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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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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窦铜,忘了我吧。”

窦铜走至门口,转过身来笑道:“你心里有没有我是你的事,该不该忘记你是我的事。青姐姐,我们各行其事,两不干预好不好?”

天下间怎么处处是烦恼?爱有爱的烦恼,恨有恨的烦恼,可是没有这些又不行。青晴举起茶杯,当酒喝了,一饮而尽。她拿起另一杯茶,泼在地上,凄然道:“黎大哥,如果你在就好了,我希望你永远管我,希望你永远在我身边。拿我当孩子一样。可是,你最终却也不属于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旧愁未解又添新愁

第三天,果果回来,一个人走进店中,穿着粉红色纱衫,宝蓝色开衩罗裙,(古人裙子可前后开衩便于骑乘),青晴见她这样穿着,就知道她学骑马了。果果梳着嫦娥仙子般歪螺髻,插着一根雨点坠子的玉簪,髻上簪一朵小银花。

没有耳坠,只戴着一根极细的银项链,打扮虽不华丽,但是清纯可爱。和以前追求繁饰的果果大不相同,当真是女为悦己者容?想必是岳云不喜欢铺陈华丽,她便天然去雕饰。

见着青晴既害羞又激动,一个女孩子家随人家男子出去游玩儿,在当时来说可是败坏风俗,大大地不守规矩,但她孤身一人,父母双亡,这也是缺少束缚的原因。

所以她更加特立独行一些,再加上有青晴这样一个榜样,无拘无束,来去自如,所以她对自己的行动也有一点依据,有一点依靠。至少青晴不会因为她跟人出去便生气。何况当时她也并不在店内。

青晴在她心里是最亲的人了,她救了她,她对她除了感激,还有崇拜与羡慕。

以前总是觉得不如她,黎源喜欢青姐姐,而对她不屑一顾,后来黎源死了,又出来一个名动天下的岳大将军,居然也喜欢青姐姐,而她一个谢刺使,远远不及岳将军的一个五品小官,看上她了,却要她做第七房小老婆,倒还仿佛是高抬了她似的,还要二姝进门。

当时心里那个恨啊,那个气呀,当着沈流霞与青姐姐,她的那个羞辱感啊,真想一头撞死。更有甚者。绣房里的绣娘们一致认为,她应该嫁给窦铜,窦铜是最合适她的不二人选。

窦铜和她一样,除了手艺,赤贫如洗,她怎么能把自己的终身给他呢,就象娘一样,到头来,流落街头。客死他乡。

何况就连窦铜那小子也是对青姐姐五迷三道儿的,她就更加地不能看上他。

岳云虽然不比他父亲,威名赫赫,却也是将门虎子,年少有为的少将,仪表堂堂,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在青晴与沈流霞面前。她是即骄傲又娇羞。

她幸福的样子,青晴完全过漏掉,脸色不佳,问她:“那位公子呢?怎么没有前来?”

果果掩嘴一笑:“什么公子啊?青姐姐,你认识他的,难道沈姐姐没跟你说?”又瞟了一眼沈流霞,笑道:“她一定跟你说啦,还跟我充傻装不知道,你们两个最坏了。是不是背后净琢磨怎么讲我呢?”

她自己高兴,一点没意视到青晴冰冷的态度。可是沈流霞却觉到了。拉着二人到后面客室里来。细问果果都去了哪里,岳云待她好不好,有没有占她便宜,问到这里。

果果忽然正言道:“我们很正经的,他家教好,修养又好。怎么会。。。。。。。做那种事,我们又没有成亲,我们只是在一起,游山玩水,看看风景,他说没人陪很闷的。”

“说重点,他有没有说要娶你?”沈流霞急道。

果果忽然双颊绯红,低头搓弄着袖口,小薄嘴唇上翘着,一双眼眸含着一潭秋水。声音细若蚊蝇:“他说回去跟家里商量,择日成婚。”

“岳将军会同意吗?”沈流霞指的是地位悬殊,便快人快语地道。

果果也不介意,笑道:“岳将军开明仁厚,自然是不同于普通的官宦人家,不会计较这些。”

