情。他们之间隔着一盏铜灯,火光忽然冒起,陡然亮了几分,滕久忽然发现苏长久的眼睛里含着一抹水光……
原来她不是在生气,她是在伤心……
他原本要宣召门外的侍卫进来的手势顿住了,若是换做别人,他早就毫不留情面地乱杖打出了。容忍到此刻,他都忍不住佩服自己。“你哭什么?”
苏长久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一滴水沁在她的指尖。但也只是这一滴。她眨了眨眼睛,最后一抹水光消失殆尽。一时之间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跟他说,跟他说说那个他从未蒙面却成了他的药引的程涟衣,他这条命是涟衣用她的命保住的,她好像更不应该来杀了他。相反,她应该让他好好活下去。
她一定是脑子抽了才跑到这里来闹事!
心思千回万转,苏长久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门外终于传来一阵喧哗声,打破了彼此尴尬的气氛。滕久大步走出去,皱眉看着庭院里乱成一团的侍卫,冷声问一边的梁宝:“发生了什么情况?”
陛下忽然出来,梁宝吓得七魂六魄少了几魂,“回……回陛下,殿内忽然出现一只白猫。他们正在捉那只猫。”跟在后面的苏长久听了这句话,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她跑来这里闹事,她的猫竟然也跟着来了。
心想不过是命一条,既来之则安之。她静下心来,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静观其变。
滕久见她收敛了方才的气势,乖乖地站在一边。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了一点。转头又看到自己的侍卫们围着一只猫团团转,他顿了一下,尤其是看到赵瓦夸张的动作,心想自己都养了一群什么带刀侍卫。院子里的白猫身手矫健灵活,时而跳到树上,时而跳到屋檐上,来得悄无声息,去得也是不留痕迹。
最后它蹲在墙上,无声的“喵”了一句。大家这才看明白这是一只哑猫。赵瓦见它毛色纯正,是难得一见的品种。下手也不敢太重,生怕是哪个殿的娘娘养的猫。猫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看。
苏长久呼了一口气,敢情这只猫是来救自己的……
她刚想站出来,说这只猫是自己的。滕久已经迈开步子,走过去,“赵瓦,让孤来抓。”
作者有话要说:

、抓猫

或许是感应到强敌,墙上的小猫拱起背,像一弯弓刀,蓄势待发地看着滕久朝着自己一步步走过来。
侍卫们握着武器,紧张地看着他们的陛下,不知道他怎么会忽然起了玩心想去抓猫。梁宝更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几乎要掐出水来,眼睛巴巴地看着陛下,嘴巴微微张开,随时准备呼救。
不过是捉一只猫而已,他们这样子至于吗!苏长久郁闷地看着这些人,更何况这只小猫从来没有伤到人过,看着很凶,根本就完全没有杀伤力啊……
墙上的小猫已经看到自己主人的身影了,它见她不来理会自己,又无声地“喵”了一句。爪子按在墙上的砖块上,见有道黑影扑过来,它利落地跑跳起来,一下子就蹿到了庭院的桃树上。
滕久站在墙上,见自己扑空了,有些郁闷地摸摸自己的鼻尖,然后示意侍卫们去树上抓猫。
就这样冷眼看他们折腾了一会儿,苏长久手一伸,从宫灯的阴影处走出来,朝树上的小猫做了个招手过来的动作。小猫开心地跑到她面前,熟练地跳入她的怀里,爪子紧紧抓住苏长久的衣襟,然后用自己亮晶晶的猫眼警惕的看着对面一群人。
“闹了半天,是你的猫啊。”梁宝见这架势,越发觉得这个宫女太猖狂了,竟敢带猫来辰居殿,还敢站在这里看陛下他们抓猫,就像看戏一样。苏长久无辜地看回他,正气凛然,“是我的猫,怎么样?”
滕久轻轻一跃,从墙上跳了下来。脸已经黑了一大半,他要是再忍下这口气,就枉为皇帝了。“来人,把这只猫关起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有震慑力。赵瓦领命,走上前,朝苏长久伸出手,“得罪了。”
一只大手袭过来,猫后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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