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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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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霞道:“之前她曾跟什么人在一起?”
被她一问,青晴顿觉不妙,她跟梨香宛的白牡丹在一起,那么她跟白牡丹走了?难道去了梨香宛?那样可就毁了她。
青晴顿时痛心疾首,把白牡丹一节又说与沈霞。
流霞怕她急火攻心,忙开解道:“也不一定是去了梨香宛,你不是说白牡丹已经自赎其身,从良了吗?她那样的人,吃过风尘的苦头,一旦从良,是不会再走回头路的,何况白牡丹又是个心气高的人。”
“你怎么知道她心气高?”青晴问。
“她既是梨香宛的头牌,心气哪有不高的?哪个顶尖儿上的人,心气不高?”
青晴点头道:“这一点你猜对了,她确实心高,可是世事哪有定数。果果恨我,与她一见面就合得来,这个我不嫉妒,只是怕的是她误入歧途。”
流霞看她刚刚悲伤过后,又是忧虑重重,便开解道:“果果不会那么傻的,她又不是小孩子,又经历过磨难,没事的,你放心。”
“对了,你还没见苗苗吧。你见了她保准能吓一跳。”
如果她不提,青晴把苗苗都忘啦。到后边通知苗苗,苗苗一听说青姑姑回来啦,既高兴又紧张,羞涩地脸都红了。几月不见长成大姑娘了,高了半个头,脸裉去了菜色,白里透红,水灵灵的亭亭少女。
见了青晴只是笑,流霞道:“这孩子每日把姑姑挂在嘴边上,今日见了,怎么没话啦。你不说话,姑姑可要走啦。”
她水汪汪的眼睛望着青晴,腼腆道:“是吗,姑姑。”
青晴不忍说是。便笑道:“姑姑就算走,也会立刻就回来的。你爹来看过你没有?”
她点点头,道:“爹看过我两次,最后一次,我娘也来啦。”
青晴高兴道:“是吗?你娘高兴吧,夸你没有?”
她小脸儿一红,笑道:“娘夸我长本事了,比她做的活儿还漂亮。”
“两个弟弟可好?”
“都很好,都长高了呢,而且小弟的嘴唇长得非常好。”说到这里她象是想起了什么。
“姑姑,你等一等,我去取东西。”稍后她拎着个小布兜儿,看样子沉甸甸的,拿出来是五十两银子。
“这是我爹拿来的,让我交给你,他找不到韩叔叔的行踪,这是还他那一百两银子的,剩下的明年再还。”
青晴心道:“这个张强,说好不用还的,他还是要还,看来是不想欠别人的。”青晴便笑道:“这个你先收着,等什么时候你见到韩叔叔亲自给他。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哪儿去啦。”
“这。。。。”苗苗为难了。沈流霞道:“听姑姑的话。先收起来。”老板毕竟是老板。苗苗不再犹豫,把银子收了起来。
“既已见过苗苗这就走吧。”青晴急道。
沈流霞慢条斯理地道:“你不见他了么?”那个‘他’字说得相当意味深长。
青晴与她对视一眼,道:“以后还有机会,不一定回回要见的。况且你不提他也不知道我来。你们俩。。。。。
没有进展么?”
