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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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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他很美呀,大嫂。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女孩子很柔顺地贴在她身旁。青晴打开包袱,她记得岳姑母给她的玉簪她还收着。果然裹在衣服里,青晴拿出来笑道:“也只有这个还能送人了。样式虽然不太新颖,但玉质是好的,你戴着玩吧。”
青晴插到那女孩子的头上,女孩儿很高兴地同时又腼腆地瞅着青晴笑了,随后乖巧地垂下眼帘。
冯强夫妇皆道:“青姑娘快拿回去,她还小呢,戴不着这个。”
青晴笑道:“你们紧张什么,这又不值多少,何况又不是送你们的?我是送给咱们妞妞的,咱们妞妞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女,现在就是一个小美人呢。”
那女孩子咬着嘴唇笑,露出贝齿的白边儿。
大嫂道:“你别宠坏了她,你不见她平时的刁钻呢,能把人气死了。”
女孩儿文秀之极地嗔怪地白了她母亲一眼。大家哈哈地笑。韩聪跟着笑,又是连绵地咳了几声。
冯强道:“既然这位韩兄弟受了伤,他们又是追捕,如果不嫌舍下简陋就在此住下如何?等养好了伤再走,到那时也就方便了。”
大嫂亦道:“是啊。”
青晴瞅着韩聪,二人眼神交接,青晴笑道:“实不瞒大哥,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怕太过打扰。”
冯强笑道:“就这么说定了,打扰什么,平常就算请你们来也请不到呢。玉柔赶紧做饭,我去收拾屋子。”
原来菜农大嫂叫‘玉柔’,青晴心想,真是名如其人,美且温柔。
玉柔应道:“知道啦。”
他去打扫西屋,一共是四个房间,一个小堂屋,一个厨房,玉柔他们住东屋。青晴一直抱着最小的那个男孩子哄着玩,他牙齿方面都很好,只是嘴唇有个缺口,便是一个大的缺憾。那个小女孩去帮她妈妈做饭。
韩聪则逗那个五六岁的孩子说话,反而被那孩子逗得伏在桌上哈哈大笑,笑得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咳嗽。
玉柔割了韭菜包饺子。又炒了一盘鸡蛋,炖了一条鱼,是冯强抓的。青晴与韩聪早晨没吃饭,一路逃出来,所以两人都吃了许多。冯强看他们吃得香,便十分高兴。
韩聪不断地给青晴夹菜,菜本来不多,青晴见他不顾别人,何况还有三个孩子呢,便给他使眼色,也不知是他装作看不见还是真的没看见,他完全不理青晴眼神的警告。
青晴把他夹的菜都转夹给旁边的两个孩子了。冯强用胳膊肘砰了一下玉柔,笑道:“你看他们两个好的,是不是跟我们当年一样?”
玉柔脸红笑道:“你瞎说什么,他们两人多好呢。”
青晴听了急得面红耳赤,忙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我跟他没有关系啦。。。哎呀。。。也不是。。。”
“反正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我跟他是朋友的关系。是患难之交。”
韩聪很好看地抿着嘴唇,也不说话,只是望着她很暖昧地笑。他这么一笑,在冯强夫妇看来,青晴的解释就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青晴急得百口莫辩。玉柔笑道:“我第一眼看到你们,就知道啦。你们那么默契。青姑娘还害羞呢,我以为你们练武之人都有一股侠气,没想到只要是女孩儿家都是一样的,都会不好意思。”
第一百四十四章 贫贱夫妻
青晴发现越描越黑,韩聪在一旁却自得其乐。
既然没有成婚,无论是不是恋人的关系,按古理来说是应该分房而睡的。所以晚上冯强跟韩聪一屋,青晴与玉柔他们一屋。那个大点的男孩子跟冯强他们睡。
劳累一天,躺在炕上,青晴却没有睡意,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窗外的月色。一个小屋里睡四个人,显得有些挤,小姑娘睡在青晴旁边,很快就睡着了,玉柔搂着最小的孩子,哼着歌儿,哄他睡觉。
青晴虽然乏累却是睡不着。玉柔的歌声随着孩子的睡眠渐渐变低,直到孩子熟睡的呼吸声起,她的歌儿才低得听不见了。青晴以为她也睡着了。
只听她柔声问道:“青姑娘睡了么?”
