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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可怜身在帝王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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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搬迁 雍帝王朝圆明园(中) 】ǎ|ǎ|ǎ|ǎ|ǎ|ǎ|ǎ|ǎ|ǎ|ǎ|
似乎一切是那样自然的,某一天醒来,发现曾经朝夕相伴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依然很熟悉的东西,僵掉的身体却静止在空气中,原来忘记了,已经离去。
瑾翛已经搬回圆明园,自从胤禛登基以后,便下令扩建圆明园,如今的圆明园,拢聚了大清江山的美景。
也许是有意在思念洛旖,胤禛自己设计了部分圆明园的建筑,里面充满的是江南的秀丽,烟水迷离的水乡,曾经孕育了最爱的女人。
胤禛一直记得,洛旖思乡时紧皱的眉,她是多么喜欢再回去看看她的家,她的家人,可是,从她离开的第一步,就注定了回不了头,可是,即使回不了头,也不后悔,虽然偶尔遗憾,可是仍然满心地感谢上苍。
旖儿,虽然你回不了家,但是,我可以把家给你带来京城,你看到了吗?
1727年,这个令宫廷不敢遗忘的年轮,又迎来了一个一个的过程。
十月份,理所当然地定罪了隆科多,胤禛抖一抖满身的风尘,便下了一个搬迁的命令。
是啊,内忧终于告一段落了,是该让自己,歇息一阵。
这五年来,每一天都是含辛茹苦地,为着这片江山在努力,即使面对再多的困难也不想放弃,每天就是短短的两个时辰的休息,再强的人也会垮掉。
皇阿玛,我没有辜负你的信任,所以你可以安心了。
十一月份,胤禛下令,奉圆明园为离宫,伺候一切政务皆在圆明园解决,圆明园于雍正,就想畅春园于康熙般,是一个他自己打造出来的家园,里面有他的事业、他的家庭、他的梦想。
而至于那清冷的紫禁城,就留给那些需要清冷的人儿吧。
寄情于山水,再也不用长途跋涉,只在步履之内。
瑾翛是奉命先回来打点的,其实她知道,胤禛是想让她忙碌一点,可以忘却更多的事情。
弘历已经成婚了,李荣保家的那女孩儿很恬静,颇娇羞的样子,瑾翛看出来,弘历也挺喜欢他这个福晋的,情窦初开的孩子,其实很容易对异性动心,只要他不讨厌她。
瑾翛跟他们聚过一次,是被弘历硬拉出宫外的,也带着弘昼,弘历说喜欢感受民间的生活所以老往外边跑。吃饭的时候,瑾翛看到富察氏温柔地抚去弘历嘴角的饭粒,那神情专注且美丽,弘历回过头也温柔的笑笑,那画面很温馨,温馨到瑾翛移不开眼,虽然知道弘历以后会是一个多情种,可是瑾翛却仍然被他们现时单纯的爱恋所感动,也许,每个人曾经都有一份真爱,只是随着时间风沙的吹拂,一些东西被慢慢地覆盖罢了。
我曾经的真爱,你好吗?