沈流霞装得平静,青晴每次都会关心她与窦铜的事,但是窦铜的心都在青晴身上,这是她心中的隐痛,她既不能怪青晴,也怪不得窦铜,谁叫我喜欢人家呢。
黎源活着的时候也对青晴一往情深,枉她用心了许多年,有时她会跟自己过不去,到底哪里不行,哪里比青晴差,可是她找不到缘由,也许就是因为她不是她。
她既羡慕青晴,又有一点儿嫉妒,但更多的是感激,因为青晴对她们都是实心实意的。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姐妹。她亲切地看着青晴。
青晴热心道:“窦铜他很腼腆,不善于表达,你得主动热情一些。”
流霞轻叹道:“他心里想的都是你,我再热情些有什么用,不过是招他烦罢了。”
“他若知道你回来,又没等他,不生你的气,也要生我的气了。怪我不留你。没准还要说我故意放走你。”
青晴有些难以回答,她何尝不知道窦铜的心,可是她实在不能给他什么,她更希望窦铜身边有流霞这样的人爱着他,他才会幸福。她僵笑道:“他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流霞咬着唇道:“他是不小气,他在平常事情上大气得很,那是因为那些都不是他心中真正在乎的。他心中真正在乎的东西,是谁也不能砰的,细到毫发。”
青晴笑道:“看来你把他研究透了。”
“研究透又怎么样,他眼里又没有我。”沈流霞露出女儿情态,虽然有些醋意,但她仍是眼波流转,瞥了青晴一眼,笑了。”青晴知道,她之所以不把自己当情敌看,而仍是好姐妹,是因为她不爱窦铜,她知道她拒绝过他许多次。如果她也爱上窦铜,那局面恐怕就不一样了。
青晴虽然说对于窦铜可见可不见,甚至是有无数个下次的机会,但不提起他则罢,提起他来,如果真的不见他一面,就那么走了,她也会不心安。
晚饭后,窦铜过来,看着青晴瘦了好多,脸色也极为憔悴,很心疼。青晴见他,个子还是那么高,但身体拓展了,肩变宽了,腰变细了,束着根带子,体形俊伟潇洒。
第一百八十六章 醉声楼
沈流霞坐在青晴旁边,也不说话,视线不知不觉间被窦铜牵引着。窦铜只觉得满身都是贴着沈流霞的眼睛,很不自在。在屋里转了两个圈,忽然对青晴笑道:“青姐姐,你还没去我那儿看看呢,新置的房子。屋子也是前两天装的。”
不等青晴反应,拉着她的手就走。青晴将臂力一沉,窦铜自然松开手。茫然地望着她。青晴又坐回来,道:“我不去了。以后吧,天晚了。我困了。”
窦铜定了定神,笑道:“我还以为是小时候呢,青姐姐别生气。是我鲁莽了。”
他看了一眼流霞,道:“要不流霞姐也去,她也没看过呢。”
沈流霞心砰砰地跳着,恨自己为什么对他毛茸茸的大眼睛就没有抵抗力呢?明知道,他是为了让青晴去才邀自己的。如果按她的性格,她应该是一口回绝才是。可是,心里狠了又狠,就是说不出口。
反而倒怕青晴不去,催促她道:“走吧,刚吃完,睡什么觉啊,去那边消消食再回来。”
青晴见是她想去,也只有去了。窦铜的房子在古董店的后边。穿过店门,过穿堂就到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儿。檐上挑着纱灯。
居室里很宽敞,桌椅家具等皆是新的,垂着撒花大帐,一张双人大床,铺着地毯,烛火辉煌。
窦铜给二人沏茶,拿水果。青晴问:“你没来过?”
流霞摇摇头,笑道:“我一直忙。他也忙,没有时间。倒是想过来看看。可是他睡得比较早,几乎到家就睡了。只有今天不是。”
“窦铜有丫环吗?”青晴看他室内不但整齐而且极为干净,摆放得有条有理。
窦铜笑道:“我哪里有丫环?全是自己收拾的。一个人需要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不会费劲。”
“沈姑娘。沈姑娘在么?”
沈流霞急忙出去,到院中:“什么事?”是他店里的伙计来找。
伙计道:“明天要交的绣品,却掉了一件,不知是送错了还是怎么,找不到了。您看要怎么办。”
流霞心道:“真是天公不作美。忙里偷闲也偷不来。”
青晴出来问:“怎么啦,我跟你一起回去。”
窦铜插着一支手在门廊上,流霞道:“不用了,一点小事,我去处理一下。你们好久没聊了,多呆一会儿。以后恐怕机会就少了。”
青晴道:“我知道。”
可是青晴只觉得不自在。心里有些烦燥。但又说不清原因。一回身却与窦铜撞个满怀。她记得他是站在远处的。怎么眨眼间就到了她身后来了。
“青姐姐。外面凉,还是到屋里吧。”
两人进屋,终于独处。只觉安静异常,窦铜端详着烛光下的她,道:“青姐姐怎么瘦这么多?”
