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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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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答话的那丫环颇有几分姿色。听了这话。就是一笑,她仗着自己比别人俊,胆子也就比别人大些。另两个在她身后,可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这俊丫环笑道:“她在我们手里不老实,在爷手里就不敢不老实了。”
宗弼刚想说:“哎,在我手里,她也是不老实啊。”但他不能说,这不折了他的份儿。哪个女人敢在他手里撒野呢。如今偏就有一个,而且还拿她无可奈何。他不跌份么。
他望着眼前几人笑道:“你们见过她了?”
“奴婢们见过了。”
宗弼带着一点笑意,斜睨看她们道:“你们说她美不美?”本以为会得到齐声赞许,没想到她们却都捂着嘴笑起来。为首那个俏丫环,更是笑出声来:“爷。你应该问我们,她丑不丑才对。爷最近怎么想着法儿的逗我们乐呢。”
宗弼对这回答相当不满,狐疑道:“谁跟你们开玩笑了,她跟宋朝第一美人李师师长得一模一样,你们倒说她不美,你们连她的一半还不及呢。”
众人又是捂着嘴偷笑。宗弼有些不知所以然。怎么自己心中的绝色女子,对她们来说没有一点冲击力?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想。
那俏丫环笑道:“爷,用不用把她押过来?”
“不用,将这些端到她房里,我要跟她一起吃。”众丫环七手八脚地往关押青晴的屋子里端。青晴被绑着,其实早饿了,只是她考虑的不是饿不饿的问题,宗弼当然不会饿死她,她此番被宗弼掳来,应该说是歪打正着,不然她还想深入虎穴,找那个象岳飞的人,但现在,宗弼带她来了,这更让她的存在变得名正言顺,只是行动上受限制,这是个坏处。
丫环们摆放完毕,一个个地瞅她窃笑,青晴知道那是在笑话她,至于笑话她什么,她也不知道,也懒得去知道。
丫环们垂手侍立,宗弼换了一身袍子,自觉威风凛凛,傲然地来了,一坐青晴对面,看着她也是忍不住地笑了。
青晴白了他一眼,心道:“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原来青晴自从战场被宗弼掳来,脸上不但沾有血迹,而且出汗又沾一层尘土,一张玉脸哪有模样,就象从土里钻出来的一样。
怪不得丫环们笑话她,原来是美人被埋没了。他盛了一碗汤,递到青晴面前,笑道:“我猜你不会喝,你要饿死做烈女。”
青晴道:“不用你激我,我也不想做烈女,饿死没什么了不起,杀了你才是大功一件。”
旁边那几个丫环脸色都变了,就连胆子最大的那个漂亮丫环,也不再笑了,水灵儿的眼睛变得严肃起来。因为没人敢跟宗弼这么说话,就连经常来的首相宗干的两位千金也不敢这么跟他说话。这姑娘简直不想活了。爷会一下子掐死她的。她们不自觉地咬着嘴唇,心都提了起来。见青晴毫无惧色更是叹息。心道:“这位姑娘真是不知死活。”
原以为宗弼即使不掐死她,也会给她一耳光。没成想,宗弼端着汤碗却笑道:“好!有骨气。爷喜欢。”
“那你就在我手里把汤喝了吧?”眼里闪着坏笑,表情暖昧。青晴也不看他,几口就把那碗汤喝个精光。
喝完汤,宗弼很满意,他笑道:“你也不怕我在里面加料?”
青晴道:“受制于人,生死都掌握在你手中。怕有用么?”
宗弼笑道:“好,给好姑娘松绑。”青晴心道,松绑却好,他不怕我逃了?刚这样想。喝下去的那碗汤便觉绵软无力,她暗运气功,真气却提不起来。心道:“不好,那碗汤做了手脚,怪不得他要我先喝了汤再给我松绑。是要我有力使不出。只不知这药效能持续多久,如果他每日在饭食里做手脚,她岂不是运不了轻功,就不能夜里探访行动了?宗弼啊宗弼,你够奸诈。
给青晴松完绑,宗弼命人拿来镜子。青晴看到镜中污浊不堪的自己才知道她们为什么笑自己了。宗弼命丫环侍候她沐浴更衣。檀香木的浴桶里注满了水。丫环们在旁边等着给她宽衣解带挽头发。可是青晴轻好不习惯。摆手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那俏丫环道:“可是爷让我们伺候你的?”
