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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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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法他们也不遵从。
青晴一坐下来,钟相的眼珠就瓷了,他那嘴脸程荃极其厌恶,而杨华瞅着她,她几乎没有心情偷送眼波。我可以不爱你,但你不可以不爱我,这就是爱的占有欲,程荃就是这样的女人。何况钟相是她的丈夫。
女人一旦发现自己得到的爱少了,那她也就被贬值了。虽然有老情人暗送秋波,但自己老公却是心猿意马,在自己面前公然地贪恋他人,她那么要强的性子,怎么能咽得下那口气。
所以她还没有吃饭喝酒胸口就涨得满满的,气愤埋胸。杨幺看出来,给她斟了一杯酒,笑道:“王后,属下敬王后一杯。”程荃敛住怒气,笑道:“杨将军客气了。”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这一敬酒,钟相也来了灵感,对一旁倒酒的窦铜道:“替我给公主倒酒,今日我要与公主多饮几杯,以尽兴致。”窦铜自然知道青晴酒量很差,就犹豫着不倒,钟相脸色一沉,道:“还不快倒!”
窦铜拗不过就给青晴倒了一杯,这壶里正是他们所喝的烧酒,极有劲道。钟相举起酒杯道:“公主,请。你们也自倒一杯相陪公主。”他说相陪公主,却没有说相陪身为王后的程荃,明明白白地把程荃晒在一边,其实他不是有意如此,只因为他被青晴仙子般的美貌所迷。失了心智。
个人都倒一杯酒,先干为敬,等青晴喝,青晴本来心里有事,况且她不善于在酒桌周旋,便随他们把那一杯酒一口喝掉,喝完酒,便咳嗽起来。
钟相见她这么痛快地把酒喝了,甚为高兴,就命窦铜再倒,这回他要与青晴碰杯,青晴抬起头来,那包毒药还揣在袖子里,她心里正是无计,愁苦纠结的时刻,自然分不出别的心思以拒绝钟相的不怀好意,但是她的痛苦,因为一杯酒下肚,脑袋发晕,而减少了不少,何况酒醉总比杀人要好,她便不加思索,端起酒杯与钟相碰了一下,又是一饮而尽。
青晴此时脸色越来越苍白,本来的一双秋水明眸此刻更是流波泛泛。令钟相骨头发轻。心里想到,她这样乖觉,今晚便可成其好事。
越想越是兴奋越想越是激动。忙命窦铜再倒,再三招呼窦铜,窦铜都不上前,钟相正是兴头上,也不细加计较,就命另一个侍卫倒酒。青晴的酒杯又满了。
程荃眼见青晴要喝多,那么大事就不成了,就尖声提醒道:“鼎盛公主,喝了那么多的酒,你的好姐妹果果虽没在眼前,恐怕也要担心你了。”
一提果果,青晴心里咯噔一下,她便假做没有听见,趁着头晕,去夹菜,夹到半路,筷子一抖,菜就掉在桌上,青晴笑道:“我真是失了准头,连菜也夹不住了。”这样的意思是想告诉程荃,她手脚不利落,怕失手。
此时的钟相,见青晴有说有笑,越发地心花怒放,也顾不得楚王的身份了,离座到她身边,举着酒杯,笑道:“公主可与朕喝个交杯?”
青晴虽然微醉,但并不胡涂,便道:“陛下恕罪,我已不胜酒力,请陛下海涵。”那钟相已有了八分醉意,那里肯饶,便道:“你三杯都不到,哪里就醉了?不要哄朕,”青晴双颊火炙,便道:“我确实是醉了。”
钟相下不落台,便道:“朕赐你酒喝,你想抗旨不尊吗?”说着便去攥青晴的手,完全不顾帝王体面,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帝王,他将要碰到青晴的手,青晴身旁一直不动声色的黎源忽然道:“楚王陛下,公主这杯酒我代她喝,”
钟相不悦道:“朕想跟她喝酒的人,也是黎教头你能替的吗?”黎源却不理会,将青晴酒杯捏在手中,对着钟相道:“臣代公主先干为敬,”脖子一扬,酒到杯干。
钟相气得一个愣怔,半晌,回过神来,却将酒杯碎得粉碎,指着黎源骂道:“朕治你大不敬之罪!带刀侍卫何在?与我拿了黎源。”黎源凝立不动,稳如雕塑,杨氏兄弟一齐站起,
杨幺更是跪下道:“陛下,黎教头为人豪爽粗直,对陛下忠心耿耿,此是无心之失,陛下就宽恕黎教头这一回吧。”
“何况他是臣的手下,他既然犯错,臣也有管教不严之罪。”钟相本来被杨幺一说就要回心转意,但这样扳倒黎源的好机会,程荃怎么会错过呢?