“还没有,我一般前半夜都睡不着。”
“噢,那样可不好,熬心血,没吃点药?”
“没事。只是突然换地方的关系。”
“青姑娘,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你白天时虽然在笑,但眼神中总有忧郁,让人看了很心酸,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但我总觉得你很悲伤,从你的笑容里透出来。我这样说很冒昧,我只是说说我的感觉,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青晴展颜一笑:“没有,我只是有些倦了。”她虽然是关心她,是好心。但是青晴不可能跟她讲的。
“噢,但愿我领会错了吧。”
“哎。。。。。。”一声十分悠长的叹息。
“大嫂,你有烦心事?”话音一落才想起,世上人谁没有烦心事。只是不同罢了。幸福的人都一样,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只听玉柔道:“我与冯强是青梅竹马从小在一起玩儿,我母亲只生了我和妹妹两个女孩子。家里没有男孩儿。在外面玩时不免受人欺负,冯强便总是护着我,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从七岁起我就喜欢他了,我喜欢跟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我不会受人欺负,最重要的是他能哄我开心。后来渐渐长大了。有了男女之嫌。便不能在一起,甚至一两个月也难得见上一面。”
“父母管得非常紧,因为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女孩子。我们的家境很好,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家里有二十几亩地,到了婚嫁的年龄,开始上媒人。父亲想把我嫁到有钱人家里。留下小妹招养老女婿。”
“我不敢说我喜欢冯强,那段时间,冯强经常在我家门口绕,我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所有来提亲的人,父母同意,我就是不同意。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在我家里因为没有男孩子。所以父母也尊重我们一些,母亲问我原因,我只说不想早早离家。想孝敬他们几年。”
“我一直拖到十八岁,女孩子在家里呆到十八岁那已经是很稀奇的事了,来的媒人明显少了许多,提的人家也每况愈下。父亲恨恨不休,问我到底要怎么样。我知道父亲终于急了。我就说出了对冯强的情意。冯强家里一贫如洗,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老母常年病在床上,兄弟又多,都到了成家的年龄也都没有成家。”
“父亲整日说他们家是无底的洞,是穷坑,扔多少钱都添不满。我因为年龄大了,才敢讲出来。”
“父亲知道这些年我一直不嫁是为了冯强,虽然没有办法也答应了我,但是他没有给我一文钱的嫁妆。只有母亲偷偷给了我五两银子。”
“后来父亲给妹妹招了一个商人女婿养老。每年过年过节我们去看他,他对我们非常冷淡,比陌路人好不了多少。我说冯强我们以后不去了,但冯强说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生了我,养了我,无论他是怎样的一种态度,做晚辈该做的,都得做到。”
“后来我们新盖了房子,家也有了家的样子,虽然不能跟父亲家比,但比以前已经好很多了。冯强很能干,也很疼我。我们又生了一对好儿女。父亲对我们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但是自从这个最小的出生,我看到他,我的心一下子冷了半截,我们的一切努力只为争一口气,只为得到父亲的认可。我知道这回在父亲的心里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本来也来我们家里坐坐,但打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回就回吧,这就是我们的命,冯强虽然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很苦,有一个这样的孩子,自从有这个孩子我也很少出去了,我怕别人的眼光。那种目光真的很刺痛我。其实孩子没有错,但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是不是因为当初我不听父母的话,我跟他们用了心机,所以老天才要这么惩罚我,惩罚我的孩子,”
青晴道:“在你心里你最在意的还是你父亲对你的态度吗?”