青晴道:“没事,是我不让你们在这里。”
“可是爷知道了要罚我们的。”那丫环装委屈地说。
“你们先出去。我不会告诉他。”丫环们乐得偷闲,就悄悄退出去,关上门,就听到她们跑远的声音了。
青晴挽起头发,脱掉带血的衣衫,将身子纳入水中,蒸汽中带着檀香的味道,她一缩身体,整个人都浸在水中。在水里看到的只是带纹的桶壁而已。她狠狠地憋了一口气,在水下沉着。沉着,直到那口气耗尽,她才冲出水面。
这屋子不大,但有个小错台,她在台阶下,台阶上一张大床,铺着厚厚的毛色柔光发亮的兽毯。装饰得十分华丽,到处可见用金包边。就连台阶的棱角也是用金镶嵌的,柱子雕的狼形,也用金勾勒。四外垂着撒金大帐幔,墙上挂着山水花鸟图,青山凝翠,水流有声,花可散香,鸟可啼鸣,金朝还有这么一流的画家?这样的画就算是在宋朝恐怕也找不出来,画的旁边题着一首小诗,小诗倒不要紧,但那字却让青晴呆了,那字正是瘦金体,李圣泽曾多次提写,青晴印象深刻,这笔力比之李圣泽更为飘逸,灵透。青晴想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宋徽宗,瘦金体的祖宗。
宋徽宗不仅是书法家,更是个画家,尤为善长花鸟图。但这画上的花却不是新放之花,而是半新不旧,带着点倦意,似有即将凋谢之感,那鸟儿虽然站立枝头,眼中晶莹似有泪滴,笔法隐晦,不细看是看不出的。就连青山的绿色,也与花时不相称,此花开放之时应该是春季,山应该是新绿,而这画里的青山显然是盛夏,那小河弯弯曲曲,时宽时窄,水流忽快忽慢,这画乍一看没什么,细看之无处不是冲突。
宋徽宗享乐半生,临了把祖宗的基业失掉一半,还给擒拿自己的金人作画,他心里能痛快吗。这画画得如此冲突也就可以理解了。宗弼虽然对于汉学有研究,但一幅画还不值得他用心,好看就可以了。
这可是御笔亲画,亲题,举世无双的艺术家兼皇帝艺术家。应该卷桶珍藏,以备传世,却被宗弼当成普通装饰品挂在屋中,备受空气的侵蚀。青晴忽然有些遗憾,穿越一回居然没有见到鼎鼎大名的宋徽宗。不过见到他的儿子李圣泽也算是弥补了。
但她又一想,李圣泽象她母亲,不象徽宗,那么徽宗一定没有李圣泽漂亮。但他应该地独一无二的一种气质。诗句里的千古风流人物,称其为人物倒是不假,若论风流却是远远及不上,艺术家皇帝宋徽宗,无论从优渥的环境,红粉相伴,还是素养上都与他无法比拟,所以论起风流人物,宋徽宗才该是名符其实的千古第一人。
青晴洗完澡觉得浑身轻松,看到这幅画怎么会想起这么多?当真是心灵放松了。可是这里是你心灵放松的地方吗。青晴取下衣服架上的新的金人的衣服,披到身上,大小胖瘦正合适。青晴穿完衣服。梳了头发,就走了出去。
原以为丫环们都玩去了,没想到门外还站着一个,年龄应该是最小的。她们想是怕被怪罪所以让她顶职。
时候已经不早了。府里各廊道都挂满了灯。
小丫环领着青晴仍是到那边,打开门,青晴迈进去。宗弼已不在了,桌上的菜都撤了下去,空摆着碗碟,和一坛酒。青晴舒了口气,幸好他不在。不然自身的安全性是个问题。
坐下来,倒了一碗酒,她饿了。这时,可能是那小丫环,又上来一桌热菜。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十二道诏书
青晴一阵饕餮完毕。
地上绑着她的那条绳子还在。那小丫头上来说:“姑娘,不早了,晚上你还去那边休息。”
“那边是哪边?”
