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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酒梦若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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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还不定,怎会如此关心亲昵,实在不正常。”
“不论如何,还是等再过几日去踏雪教将霍小筏带回再看罢。”顾双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日光打下来晕开在景如影脸上,显得迷幻而不真实,她眼底跳跃着深不可测的光芒,扯着嘴角凉凉一笑道:“那我就静观其变好了。”
25。明月小蛮天池仙境
这已经是霍小筏学暗器的第四天了,她莫名其妙划伤了自己一条胳膊,扭伤了脚踝,最后干脆还四脚朝天摔在了地上。
沉夜在一旁看着婢女给她上药,神情淡淡的,对红莲使了一个眼色便起身往外走。红莲立即觉得大祸临头,心里天人交战良久,还是乖乖地跟了出去。霍小筏全身都是伤,只好百无聊赖地一个人窝在房里,透过窗子对着外面的树桩练习着手中梅花镖的准确度。
窗外依旧大雪纷飞,她练得久了,觉得手微微有些酸,将胳膊搁在窗台上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打着盹。
夜里沉夜看她无聊得紧,突然提出要带她去看一看天池。
饶是以前学地理的时候她就很憧憬那个美若仙境的地方,这会儿一听可以亲眼去见一见,当下乐得嘴都合不拢。
月色如水淌落在一池雪白的横波里,她张开手臂站在天池边,风把她的衣摆长发吹得猎猎作响。袅袅白烟从冰冷的池水里一路上升着,四下连鸟鸣都没有的一片寂静。
沉夜站在她身边,看她如此喜悦的神色。脸上的神情柔和得仿佛能化作一汪春水,微笑地瞧着她:“记得初中的时候你就特别想来,如今总算亲眼看到,了却了一桩心事。”
霍小筏点点头,朝着寂静无边的天池空喊了几声,四下传来空灵的回声,遥远而模糊。她突然回身一头扎进沉夜怀里,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讨好地笑着。沉夜被她冲进怀里的力道撞得后退了几步,却只是温柔地搂着她。
霍小筏将脸埋进他怀里,在万籁无声的黑暗池水边,酿着一个安心的笑容,急促地低语了一句:“谢谢你。”
谢谢你始终陪伴在我身边。谢谢你一直以来给我的所有。
谢谢你。
沉夜知道她的意思,伸出手细细抚着她的长发,像哄孩子一般宠溺地说:“这么大人还撒娇,又不是小孩子了?”
霍小筏抬起头,露出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里面满满盛着眼前人白玉一般的脸,吐吐舌头道:“怕什么,又没给外人瞧见。”
沉夜不语,只是眼底的温柔更甚,满得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溢出来一般。
他有多想保护怀中的这个少女,多希望她可以一直不再受任何伤害,可以一直像这样肆无忌惮的撒娇微笑。这些所有的所有,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又四处玩了一会儿,她玩得有些累,便耍着赖不肯站着。非要沉夜坐在池水旁,然后自己再舒舒服服地将头枕在他的膝上。
她抬眼看满天繁星仿若近在眼前,忍不住伸手去捞了一把。沉夜看她这般孩子气的动作,不免笑着打趣道:“记得小时候你最想要一颗星星,每天放学后都要拉着我去一趟顶楼看星星才肯回家。”
霍小筏附和着:“是啊,有的时候两个人一呆就忘了时候,妈妈每次上来找我们,都会笑着训斥我几句。有的时候我闹得凶了,爸干脆还会提议把晚饭带上来,铺一块布坐在地上一边看星星一边吃。”
沉夜听出她语气中微微的颤抖,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霍小筏挣扎着避开。嘟起一张小嘴,大有一幅翻旧账的架势:“那个时候你呀,恋家恋的不得了,非得要回去吃饭。最后弄得爸爸没办法,把你爸妈一起叫来才行。”
说完,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记得有一年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就是折了五百颗星星给我,还把它们都串了起来,挂在我房里,说是要让我天天可以看到星星。”
