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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妻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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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隐看着上面一圈西门岸的口水,一阵阵地恶心,“不行,去拿新的来。”
苏浅刚想离开,屋里的惊叫声戛然而止,像是断了琴弦的古筝,突然出现的静谧有一种违和的平静。
薛隐顾不得这许多,踹开门闯了进去。

“她怎么了?”薛隐乱了分寸,他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可是眼前出现的意外已在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她应该是冷静而自持,即使面前绑架的危险,也能泰然处之,侃侃而谈,而不是像现下这般,手和脚都被绑着,整个人躺在榻上蜷成一团,浑身都在颤抖。额间新敷的药膏渗出血来,眼睛蒙着黑布,脸色惨白,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西门岸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患,冲上去解开她手上的绳索,扣住脉搏处,可她的颤抖太过剧烈,以至于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把脉,“你们都出去。”
“我不……”
西门岸气结,厉声喝道,“出去,你还嫌你惹的祸不够多吗?”

薛隐垂头丧气地走出去,掩上门的当会,他还不放心地往床榻那望了几眼,被西门岸冷冷地瞪回去。
一个时辰之后,西门岸甩出一张药方,“快去抓药,别耽搁。”
看西门岸那一脸严峻的表情,薛隐心道大事不妙,急命苏浅下山,“苏浅,快,骑本王的白龙马去。”
“你到底怎么了,把人家姑娘弄成那样?”
薛隐也很委屈,“这不能怪我,她自己从台阶上摔的好吗?”
“你就不能早点带她看大夫吗?”
“我还不早吗?苏浅把你绑回来,比把她带回城里看大夫快吗?”
西门岸一看就有古怪,“那你干嘛绑着人家?”
“我……”薛隐眼神闪烁,“我确实是……”
“有什么念头趁早打消,她脑子被撞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你最好不要随便动她,且她现下发着高烧,昏迷不醒,若是不尽快把体热降下去,性命堪忧。”
“有这么严重?”
“你脑袋磕石阶试试,看是你脑袋硬还是石头硬。”
“又不是我推她的。”
“你别忘了,我这条腿是怎么断的。”西门岸行走虽与常人无异,但他终身无法习武骑马,无法快步奔跑,这都是拜薛隐所赐,年少的轻狂,不知轻重的打闹,造成了西门岸这一生无法磨灭的伤痛。

夜已深,浓重的药味在山谷蔓延,雪花纷扬,又是一夜北风呼啸。
薛隐裹着大氅和苏浅在廊下饮酒,他的脸色凝重,眉间拧成一道川字,“苏浅,你说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王爷,这不是你的错……”
“为了消除今上对我的戒心,而连累无辜的人,我真的是她口中的鲁莽武夫吗?”薛隐口中的她是躺在身后屋子里的孟桐,“姚若水的死和她,都是回京之后不在计划之内的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何,竟会鬼使神差地想要激怒她,可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又觉得自己很过分……”
苏浅抿了一口酒,挠头回道:“王爷,让别人认为您就是鲁莽武夫,不正是您想要的结果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过年前小忙,也不知道忙什么,就是瞎忙,再加上感冒一直不好,还开始咳嗽,夜里都在咳。真怀疑自己得了禽流感,还好没发烧。。。。
这段时间我暂时隔日更吧,等过完年恢复日更。






第18章 第六章3
这一夜,薛隐不敢去睡,他一直坐在廊下,听着屋内传来阵阵呓语,心中莫名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忍。
他,做错了吗?
或许从回京伊始,他所做的一切就已经无关对错,和数十万薛家军的性命相比,其他人都无足轻重。在这个失衡的天秤上,他早已做出选择,所以他只能一路向前,不能回头。因为他的贪心,而让一个无辜的姚若水跳悬身亡。而今,他不过是想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结局似乎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两军对垒时,他可以快速而正确地掌控局势,并取得最后的胜利,不管顺境逆境,他都能突出重围,一举定乾坤。可是,离开战场的他,却有太多的无奈。