程荃尖声道:“黎源恃才傲物,目无君上,罪该当诛,不治他大不敬之罪实在难以服众,应该以此为界。”
杨幺道:“王后此言差矣,黎教头治军有方,上战场乃是以一敌百的战将,立下赫赫功勋,怎么能因酒桌之上,偶一疏漏就治他死罪。如果传出去,才是难以服众,人心相背。”杨幺所说义正言辞,滴水不漏。
程荃尖锐地笑道:“黎教头的确是征战沙场的良将,但他目无君上,藐视君王,本事越大,对楚王越不会有好处。”黎源眼里的不敬,钟相也感觉到了,此时外面上百名侍卫高手,黎源本事再高,双拳难敌四手,要擒拿他也是易如反掌之事。何况黎源到此刻还是立在好里,并不下跪,可见目空一切,傲骨铮铮。”
心里便又倾向于程荃所说,他这样的人越是能力出众越是不好控制,随时都会不听自己的。那么留着他也确实害大于利。便想叫带刀侍卫进来将他拿住,以免他坏自己好事。
杨幺猜中他心意,便道:“自古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指的是汗高祖刘邦得天下之后所说,而今,楚王盘踞洞庭湖,不过区区一十九个县,处在大宋包围中的弹丸之地,先有李纲围剿,现有孔彦舟虎视眈眈,于此种情形下,陛下却也学得汉高祖的做法,当真是可喜可贺。”
几句话说得钟相恍然大悟,程荃还待要说,钟相怒喝道:“无知妇人,险些坏我大事,也是这几杯酒,把朕弄糊涂了,”忙将杨幺扶起,又拍着黎源肩头,笑道:“我知黎教头忠心不二,故意玩笑罢了,我怎能杀黎教头,岂不是自断手臂?”
亲自倒酒,笑道:“这杯酒与众压惊,大家继续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又笑向青晴道:“公主这杯压惊酒,是千万要喝的。”
哪知黎源喝了自己那杯,青晴刚要端起酒杯,却又被他拿去,道:“我替公主喝了。”正是一波将平一波起,眼看着钟相面色尴尬不悦,杨幺用力地使眼色严肃地道:“黎教头,就不必替公主喝了,此许小酒,公主自能海纳,”他不断地给黎源使眼色,意思是:怎能因为此等小事,坏了大事,令自己身陷险境?往常你干练之极,怎么今天痴呆起来,毫不顾忌情势?
黎源仍是我行我素,初衷不改,一口喝干青晴的酒,放下杯子道:“我今天已经说了,公主的酒由我来替,无论多少,黎源奉陪到底。面色若改,甘愿受罚。”
他根本不瞅青晴,任何人从他脸上也看不出,半点关于男女的温柔情意,就连青晴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爱慕之情,她虽然既感动又感激,但他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转折也令她惊骇。
第六十九章 抉择
钟相此时恨透了黎源,真想杀之而后快。忍字头上一把刀,他还是忍了下来,笑道:“久闻黎教头好酒量,朕却不敢领教。”
“时间不早,咱们便散了吧,几位将军也早些歇息,”杨氏兄弟与黎源都站起恭送楚王回寝室休息。
这后面的主寨正房五间,厢房八间,正房自然是钟相居住,而厢房则是几位将军副将们居住。筵席设在正房,旁边一间屋子便是钟相的寝室,余下还有三间空房。
钟相怎么会放过青晴呢,笑道:“西面一间洁雅房间,公主可在那里居住。”这立意很明显,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跃。心里想到:这回我看你黎教头还能怎么样。他不得不顾着名份,不能正大光明地要公主侍寝,公主毕竟是公主不是嫔妃,在名份上就不允许,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真后悔当时粗心大意,没封青晴做妃子,而是封为公主。
没想到程荃笑道:“公主乃玉叶金枝,需得有人守护,黎教头武艺高强,恪己职守,最适合当公主的贴身侍卫,”
钟相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公主与朕相邻而居,就得有人守护吗?在本王身边,难道还保证不了公主的安全?”