青晴无所谓地笑笑:“你们过得好就好了。我怎么样都不要紧。”
“你店中还有流霞的股份吗?”看到他们的关系大不如前,不得不问。
“我记得你说过要把她借你盘店的银子还给她,不再是三七开。你真那么做了?”
窦铜眨着男孩儿式的大眼睛,道:“是,我还给她一千两,二百两是利息,她没有意见。也是她自己提出来要撤伙儿的。”
青晴叹息道:“你店里生意好,她体会你想一个人做老板。就说撤出股份,让你独享利润,此等良苦用心你怎么感觉不到呢?商人都是追逐利益的,她放弃利益,这不是对你有情么,你那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吗?”
“一直以来,她对你的好你应该能感觉到,若不是她你的店也开不成,是不是?为了你,她连祖传宝贝都肯压出去,你就没有一点感动?”
窦铜焦躁地在屋里转圈:“青姐姐,这些我都知道,我怎么会没有感动,我又不是木头人。我也知道她是为了我才撤出伙的。同样的,以后她有难处我一样可以赴汤蹈火,绝无怨言。我知道她对我有情,可是这是两回事。”
青晴明天就要去找果果了,走之前不说清楚她放心不下,流霞与窦铜都不小了,不想让他们就这么拖下去。
“流霞为你做的这些,都不足以让你接受她吗?她喜欢你,你们以后互相扶持,两人相亲相爱,其乐融融地生活,不好吗?”
窦铜头脑发热,一时控制不住道:“让你不爱岳飞可以吗?你能不爱他,跟我在一起可以吗?他现在已经死了。。。。。”
‘啪’地一声,一记耳光扇了过去。
“谁说他死了?”青晴颤抖着,泪水又涌了出来。窦铜捂着脸,仍是不屈不挠地看着她。
青晴几乎呓语般地说了声‘对不起’,便转身要走,忽然被窦铜紧紧地从后面抱住。
柔声道:“青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他走了,对你打击很大,所以你知道我看到你这么瘦,我很心疼。我也知道你很难忘记他。可是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分担你的痛苦。别离开了,好不好?”
“我不能说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么久,我只能说这一天我每天都在盼望。哪怕不需要你爱我,不愿意说话可以不说,但我只想让你在我身边。我们在一起。哪怕就是朋友。”
爱情表达出来得不到,就是痛苦,青晴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跟窦铜独处,因为拒绝不但对方痛苦,自己也不好过。如果她用柔情诠释,那将会是永远的纠缠。
青晴分开他的胳膊,转身面对他,歉然道:“对不起,刚才打了你。”
窦铜道:“没事,不疼。”
青晴道:“也许你以为他死了。但我相信他还活着,我会等他。窦铜,我会永远等他。他不出现,我就等一辈子。永远。”
“明天我要去找果果了。希望你珍惜流霞对你的情意。”
“不早了,我走了。”
窦铜闭着眼看她离开。世上没有痴情者,就偏爱痴情者,偏偏痴情者所痴者另有其人。而我追逐的不过是她许久留下来的模糊的脚印。这脚印可曾也有情的味道?不得而知。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饭,青晴启程,沈流霞和苗苗站在店门口送她。青晴望一眼窦铜的古董店门口,空无一人,他不送也好。青晴上马扬鞭打马而去。
路上不加耽误,第二日中午便到了梨香菀。但是以什么身份去打探呢?以男子身份。那些姑娘肯定会一下子围上来。若是以女子身份,定会遭人白眼。想来想去,忽然想到韩聪。不妨也弄个面具戴。
到街上买了个面具,穿着男装,进了梨香苑。堂前等待接客的姑娘们还是如蝶扑花般地拥上来,可能是面具的功劳没令她们其中任何一人扑进她怀里,也算万幸,但姑娘们挨着她免不了对她掏掏摸摸。
青晴正襟危坐,故作声势地咳了咳,那些摸她的姑娘,便忌惮地缩回手去。青晴先掏出五两银子。姑娘一看到银子,就如馋猫看到鱼了。但不知她什么意思,便都跃跃欲试地看着她。
老鸨见姑娘们都围在一起,怕再来客人无人接应,便喝道:“都挤在这里干什么!都散开了,散开了。”
一些在外围的,看挤不进去也就散开了。青晴周围仍是围了一圈儿人,其中一个姑娘道:“公子什么意思快说呀?”