“嗯。谁不想自己的生活能得到父母的祝福呢,但是我当初的选择已经注定了一些东西,所以我也不强求,顺其自然吧。”
青晴听了,心里既是佩服她又是凄然,她道:“其实你父亲后来接受了你们一点,也是没有从心底里真正的接受。如果他真正的接受,他就不会因为你的不幸而疏远你了。”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父亲就是那样的人啊,我需要他的关爱,但我又不能改变他。”
青晴忽然想起自己失明的那八年的时间,母亲一直忍耐,而父亲一喝酒就发火,不是摔东西就是骂人,经常看她不顺眼,让她做一些根本做不了的事。她挣扎,忍耐,顺从,煅炼了极强大的耐心。
她知道孩子不但要父母包容,同时也要包容父母。曾几何时她钻牛角尖,她歇斯底里,她失去耐心,她绝望,她想到死,但是她还是活了下来。
不断地接受治疗,最后她终于看到了阳光,借用别人的眼角膜,她看清了花朵的颜色,她看到了蓝天,她看到了妈妈的脸,爸爸的脸,才发现他们已经老了许多,跟她心里的他们要相差许多岁。
她看到他们的喜悦,她也不再怪他们,他们是爱她的。她复明之后,虽然与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他们还习惯于象以往那样照顾她,不让她动东西,做事情,但是,她一面做着他们的女儿,也一面做着他们的父母,在心里上,让他们觉得生活会很美好,会有依靠。他们应常心满意足的笑。青晴很喜欢看着他们寂静的微笑。
如果放到现代,兔唇当然不难治愈,但是现在是古代,她能有什么办法,虽然她很想帮助她,拨开这个家庭上空笼罩的乌云。同时,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颊,忽然想到单考,这个世间也许只有单考有这个能力能够做到。
但求助单考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第二天,玉柔天没亮起来做早饭。做完饭太阳刚从山边破云而出。大家吃早饭,只差韩聪。他们吃完饭韩聪还没有起床。玉柔把饭菜放到锅里热着。太阳上了窗户也不见韩聪起来。这令青晴十分不满,在别人家里做客成什么样子。
青晴便去喊他,韩聪用被子盖住头,不听她的,她再说他就再压上枕头。
“韩聪你还懂不懂礼节,在别人家里象什么话。你太不尊重人了。”
韩聪从枕头和棉被底下发出的声音,道:“你别啰嗦好不好,我只求你让我睡个好觉。”
青晴气呼呼地拿开他的枕头,拉开被子,劈头问道:“你没睡觉吗,昨晚睡了一夜还不够?”
韩聪发青的眼睛瞪着她,道:“我睡了一夜?我可是一夜都没合眼!”
青晴一愣,疑惑道:“这是为何?”
“为何?他打了一夜的呼噜,而我平生最怕的就是别人的打呼噜。只要有人打呼噜我就睡不着,不但睡不着,而且是令我走了一夜的神。”
青晴喘着粗气,讽刺道:“一个身怀武功的人睡觉时怕别人打呼噜,真是笑话。”
第一百四十五章 缴税
“你先出去,别打扰我,让我睡上两个小时。”他继续盖住头。
“矫情!”青晴出去了。
时近中午,韩聪才慢腾腾地起来了,但仍然是象梦游一样没有精神。冯强早去地里干活了,玉柔一边给小儿子做鞋,一边教女儿做针线。
青晴嫌恶地瞪了他一眼,道:“男人家这样事多,还不如不救你,如果我困了,就算是有人放爆竹我也能睡得着。”
韩聪笑道:“那明天你睡觉时我给你放爆竹,看你睡得着睡不着。”
韩聪见青晴正在看书,便端了饭菜坐在她旁边,他倾着身子,看她的书皮,只见书皮上写着《青囊书》。他又坐正了,吃着饭,笑道:“这么关心我?还为我查医书。”
青晴的用眼皮夹了他一眼:“谁说是给你查的,自做多情。”又一想他怎么知道这是医书。
“你怎么知道的?”
