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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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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是如何知道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分手
青晴就知道他仍是要赌这个话头,便笑道:“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巧和你信吗?都是我猜的,所幸都猜对了。”
岳飞看着她月光下的脸泛着乳白色的微光,很秀美的鼻峰,他笑道:“我相信,恐怕除了巧合之外,别无解释。因为我从来不相信占卜和命运的那一套说词。”
“如果我说我是占卜得来的呢?你会不会相信。”
“也许会信,一个美丽的巫婆,”青晴听见他笑了,很少有的笑声,又听他变相地说她美丽,只觉得心头泛起一股甜蜜。
大街上各种灯笼晃子亮着温暖朦胧的灯光,把店铺的名字映得异常清楚,高高的酒楼的挑檐下更是红灯成串,一片炫红明亮。这古代的城市美得这样宁静,暖意融融。
“你怎么不走了?”岳飞住马问道。前面就是岳元帅府了。
青晴看着他,目光有些杂乱:“我还是不去了,免去好多麻烦。况且我这次第一要紧的事就是找果果和窦铜,还是免一些节外生枝的好。”她故意如此说。
岳飞勒住在她身边徘徊的马,星眸望着她极其深邃,带着一种郑重,探究道:“你这次随我出来,最要紧的不是随我一起?随我去庐山?”
青晴玉颜微垂,道:“是,我没有打算跟你去庐山。”她很想说,他即使去了庐山也会很快就回来的,呆不长久。至于这短暂的时间能够单独地,朝夕相处地和他在一起,心无旁骛地感受那黄金般的时光。应该很难得。
但是与他彻底地亲密相处之后,她的头脑还能运转吗,若不是她熟知这段历史的细小事件,恐怕她连到他跟前的能力也没有。即使到他跟前,也会很容易地被他庞大的内心,和敏锐的洞察力所覆盖。而无法思考。
她逃避着他的眼光,因为那目光实在太有征服力。她怕她没有力气回绝。岳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始终不看他,自顾自地低着头。
岳飞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伤感,他柔声道:“晴儿,是不是还在怪我杀了黎源?”
青晴鼻子一酸,眼泪立刻充盈眼眶,她心里有太多的东西,如果他不提,她真的没有在想他。但是他一旦提起了他。那股随生命而在的锥心疼痛就又来了
。情绪不受控。热泪无声地涌出来,她的眼中是一种哀哀的伤情,那种伤情不仅仅限于黎源。可能也是对于不久的他,但她不能让他看到那种眼神。那种眼神对于纵横疆场所向无敌的他,实在是一种不公平,实在是一种亵渎。
青晴不看他,也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她声音微变却尽量控制着:“黎大哥不惜一死以报杨幺之恩,我原不该怪你。”
“你至今还爱着他,是不是?”岳飞远远地望过来,就仿佛她远得来自天边。
眼前又出现了黎源那棱角的脸,那淡然的笑,那热切的眼光,那唤她‘晴儿’的熟悉的声音。
青晴咬着牙,喉咙里一阵苦涩,一双泪眼看向岳飞,眼前的他是那么模糊,就仿佛他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她咽了一下喉咙,强笑道:“我不知道我还爱不爱他,只是我知道,他已经深深地植根在我心里,恐怕我活着一天,他就在一天,我无法抹去,我无能为力。岳大哥,如果我没有遇到过他就好了,但是,如果我没有遇到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可能我们也不会这样面对面地在一起说话。”泪水已经顺着面颊滴滴嗒嗒。