青晴可不想造成混乱,本来是她没有经验,她指着其中一个姿色最平常的道:“你留下。”其余的骂了声‘去’!怏怏散开。
这姑娘本来好长时间没生意做了,今天竟被选中,十分激动。青晴让她在对面坐下。这姑娘道:“大爷不去我屋里吗?”
青晴又咳了一下,正了正嗓子,道:“不用了,我有话问你?你们梨香菀的头牌白牡丹还在吗?”
“她呀,早不在了。大爷要找她?”
青晴点点头。
姑娘道:“她在南街开了一个醉声楼,大爷没有听说过吗?”
青晴皱眉道:“醉声楼?那是什么地方?和这里一样?”
姑娘摇摇头,道:“听说不是,是一家酒楼。不过里面许多能唱曲的姑娘,生意很好的。”
“听说里面有一个叫翩翩的姑娘很有名,嗓子极好,许多人慕名前去听曲呢。”
翩翩?青晴将那五两银子往她跟前一掷,起身便走,道:“你的任务完成了。”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这姑娘就象中奖一样,才说几句话就赚了五两银子,高兴得嘴合不拢了。
青晴打听醉声楼的位置,便来到了醉声楼,醉声楼虽没有梨香苑大,可是装饰却十分华丽,其精致也更胜一筹。青晴仍是戴着面具。底下的店伙便过来招呼:“客官,一个人吗,这边请。”
青晴直接道:“我想见你们老板和那位翩翩姑娘。”
店伙一下收直了身子,打量着青晴,道:“这个不巧了,我们老板和翩翩姑娘正在三楼陪客人呢?我们这儿有许多唱曲的姑娘,都很好听。客官再另找个好的?”
青晴摸一下剑柄冷冷道:“不用了。”说完直奔三楼。
三楼正是宴饮笙歌,鬓香丽影,衣带飘飞,六七个舞女跳舞,供四五个官员模样的人消遣。白牡丹坐在中间,被两边的男人簇拥着,不知那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她秀眉一皱,又嗔又笑又恼。那男人一脸坏笑,她就打了那人一下。那人更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时乐曲忽然一转,舞女变换舞姿,只见左边帐幔启处,一人转了出来,其娇艳不在白牡丹之下,其柔嫩又远在白牡丹之上。众客哗然赞好。她抱着琵琶微微一笑,坐在一旁,声音空灵,便唱起歌儿来。是柳永的词《昼夜乐》: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合,长相聚。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况值阑珊春色暮。对满目,乱花狂絮。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拼,悔不当时留住。。。。。。。”此曲被她唱得缠绵凄切,哀怨无尽,柔情处牵人心魂。
青晴隐在屏风后面,听完此曲无尽凄凉,唱曲之人正是果果。青晴又气又恨,什么原因致使你沦入风尘?是为了恨我,报复我么?可是你这样做伤害的只是你自己。她的本意是,只要看到她与白牡丹在一起,在这种风月场所,二话不说拉她便走。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
可是听到她低低唱到:“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拼,悔不当初时留住。。。。。”她脑海里出现了无数个片段,有岳云与果果的,有她与岳飞的,两个画面轮番地上演着,爱与离别。
果果之所以唱得如此动情,当然是自身领悟,“为了一段情,就毁自己如此吗?”青晴想到。
歌曲唱完,其中一人色眯眯地道:“翩翩过来喝杯酒。”
青晴以为果果不会去,没想到她放下琵琶,笑着乖乖地走了过去,那人胳膊一扬就把果果搂在掖下。一只手在她玲珑的身体上乱摸。果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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