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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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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晴又是一个石子朝他手腕打去,冯强手腕吃痛,铁锹把握不住,拖在地上,冯强愣愣地瞅着青晴。保长与大保长都看着青晴,不知他要干什么,青晴也不怕被他们看到了,便对冯强道:“让他们拿去!”
青晴威严地盯着冯强,其实她心里心烦之极,此时只有命令是最有效的,对于好言相劝,以冯强的性格会越劝越来劲,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说服他。
冯强仍要坚持:“青姑娘,我们不能给他。”
青晴道:“好,如果你不让他们拿,那这里我也呆不成啦,只好马上就走。”青晴目光如冰。
冯强咬着牙,咽了一下嗓子,虽然妥协,但面色却仍是不善地道:“你们拿去吧。记住了,可不是我怕你们。”保长听了,揣了银子到银袋儿里,一伙人一溜烟似地跑了。
冯强这时才觉得被自己这样一闹,青晴抛头露面,若是引起他们怀疑,可是大大不妙。他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青姑娘我太鲁莽了,我对不起你。我考虑不周全。你放心他们不会认出你的。今天我实在是气昏了头。”
青晴道:“没关系,此时追杀的人不在这里,没有画影图形,他们不会认得我。只是你这样拼命,你知不知道玉柔嫂子很担心你。”
“青姑娘想必你已经听到了,我实在也是没有办法啊。这一家一年的吃食我不能断了啊。”
青晴点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
冯强犀利地盯着玉柔。她远远地站着砰到他的目光立即就低了头,一脸羞惭。他是在怪她拿了青晴的银子,玉柔也觉得惭愧。青晴见他夫妻二人这样,便过去拉玉柔过来坐下,冯强仍是冷冷地盯着妻子,青晴道:
“是我强塞给玉柔嫂子的。冯大哥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就算是我帮了你一个小忙,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好不好?这件事实在不能怪玉柔嫂子,如果你怪她,那我和韩大哥就只能走了。”
冯强虽然对玉柔有责怪之意,但细追究起来还是自己不好,他也就不再怪玉柔,对青晴道:“青姑娘我又欠了你的。我没本事,实在是丢人啊!”
青晴笑道:“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只能怪朝庭,苛捐杂税,不尊章法,令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那点银子你不必耿耿于怀。朝庭苛待百姓,大批贪官横行,实话跟你说。那些银子是从贪官处得来的,所以你不必有压力。”
冯强点点头,道:“可惜我没本事,只会种地,不然我也要跟你和韩大侠一样,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青晴笑道:“天下的不平多了。即使你有打抱不平的能力,恐怕也是杯水车薪,望月兴叹罢了。到头来也是不快乐。还不如你种田守家踏实些。”韩聪始终在屋里调息打坐没出来。
中午,冯强杀了一只鸡,要炖鸡吃。对于这个小小家庭来说,不管怎么说总是躲过一劫,所以冯强是高兴的。青晴说留给韩聪炖汤喝吧,他的伤也能好得快些。冯强说,那没关系,还可以再杀一只。
吃完饭,冯强又摘来许多时新的水果。韩聪一天之中也难得说上一句话。不过他的伤应该是好多了,面色转了过来。每日早晨也会在后院舞几下剑,但还是不能过份用力。
韩聪的性格变化无常,时而热情时而冷漠,青晴也没有耐心去忖度他。仍是每天将《青囊书》翻了又翻,看了又看,仍是没有关于唇腭裂的只言片语。
这日她十分郁烦,将那个最小的孩子抱在膝上,仔细观察他的嘴唇,他有上颚牙齿也很好,只是单纯的嘴唇开裂,在唇腭裂里面应该是轻的。她想起求单考是何等的难,何况黎大哥又死了,对单梦菲不住,他又行踪飘忽,不知还在不在桃花源。