沉夜接过话来:“但是你那会儿还不满意,一幅小大人的样子说我幼稚,星星只有看天上的才美。”
“没有啦。”霍小筏在夜色里微微红了脸颊,陷在回忆里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其实我那个时候可喜欢了,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里看星星。只是想欺负一下你而已。”
“我知道。”沉夜低头看膝上的少女,看她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出神地望着远处袅袅的池水:“小时候的你简直就是一个小霸王,什么不满意立刻扯着喉咙大哭起来,让人拿你没办法。”
霍小筏吐吐舌头:“还不是看这招最好用,每次只要一用这招,你和老爸立刻投降。”
两人一直絮絮叨叨说着从前的旧事,天上的星星仿佛也在一眨一眨地听着。寒风阵阵拂过,吹散沉夜齐肩的发,绕在他琥珀色的眼眸里仿佛晕不开的静默安逸。
一轮弯月静静挂在夜空中,谁的心事被从前尘回忆里挖掘出来,变成两人单独的温暖旧梦。
霍小筏只觉得这么久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她缓缓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沉夜失神地望着她清秀的面庞,见她嘴边还挂着满足的微笑,忍不住想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仍旧闭着眼,只觉得脸上痒痒的,笑着挣了挣,喃喃了一句:“痒。”
沉夜好笑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慢慢怅然了下来,静了良久,最后才缓缓地低声说了句:“只有见你有个好归宿,我才能够安心。”
闻言,她睁开眼看面前眉若远山的俊逸男子,笑着咬了咬下唇,调皮的神色一览无遗道:“你怎么就跟一个要嫁女儿的老爸似的?”
沉夜没有回答,两人在美不胜收的天池水边安静地坐着。霍小筏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沉夜知道她这些天是真的累了,夜里她总是被从前种种的噩梦惊醒。
他都知道的。就像他知道,哪怕她现在人在他怀里,心里装的还是那个远在洛阳的冷峻男子。
但他现在还能这样抱着她,两人还能像从前一样亲密无间,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就是他要守护的东西。他也知道慕容胤阳近日就准备上天山,想带她回去。
只要她能够幸福,能够有个好归宿,能够和自己爱的人相偎相依欢欢喜喜。
他真的就心满意足了。
漆黑的夜又重了几分,沉夜怕怀里的人冷,轻手轻脚地将她横抱起来。前些日子的受伤让她瘦得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她从小就最怕痛了,所幸一直呆在和平年代没有受过什么伤。每换完一次药几乎疼得大汗淋漓,他站在一旁几乎恨不得把御龄拖出来碎尸万段。
在那一刻他多希望痛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也好过看一直被自己保护着的少女被打得伤痕累累。
天山的林子显得疏松而孤独,他用自己的大氅将怀里的人紧紧裹住,缓缓朝教内走去。天池躺在一滩静谧中渐渐看他们走远,看风将他们的蓝衣白袍吹散在空中,像是一幅美轮美奂的墨深壁画。
却依稀有几分寂寥的味道。
此刻所有人都沉浸在梦乡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教内巡逻着。一见到他,刚想毕恭毕敬地问安,就被他一个禁声的动作制止了。他扫了一眼怀中还在熟睡的少女,那几个弟子立即明白过来,都安安静静闭了嘴,站在原地目送他抱着她离去的背影。
他将她抱入房内,动作极轻地放她在床上,扯过一旁的锦被为她盖上。自己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望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少女,她好像很久没能够如此安心的睡觉了,眉间一片明朗,不似婢女说的眉头紧锁额间还有冷汗涔涔的模样。
他眼底尽是怜惜,忍不住伸手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白皙的脸颊。霍小筏怕痒似的缩了缩,突然轻声模糊地念了一句什么,却让他的手生生顿在了那里,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满室仿佛都在回荡着她刚才的那句梦话,带着无尽眷恋和惆怅——
