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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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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客栈,韩聪让她住他的房间,他又另开了一间,花了两倍的价钱,住青晴隔壁。把原来的旅客赶走了。他让青晴卧床休息,看一眼桌上的杯子,道:“这里昨晚有人住过,是不是?”
青晴心里打个突,道:“没有,没见谁住这里。”
“我说呢,房子没退,他再招人,我可饶不了他。”
青晴心道:“眼可真毒,茶杯动了一下,都能看出来。不当侦探可惜了。”
韩聪又去抓药,又去买补品,买吃食,连内衣都给她买了。忙里忙外,马不停蹄。拿她当病人养着。伤口虽痛,心里是温暖的。这一天象是过了好几天那么漫长,如果说是一天的事,自己都觉得怀疑。今天早晨,她还满怀惆怅地在街上走着。现在就重伤在床了。
其实没有必要卧床不起,但若是被韩聪看到肯定是不行,现在他没回来,不防去看一眼果果,中午没回来,把她一个人锁到屋里,没饭吃,肯定饿了。青晴下楼告诉小二端些饭上来。打开门,小二把吃食放到桌子上,带门出去。
果果站在窗前,穿得很单薄,屋里有些清冷。她已经在这屋子里住了快半年了。对于寂寞已经习惯,转过头,扫青晴一眼,就象是扫过桌子,椅子,墙壁那般没有感情,就好象青晴在她眼里就是那些东西,在她眼里她构不成一个活人。
青晴也已经习惯,果果每天都是冷冰冰的态度,一连几个月,谁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生气,去委屈,去不甘,但是青晴却不能放弃。
“中午没来得及回来,有事脱不开身,你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果果仍是站在窗前,那视线应该是对着岳元帅府,青晴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远远的帅府外,一乘轿子,一匹马,一个白衣男子,正扶着一个年轻的妇人进轿,那妇人定是巩氏,而那白衣人却是岳云,从举止来看,两人应该是恩爱有加。
青晴心酸,她有些不敢看果果,但是她还是看到,果果那瘦削的脸颊上挂着两条泪线,那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窗台上,弹起小小的泪花。
对她冷淡也好,恨她也好,骂她也好,甚至打她都行,但是她最怕就是她这副样子,这忧伤不是片刻就能过去的,这漫长的忧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在这忧伤面前,任何的话都变得苍白。因为她想他是真的,因为她爱他是真的,悲伤是真的,绝望也是真的。这悲伤与绝望过后便是心痛,那看不见的心痛也是真的。然而这真实痛苦的缔造者便是青晴。
这一页青晴怕看到,她看到之后只有畏缩。虽然畏缩,但必须坚持,这坚持背后,她的心在锯着,在滴着血。很久没有看到果果的笑容,也很久再没听到她甜甜的话语。仿佛那一部分彻底地切除了,已经不属于她。如果不是回忆,青晴也几乎忘了,果果曾经是那样的。
将手抬了抬,其实是想搂住她的肩,但果果一扭身走开了,擦着两把泪,坐到桌前,开始无声地进食。
“你等一会儿再吃吧。我走了。”怕她和着悲伤吃饭做病在肚里。
第一百六十章 英雄相见
正当宋高宗,秦桧以投降求和得逞,大事庆贺时,金朝主战派宗弼在首相宗干的支持下,告了挞懒,宗隽等人收受宋人贿赂,以河南,陕西送给宋朝。请求杀挞懒,宗隽等,恢复旧疆。