青晴一直冷眼旁边。不置一词。

“这么说,只等他就行了,要等多久?”沈流霞高兴地,象她自己要出嫁一样。但她不明白青晴在忧烦什么。

果果笑了一下,羞道:“他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打仗,最好尽快完婚,所以。。。。。”

“所以怎么?”沈流霞催道。

果果手执罗帕,忽然害羞地捂住了脸,笑道:“所以在来时的路上,他找了算命先生,已经批好日子啦,他回去跟父亲商量,到那天便来拿喜轿接我。哎呀,羞死人了,非要人说。”

说完便用手帕掩着脸跑了,跑进自己的房间。青晴这时抬起头来,看她这一副娇痴模样,心里无限酸苦,当真是五味杂陈。你可知道,若嫁与他几年之后,你便独守空房,幽寂此生了。如果你知道,你绝不会这么高兴,如果你知道,你也未必会嫁给他。

青晴站起身,走出店外。她何尝不知道,在果果心里,这是绝妙良配,如果她不知道那段历史,她也会认为这是天赐良缘,可是,偏偏她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样?

她徜徉于街头巷尾之间,柳阴河岸之上,此时已经是夕阳景致,河水粼粼,闪着鱼钩般的红色光焰。

果果,那个与弟弟萎缩在街角,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小姑娘,弟弟已经死了,她还不知道,守着他不离开。

她皮包骨的小身体,瞪着黑洞般的大眼睛,恐惧地望着青晴,那一幕至今回想起来心如刀割。那个小姑娘已经种在青晴心中,既然遇到她,救了她,与她有这一世的缘份,她就不能放任不管,就不能眼睁睁地看她往火炕里跳。

在她不知的情况下,做为知情者的她当然要拉一把。哪怕,她会不理解,哪怕她会恨,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迎面走来了窦铜,她没有抬头,差一点撞到他身上,青晴的失魂落魄被他看在眼里。他跟在她身后,象一个侍卫。

窦铜陪着她,顺着河岸,慢慢地走着,一句话也不说,青晴几乎感觉不动他的存在,感觉他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了,无声无息,无时无刻,默默无闻,青晴回首俊朗而高挑的他,温柔笑道:“你怎么不说话?”

窦铜笑道:“在听你说。”

青晴呵呵笑了,道:“在听我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窦铜柔声道:“你的脚步,你的身形,你的脸都在诉说你很孤独,很无助,有一点凄苦。青姐姐,我说得对吗?”

青晴点点头,墨绿的柳叶间,残留最后的一抹夕阳,浓烈的妖红,带着些许不甘,映在青晴的脸上,青晴的脸沐浴在这妖红里,就象新娘红盖头下的脸,给人温婉的憧憬,另有一种醉人的柔媚。

“你刚下工?”

“嗯,今天算早的。今天早了一点,就看到你了,”他笑着。

“能跟你单独在一起一直这样走该多好,我愿意这样一生一世。再也不要别的,与你朝夕相对。”

“窦铜,你今天这样陪着我,我会记住的。而且是时时怀念。”

“青姐姐,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在你心中真的就没有我的存在吗?你为什么总是排斥我?”

“无论你心里有没有我,我会一直等你,除非你嫁给别人。”

眼前的这温柔青晴是多么需要啊,她好想牢牢地靠在一个人的肩膀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过只属于自己的日子,活自己的快乐。

原来自己的心里也会这么自私,这么的想偷安一下。她闭上眼,却走得更快了,她要逃走。

窦铜紧步跟上,道:“青姐姐,有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呢?你对我说,我也可以帮你想办法解决,如果我做不到,至少我可以帮你分担苦恼。”

青晴刚和自己抗挣过来,笑道:“没什么事,你做好你的陶瓷店就行啦。我大闲人一个,能有什么事呢。”

回到店中,窦铜给青晴送来一百两银子,当初他盘店烧瓷的时候,青晴把岳飞奖励的五十两银子给了他,如今他来还,另五十两是送给她的,青晴没要,只接受了还她的,因为她欠韩聪五十两呢。