窗外吹来的一阵冷风
故意扰乱了你的发丝
你缓缓拨弄那白头发的姿势
像不耐烦的小孩子
你坐在我送的摇椅上摇
是荡秋千的另种方式
我模仿你那碎碎念念的样子
我是你的小孩子
我承认我喜欢
你唱的那首老调子
所以我小声的跟着你哼
那我老的时候才会记得
聊一聊我们曾经做的傻事
醒来以后是不是就有解释
原来承诺两个字
累人一辈子
也轻易让人勾勾手指
聊一聊我们曾经错过的事
是否在失去以后才有价值
原来梦想的种子
要用一辈子的执着
来等待它的果实
聊一聊我们各自那段往事
多年以后是不是还有坚持
原来爱情这回事
烦心一辈子
幸福让人欲言又止
聊一聊我们未来那些日子
是否在天亮以后不再迷失
原来活着的样子
是坦然的过一辈子
过程只是让你更懂事
●【第三十四章 搬迁 雍帝王朝圆明园(下) 】ǎ|ǎ|ǎ|ǎ|ǎ|ǎ|ǎ|ǎ|ǎ|ǎ|
圆明园。
允礼抚过边上压着雪花的老树,曾经,守着这棵树等待着幸福,却也在这棵树边,遗失了。
孟湘音是个好女人,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虽然没有特别的聪明能干,可是,每当看向她的眼睛,允礼总能轻易地发现浓浓的深情,还有淡淡的哀伤,那双眼睛,有着瑾翛特有的神采。
没有谁是替身,允礼从来没有这么想,也不愿意这么想,瑾翛没有替身,孟湘音也不是谁的替身,只是因为孟湘音身上有类似于瑾翛的爱与温暖,所以允礼才会很坦然的接受,尽管知道自己永远不会爱上她。
人一辈子错过的东西也许很多,可是,只算错过的而没有算得到的,那对命运并不公平。
总爱说命运对我们不公平,其实我们只会抱怨命运的失足却从没赞叹过它的安稳。
人太自私,也太自以为是,所以才让自己不快乐。
现在的生活好吗?
没有爱没有恨,平淡地过日子,用手中忙碌的生活让自己充实,剥夺了自己所有胡思乱想的时间,就这样像上了链的机器,一直运转,直到耗尽。
孟湘音总是很理解地照顾着允礼,她也许是最聪明的,只是女人还是愚笨点好,不容易受伤。
谁说爱一定要有回报,如果付出能让我幸福的话,那我愿意永远无条件付出。
有些人就是这样,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做公仆,愿意为了别人牺牲自己,愿意做“傻瓜”。
因为对那些人来说,付出不是寻求代价,而是获得幸福。
孟湘音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古代的傻瓜,大傻瓜。
西藏之行让胤禛对允礼的欣赏又加了一层,回来之后,胤禛给了一个果亲王当做奖赏。
浮名虚利,为什么依然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君侧的无奈,多少人能懂;懂了,又多少人愿意放弃?
如果不是为了亲眼看到瑾翛好好的生活,允礼也许真的会头也不回的离开皇宫,找一处田地,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农夫,也许,偶然就能碰见那只一百零一世孽缘的兔子。
瑾翛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允礼的身后,记得有那么一句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楼上看着你。
允礼,你在那白雪皑皑中,我跟着你的脚步,你的思绪,其实,这样也是一种幸福啊。
瑾翛无声地离开,背后的人悄悄转身。
原来我们的世界,只有彼此的背影。
胤禛一身汉服,端正地盘坐着,难得这么一个雪晴的日子,汉人的学者,也许会诗性大发,一树梨花压海棠,多么美丽的意境。
想我女真族曾一身戎装,马背上打下了这大好江山,如今在这片遍布汉人的土地上,却是我们在主导。
游牧民族,曾经随草而生,如同无根的春雨,尽管落到何方都挣扎着重生,可是,却缺乏了最根本的东西。
一个国家真正地想繁荣,需要的是文化底蕴,好在,我们满族没有的,汉人们却遗留了。
“郎世宁,为朕画一副像吧!”