“就是你洗澡的那间。”
青晴心里一紧,心道:“那不是宗弼的房间吗?”便问道:“宗弼呢?他在哪里?”
小丫头从来没听谁敢这么直呼其名,就算是首相宗干大人也不会如此称呼。但小丫头仍是谦卑地答道:“爷在西首上房里,姑娘住的地方是爷的书房。”
当晚,青晴就住到宗弼的书房里。原来大帐幔的后面另成一间,是三面大书架,摆满了书,有金文的,有汉文的。各占一半。什么《论语》《孟子》《春秋》《道德经》《孙子兵法》《史记》等典集应有尽有,不知是真有其学,还是充充样子。
他汉语那么好,应该是有汉语老师的。青晴随便翻看了几本。
近几日宗弼找人在秘谋些什么,就看从他的客堂里就走出两个人,拿着一卷象是诏书的东西,骑马走了。这边宗弼仍是与岳飞对敌。但从每天的消息看,他显然是抵挡不住岳飞的进攻。
几天过去,岳飞仍是在不断攻城略地,金熙宗也是大加催促,你立了军令状,可是看不到一点效果,难道是要施实军令状吗?
宗弼被诸多压力压着,就有些焦躁,晚上回来大骂:“赵构那个狗东西,还不下旨。他的皇帝真是不想做了。”
于是又派人前去,下最后通牒。第三日,岳飞便收到“班师”诏书。宗弼这边早探听岳飞收到诏书,就假装佯攻。以等岳飞退兵。可是岳飞根本没有退兵的意思,反而进攻更加地变本加厉。
宗弼在战场上大骂:“岳飞,听闻你们的皇帝下诣,让你撤兵,你还敢前来?当真是不把王法放到眼里了?”
岳飞亦喝道:“不把你们赶回去,我怎能撤兵。”一声呼喝,两边的千军万马就厮杀在一处。宗弼与岳飞再次斗到一起,岳飞红着眼睛道:“宗弼,晴儿呢,我们两国交兵。不关女人的事。你趁早把她放了。”
宗弼听了心中得意。笑道:“也终于有你在乎的东西落到我的手里。你说我会不会放她?”
“岳飞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若不是你有此一问,没准我还真就放了她。”
岳飞挺枪刺向他胁下刺去。喝道:“你信不信我踏破你们中都。”
宗弼狞笑道:“恐怕你想得容易,岳飞,你记住,你的日子不多了。”
岳飞挑破他的铠甲,笑道:“我看你的日子也是不多了。今日就交代了如何。”
两人使出一生的本事,拼命厮杀,时间一长,宗弼当然就落了下风,他怎么敌得住,越来越精妙的岳家枪呢?他的灵蛇剑法虽然比先前进步许多。但跟岳家枪比,仍是逊了一层。
宗弼不甘被制,伺机拨马便走。岳飞紧追。宗弼拈弓搭箭,一枝暗箭就射了过来。被岳飞躲过。岳飞喝道:‘宗弼,你听着,我岳家军直捣黄龙,势在必行。”
回到营中,宗弼气愤难休,同时又有不安,他居然连他们皇帝的圣旨都不听了,如果他坚持不撤,那麻烦就大了。被岳飞又攻下一城。第二日岳飞仍是出战。他不知道岳飞这时已经给朝庭递了《乞止班师诏奏》,他在诏章上说:“金虏重兵尽聚东京,况今豪杰向风,士卒用命,天时人事,强弱已见,”并一再表明“功及垂成,时不再来,机难轻失。”意思是金人重兵聚于东京,各地义军也在配合官兵做战,士卒英勇,无论天时,人事,敌弱我强的局面已经形成,大功即将告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宋高宗一看他的奏表,先就扔到一旁,朱笔玉批又是一道金字牌快递,大声道:“给我火速送达岳飞手中。”
岳飞收到“班师”诏书痛心疾首。此番节节胜利,军心大盛,敌人露怯,正是一鼓作气,直捣黄龙的好机会。出来打仗最好紧的是无后顾之忧。自己的《企止班师奏表》不但没起到效果,而且又招来了金字牌递。岳飞放在一边。战事如火,一旦点燃,怎能说熄就熄。皇上不懂前方战事。何况,她还在宗弼手中。