“看过三国演义的都知道,华佗写的书嘛,”
“你在查什么疑难杂症?”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又帮不上什么忙。”青晴正在查这本书里有没有治唇腭裂的方法,如果有,那么单考就应该能治,到时可以去找他,求他医治。
但是她翻了半天的医书,从头到尾都没有关于唇腭裂的记录。青晴衰败地躺在炕上。忽然外面狗吠,保长带着几个庄丁来了,庄丁拿着棒子恐哧那只狗,前面保长几人已经进屋里来了。青晴与韩聪不知所以都躲到屋里不敢出来。
冯强这时已经回来了,寒暄着让坐倒茶,粗瓷碗里倒上两碗浑茶,这已经是最高礼遇了。家家如此,有的家里还没有这种粗茶呢,大家也都不计较。这粗茶代表的是一种敬意。
保长是一个浓眉大眼的人,中等身材,(在宋代每十户设一个保长,每五十户设一大保,每十大保设一都保正),这次不但是保长来了。大保长也来了,保长自动坐在大保长的下手。屋小人多,随行的人占了满满一屋子。
保长先以请示的眼光看了一眼大保长,然后道:“我们是来收田税的。”
冯强道:“田税不是在开春时已经交了吗?”
保长笑道:“那是今年的,明年的还没交呢。这回是收明年的。”
冯强听了立即就火了,道:“明年还没到怎么就交税?这是哪门子的王法?”
他们已经催了一天的税,象冯强这种责问他们应该经常遇到,保长为难地瞅大保长笑了一下,解释道:“现在朝庭征战不断,需耗大量的军用物资。朝庭没办法便向咱们百姓加税,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预先支出,今年把明年的要了,明年不也是省着交了嘛。”
“哼,有那样的事?明年还会要后年的,后年还会要大后年的。秦大哥。秦保长,魏大保长,咱们都是农民,咱们没有收入那么多的粮食,当年的赋税已经是不堪重负,家庭支出已经是举步维艰,一年怎么能堪负两年的税。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保长对着大保长无奈地眨了眨眼睛,他跟冯强住得最近,冯强是什么脾气他当然知道,若不是冯强不想干这个保长的差事,也就轮不到他,看来当保长也没什么好处,他本来头脑没有冯强快,也辩不过他,何况一年要两次税本来也是一件很不正当的事,他便理屈地道:“我咋能不知道呢,咱们都是农民,一年那点收成,要应付种种税收,我们生活上是难哩。”
大保长听了眉头一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心道:叫你来要税的,谁让你跟他们站到同一条战线去了,就算跟他们一样的,此时也该划分出来,你是糊涂。
大保长道:“冯强啊,没有朝庭帮我们抵挡金人,我们还能安生种地吗,恐怕早被金人祸害死了。我们是壮劳力,年轻人,没有出去抛头颅洒热血,报效国家,而是在家里务农,做为后方支援我们要做好啊,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好,我们身为子民也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朝庭啊。”大保长果然是大保长,讲出来的道理就是不一样的。
保长以为这下冯强应该没话说了,因为大保长就是靠这一套说辞打动所有人的。
没想到冯强却道:“保长大人,报效国家的事自然应该,如果朝庭让我们活着,我们自然会一年一年,一日一日地报效国家,但眼下是朝庭不上我们活人啦,不让人活了还怎么报效国家。一年的收成交了两年的税,我们还能剩下什么,我们喝粥吃菜都到不了头。就得等着饿死了,人都死了还怎么报效国家。”
大保长听他的话不善便道:“冯强,若说是饿死也是大家都饿死,现在所有人都交了,就只差你不交?”
冯强道:“家与家的家底不同,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积蓄,别人让老婆孩子饿死那是别人的事,我却不能让老婆孩子丧命。”
大保长对保长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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