既然与冯强一家有这么深的缘份,一个可爱的孩子,她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但是种种为难之处,她又不能不考虑。
韩聪见她盯着孩子的嘴唇发愁,很不以为然地一笑。偏巧被青晴看见。青晴见了他那幅讨厌的样子,一股火又冒了上来,简直是没有人心。他那幅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架式,青晴更是反感透顶。
心道:我怎么会救他?他的羊皮面具后面到底藏着怎样的一幅嘴脸?自己不但救了他,而且陪他避难到了这里。想想真是不值。
若不是看在以前他救过自己多次的份儿上,真想立即离他而去,随便他到哪里去,随便他被谁追杀,都不关她的事。
她在心里想:等他养好伤之后,便与他分道扬镳,从此以后互不相欠。对于一个没有同情心,没有怜悯心的人,没什么话好讲。想到这里,她白了他一眼,没说一句话。
韩聪冷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讨厌我。”
“但是有一句话我不能不说,晚上我实在受不了冯强的鼾声了,你能不能跟他换换,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同处一室过。”
“跟你同处一室?你让别人怎么看我?”青晴不悦道。
“怎么看你?他们拿你当神一样,还要怎么看你。”韩聪揶揄地道。
“少废话,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行啊,呆会儿我跟他们商量,你可不要管啊。”
“你敢!”青晴将对他的不满发泄出去,吼道。
韩聪玩世不恭地笑道:“有什么不敢,世上还有比让人死更难的事?呆会儿我说什么,你只听着就好,别插言。”
青晴咬牙道:“呆会儿你敢胡说,看我不在你伤口上再插一剑。”韩聪一笑,就仿佛她说了一句极温柔的话。
晚饭,吃菜包子,韩聪喝鸡汤,冯强给青晴倒了一碗米酒,没有炒菜,吃得简单。韩聪只尝了一口鸡汤便不喝了,说有腥味儿。
青晴皱眉又是极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冯强特意为他杀的鸡,一家人都舍不得吃,专给他补身体用,他不但不领情,反而挑剔上了。
青晴冷言冷语道:“不愿喝便不喝,给孩子们喝,别挑三拣四的。”
玉柔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报歉道:“我手笨,不怪韩大侠说,我确实是不会熬汤。这汤里缺什么,韩大侠告诉我,明日我重新熬。”
韩聪笑道:“不用了,不是你汤做得不好,是我不爱喝鸡汤。”
玉柔笑道:“我知道了,明日我做鸡蛋羹怎么样。放一些竹笋。”
韩聪马上笑道:“那个好极,好极,我爱吃竹笋。”
“大熊猫!”青晴白了他一眼。
韩聪也不理她,旁边坐着的七岁的那个小男孩儿,这几天来一直琢磨韩聪的面具,但琢磨不透,又不敢问爹娘,这时实在忍不住了,大概是他也放弃琢磨了,便问道:“你为什么老戴着面具呀?你是人吗?”
青晴听了哈哈笑,冯强却要举筷子打孩子,被青晴拦住,十分快意地笑道:“你打孩子干什么,孩子的问题又没有错。这也正是我的疑问。”
“请问韩大侠你是人吗?”
韩聪对那孩子嘴角一勾,笑道:“你怕我吗?”
孩子摇摇头表示不怕。韩聪道:“如果我不是人你肯定怕我,你不怕我那说明我就是人。”
“那你为什么总戴着面具呢,我们村里的人都不戴面具,连胡疯子都不戴。戴面具好玩吗?”
青晴听了忍不住又是格格地笑。
韩聪道:“胡疯子是谁呀?”
“就是身上围着破布,有时候经常光着屁股跑,头上戴草圈儿的,一见人就傻笑的一个人。他经常跑到我们家的菜地挖罗卜吃。还偷我们家的鸡蛋喝。”
青晴笑得险些把饭喷了出来。玉柔嗔道:“健儿,别胡说八道。”
“我哪有胡说,我说得都是真的啊,胡疯子什么出奇的事儿都干,上树掏鸟,吃生米,喝脏水,那回还喝我的尿呢,但他就是不戴面具。这么出奇的招儿,他是不是想不到?明天我一定告诉他,让他也戴个面具,那样才好玩。”
韩聪笑道:“我当然要比胡疯子聪明啦,我小的时候就觉得戴面具好玩啦,一戴就摘不下去了。”
“那明天我也戴。”
“好啊,不过戴面具可不好受。”
“那你为什么不摘下来?”