“我曾经恨过你,不然我也不会一心想杀了你,可是当你攥着我的手,刺向你自己的时候,我的恨一下子就瓦解了,不然我也不会再去找你。”
岳飞拉起她的手,紧紧攥住,青晴能感觉到他的激动,他微微的颤抖,他的声音中既有一丝欣慰,又带着一点央告道:“随我去庐山,晴儿。去拜祭一下我父亲,让他看看你,我最喜欢的女子。”
这是岳飞第一次向她表白,也并不是任意一个女子就能得到他这样的青眯。
“我。。。岳大哥。。。我。。。”青晴急得又是要流出眼泪,她知道让岳飞对一个女子说出这些,那样的机率等于什么,她心里已经一千一万个答应了,她恨不能一下子扎到他怀里,可是,她却不能那么做,虽然那样会无比美好,但是任由美好的短暂,那便是她的不该。
“我当然要先找到窦铜和果果,不然我会心里不安。”连她自己都听得出,她是在支应,虽然她确实想找到窦铜和果果。
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变了,变得那样为难?他剑眉轻锁,十分不解,望着她,仿佛那解释十分艰难,又十分绵长。他不再细究,松开了她的手,仍是不甘地问道:“你当真不随我去?庐山的风景是很美的。”
“我知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庐山东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金芙蓉。九江秀色可揽结,吾将此地巢云松。”
“有这样美的诗句,可见真的庐山一定更美,只是我必须先找到他们。。。”
“好,既然你惦念他们,是该早点与他们团聚。”见她仍是带马不前。
“至少今晚你该去府中歇宿吧?”他不放心地道。
青晴看了他一眼,道:“客栈很好,很清静,既不会打扰别人,也不会。。。”
“也不会受人打扰,是不是?”岳飞接道。
青晴点头,生硬地说了一句:“是。”
青晴本就停在客栈门前,见他不放心,就下了马,去投店,那小二认得岳飞,便要磕下头去,被岳飞拦住,小二站起来又深深一揖,岳飞道:“照顾好这位姑娘,这匹马也麻烦你们精心伺候着。”说完,从腰里掏出一锭银子。
小二手摆得象巨风中的灌木丛,头摇得象拨浪鼓,激烈地道:“我若收了岳将军的银子,不用旁人,老板就得骂死我啦,说不定还要把我赶出去,”
岳飞星眸闪耀,温言道:“这是为何?”
小二道:“若不是岳将军,我们的日子怎么能过得这么太平,早被金人欺负死啦,您救我们于水火,我们的命都是您给的,哪能收您的钱,那岂不是禽兽不如,人面兽心,知恩不报的小人了,老板先得扇我两大耳光子。”青晴听他语无伦次,而且是越紧张越说得快的,就是一笑。
天色已经不早,岳飞恐她疲倦,便将银子强放在他手中道:“你若不收,那这位姑娘便不能在这儿住店啦。你是要赶她走么?”
一股大帅的威严,令小二不得不收了钱,虽然收了钱,却又是愁苦又是悔恨,岳飞怕耽搁久了,人多事多,便对青晴说了句:“保重,我明天会来看你。”青晴点点头。又送他上马,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街头,直到再也听不到马蹄声。她才回归客栈。
她被安排到最好的一间上房,果然客栈老板听说收了岳将军的钱,气得大骂小二,并且亲自登门,要把银子还给青晴。青晴自然是不收的。
但他却说:“无论百姓或商人,甚至乞丐都感激岳将军,总想着有一天,如果有机会一定为岳将军效绵薄之力,平时说这话时,我说得最响。若是传出去,不知要被同行怎样耻笑呢。姑娘可不要让我成为别人的笑柄才好啊!”
青晴笑道:“那点银子你先收着,我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不就好了?以后不就等于是你们报答的了?”