程荃却不退缩反而迎难直上,道:“我看黎教头哪怕犯大不敬之罪,也要为公主挡酒,可见其对公主爱护之深,今日不如趁大家都在此,本位便作一回主儿,将鼎盛公主许配与黎教头如何?”
钟相气得脸都绿了,对程荃怒喝道:“这些事到底是你说得算,还是本王说得算?你敢僭越本王,今日我便废了你的王后之位。”
这句话一出,杨氏兄弟都跪下求道:“陛下息怒,两位王子都是王后所生,废后动摇军心,楚王不可逞一时之气而使军心动摇,让宋庭有机可乘。”
长子钟子昂,次子钟子仪,都是程荃所生,程荃王后地位是不过动摇的,钟相说此话也是一时激愤。此后便罢口不言。
今晚一顿筵席受了好些气在肚里,袖子一甩,便由侍卫簇拥而去。程荃绷着的脸此时挤出一丝笑容,让诸人起来,让他们下去休息;屋里只剩下青晴黎源等人,她笑眯眯地拉着青晴的手,却用暗力捏她,眼睛如勾带刺,笑道:“今日才知道黎教头对你情真意切,你该好好把握才是,但愿明天一早,我就能听到你的好消息。你的好妹妹果果的好日子也都在你身上呢。千万别让她失望啊,”这自然是在暗示她趁机下手。
临走时又派一名身具武功的侍女安在青晴身侧,青晴看了一眼这昂首挺立的满脸麻子的宫女,心下更是憔燥。
程荃走后,窦铜走到黎源身边,用半大拳头捣了一下他的胸口,毛毛的大眼睛,笑成一对月牙,高兴地笑道:“黎大哥今日最是男人。”
黎源沉着的脸色丝毫不改,道:“你不是说再也不认我做大哥了?怎么还称我黎大哥?”
窦铜晃着他的膀子难为情地笑道:“那天确实是你不对,如果也跟今天似的,表现这种英雄气概,我还能不认你做大哥吗,只怕我要拿你当神一样的崇敬哩。青姐姐,你说是不是?”
青晴为心事所累,哪有心情开玩笑呢。但同时,她也高兴于她没有看错黎源,他果然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青晴道:“多谢黎大哥照顾,我。。。”
黎源一摆手,道:“不用谢我,今日之事完全是弥补你前几日双腿所受之苦,而我的态度还是一样没有改变,绝不会收你为徒。”他的脸冷得象冰决。
青晴本来内心痛苦,他这么说,却添加了她的恨恶情绪,她怒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你武功高强,难道世人你都能防得了?别人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你既武功高强,别人便不用武功也能将你治于死地,似你这等人,我也不用跟你学什么武功。”
连窦铜都是一愣,温和谦柔的青晴怎么变得这样厉害,之前她即使双腿跪烂也没有退缩,更是没有一句怨言,今日黎大哥不过老调重弹,况且还帮了她,她怎么变得这样急燥?为何不见果果?
窦铜道:“果果呢?不是跟你一起来的?怎么不见?”果果在哪里,她怎么会知道?她的性命在她手上,只要杀了黎教头,就可以救回她,而且也可以回潋滟楼与李圣泽相聚。也不至于让李圣泽忧心如焚地四处找她了。
为救人而杀人,虽然听说过,但是她没杀过人,她很单纯,连陌生人都没有杀过,何况是熟人,严格说来,黎教头不算什么熟人,顶多算是认识,难道真的要杀冷面无情的黎教头?