门打开,一条湿答答的帕子迎面飞向薛隐,他稳稳的接住,皱眉道:“西门岸……”
“我累了,你去守着,熬过今夜就没事了。”西门岸似乎并不想听他废话,揉着僵硬的腿朝另一侧的屋舍迈开步子。
薛隐拦住他,“你什么意思?”
“去守着,尽量让她体热降下来。”
薛隐挠挠头,一脸的懊恼,“我该怎么做?”
西门岸睨了他一眼,“你平日体热是如何处理的?”
“洗冷水。”薛隐想了一下,“似乎没处理……”
西门岸嘴角抽了抽,对他实在不该抱太大的希望,一个从来没对自己好过的人,怎么能够尽心照顾别人,“算了,你去守着就好了,让苏浅二个时辰后再熬一碗药喂下去。”
薛隐没说什么,转身就进了屋。

孟桐仍在昏睡,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包扎伤口的棉布已经被汗水浸湿,鬓发贴面,显得那般脆弱无助。这不正是他最想看到的画面吗?盛气凌人,冷漠疏离的女子,如今却像是任人宰杀的羔羊般,无力抵抗。可他没有感到一丝的快慰,虽然这不是他的错。
“娘,娘……不要走,不要走,女儿一个人好怕。娘,娘,娘……”床上的孟桐突然失声痛哭,原本平静淡漠的脸紧紧地皱成一团,似乎正在经受极大的痛苦,“娘,我答应你会保护昶儿,可是女儿好累好累,让女儿好好睡一觉,就一下……”
薛隐怕她伤着自己,上前架住她的手,制止她抱住额头的动作,可是却被她一把抱住,就像是溺水者奋力挣扎抓到的最后倚仗。她的力道大得惊人,薛隐的身体失去平衡,跌落在榻上将她拥在怀中。
“娘,女儿一定会保护昶儿的,一定不会让娘失望……”孟桐的唇边漾开一抹满足的笑意,看着薛隐失了神,全然没有发现她已经枕着他的手臂在他怀中安然入睡,等他回过神来,却不知该如何推开她。

一夜相安无事,孟桐的体热也渐渐褪去,西门岸又来诊了一次脉,开了几副药就下了山。他和薛隐虽是一起长大,但自从他的腿被薛隐废了之后,两个人的相见总是尴尬的。
临走前,西门岸对他说:“你准备娶她吗?”
薛隐愣了一愣,“我不……”
西门岸哑然失笑,“你这般掳人留宿可有通知她的家人,或是征得她家人的同意。看她姑娘的衣着不是普通人家,你可知大周朝未出阁的女子都不得独自在外留宿,你……”
糟糕!
“苏浅,快去送帖子,问孟府要赎金!”昨夜太过匆忙,忘了先前策划的绑架一事,按照计划他该向孟谦勒索金银保全孟桐的名节,如此过了一夜,想必孟府已是人仰马翻。
“薛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如此不通晓人情世故,你还想留多少遗憾?”

