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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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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鸡汤。
时光在喝补品中悄然流逝,转眼间到了三月末,天顺帝一时兴起,要去狩猎苑打猎。言丗臣、三王及几位侯爷、朝臣随行伴驾。浩浩荡荡数千人的队伍离京,向北去六百里外的狩猎苑,做为期七天的打猎活动。
四月初一,太妃去护国寺上香吃素斋,何轻语怀孕后,闻不惯寺里的香火味,没有同行,悠闲地坐在廊下的软椅上看书。暮春的阳光照在院子里的芭蕉树上,碧绿的叶子闪着淡淡的光泽,暖暖的春风拂过,带来浓郁的花香。
“王妃!王妃!”院门外传来焦急的呼唤声。
采薇脸色一沉,走过去对着跑进来的婆子呵斥道:“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要是惊了王妃,仔细你的皮。”
来人是在二门外当差的婆子,被采薇一训,降低声音道:“采薇姑娘,是太后有旨,要王妃前去接旨。老奴一时心焦,失了分寸,采薇姑娘莫怪。”
何轻语一惊,太后有旨?
“王妃,要不要去请太妃回来?”子衿问道。
“不用了,帮我更衣。”何轻语起身回房,换上宫装,带上凤冠,忐忑不安的前去接旨。走到忠禧堂一看,难怪那婆子惊慌,来的不止是宣旨的太监,还有十几个御前带刀侍卫。
“太后懿旨,汾阳王妃接旨!”摆好香案,来宣旨的太监扬声道。
何轻语跪下接旨。
“太后有旨,宣汾阳王妃即刻进宫觐见,有要事相商。”
太后宣她进宫觐见商量要事?有没有搞错?
“王妃,请吧,别让太后等急了。”太监催促道。
何轻语眸光闪烁不定,看着那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带刀侍卫,她知道这皇宫,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抬手扶了扶凤冠,带着绮儿、二十二出府门,上马车,那十几个待到侍卫骑马跟在车后,像是护送,又像是押解何轻语去皇宫。
到皇城,下马车,换软轿,抬到了长乐宫前。几个宫女拦下了绮儿和二十二,道:“太后只见王妃一人,两位就在这里等候。”
“你去回禀太后,我的婢女不进去,我也不进去。”何轻语冷笑道。
那几个宫女显然没遇到过如此大胆无礼之人,愣了一下,才让一人进去禀报。过了一会,那宫女出来,脸上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对何轻语道:“王妃,太后让你带她们一起进去。”
何轻语主仆三人走近了长乐宫,殿内硕大的凤首鎏金大香炉内,冒着袅袅轻烟,浓郁的玫瑰香扑面而来。太后身穿紫红色宫服,头戴九翅金镶宝石的凤钗,端端正正坐在宝座之上,面色沉静如水。
何轻语上前行礼请安,“妾身见过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必多礼,起来,坐下说话。”太后挥了挥手,语气平淡。
“谢太后。”何轻语谢恩,起身落座。绮儿和二十二站在何轻语身后,寸步不离。
太后看了绮儿和二十二一眼,道:“汾阳王妃,你知道哀家今日宣你来所为何事吗?”
“妾身愚笨,不知道太后宣妾身进宫所为何事。”
太后眸光一闪,叹了口气,道:“哀家十六岁嫁给先帝,十七岁怀了孕,却被人害得落了胎,到二十二虽才生下皇上,保住了哀家的皇后之位。皇上是哀家唯一的儿子,是哀家的生命所系,哀家对他寄予众望,他对哀家也很孝顺。”
何轻语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垂睑,抿唇不语。
“可是那一天,当他知道哀家派人在路上劫杀你时,他不止跟哀家大吵了一架,五天不来长乐宫请安,还将自己关进御书房,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用这种决绝的方式向哀家表明态度,让哀家很是痛心。在得知你没有死,只是昏迷不醒后,他居然要带着太医院的太医们去边境救你,全然不顾忌他的身份。”太后说得痛心疾首,恨恨地盯着何轻语,“何轻语啊何轻语,哀家真不知道你究竟有哪点好,让皇上为了你神魂颠倒,不顾伦常礼数,非要君夺臣妻,将祖宗留下的江山置于危险的境地。”
何轻语眸色微臣,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可是得到后,又会弃如敝履。
“哀家今天宣你前来,就是想知道你的态度,你愿不愿意离开汾阳王,进宫来做皇上的妃子?”太后问道。
何轻语惊愕地抬眸看着太后,绮儿和二十二面色大变。 
“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太后目光如炬,紧紧逼视着何轻语。
“我不愿意。”何轻语回答的斩钉截铁。
太后微眯起双眼,“你可知道,你这样的决定,会给汾阳王府带来什么也的厄运吗?”