身后的意大利宫廷画师徐步上前,棕发蓝眼的他看起来饱经风霜,40岁的他,已经在清宫呆了13年,在这13年内他一直被埋没,康熙帝虽勤勉,也勇于创新,对于洋人的东西也是乐于接受,可是唯独对油画,总是觉得不如国画传神,所以郎世宁的才华,一直就是被搁浅在画师的边缘。
多年的学习,让郎世宁逐渐接受了中华土地的各种文化与信息,渐变着成长的他,终于得到了胤禛的认可,成了真正出色的宫廷画师,长随帝王左右。
如果胤禛知道,多年之后,像朗世宁一样有着异样的发色异样的眼珠的人们,杀进了圆明园,抢走了珍稀,烧毁了美好,带走了梦想,也许他会恨,很恨,只是此刻,故事没有发生,故事便没有存在。
●【第三十五章 伤逝 人生自是离别苦(上) 】ǎ|ǎ|ǎ|ǎ|ǎ|ǎ|ǎ|ǎ|ǎ|ǎ|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皇宫里没有一点生气,只有肃杀的戾气。
回到山水间,似乎一切也开始豁然开朗了。
迁入圆明园的胤禛虽然还是终日忙碌,可是却多了许多情趣,在休闲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换上各式各样的衣服,扮成各种身份地位的人,偶尔游荡在园中,宛然一只自由的蝴蝶。
每当这种时候,瑾翛总是静静地守在不远的边上,她喜欢看胤禛放松的样子,那样的父亲才不会让她觉得心疼。
胤禛的身体一直不好,大大小小的病痛总是围绕着他,每一天,太医院总会送来各种治疗或滋补的药膳,胤禛在那奏折前深锁的眉头,还有那些让人食不知味的药料,都是瑾翛内心的伤痕,她多么想帮胤禛分担,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到,她不过是个女人,在细腻的感情里能够安然地存活,可是在无边无际的江山中,不过也就是沧海一粟,漂泊在政治中,力不从心。
太医说胤禛是操劳过度,建议胤禛应该有规律的生活、充足的睡眠,长年累月的超负荷工作,机器都受不了了,何况是人。
在年贵妃之后,后宫里再没有皇子出生,甚至连一个格格都没有,这与胤禛的忙碌和身体也是大有关系。
弘历和弘昼也渐渐长大,已经过了逗趣玩乐的年纪,现在一站在胤禛面前,俨然就是成人间的对话。
而少了母亲疼爱又自幼多病的福惠,终于在雍正六年不舍地闭上稚嫩的眼帘。也许,对于他而言,离开也未尝不好,本就是残缺的身子,又何必拖累了旁人,年幼不代表不懂事,一个无足轻重又体弱多病的皇子,在这深宫中会受到多少的委屈,可想而知。
胤禛眼里福惠的身影已渐渐散去,这小孩其实长得极像胤禛,胤禛也是在他弥留的时候才发现的,小福惠看到胤禛时笑得很开心,他说皇阿玛,其实我很爱您。
胤禛温柔地笑了,与福惠紧紧抱在一起,而小福惠就在他怀中,沉沉地睡去。
胤禛听到了他临睡前的喃喃细语,皇阿玛,下辈子,我还要做您的孩儿,你的怀抱好温暖。
在场的人都哭了,胤禛哭得极其悲切,除了洛旖和康熙皇帝,他没有为任何亲人的离去而流过眼泪,德妃娘娘没有,年善柔也没有,弘时同样没有,可是眼前这个柔若无骨的小小身躯,却像千万条小虫般,从怀抱钻进皮肤,透过血液,变成了眼泪。
下辈子,我还要做您的孩儿……
胤禛正闭目养神,郎世宁安静地打着草稿,画里的胤禛看起来并不真切,中国国画始终没有油画那般地写实,可是正因为它不写实,所以才给了别人想象的空间,也许外国人比较实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而中国人喜欢有空间,想象的空间、转圜的空间、有意境的空间,所以世界上才有人说中国人虚伪吧。
中国人真的虚伪吗?