孟桐醒来的时候,脸上仍是蒙着黑布,双手被绑在身前,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啊……”醒来的孟桐再一次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在穿越过来之前,她就患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如今被蒙着眼睛,比在幽闭的空间更让她感到恐惧。
薛隐被她的尖叫声吓到了,躺在隔壁房间已然入睡的她惊得从床榻滚落,拔腿跑到她的房门前,却不敢打开那道紧闭的门。
他稳了稳心神,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奋力拍了拍相隔的墙板,捏着鼻子说:“吵什么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隔壁立刻陷入一片无边的沉默之中,良久,孟桐沙哑地发出声音:“谁?你是谁?”
薛隐继续捏着鼻子说,“姑娘,我是大夫,也是被他们绑来的。你昏迷了一夜,我怕你出事都没敢阖眼,这才刚睡下你就闹腾,哪里不舒服吗?”
“绑来的?”孟桐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这是哪里?”
“我哪里知道,我跟你一样,眼睛蒙着黑布被抓来的。”
孟桐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夫,我怕黑,我不敢一个人呆着,若是我再尖叫,你就一直跟我说话,直到我平静下来。”
“我为何要跟你说话,我很困。”薛隐真的是困了,一整夜不敢挪动分毫,僵着身子和她躺在一张榻上,看着她平静的睡颜,他一刻也不敢歇息。说不上原因,只是不想再有遗憾。
“大夫,你是怎么来的?马车吗?你家住何方,可还记得马车行驶的方向?”孟桐不顾他的抗议,一连串地提出问题:“此处可有独特的香味?”
“我被敲晕了,什么也不记得。我住城西。”薛隐说的是西门家。
“城西吗?城西没有药铺,也没有医馆。但是,却是住着大周有名的杏林世家西门家。”
薛隐恨不得甩自己一记耳光,“姑娘真是厉害,在下西门岸。”
“这绑匪真是了不得,连西门家的人都敢掳来。”
“可能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吧!当时在下正背着药箱出外行医,可能是这样才被绑来的吧、”
孟桐觉得这似乎也有可能,便不再多想,“西门先生既是医者,应该能辨别出这四周的香气。京郊各处都种有不同的灌木和花卉,西郊因与西门家相近,有大片的药田,长年散发着草药的清新与浓烈。”
薛隐清了清嗓子,“此时正是冬季,万物被冰雪覆盖,在下委实无法分辨。”
“可我却能闻到西门先生身上有铁锈气息,先生昨日为我把过脉敷过药,被褥里残留的气息似乎也有先生独有的味道,先生除了药草,对兵刃也有研究吧?草药的味道压不住兵刃的锋利。”孟桐的嗅觉最为敏感,特别是在黑暗的环境中,嗅觉更为灵敏。
薛隐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姑娘真是厉害,在下少时也曾习武,在军中呆过几年,平日喜欢舞枪弄棒强身健体。”
“原来是这样。”
薛隐抹了一把冷汗,“姑娘还有何疑问?”
“我猜绑匪应该很快会放先生下山,先生下山后可否去往玄武大街的孟府告知孟尚书,就说孟桐在此。”
“这……姑娘,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知道这是何处,如何告知?”
“这个先生不必担心,你只需告知孟尚书,到水月庵附近探寻即可。”
薛隐再度冒了一身的冷汗,若他只是普通的绑匪只怕很快就会被找到,还好他是薛隐,身经百战的薛隐,如若他不知道如何隐藏大军行进的踪迹,早已不知道死过几百次。

与此同时,苏浅将一份信函用箭射进孟府,直直插进孟谦的书案上。一夜未眠的孟谦看到这封信函,无异于五雷轰顶。他在乎的不是金银,而是孟桐的名节,这份晚来的勒索信函即便是让他千金散尽,也无法买回孟桐的声名。
早在昨夜,已经有人四处扩散孟桐失踪的消息,姚若水养的门客早就按捺不住,指出孟桐与薛隐同时不在京城,恐怕是一起私奔了。无独有偶,薛隐昨夜也不在王府内,正好给了这些人可乘之机。
绑架他孟谦最疼爱的女儿,真是找死!他若是不能荡平这些匪类,为女儿找回清白,他还如何为人父。
孟谦托病不朝,策马出城,直奔薛隐的京郊大营。

回到大营的薛隐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苏浅,快,准备把孟桐送回去。”
“将军,恐怕很难啊!”苏浅脸色尴尬,“方才,孟大人借兵一万,说要荡平匪寇。”
“你借了?”
苏浅点头,“他说要交赎金,先将城外十里坡围了起来。”
“你……”薛隐焦头烂额,“借我的兵抓我的人,我说苏浅你脑子清楚吗?”
“孟大人拿着勒索的信函而来,我怎敢不借?而且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你和孟二娘私奔,为了洗刷将军的冤屈,我能不借吗?”
“你现下立刻把孟桐送回孟府,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去,知道吗?”
苏浅面有难色,“将军,你从来没有这么方寸大乱过,再难打的仗你都不会自乱阵脚,这次却弄得如何尴尬难以收拾,难道在京城呆久了,你真成了鲁莽武夫?”
薛隐不得不板起脸,控制住不安的心神,“苏浅!你再敢废话一句,自己去领二十军杖!”
“将军……”
“算了,我自己去。”