挞懒一听慌了,收受贿赂卖国,那可是死罪呀,弼和他一向不睦,这样罪名他可担不起呀,为表心志,为表清白,他连连扣头解释,但皇上根本不瞅他,显然是信了宗弼的话,挞懒不能让自己就这么折了,他便愤然起身,撕毁和约以表心志。宋金第一次和议就这么没有前兆地毁了。
宋朝这边还没听到消息,继续派人接管河南,陕西地区,这时宗弼就已经率军南下了,阻止交割。这一消息传到朝堂之上,宋高宗与秦桧,极为尴尬,和约已经达成,这是唱得哪出儿,但事情又不由他。
宋高宗憋着口气,自己这边该贬的贬,该罚的罚了,为求和已经做了百倍的努力,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面对满朝文武无法自圆其说,自己打自己耳光,这金人撤梯子,他下不来台呀。秦桧也是一脸阴云,缩在一旁很少说话。宋高宗干脆一连几天称病,不上朝。
然后秦桧当着满朝大臣说:“不给也在情理之中,反正也是伪齐的地盘。”这一论调又是遭到围攻。
和议果然撕毁,岳飞听了精神大振,他在乎的不是河南与陕西的一隅之地。宗弼想吞并我大宋,而他也许不知道,我正是要收复旧疆,复我山河。
宗弼不足为惧,虽然他的能力不容小觑。但归根结底,他不是他的对手。毁约之后离北伐大业就不远啦。晴儿说得没错,她真的有预知能力。岳飞马不停蹄,兴高彩烈地来找青晴。青晴收到小二的通报,急急忙忙地换了衣服要下楼。
本来她伤口发炎,身上也在发烧,韩聪担心她体毒未净。一个卧床养病,病恹恹的人,听到岳飞的招唤就跟没事人一样,韩聪除了担心,更多的是不满。他拦着不让她去,青晴知道岳飞在下面等她,此时心已经飞了出去,又没有力气跟韩聪力搏,只有说好的:“他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我只在门口说几句话就行了,不然他一会冲上来,你想见他?如果你想见他,我也可以帮你引荐。”
韩聪冷冷道:“岳飞大名名震千古,我早已相识,见与不见无甚必要。我在乎的不是他。。。。。”
青晴心里焦躁。恐怕岳飞等得不耐烦了,仰望他,柔声乞求道:“让我去。好不好?我很快回来的。”
她很少这样乞求人,如果不答应她,势必要翻脸了。韩聪冷冷的目光不再看她,让她过去,及至她到门前时,他又道:“正发烧,自己注意。”
青晴轻快地带上门,欢快道:“我知道啦。”门里韩聪长出一口气。
岳飞等了良久,猛然见到她,就象从天而降那般。喜从天降。她翩然来到他身边,带着那久违的气息。其实不过几天不见,却仿佛隔了几年。思念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散。相逢的甜蜜又在心中流淌。碍着旁人,岳飞只是一笑,柔声道:“这么久?”
“嗯。”青晴随他走出店外。走出店伙计和其他人的目光。虽然他们尊敬岳飞,但众目睽睽之下仍是觉得不自在。
街上的薄雪已经化净,只是些阴暗角落里还残存着雪迹。青晴带着屋里的余温,再加上她本身发着烧,并没觉得冷,还很精神地和他说话。听他讲关于和议被毁,北伐有望的事,听着岳飞对她的赞许
。还有对她的一点神秘,这一点神秘令青晴很是骄傲。因为她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因为她知道事情的一切始末,她知道。。。。。。她还知道那可怕的未来。思绪飘到这里戛然而止,青晴又强拉了回来。望着岳飞迷恋地笑。
青晴依然是男子装束,岳飞伸出大手示意她,青晴就把自己柔润如玉的小手搭在他的手掌里。他的手很暖和,青晴越来越觉得冷,体内的一点热意全部被冷空气驱逐走,身上就象没穿衣服一样,寒流直接打压到身体上来。
真是破坏气氛啊,青晴想不萎缩可是寒冷如针尖一般地扎着她,象两面大墙挤压着她,她尽力伸直着身子,可是不由得她不妥协。就象浸在冰水里三天三夜,连五脏六腑都挂了冰茬儿。
“你冷了?”用手砰一下她的脸颊儿,象冰一样。她怎么就冷成这个样子,今天不是最冷的天气。
看她发白的脸色,略带腊质的嘴唇,惊问:“你病了?”