客栈老板听她虽然说得有理,但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一时间便也无话可说。恭敬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客栈老板又来了,拎着两只香酥烤鸡,道:“听说明天岳将军来,麻烦姑娘把这个给他,这是本店的招牌菜,我选了烤得最好的两只,姑娘一定代为转交。”
青晴点头说‘好’。
岳飞被人们深切又普通地爱着,站在他旁边,就可以享受到这种爱戴。她很快就睡着了,也很快地进入梦境,梦里象是电影,有情有节,有理有据,各种场景,她经常是整夜整夜地做梦,早上醒来往往是梦境犹在,梦中的感觉,梦中的事,各种细枝末节都异常清晰。
有时候,梦中的情节还会发生在现实中,场景,人物,那些话,就象是一种复制,那个时候,她又会有现实如梦的感觉,就算再多的人,她也会有那种凄寂的茫然。
第二天,在下面吃早饭,听得旁边食客的闲聊,由于太色尚早,她旁边只有两桌有人,象是大家的仆役,都是二十左右年纪,一个方形麻脸,一个长脸龅牙道:“那么多绸缎庄,老爷为什么非要找沈氏绸缎,难道他那里的绸缎是不用钱的?”言语中颇为不满,应该是走了不少路,也没有找到。
麻脸哲学地道:“你知道什么,如今秦大人升为枢密使,又兼过寿辰,咱们老爷要送他几套提花绮袍,无论料子和绣工沈氏绸缎那都是首屈一指的。沈氏绸缎已愈百年,几年前老掌柜死了,现在接管的是他的独生女儿,这生意一到她手里比他父亲在时还要兴旺发达哩。”
“是吗,一个姑娘家那么能干?”
“姑娘家怎么了,人家能写会算,头脑聪明,就算是百十个精明能干的男子也到不了他跟前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他乡遇故知
青晴听着他们讲,难道他们说的是沈流霞?沈氏绸缎,一个女掌柜,不是沈流霞是谁?但是她不是在岳州吗,怎么又到了鄂州?是转过来的,还是开的分店?
两个家仆吃喝完就出了客栈。青晴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沈流霞,就跟在他们后面。他们所说的升为枢密使的秦大人当是秦桧了,不知他们主人是谁,这样巴结秦桧,那一定是庞大的秦氏一党中的一员了。
过了两条街,来到也是颇为繁华的街市,这里有布行,古玩铺,家俱店,当铺,药铺,纸铺,油铺,不过布行占大多数。
在一家古玩铺的旁边,一个诺大的铺面,上面赫然写着发光的铜字“沈氏绸缎”跟岳州的一模一样。
店铺的几扇门都大开着。正中各种时新布匹彩虹一般在高挑的货架上垂下来。两旁是一摞摞的各种颜色的各种花色的纱缎绫罗。
两个家仆先进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店伙计迎出来,挺了挺腰,暴牙道:“我们是城外崔千户府上的,你们的沈老板呢,请她出来。”
话音刚落,珠帘启处,一个女公子由里面走了出来,穿着月白色菊花纱衫,头束月白色一字纱巾,两手相背,容颜美丽,青晴隐于门后,看得清清楚楚,这人正是沈流霞。
沈流霞一双眼睛,波光流转,妙目回旋,自有一股英气在里面,两个家仆的态度登时和软谦和起来,与她说明来意。
沈流霞问得清楚,就挑了两种花色叫他们带回,让他们千户选中料子再行定做。两个人欢天喜地的走了。
青晴走了进去。沈流霞看到她也是一呆,显然很意外,青晴虽然一身白色布衣,也是男子装束,却是美丽非凡,沈流霞打了个愣怔,然后上前执住她的手,两人再次见面竟有些泪光盈然。她们之所以有一瞬的心灵相通,一瞬的惺惺相惜,那是因为失去同一个人的痛苦。
青晴忍住眼泪,笑道:“你怎么搬到了这里,是开的分店吗?”
沈流霞摇了摇头,道:“我有个姑父在这里当差。能有个照应。在岳州,他走了,没人护着。找麻烦的人便渐渐多了起来。我这也是。。。”她说护着的人,当然指的是黎源。
“不然,我是不会离开岳州的。毕竟那里离他近些。”她虽然知道黎源属意青晴,但青晴与黎源的感情也没有什么名份,再加上她说到伤心处,也管不住自己,眼泪纷纷而落。青晴掏出手帕,递给她。她擦着眼泪。
伙计倒上茶来,青晴道:“你在这里多久了,可曾有窦铜和果果的消息?”
沈流霞忽然妩媚一笑。道:“你来找我就算是找对啦。我不但见过他们,而且说出来会吓你一跳呢。”她忽然间又笑得那么开心。青晴凝神等着她说下文。
她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道:“他们就在此地,在我的店里!”