也许只是中国人自早害怕了被现实伤害,所以才给自己镀上一层保护色,它不是虚伪,它是防备。
我们都怕伤害,真的。
郎世宁扫了扫画板,抬眼看到满脸暗色的瑾翛,他手中的画笔似乎又灵动起来,这个民族的人为什么不喜欢光与暗,他依然想不通,但入乡随俗了,也就不多想了。
但是此刻眼前的女孩儿,却让他很想为她画一幅油画。
他从来没有近距离地看过这个女孩,在他的眼里,这儿,这宫廷中的女孩儿长得都差不多,除了身材体形与服饰有异之外,五官的浅淡总不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为宫里的不少女人画过像,可是在他看来,那些画里的都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只是一种描述,不是一种灵动。
郎世宁再次回神的时候,就看到瑾翛带笑的眼。
“先生这样注视一位女士,似乎不妥吧!”瑾翛挺喜欢这个宫廷画师的,他虽然话不多,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艺术家气质却让人觉得很想接近。
“哦!”被眼前的女孩儿吓了一跳,郎世宁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他用极腼腆的笑容解释着,“非常抱歉,女士,在下只是突然很想为女士画幅像,唐突了。”
真是好笑,纯纯的蓝眼睛讲怪怪的中国话,没有字正腔圆,却别有风味。
女士?郎世宁突然想到这个称谓有点奇怪,诧异地看着瑾翛,宫里的女孩怎么会自称女士?
“先生是想为我画油画吗?”中国人物画缺乏生命,瑾翛喜欢光影的形态,“如果是的话,我接受邀请。”
郎世宁腼腆地笑笑,其实,还是有不同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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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可以发的存量,所以狐狸慢慢发上来咯,只能连载到十五万字。。。
●【第三十五章 伤逝 人生自是离别苦(中) 】ǎ|ǎ|ǎ|ǎ|ǎ|ǎ|ǎ|ǎ|ǎ|ǎ|
李若被留在紫禁城,这倒是个让瑾翛震惊的消息,听底下的人说,齐妃娘娘疯了,没有人知道是不是,没有人知道,因为在弘时出事的那天之后,胤禛就让人把李若关起来,甚至连弘时最后一面都没有让她见到。
不是不怜悯他们的母子情,只是不想让李若知道弘时的死因,不想让她看到弘时是多么厌恶自己的血,不想让她直面弘时的恨。
胤禛近日来的身体每况愈下,尤其是昨天,生咳得厉害,瑾翛是怕他得个肺结核什么的,但是药理她实在懂得不多,前些天允祥也派人来说身体有恙,已经几天都没有上朝了。
这对真是难兄难弟啊,受难的时候一同受难,病的时候也一齐病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瑾翛再也没有去过允祥的府中,怕兆佳氏看到了彼此尴尬。
可是瑾翛没有料到这一次随着同样病中的胤禛一同去看允祥,竟然会是他最后的一面。
在交晖园别后,允祥似乎有预料到什么般,请旨去西山休养,可是这一别,就是天上人间。
同样病弱,惊闻允祥死讯的胤禛终于经受不住内心的悲恸,整个人似乎垮了下来,长年的热症又迸发了,可是他仍然拖着病里的身子,辍朝三日,亲临祭奠,素服一月。
允祥在胤禛心里的地位,是任何兄弟都没有办法比拟的,有允祥在身边为他挡风遮雨,胤禛的皇帝才能坐得如此安稳,这么多年,允祥并没有比胤禛轻松,他几乎包揽了所有胤禛重视的政务,他的善良,他的清廉,他的勤勉,他的才华,他的能力,他谈笑间被冠上的“拼命十三郎”,都是一个无法磨灭的痕迹,在爱他的人的心里,是永远的烙印。
兆佳氏哭得很伤心,九岁的弘晓在身边懂事地安抚着。
瑾翛走上前,暖暖的手包裹住兆佳氏:“福晋,请节哀!”
塞宁从旁边不屑地扫过瑾翛,拉着弘晓往胤禛那边去了。
兆佳氏擦擦眼睛,有点尴尬地望着瑾翛:“瑾儿,我兄长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瑾翛点点头,太多人对她有误会,她已经习惯了,也不在意了。
十三叔,瑾翛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把瑾翛高高地举了起来,笑对我娘说:“嫂子,你家的闺女跟我们哈吉儿一样,水灵得令人心疼。”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你特好,在你身边,总有厚厚的安全感,因为知道,你是那个真正会为了你在乎的亲人,而努力奉献自己的人。
弘晓拽了拽瑾翛的衣服,他个子不高,长了张可爱的娃娃脸。
“喂,我额娘让你进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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