“太后要有把握对付汾阳王府,就不会把我宣进宫来,逼我就范了。”何轻语冷笑道。
“你说的没错,哀家要对付汾阳王府的确要费一翻手脚,而且还会动摇国本,所以哀家不会对付汾阳王府。”太后转动手上长长的护甲,“不过徐家如今势弱,除掉他们队朝廷不会有任何影响。狩猎苑内猛兽很多,一不小心咬死了汾阳太王,或者徐家的人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就不知道汾阳太妃和徐家老太君受不受得了这个打击?”
何轻语愤怒地盯着太后,手紧紧攥成拳,“你。。。。。。”
“狩猎苑离得太远,就是出了什么事,一时半刻也传不过来,倒是有两个人,哀家立时就能就她们的头颅摘下了送到你的面前。”太后语气平淡的说着残忍的话。
“哼,你要取我们的头颅,只怕没这本事。”绮儿和二十二抽出腰缠的软剑,握柄一抖,直直指向太后。
太后身后站着的两个中年宫女向前数步,拦在太后面前,她们手中握着短驽。
“你们的头颅,哀家要着没用,哀家说的是徐佩母女。”太后冷笑道。
“太后是真的想让我进宫做皇上的妃子吗?”何轻语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太后唇边露出嘲讽的冷笑。
“太后是真的想让我进宫做皇上的妃子吗?”何轻语重复问题。
“哀家不想,可皇上他为情所困,为情煎熬,他能忍一时,不可能忍一辈子,哀家舍不得他那么痛苦伤心难过,唯有让你进宫。”
何轻语嗤笑,道:“太后,我要是真的进宫,这大汉的江山就岌岌可危,言庭羲是绝不会忍下这夺妻之辱的。所以这些废话,不必说了,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直说吧!”
“你自请下堂,离开汾阳王府,离开南京城,永远不要在他们俩人面前出现。”让何轻语死,太后已经试过了,结果并不好,那么让何轻语活着离开是最后的办法,只有何轻语还活着,那两个男人就会抱着希望,就会不出现她不想看到的情况,就不会让天下人看笑话。
“好,拿纸笔来。”
“王妃不要。”绮儿和二十二出声阻止。
“来人,把这两人拖出去。”太后高声道。
从殿外冲出一群带刀侍卫,太后身边的中年宫女,用短驽对准了绮儿和二十二。
“绮儿,二十二,住手。”何轻语厉声喝道。
“王妃!”
“你们若还当我是主子,就听我的话,把剑收起。”太后有备而来,何轻语怕绮儿和二十二会命丧长乐宫。
“王妃!”
“把剑收起来!”