青晴立即站了起来,欣喜地心扑通扑通地跳,颤声道:“他们在这里?”
沈流霞拉着她到另一个小房间。象是个客房,沈流霞神秘地冲她一笑便走了,她真是一个雨过就阳光满院的人。
青晴坐在桌前等待,这屋子布置得极为雅致,柳黄色的幕帘,里面是柳黄色的床帐,就象春天嫩柳初芽的那种微黄的绿色,青晴觉得那应该称为柳黄更为恰当。
床头小几上插着嫩绿的纱花,前面墙上挂着用纱与红色的玛瑙堆成的两只白兔,白兔身下是青青的绿草。
正看到此处,忽听外面脚步声近,是好几人的脚步声,到门口,沈流霞笑道:“我让你们见一个人。”青晴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门开了,迎入眼帘的是窦铜和果果,他们不见已经有半年之期,她惊异地发现他们又长高了。变得更象大人了。
果果见了她仍是孩子似地扑过来,伏在她肩上,瞬间眼泪打湿了青晴的肩头:‘青姐姐,你到底去了哪里啊,我都快急死了。”青晴拍着她单薄的后背。窦铜也是眼睛湿润,站在她旁边。
四人落坐,果果紧紧扣着青晴的手,果果这只手的体积已经明显变大了,虽然她的手是那么纤细修长,但是和当初在临安街头,她拉着她的小手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不同的感觉。青晴也是攥了又攥,紧了又紧,原来她是那么想她,那么想他们。
由于果果反映强烈,窦铜一直还没有说话,青晴看向他,他的脸已经有了棱角,嘴巴上有了青青的胡须的痕迹,这完全是青年的脸了,他的鼻峰还是那么高挺华丽,眼窝更深了,长长的睫毛自然地上翘着,乌黑明亮,干净的大眼睛。
他望着她,她的脸已经完全好啦,就象第一眼见到她时那样美,没有一点疤痕。可是这张脸,这个人受过多少苦啊。
窦铜虽然微笑着,但却有一点伤感,他道:“青姐姐,你的脸全好啦。”青晴抚一下脸颊,道:“是全好了。”果果才恍然醒悟地看她的脸,她几乎是忘了,她的脸曾经受伤,而现在又彻底好了。
果果笑道:“青姐姐你比以前更美啦。”
沈流霞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细问。窦铜和果果刚来鄂州就碰到搜捕青晴的人,说她行刺岳将军,他们俩胆颤心惊,生怕青晴不知何时何地被他们抓了出去,被抓住了,还会有好吗。
他们俩又不会武功,又没有青晴的下落,游荡几天,便到了‘沈氏绸缎’的铺门外,象青晴一样,他们进来探看,见到了沈流霞,这时旅费用完,沈流霞就将他们留下了。窦铜在旁边的古董铺当伙计,果果因为有一手好绣活,便做了这里的绣娘。
他们仍是不停四处打探青晴的消息,并且每隔不长时间便去打探,刺杀岳将军的女刺客抓住没有。每次说没抓到。他们的心就会先落地,然而过几天就又悬起来,又是担心,便再去打听。
果果哭着向青晴说这些,她又抱住青晴:“这回总算见到你了,再也不用悬着心了。”青晴的泪水里满是愧疚。他们就象她的家人一样。
窦铜殷切地道:“青姐姐,你实在是太鲁莽了,你怎么是岳飞的对手呢。他能杀了黎大哥,那说明他的本事在黎大哥之上,幸好没被他们抓住,若是被他们。。。,我们谁也救不了你,”
“你真是太傻了。黎大哥知道了也会不安的。”
果果忽然目放仇光,道:“青姐姐做得对,换作是我。我也会想杀了他,他杀了黎大哥还享誉美名,他是英雄,难道黎大哥是十恶不赦之徒吗。”
“果果!此事还未平息,青姐姐到现在还有危险,你就不要再煽动啦,两军对敌之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有人情可言。岳飞受人们美誉,是因为他能打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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