对,他本来就跟自己不熟,他冷酷,不象果果跟自己同甘苦共患难,胜于亲姐妹,在她心里,果果当然要胜过黎教头。但她真的杀得了黎教头吗,他是喝酒的高手,在酒鬼酒里下毒,那恐怕不会成功。
青晴自已陷入沉思,却一直没有回答窦铜的问题,果果哪儿去了?窦铜不得不又问了一遍,青晴才回过神来,道:”果果受了风得了风寒,便留在了岳阳楼。”
窦铜见她魂不守舍,她身旁少了果果却多了一个陌生侍女,有些古怪。但此时夜已深沉,不便探究,便与黎源去了最西边的房间,与青晴紧邻。
这侍女与青晴走进房间,青晴在里间,她在外间,她沉着脸,跟黎源倒有一拼,青晴试着跟她说话,她却回答简短,一张脸绷得象个纸板。
青晴再要多说,她便道:“公主明日还有事情要做,早点睡吧。”第二天,天还没亮,青晴就被她叫起来,她冰冷地道:“公主昨日对黎教头说话的语气甚为恶劣,今天当早早与黎教头端水奉茶以表歉意。把王后与你的东西交给我。”
还没等青晴翻出来,早已被她拿在手里,道:“公主今日要好好的,不然果果性命难保。”等黎源起床练功回来,这侍女道:“你跟我来,你只需让他喝下,别的不用你管。”
青晴尖锐地看着她,道:“杀了黎教头之后,王后还会留着我们么?”这侍女皮笑肉不笑地道:“没人敢怀疑王后,王后金口玉言,说过的话自然算数。已到此刻多想还有用么。”
青晴道:“如果我不呢?”侍女冷笑道:“如果你‘不’的话,那王后就要借果果的五根手指让你看了。”“你们。。。你们敢?”青晴颤抖道。
那侍女扶住她,笑道:“王后说,昔日吕后将戚姬做为人彘,不知公主可听说过,公主可以想象一下那个样子。王后说她实在不忍心那么做,但公主若不配合,那么王后也就无可奈何,只能忍痛割爱了。”
泪水漫过脸颊,一双美目被泪水淹没,如水潭底的黑色宝石,水汪汪地陷落,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如果她一剑扎死自己会更痛快些,她真的希望她一剑刺向自己的心窝,把里面狂热的鲜血放出来,而那血是干净的。
她便如开放在盛夏太阳底下的花朵,哪怕焦萎了,离散了,贴在花蒂上,她也可以高笑着对太阳说,我盛放过。让她去害一个人的性命,真不如杀了她,而程荃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以果果威胁。
她才十几岁,她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没有体会过,失去母爱与父爱,失去相依为命的弟弟,受尽饥饿的折磨,这一生也只有在遇到青晴的日子里,她的天空才有了一线阳光,她享受到情人的温柔。青晴越想眼泪越是无法自控。
然而即使有这么多的理由,要她去杀人,去杀她仰慕的黎教头,却是无法办到,她闭上眼觉得自己已经在地狱里徘徊了。黎教头英雄过人,牺牲自己为救一个小女孩,也应该附合他的英雄行径吧。她在找让自己心里过得去的理由。
那夜叉般的侍女,递给她一个手巾,冷冷道:“公主若再拖延时间,就算杀了黎教头,恐怕也要看到果果的手指了。”青晴擦了擦眼睛。那侍女又拿来一盘冷水,让她冲眼睛,以掩盖哭过的痕迹。青晴照着镜子,镜子中还是那么美丽得仙子一般的脸,但她只有在照镜子的时候才相信,否则在她心里,她觉得自己是无比丑恶的。
第七十章 激斗
黎源练功回来,这冷血侍女抵在青晴身后,吩咐道:“你进去就给他赔礼,然后以茶代酒,我会递给你一杯茶,只要他喝进去便是。”青晴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
进了黎源的房间,黎源刚换好衣服,待要吃早饭,窦铜也在旁边,青晴走近,刚站住脚,那侍女便咳嗽一声,青晴就说了一通报歉的话,她说话时根本不似往常那样看着对方,而且语气也不似平常,黎源虽没注意,但细心的窦铜却看出来了。
青晴道:“昨晚的言辞不当,令黎教头不快。。。”那冷血侍女就递上那杯茶给青晴,青晴抖手接过那茶,却是说不出话来,这侍女笑道:“公主你不是来道歉的?快说吧。”
青晴心跳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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