“因为我很丑啊。戴上面具能让我变好看一点,不然我吓坏了你们怎么办?”
“我胆子大得很,我不害怕,没人的时候你能不能摘下来让我瞅瞅。”
“这个不能。”
“为什么?”
“因为面具长到脸上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进退两难
孩子黑亮的眼睛望着他,很是疑惑。想上前去摸摸看但又不敢。他父母那种威慑的眼神已经压过来了。他不得不让自己变得老实一点儿。
韩聪将脸别过,仿佛真怕他亲手验证一般。
他吃着饭,然后毫不客气,一本正经,郑重其事地讲冯强的鼾声如雷。冯强哈哈地笑着。玉柔的脸蓦地红了。不用说古代了,就是现代人也没有谁把打呼噜当回事儿的,认为那很正常,而且还被认为是体力旺和睡得香的表现。
冯强呵呵笑道:“打扰你休息了吧?你是不打呼噜的,肯定不习惯,玉柔一开始也不习惯,后来就习惯了,而且没有我的呼噜声还睡不着哩。”
玉柔的脸更加红了,笑道:“你胡说什么。”
韩聪亦笑道:“那你真适合在嫂子身边睡,我是消化不了。听着你的呼噜声我整晚整晚睡不着。”
玉柔关切地道:“是吗?那样可不好。休息不好,怎么能养好伤呢。可是。。。。。。家里又没有多余的地方。”
她略踌躇一下,道“二郎,要不你去大哥家找个地方?”
“大嫂那个脾气。。。。。。也好,先将就住着吧。”冯强道。
青晴脸拉得老长,狠瞪着他,韩聪也不理她,笑道:“哪里也不用去了,冯大哥与晴儿换一下就可以了。。。。。。其实我们早就在一起住了,我们已经成婚了。”
青晴顿时俏面通红,怒道:“韩聪,你无耻!”
“谁和你成婚了?你不要信口开河。”
韩聪继续坚强地把谎话编到底,道:“娘子,这些天过去了,你怎么还生我的气呢,以后我再也不与人打斗了。再也不惹是非了。你就消了气吧。”
他说得煞有介事,青晴百口莫辩,气得瞪着美目,咬牙切齿,气道:“你胡说八道。”
她上前纠住他的衣服,与他脸相挨。低声警告道:“你污我清白,若不是看你受伤的份上。我真想一剑刺死你。”
韩聪亦低声道:“咱们曾经和平同处一室,我实在受不了他的鼾声,你好意思让我失眠而死啊。”
“那你也不能把我说成那样?”
“我不那么说我怎么说,让他们误会总比质疑强吧?”
青晴不言,他便又软语央求道:“姑奶奶,我求你了,我保证对你敬若神明,约法三章,好不好?你就大人大量。大恩大德,再拯救我一回。所谓救人救个活,送佛送到西。我实在是难以忍受他那可怕的呼噜了。”
青晴放下他的脖领子,看了旁边冯强夫妇一眼,红着脸笑着有些尴尬。
冯强与玉柔都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既然这样就更好了。怪不得玉柔说你们感情非同一般,我还不信呢,果然有故事在里面。小两口儿打架赌气是常事。我们刚成婚那会儿,也是打打闹闹的。有了我们丫头就好多了。”
青晴恨不能裂个地缝儿钻进去。但同时话已到了这个份上,她就只能承认,所以尴尬地含羞不语。心想:日后找韩聪算帐。
晚间与青晴同处一室,应青晴的要求。中间悬了一道布帘,青晴睡觉时安静如猫。冯强的呼噜声隐隐约约从东屋传来,还能听到一些。但已经是微乎其微,不受干扰了。青晴象是睡着了,韩聪安静地躺在炕上却睡不着。
“晴儿,睡了吗?”
“你叫我什么?”
“晴。。。。青姑娘,这道布帘憋闷得很,况且屋子又小,我已经说过遵纪守法了,能不能把这道布帘撤了啊?”