苗苗被沈流霞安排学刺秀,缝纫,裁剪,每天忙忙碌碌,只有晚上到青晴的房里赖一会儿,然后又回去练习。也难为她十一岁的孩子,能用下这份工。

七月十二是岳云迎娶果果的日子,果果为着这一天卧不安席,岳云显然是得到岳飞的同意,提前派人来下彩礼,果果早已不做活了,为自己精心置办嫁妆,她不过是攒了三十多两银子,沈流霞又送她二十两。一共五十两银子,买了两只漂亮的金漆大箱子。

其余的也就别无一物了。幸好岳云安排的周到,彩礼置办得周全而丰厚。他也是屡立战功无数,他有自己的俸禄和军功所得,所以花不着岳飞什么。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宁破一桩婚

走到这一步青晴越发为难,她曾旁敲侧击过果果,可是那当然属无用之功,她只是痴心地想要她明白,世事不是都如表象那般风光。

但是语言是苍白的,只有事实才是有力的,可是她怎能让她直奔事实,因为到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就算岳云死了,她可以再找,可是心里的伤痛是免不了的。她不要她有那样的伤痛,因为她本就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怎么能再让她经受那些呢。

明知不妙就不让它开始,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是眼见她忙得热火朝天,一门心思都扑在上面,她真是不忍看,别无他法,似乎没有力量力挽狂澜。如果他在就好了。

这日是七月十一日,明日便是岳云娶亲的日子。果果俨然已经是小媳妇的娇羞之态,经常自己发笑,青晴踏进她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箱笼,大红包袱,妆台前一袭红嫁衣,压着珠光乱颤的凤冠。

果果走过来,温柔如猫,贴在青晴怀里,青晴感受着她轻微的颤抖,便轻轻地拥着,果果抬起头,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吸了一下鼻子,笑道:“青姐姐,我的好事成了,你跟岳将军什么时候也在一起?”

这句话,象冬天早晨噎人的冷空气,胸腔里,四肢里都浸着寒冷,仿佛要夺走最后一丝生命的体温。

青晴没有颤抖,没有悲伤,没有愁郁满腔,脸上甚至是原来的表情,只是眼泪成线,无声地流着,绵绵无尽,她的长睫毛上挑着泪珠,笑道:“我与岳将军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说完这句话。她哆嗦了一下,看着那红得不象话的嫁衣,那厚重的。毫不收敛而放纵的红色,真想将它粉碎。

她拉着果果:“不能成婚。你不能嫁给他。跟我走,跟我走。”她用力地拽她。果果开始以为是她问的那句话,令她受了刺激,看到她成婚,而她与岳将军却没有结果,忽然崩溃。这一点她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直到她把她拖到店外,沈流霞与所有的伙计都惊呆了。他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一向理智的青晴怎么忽然发起疯来。

果果意视到她仿佛是来真的了,可是再反抗已经来不及。青晴运上轻功带她飞檐走壁而去,沈流霞站在地面上拧眉看着。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只一瞬间青晴他们就没了踪影。

岳元帅府外张灯结彩,大红喜字盈门,门庭外打扫得纤尘不染。上下仆人出来进去,一些客人都是喜气洋洋。

此时青晴与果果正在与岳元帅府遥对的客栈之内。她们可以透过客房西边的窗户。看着正日子这天岳云接不来新妇的尴尬,岳飞的面子也自然是过不去,而这尴尬是青晴给的,岳飞的这件闹心的事,也是青晴制造的。

门口等着迎亲的家人。看着新郎低头搭脑地骑在马上,后面是炫丽夺目的空空如也的花轿,本以为娇妻在内,可是却只有新郎一人而回。青晴站在西窗内看得模糊,她能看见站在台阶上的岳飞。