绮儿和二十二恨恨地收起软剑。
“何轻语,你要是敢阴奉阳违,徐佩母女随时都会丧命。”太后威胁道。
“我会信守承诺,希望太后也信守承诺,不要伤害徐家的人和徐佩母女。”何轻语提起笔。
“哀家一诺千金。”
“休书,何氏南京人氏,嫁南京人氏言庭羲为妻,何氏善妒,不容夫妾,有违礼数,今遵懿旨,自请下堂,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立书人,何轻语,天顺二年四月初一。”何轻语挥笔写就。
太后接过墨迹未干的休书,看到懿旨两字,脸色微沉,“这两字不能写,在休书上,是你善妒,不容夫家,重新再写。”
何轻语不与太后啰嗦,重新写了一份,“休书,何氏南京人氏,嫁南京人氏言庭羲为妻。何氏善妒,不容夫妾,有违礼数,今自请下堂,无人相逼,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立书人,何轻语,天顺二年四月初一。”
“好好好,来人,送汾。。。。。。送何小姐出宫,并即刻离京,永不许再返回南京城。”太后满意地收下了何轻语写的休书。
何小姐,不再是汾阳王妃。顶着这个头衔两年,何轻语从来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丢掉这个头衔。出了皇城,绮儿陪着何轻语上了马车,二十二则急急忙忙赶回王府报信。
太后要何轻语即刻离京,十几名带刀侍卫领命一路押送何轻语出城,沿着官道一路向东而行。回王府报信的二十二赶到府门外时,太妃正好下车,大声喊道:“太妃!”
太妃回头看去,见二十二面带悲愤,“出什么事了?”
“太妃,太后逼王妃写休书,自请下堂!”
“你说什么?”太妃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事。
二十二把在长乐宫所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太妃身子一晃,险些晕倒,“现在王妃在哪里?”
 
“王妃被押送出了城,绮儿姐姐陪着王妃。”
“卢五勇,你带人去把王妃追回来,我进宫去见太后。”太妃转身又上了马车。
太妃赶到皇宫,被拒之门外,没有见到太后,只能折返回府。卢五勇带人追何轻语还没回来,太妃焦躁不安地在家里等。

 

 
第二十一章

五辆马车在数十个劲装大汉的保护下沿着官道,缓缓而行。透过车窗青翠的帘子,依稀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春日迟迟,飞花飘飘,柳絮轻扬。何轻语懒懒地靠在锦垫上一边观赏沿路的美景,一边啃着苹果。
自四月初一离开南京后,何轻语就过着这样悠闲自在的生活,与其说是被人押送出京,还不如说她在是带队旅游观光,而且还是一个很庞大的队伍。
团友人数有五十人之多,共计:管事:何振;婢女:绮儿、子衿、添香、缃儿、青文;婆子:秦嬷嬷、文嬷嬷以及太妃身边的张嬷嬷;厨子:齐家的、文家的;车夫:吴江、候文;王府护卫十二个;御前带刀侍卫十六人;徐家和何家还各派出了四名忠心耿耿的仆人;最夸张的是太妃还把张太医的孙女张素问送来贴身照顾何轻语,免得她在奔波中动了胎气。
那十六个带刀侍卫只是跟在何轻语身后,除了不准她回南京,她去其他任何地方,他们都没有意见,当然在一个地方是不能呆太久的,最多五天,五天一到,他们就会善意地提醒她,“夫人,该起程了。”而何轻语就会带着“旅游团:出发,奔赴下一个旅游景点。
这样漫无目的的游玩了数日后,何轻语觉得太后送她离京,似乎另有目的。太后不让她见皇上和言庭羲,按理说,应该把她关在某个地方,或者让她低调的隐居在某处,让皇上和言庭羲找不到她才对,可是太后,却让她带着这么多人,四处走动,别说她不时写信回京,就是不写信,言庭羲随便一打听,就能很快找到她。那么太后让她写休书,自请下堂,离京不见言庭羲,不就是一句空谈?太后究竟想干什么呢?何轻语百思不得其解,猜不透太后这么做的用意。
猜不透,何轻语也就懒得费脑筋去猜,对于没办法掌控的事,多想无意,现在最重要的是保特心情舒畅,好好的养胎。至于南京城的那边的事,就交给言庭羲去处理,他要是搞不定,她不介意带着孩子游遍大江南北。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众人困在大街上。何轻语坐在马车到无妨,可那些护卫侍卫们,就只能淋雨前行。这时路边一家戏院的老板见状,走出来扬声道:“诸位若是不嫌弃,就请进来避避雨吧!”