五天内岳飞接到七道金字牌递,让他火速撤兵。岳飞郁结难捱,幽愤非常,不禁英雄气短,夜晚,他站在窗前,看那下弦月,飘忽的乌云,长须已然垂胸,身上沾着战场上的泥土尘埃,鲜血,不换,也不擦却,仰望长天,忽然涌现李太白的一首诗: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心里吟完这首诗,无比落寞寂寥,风风火火的雄心,此时不能不歇下,透过营寨的火把,远方还有一个人影,那个人,是他的红颜知己。她能料到今天的北伐,不知她料没料得到,现在的半途而废。
他的眼眸中星火又起,兵不能撤。
第二日天不亮,大军又起,砍杀如狂。宗弼已经是首尾不能相顾,焦头烂额,苦苦支撑,听说他连收七道班师诏,但仍是毅然不撤,心里除了痛恨,还有佩服。
宗弼喝道:“岳飞胳膊拧不过大腿,到时候你孤军深入,后方无援,你的死期也就到了。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执着。”
岳飞在马上亦喝道:“让我退兵不难,把晴儿交出来。”
宗弼笑道:“原来你不遵诏令是为了她?那我偏不放她,我看你能打到几时。”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
“好,那我宗弼也不是孬种,我便舍命陪君子。”
两军交兵。宗弼虽然性命无忧,可又是再失一城。岳飞自从收到诏书又攻下三座城池,他如此不舍退兵,就是期待皇上能收回成命。再次也是他不能就此抛下青晴。
可是岳飞想错了。就在他收到七道诏书之后的第三天,接连又收到了五道诏书。前后已是十二道诏书。而且他收到消息,张俊,韩世忠等将领也都退兵班师回朝。
岳飞扼腕叹息,他望着茫茫北原,似乎一瞬间就老了许多,这正是应了宗弼的那句话,如果他再不撤兵,到时孤军深入,无有支援。那最后就是死路。况且十二道诏书非同儿戏。抗诣之罪。是肯定要落实的,如果不撤兵,那就是谋逆之罪了。将士们北伐中原。流了那么多的血,那么多的人丧命,大功在即,却不得不放弃。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虽然用在他身上并不合适,他没有那么悲剧,可是此身虽未死,心却已如灰烬,茫茫原野之上。仿佛只有他一人矗立。回顾将士们,才知道并不是自己,还有他们。
岳飞仰天长叹,不得不做撤兵的准备。他心中默念,晴儿,我不会就此不管你的。
宗弼知道岳飞连续收到十二道诏书,仍不闻撤退的消息,他不知道岳飞的底线在哪里。十二道诏书,和二十道有何区别,岳飞在他心中已不仅仅是对手了,他在他心中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如果有战神一说,那么是不是就是岳飞这样。
对岳飞已经不能指望他听命于诏书,也不能按常理度之。岳飞要撤兵,他的部队分散洛阳,郑州,中牟,颍昌等处,这些分散的部队要归结一处,方能全线撤退。我方一动敌方一知,必狠命追击,到时候就是重大损失,所谓进兵容易撤兵难。就是如此。
所以岳飞就采取了一个策略,让敌人觉察不到,那就是以进为退。最后一次向开封发启佯攻,给其它部队赢取撤退时间。
宗弼既然是不知道岳飞的底线在哪里,自然猜不到他的意图。他得知岳飞要进攻开封,所以就布下重兵,静候岳飞入网。
岳飞佯攻离开封四十五里的朱仙镇,但与镇守朱仙镇的金兵一接触,金兵便撤回开封,想诱岳飞深入开封,从而进行围剿。但岳飞佯攻转移金军注意力的目的已经达成,又怎会深入敌阵。
所以其他岳飞军的撤退并没有引起金军的注意。直到听说,岳飞弃了颍昌,宗弼才恍然大悟,再发兵追之已经不及。或许也是怕岳飞布下伏兵。所以也就此做罢。
岳飞大军一撤,宗弼总算松了口气。看来那十二道诏书也是管用的。
青晴虽然暂时使不上武功,但所幸,宗弼并没有禁她的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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