“你如果继续这么事多,你就睡到草棚里去。”
其实韩聪说得没错,屋子小,不透气,是觉得有些气闷。他虽然举止还算规矩但不知何时起,他变得轻嘴薄舌起来。所以青晴不愿理他。
一宿相安无事。第二天清晨,青晴醒来,中间那道布帘还在,窗外已白,室内微暗,玉柔他们已经起床了。青晴以为韩聪还没起来,悄悄掀开布帘,人没了,被褥早已叠得整整齐齐。
玉柔在厨下做早饭,见了青晴,先是脸上镀上一朵红云,眼波柔媚,柔声道:“青姑娘早,昨晚,睡得好吧?”说完脸颊更加红了。青晴还没反应过来,心想她怎么这般不好意思起来。
便道:“还好。孩子们还在睡吧?”
玉柔这回有些自然了,笑道:“都在睡,一群小懒虫。”
“用我帮忙吗?”
“噢,不用,我自己就行了。你快走吧,韩大侠起得更早呢,在后院练剑。”
“啊,我知道了。”
青晴不由得往后院来,韩聪正在耍剑,胳膊上用不得力,所以舞得轻而慢,就象老人在舞太极剑,慢虽慢,青晴悄悄看着,却也看出点门道,他这套剑法不同于那日与他师兄打斗时用的剑法。
如果他伤口痊愈内力恢复,运上内力,使其速度增加,这套剑法的高明程度应该不在岳家枪之下。虽然犀利不及岳家枪,但是却更加绵密。
这个时候,他戴着面具,样子更加冷酷,简直是陌生,青晴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正认识他,他到底是不是现代人。和那个轻嘴薄舌的韩聪又是判若两人。
青晴刚一回身,却被他看见,他收住剑,定定瞅她,然后上前作揖笑道:“承蒙青姑娘成全,让我免于鼾声的折磨。至使我今天精力充沛,多谢你啦。”
青晴把脸一板,道:“不用谢啦,只要你说话规矩点就行了,别再那么信口开河。”
“吃饭啦。”玉柔的声音。
餐桌上一大碗和一小碗鸡蛋羹,大碗是韩聪的,上面覆着一层油绿的嫩竹笋,小碗是青晴的,上面撒着几点韭菜花。
他们一家孩子大人每人一碗鸡汤,是韩聪昨天剩下的,不知被她添了几倍的水,才成了现在的所谓鸡汤。大盘子里是新蒸的馒头。冒着热气。另有两样咸菜,摆在桌子中间。
如果不吃倒枉费了玉柔的一片心意。她一面喂那个最小的孩子吃饭,那个孩子进食相当不便。他自己知道,所以吃起来努力而认真。
他和他的哥哥姐姐一样美,只是他的嘴唇连累了他。青晴心有不忍,但又无可奈何。她不可能放下一切带他去找单考。找到与否是个未知,他肯治与否又是一个未知。同时她又在想到也许自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尚。
所以为了孩子考虑她只能说。让冯强带孩子去找单考,求单考给孩子医治。冯强第一次听说单考的名字,他更加不知道这种病还有法可治。
玉柔与他乍一听说既是高兴又不敢相信,玉柔激动得流出眼泪:“如果能治好可就好了,我们三儿也能跟正常孩子一样了。可是这真的能治好吗?什么药能让它们长到一起呢。天下间还有那么神奇的药吗?”
哎,她居然会想到用药物治疗,这也许是古代人的一种悲哀了。青晴想跟她解释那是要开刀和用线缝的,但一想他们古代人没见过开刀,对现代医学为零的无知。那双温柔懵懂的眼睛。
这么一说她不但不会相信反而会害怕。何况她又是一个母亲,与治疗疾病相比,孩子的生命安危更加重要。青晴又不得不再编,是一种特效的药膏,抹上就会好的。
玉柔道:“自从三儿出生,他本来不爱登门的姥姥。姥爷就更加不肯来了,他奶奶也不来了,他大伯,叔叔,姑姑,都说他不吉利,刚出生时他们让我们把他扔了。我和冯强没听,我生养了他,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而老天惩罚他,他替我受过。我怎么能把他扔了呢。我只有加倍地疼他。”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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