“唔大冰块”
窦沉夜慢慢地收回了手,目光深沉而变幻莫测,像是天池里那一抹化不开的浓雾。
哪怕他离她这么近,终究还是远了。
他太投入地望着眼前的少女,以至于都没有发现门外有一道冷清悲哀的目光,久久久久地凝视着他。
冷凤魑站在漫天的雪里,一身紫衣仿佛都要隐进夜色里。雪簌簌地落下来,落在他蝶翼般的睫毛上,仿佛轻轻一动就能抖落下来。
房内的那个人只是低着头仿若痴了,他目光冰凉地望着房内的人。
也仿佛痴了。
无边无际的黑夜包围着他们,天山上寒风飘落,心里那块空落孤独的地方,好像再也补不回来了。
他们所有人都是。
不论是此刻正陷身梦境一无所知的霍小筏,还是守在窗边静静凝视着她的沉夜,和站在漫天雪地里心生疲倦的他,又或者是还在地牢里绝望低鸣的御龄。
他们心中那一片专属于那个人的地方,都已经被伤得呼呼直灌进冷风来。
夜还那样深,深得仿佛人心一般,还需要等多久多久以后才能逐渐天明起来呢。
他愿意等,可他怕时间不肯等。
第二日一大早霍小筏神清气爽地刚起床,红莲就巴巴地跑来教她暗器。这次可比以前细心了十二分,生怕她哪伤着了,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护着。
霍小筏不高兴了:“我又不是玻璃做的,你不肯放暗器来伤我,要是以后我真跟别人打起来了,岂不得束手无策?只对着木桩练可不行,人可不会傻站在那给我打!”
这若要放在前几日,红莲必定摩拳擦掌地就公报私仇来了。可他一想起昨日窦沉夜半挑着眉那凉飕飕的神情,他现在还能感觉到背脊一阵一阵的发凉。只好一脸无奈地说道:“你得先把准确度练好了,不然胡乱打可不行,慢慢来吧。”
霍小筏随手扔出几只梅花镖,镖镖正中把心。她摊开手望着眼前红衣如火的人,道:“你看,我都已经把准确度练得这么好了,还等什么啊?”
她在学暗器这方面的天赋极高,连红莲都不禁暗自咋舌。
百般无奈下,他只好尝试着转移一下话题,八卦起江湖事来:“你知不知道现任武林盟主要嫁女儿了?”
霍小筏突然感觉有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心突突地跳了一下。就听红莲在一旁自顾自地说道:“是要嫁给下任武林盟主,也就是你先前的那个大哥——慕容胤阳。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全江湖几乎都传遍了。”
南宫锦瑟要嫁给大冰块?!
霍小筏心里像是有滚石轰轰地碾过,呆了一般站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装满了不可置信。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什么时候?”
红莲一下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霍小筏的脸色惨白,给人感觉好像是咬牙地又重复了一遍:“他们什么时候成亲?”
“好像是这个月底吧。”红莲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算起来大概也只有几天了。”
闻言,她身形晃了晃,向后退了一步。再过几天,再过几天大冰块就要娶南宫锦瑟了,他将做别人的夫君,和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举案齐眉。他会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会含笑凝视着她美艳惊人的面容,甚至日后还会有儿女承欢膝下环绕身侧。
霍小筏又朝后退了一步,脸上慢慢失了所有血色,颤巍巍地闭上了眼。
她输的一败涂地。
就在红莲担忧地想去扶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时,霍小筏募地睁开眼,一把推开他伸过来的手,一言不发向外走去。
红莲在后头喊了她一声,见她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跌跌撞撞往窦沉夜房那边走,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沉夜正凝着眉和冷凤魑谈着什么,抬眼看她失魂落魄地走进来,不由地问:“怎么了?”
冷凤魑一瞧她这神情,就约摸着她已经听说了那件事,接口道:“是听说慕容胤阳就要迎娶南宫锦瑟了罢。”
窦沉夜猛地盯着他,一字一顿仿佛落地有声般问他:“你说什么?”