薛隐的计策本是天衣无缝,吓唬孟桐的同时,也能知道孟府的家底,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他忽略了人心的难策和谣言的可畏。这或许不该怪他,因为孟桐实在是树敌太多,以至于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足以造成致命的影响。
一个本该万众瞩目的女子,却被一连患的谣言诋毁,而失去她赖以为生的声名。 
在薛隐离京前,这成为他此生最大的遗憾,比起西门岸废了的腿,这让他更加的无言无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咳咳,新年快乐……
我会用日更来赎我断更的罪……






第19章 第七章(1)
第七章

“二娘,夫人吩咐人过来说,明日相公的寿宴你不要露面。”沉香低着头,声音也压得极低,在这个香料混杂的香坞里,显得格外的压抑。
孟桐正在调墨,指尖处沾染了漆黑的色泽,和她白皙的手背相比,突兀而丑陋,她似乎并不在意,专注于手上的事情,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二娘,你倒是说句话啊,夫人这么欺负人,你跟相公说说,整个京城都该忘了您才是相公的女儿。”沉香替孟桐抱不平,自从三年前孟桐被山贼绑架得救后,她也因此被毁了名声,一个出身官宦尚未出阁的女子和山贼共处了两夜,且在第二日才送来消息,谁又能知晓在失踪的空白中发生了什么,因为姚若水坠崖而被怀疑与薛隐有染的她,已经成为坏女人的典范,被文人墨笔口诛笔伐,即便是贵为当朝执宰的女儿,也难掩悠悠众口。
孟桐停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左右转动,“忘了不是更好,这三年来我就怕被人惦记,可还是没人会忘了孟桐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可是长平王也已离京三载,这谣言也该不攻自破了吧。”
孟桐淡笑,“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能如何?”
“二娘,不是这么说的,都三年了,您的婚事……”
“好了。”孟桐打断她,“把这些墨条送到城西西门家。”
沉香不悦地噘起嘴,“又是西门岸,二娘不要忘了西门岸已经成亲。”
“他的妻子已经病逝了不是吗?”孟桐阖了眼睛靠在椅上,“你就不要再啰嗦了,再不走天就黑了。”
沉香走后,香坞陷入无边的沉寂,香炉内的火苗时明时暗,浅淡的香气缭绕,驱散心中无尽的黯淡。
她再也不是当年受尽万千宠爱的孟家女公子,她被父亲遗忘,被胡氏欺压,被京城的贵女圈排斥,唯一的容身之所只有这片融了清疏花影的香坞。她就像是一个瘟疫般的存在,没人敢靠近,更不必提什么亲事。

日头渐渐沉了下去,孟桐坐在位置上不知何时已陷入梦乡。梦中的她行走在一片空旷的沙漠,看不到前方,也看不到尽头,她努力地前行,可是除了漠天的黄沙模糊她的视线之外,再无其他。
她怕极了,睁开眼睛逃开这场虚幻的梦境,却落入一弯温柔似水的眸光中,在那双幽深明亮的瞳仁里,她看到一脸惊恐的自己,无措而又惊慌。
“别怕,是我。”那人将她拥进怀中,语气轻柔地询问:“又做噩梦吗?”
她没有说话,轻轻地推开他,“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那人的手抚上她的侧脸,“才几日没来,你又瘦了,抱着你都没感觉到重量。”
“姚侍郎是抱府中的侍妾抱多了,难免觉得我干瘦无肉。”孟桐起身理了理衣裳,“你快走吧,今日孟府送礼的人多,别叫人碰见了。”
姚若麟淡然地直起身,“我从后门进来,没有人会发现的。”
“我倒是忘了,姚侍郎喜欢偷偷摸摸。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这偷偷摸摸的滋味倒叫你上了瘾。”孟桐唇边滑过一抹苦涩的笑,“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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