心中各种滋味,百味杂沉。岳大哥,这算是对你的一种背叛么,算是对你的伤害么。

回首室内,果果被堵着嘴巴,绑在椅子上,脸上泪痕狼藉,乞怜地看着她,一直摇头,示意放她出去,青晴的眼泪早已爬了出来,既已做了这样的决定,就不能放你出去了。

这个决定现在也许是错,但将来一定是对的。既然她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将来,那就只有改变她的将来了。

果果长久乞怜的目光得不到回应,渐渐已转变为仇恨,她恨恨地瞪着青晴,饭不吃,水不喝,只要被放开嘴就是痛骂。骂得不堪入耳。

青晴被骂两句倒也可以,但是客栈之间,她大骂其声,不雅观也影响别人休息。青晴不得不再把她嘴给堵上。提着剑,到外面透口气。只觉得隐隐的都是杀气,各种绳子勒得她透不过气来。

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这是在做什么,她极其痛苦地往偏僻巷子里走,找了一家小酒馆,喝酒。酒馆里老少都有,都是男人。

青晴自是男妆打扮才敢混进来,并戴着斗笠,酒馆里昏暗不洁的气味,青晴买了酒,就往外面走。绕过几条街已经数不清楚了,岳元帅府方圆几十里之内,没有秦楚楼馆,甚至最大的酒楼也见不到站在外面拉客的歌妓。

邻里之间互帮互助极为和睦,家家安居乐业,一片小康景象。人与人接触都宽宏大度,极为有礼,这并不是岳飞强令要求的,是百姓自觉如此,住在岳将军的身边,是一种荣耀。岳将军是他们的偶象,是他们的神。

今日大家都知道岳元帅的长子娶亲,可他们不知道这亲是结不成的。青晴边走边喝,脚步已经有些踉跄,回到店中,时候不早,加之她喝得多了,回到客店门口,刚刚掏出钥匙,只听身后一人说道:“你这算行侠仗义吗?”

青晴转过头,美目微皱,此时她头晕眼花,看什么都不准,但她渐渐锁住目光,看得清楚,此人正是韩聪。青晴从心里忽然跑出一丝快乐,但她定住神,美目凄楚道:“你怎么来了?”

韩聪抱着剑,敲着门,道:“你不开门?”

青晴听话地开了门。但一下子又带住门,不是滋味地道:“我们还是到别处说话吧,”

“为什么?”韩聪带着嘲弄。

青晴把门又再度锁上,笑道:“不为什么,有些不便,还是另找一间吧。”韩聪又新开了一间客房,坐下来,将青晴喝剩的酒,一把揽过来,一饮而尽。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遮遮掩掩?”

青晴坐在他对面,苦然道:“她那种狼狈样子,我不想让外人见到,她以后还要嫁人呢。”

韩聪又讽刺笑道:“你又在行侠仗义了?”

对于他惯常的不屑,青晴真是烦透了。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应该阻止。她是我的姐妹,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韩聪笑道:“这句话有多傻。”

他站起来,走到她背后。一只手搭住她的肩,随即捏起她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绕了绕,笑道:“如果说我见过最傻的人,你绝对算一个,如果我说见过最傻的事,那么这件事,也算是。”

“你说够了没了。”青晴本来无助又孤独,听了他的打趣儿。自是心里更不是滋味。但又一想,这个时候是盼着他来的。也是除了他没人能理解她这样的做法。

问道:“你怎么来了,这些天去哪儿了?”

“吉州的钱庄有我一点银子,取了来。顺便把吉州知府的儿子杀了。这才过来。”

他说杀人比拍死一只苍蝇还轻松,仿佛那人本来就是死的,他不过是把他踹到坑里。

青晴声音变了,道:“又为什么杀人?”

“他强娶人家良家妇女,要拆散人家夫妻母子。逼得那女人跳井而死,他丈夫,公婆,孩子每日啼哭不止,我实在忍不住。就把那败类杀了。杀了他还污了我的剑。”

他说这些再自然不过,一点都不激动,就象连环杀人案的冷血杀手。

青晴一双美目茫然地望着他,渐渐锁定他精深的眸子。韩聪锋芒微露地看着她。

青晴幽然道:“其实我们并不算相识。”

“为什么?”

“因为我从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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