“多谢老板,那我们就打扰了。”何轻语清脆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绮儿掀开车帘,戏院老板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绝美的妇人出现在他的面前,穿着粉紫绣百合直身圆袍,柔顺的青丝用一根雕花白玉簪挽着,略显松散的偏髻上点缀着几朵粉紫色的绢花,好一位清雅脱俗的贵夫人。
戏院内没什么人,除了老板,就只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绮儿扶着何轻语在桌边坐下,老板拘谨地站在一旁。
“老板,可以借您的厨房用用吗?”何轻语柔声问道。
“可以,可以。”老板道。
“齐家的,你去熬些姜汤给大家喝。”何轻语道。
“是,夫人。”齐家的应道。
“子炎,你领这位大嫂到厨房去。”老板道。
穿青衣的少年应道:“是师父。”
何轻语向老板道了谢,让齐家的和方家的跟着那个叫子峰的少年去了厨房。
男女有别,何轻语不便与老板攀谈,交由何振去应酬。在两人对话间得知老板姓许,这家芳华戏院是他多年的心血。
闲聊间,一个年轻男子从内院走了过来。他容貌俊秀,唇色红润,还穿着一身五彩长袍。若不是他脖子上那明显的喉节,何轻语险些以为他是个艳丽的女子。
那男子面带怒意,走到许老板身边,用力地咳嗽一声。许老板抬头看他的神情,皱眉问道:“映秋,什么事情又让你不高兴了?”
“我要的东西,为什么还没送到我房里来?”映秋阴沉着一张俊脸,不悦地问道。
许老板站起身来,他比映秋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盯着映秋,真到映秋在他冷冷的注视下收敛了此气势,低下了头,才道:“你要的那些东西,只有京城才买的到,一时之间,那里就能买得来。你放心,你要的东西,我不会少你的。”
 映秋翻了个白眼,小声道:“分明是你舍不得花银子,何必拿话来搪塞我。”
许老板面色一沉,抿紧了唇角,努力的将怒气忍下去。可他身边的灰衣少年却忍不住了,道:“秋老板,你所用的东西向来都是戏院最好的,师父就连梨园都让给你住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要的胭脂只有京城的胭脂坊才有的卖,你要的长袍也只有京城的霓裳院才有的卖,这里离京城路途遥远,不可能这么快买回来,你现在就要,分明是故意为难师父,你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的心思,你……”
“子寒,不得无礼,快向秋老板道歉。”许老板喝止徒弟。
映秋一张白玉般的脸涨的通红,翘着兰花指指着子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心思?”
子寒抿紧唇角。
“你说啊,你说啊,你今日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跟你没完。”映秋的兰花指几乎要点到子寒的鼻子。
子寒显然被激怒,不顾许老板眼色的劝阻,大声道:“大伙都知道有家新开的戏院花大价钱请你过去唱戏,可是你跟戏院签了约,不敢明目张胆的走,就故意每天挑刺找麻烦,想让师父让你离开。映秋,你忘恩负义,你忘记当年你流落街头,差点饿死,是谁收留你?是谁教你唱戏?是谁把你捧红的?你扪心自问,师父为了你花费了多少财力精力,你这么做对得起师父吗?”
这番质问问的畅快,许老板要阻止都来不及。映秋气得全身发抖,狠狠地瞪了子寒一眼,扭头去看许老板,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了。没错,是有家新戏院请我过去,他们给我的银子是这里的三倍。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没有道理不过去,你们识相的就不要阻止我的前程。至于许老板的恩情,唱了这么多年的戏,为他赚了那么多钱,我什么恩情都还清了。”
说完,映秋冷哼一声,拂袖绝情地转身离去。
子寒看着映秋远去的背影,气愤地道:“师父,你看看,他就是不要脸的人!”
“子寒,刚才那番话,你不该说的。”许老板愁眉不展地道。
“为什么不该说?他都那个样子了,难道还要忍下去不成?”子寒气鼓鼓地道。
许老板叹了口气,见有外有在,不好多言,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拱手道:“对不起夫人,对不起诸位,让您们见笑了。”
何轻语冷眼旁观,倒也听了个明白,道:“许老板,我刚才听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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