青晴眼里潮热的光,望着他,又不争气地咳嗽起来。岳飞一下抄身将她抱起。青晴顿时面红过耳。
羞到极点,央告道:“岳大哥,你快放下我,我又不是不能走,叫人看见笑话。你是将军,不能让人看到你这样,快放我下来,丢死人啦。”
岳飞当没听见。抱着她往客栈走,本来他们没走出多远。其实青晴担心岳飞见到韩聪,她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到了客栈,一直把她抱上楼,客栈老板,小二,吃饭的食客,都举着头望着,都惊呆了。
他们之中有的认识岳将军,有的不认识,但不认识的被认识的告之也认识了。那一瞬间仿佛凝固了,只听到岳飞的脚步声,别的没有一点声音,仿佛落根针都能听见。
岳飞站在楼梯上,对着发傻的众人道:“朋友生病了,岳某送她回来,大家不用见怪,都各行其事吧。”底下人这才不瞅着发傻了,低了头,乱纷纷地做着自己的事,开始小声地交谈。
进了房间,韩聪并不在。青晴省去许多解释,心里松了口气。直接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又倒了碗热水。青晴觉得十分地不好意思。
暖和过来,她的体温也直线上升起来,比出门前更加热了。岳飞摸着她滚烫的额头,眼里满是焦灼,埋怨道:“怎么这样傻?生着病还出来干什么?说一声,我就上来看你了。出去冻这么一下,又严重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他按着她的肩膀。要扶她躺下,青晴‘啊’地一声,他正捏到她的伤口处。
岳飞紧张地松开手,忙问:“怎么了?”青晴眼神躲闪,忙道:“没什么。”
“不对。我来看看。”说着就拨开她肩膀的衣服,伤口发肿已呈紫色。
“你中了毒镖?”不亏是岳飞,一眼就看出是镖伤,而且是带了毒的。
接下来他嘘出一口气,道:“幸好毒性不是很厉害。已经上了解药吧,但还是感染了。”桌子上有韩聪煎好的现成的荡药,伤药也有,岳飞热了来,端给她喝。喝完药,替她洗伤口换药。
纵横疆场。指挥千军万马,百战百胜,名垂千古的大英雄。居然这么柔情地伺候着她,就算是生一千次病,受一千次伤,就算永远病下去她也愿意。恐怕她能耐心病下去,他也没有时间陪她的。
何必太贪心,一次就好。他喂她喝药,他拿剑的手,捏着这小小汤匙,喂她喝药的动作有些笨拙。青晴喝一口,含笑等他。等他盛一口,再一下把药吸干,药其实很苦。但青晴觉得一点都不苦,而且很好喝,主要是太享受,这个喝药的过程。
每次她利索地喝完,等着他笨拙地盛药,岳飞笑道:“你就不能喝慢一点啊,让我适应适应。”
青晴揶揄道:“你是不是从没伺候过人?”
岳飞想了半晌,道:“嗯,没有。我不会。”
青晴心里飞出无数的得意来。喝完药,就心满意足地贴进他怀里。
岳飞却不放松,道:“告诉我,怎么受的伤?”
青晴脑子飞快地转着,怎么说,怎么说,她不想把韩聪说出来,因为毕竟岳飞是朝庭命官,而韩聪虽然杀的贪官,但国有国法,是为国法所不容,岳飞虽是英雄,但他也是体制的一员,他不能不守体制的规矩。青晴就编了谎,道:“一伙强盗抢劫,一个有钱人家的少奶奶,我过去制止,他们打不过我,就把我伤了,”
青晴说得急促,岳飞看着她:“你说的不是真的。”青晴心里砰砰乱跳,只有进行到底,辩道:“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
岳飞将她一缕乱发拨到脑后,宽和笑道:“我怎么知道?”显然知道她不愿意说,也没有强迫她的意思。岳飞站了起来。
青晴急道:“我说的是真的。”这时房门响,韩聪提着食盒儿进来了。与岳飞正打个照面。三秒钟,两人互相打量着,岳飞先抱拳展颜一笑:“在下岳飞,请问阁下?”