“他们要成亲了。”这次是霍小筏开的口,她伸手慢慢覆上沉夜的袖子,紧紧地攥住,眼底里的光一分一毫黯下去:“我想下山去看看他。”
沉夜的眉凝得更深了,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不可以。”
霍小筏还是紧紧攥出他的袖子不肯松手,倔强地重复着:“我想下山去看看。”她眼里的哀求意味太过明显,看得窦沉夜心下不忍,就听她在一旁又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绝对不惹事,我也不会四处乱跑。我保证,我只是去看他一眼,看一眼就好。”
冷凤魑难得附和了一回:“有的事,不让她自己去体会一遭,她就永远都不会明白的。你这不是在帮她,是在害她了。”
霍小筏打蛇随上,哀求道:“沉夜,你让我下山去吧。我真的保证我不会惹事的,求求你”
在听到求求你三个字时窦沉夜霍然起身,脸上是冰冷的愤怒神色,怒极反倒笑了,道一句:“好!好!那我就陪你下山一趟,不过你得答应我,若是他真和那南宫锦瑟成亲了,你立刻得跟我回天山。”
霍小筏忙不迭的点头,万念俱灰的眼底好像燃起了丝丝微弱的光芒。
她不能让自己人生留有遗憾。
她十七年第一个爱上的人,再让她看一眼,再看一眼就好,她就可以斩断这些让人发寒的羁绊和回忆。
她就可以忘了他。
26。明月小蛮浴血重逢
窦沉夜要动身下山,冷凤魑自然丢下教中大小事务随他一起。他带走了蓝恪和红莲,留下黑绮与青歌代为处理。
黑绮依旧是黑纱遮面,像是一个没有魂的躯壳一般,和少年老成的青歌并肩站着,恭送他们出教。
霍小筏一袭水红色劲装,将头发高高挽起,随意插了一枚玉簪在其中,显得英姿飒爽又不失女儿娇媚,颇有几分侠女的味道。再配上她腰间别着的峨眉刺和衣袖里的梅花镖,倒也有模有样。
预计从天山到洛阳,坐马车就算是日夜不休也得要个十天半月。霍小筏哪里肯,干脆缠着蓝恪教她骑马,除了黑绮以外的三个护法这几日都和她混的熟了。沉夜也没阻拦,只是在一旁注意她别受伤就好。
红莲已经算是霍小筏半个师傅了,蓝恪教她骑马时好几次怕摔了她,红莲倒是一脸无谓,道:“不怕不怕,她比你所想的要皮粗肉厚得多。”
霍小筏不乐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看你才是,一个大男人还整天穿着红色,娘娘腔!”
“你!”红莲容貌在四大护法中最为貌美,一双眼灵秀万分,宛如山间淳淳留下的溪水。饶是连身为女子的黑绮都比不过,黑绮素来黑纱遮面,初遇时霍小筏一度认为她也是男子。
话说红莲平素里最喜欢的就是这张脸,此刻被霍小筏这样一讽,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
蓝恪羽扇轻摇,含笑着出来打圆场。一行人便又好以整暇地上路。
七日后,洛阳——
一名水红色衣裳的少女纵横马上,束在头后的长发随风飘荡。她身侧的四名男子,紫衣的那位最是颠倒众生,一个眼波流转间竟让人不由地屏住呼吸。青衣的那位高挑俊逸玉树临风,眼底露出来的尽是不屑。红衣的男子灵秀无双,像是赌气一般将头偏在一边。蓝衣的那位始终挂着笑,看起来翩翩有礼仪表堂堂。
霍小筏压低声音对身旁一袭青衣的沉夜说道:“我们是不是太张扬了?怎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这里。”
还未等沉夜回答,红莲就嗤了一声:“一群凡夫俗子。”
窦沉夜面无表情,只是思量了一番道:“还是尽快找一个客栈歇下吧,确是有些招摇。”
既然他都发话了,五人便即时找了一间繁华的客栈。一下马,机灵的店小二就吆喝了一声过来:“五位客官,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蓝恪想了想,道:“给我们四间上房。”
“为什么是四间啊?我们有五个人啊。”霍小筏不解。
闻言,冷凤魑面色不善地瞪着她。沉夜斜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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