韩聪将食盒放到桌上,回过身来,亦抱拳笑道:“久仰岳元帅大名,幸会,在下无名氏,能够有幸见到岳将军,荣幸之至。”
此人戴着面具,掩不住的狂放,岳飞朝青晴看去,青晴此时早已起身,扶着床沿,心道:“你不便说出姓名,随便说个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弄得这么古怪。脸上还罩着羊皮面具。我这都是和什么人在一起呀。”
青晴笑道:“他是我表哥。姓吴,明,明月的明,世,世事的世,所以叫吴明世。表哥,你这名字得改啦,不然会以为你没有名字呢。无名氏。”
岳飞听了笑道:“原来如此,多谢你照顾晴儿,”
韩聪道:“应该的。”
岳飞坐了下来,命青晴好好躺着,喝完药该发汗的。青晴只好乖乖地,忐忑地躺下。一双眼睁瞪得比平时都圆。
韩聪眼神桀骜冷酷,倒了一杯茶,自饮自酌,完全没有礼貌性。岳飞毫不在乎地拉过杯子,也倒了一杯,笑道:“吴兄弟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在下相貌奇丑,怕吓着人家妇妇小孩,所以用面具遮之。”但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哪有半点自卑之感呢。
“岳某听说,江湖上有一个除魔圣君韩聪,朝庭频繁捉拿不住。没人见过他的样子,连画影图形都是不能。不想足下倒与他相似。”
第一百六十一章 梨香苑的头牌
韩聪眼里闪过一丝不经意的警觉,冷笑道:“怎么,岳元帅觉得我是除魔圣君韩聪?我自认为一无是处,没想到岳元帅能这么看得起我。”
岳飞笑道:“我只是看到你忽然想到他,我与他从未谋面,只是久仰他的大名。”
惊得青晴一个愣怔,没有听错吧,岳飞怎么会久仰韩聪?难道是知道他是韩聪所以才抛砖引玉?不象啊,岳飞一脸诚恳,不象使诈。
韩聪淡定冷笑道:“除魔圣君是朝庭要犯,与你水火不容。你怎么会久仰他?”
岳飞笑道:“虽然朝庭要拿他,但他惩治贪官恶霸,正是肃清官场,清明世道的使者,让一些无法无天之徒有个警示,也没什么不好。我倒是希望多一些象他那样的人物。”
“一直想与他相识,只是没有机会,象他那样无拘无束,特立独行的人,不知愿不愿意结识岳某。岳某佩服他是有胆有识,敢想敢为的真汉子。只是在下的身份也局限了我与他相识。真是一大憾事!”
青晴以为韩聪会承认他的身份,只听他笑道:“很可惜我不是除魔圣君,若不然能结识岳元帅那真是三生有幸。”他举起茶杯对岳飞笑道:“凭刚才岳将军的话,以茶代酒干一杯,这让我对岳将军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可见您不是唯皇命是从,不问百姓死活的人。”
岳飞道:“百姓安定,君才算安天下。”
不早了,岳飞上前摸一下青晴的额头,出汗了,高兴道:“明天差不多就好啦。有事没事都不要再往外跑了,你若不是刚才出去,也不会变得严重了。这也怪我,尽顾着自己开心,竟忽略了你。”
转而对韩聪道:“多谢你照顾晴儿,如果她身边没有人,我还真是放心不下。这回我可以回去了。”
韩聪终于谦逊地点了一下头,道:“应该的。”
韩聪送岳飞出门,青晴就裹着被子站在窗前望他,看他出了客栈,到了街上,抬头往她这边窗户看来,青晴赶紧隐藏起来,怕被他看见,猜他走了。才又露出脸来,望着他的背影,往帅府方向走去。及至看不见了。
“那么牵挂他?”青晴赶紧回过头来。心里说不清的滋味。
重又躺下,道:“他方才以诚相待,你为何不以实相告?”
“不想,也没想过要交他当朋友。何况。。。。。。”
“何况怎么?”
韩聪不言。忿开话题,道:“饭菜要凉了,你和果果的。快吃。”
他去给果果送饭。然后进来盛了一碗红枣粥,二碟小菜,放在青晴床边的椅子上,青晴哪有吃饭的欲望,但看他一番心意,只能勉强喝了两口。
“要不要我喂你?”青晴摇头苦笑:“不用了。”
等她吃完,帮她掖好被子,碗碟拿下去,关上门,就再也没进来。回他自己的房间了。他不似往常。青晴的心有些往下沉。怎么这样?
夜里。梦见岳飞死了,哭醒。就再也睡不着。和议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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