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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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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音充满了忧伤,声声诉说着相思之苦。
是谁在吹笛?
何轻语一时好奇,凭声去寻吹笛人。沿着游廊向前寻去,转了两个弯,就看到廊下坐着位穿蓝色锦袍的男子,他手持一支玉笛,轻缓吹奏。
待看清那人,何轻语已知不妥,转身要走。
“语妹妹,就这么不愿见到我吗?”陈烁忧伤地问道。
“世子若念昔日兄妹之情,就不该做出这样有失礼数的事。”何轻语冷冷丢下这句话,带着子衿和缃儿快步离去。
陈烁手中的玉笛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陈煀从游廊深处走了过来。“相见不如不见,你这又是何苦?”
“何妹妹本来是我的妻子,是言庭羲那个混蛋强抢去的。”陈烁低吼道。
陈煀冷笑着反问道:“陈烁,你真是个傻子。言庭羲犯得着为了个女人得罪你又得罪陈熠吗?”
陈烁一愣,说不出话来。
“好好想想皇上的用意,想想你父王的立场,别再这么糊涂。”陈煀捡起玉笛,把它放在陈烁的手中,转身离去,留陈烁在原处慢慢想。
何轻语又气又恼地往回走,在厅堂门口遇上了程瑶。
“汾阳王妃这是去哪里了?脸色怎么这么差,何千万要小心身体。这身体不好,可就没办法服侍男人,到时候,府上的姬妾就会再增加很多的,帮着王妃服侍男人。”程瑶恶毒地道。
何轻语冷睨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今儿本宫才知道长公主这家教源出何地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程瑶不解地问道。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何轻语吟出四句诗,迈步走了进去。
程瑶还没反应过来,她身边的婢女脸色微变,道:“郡主,她说您是……”
“我是什么?快说啊!”
“她说您是妓女。”婢女低头小声道。
“何轻语!”程瑶怒吼一声,冲进厅堂。
厅堂上的人都被程瑶这声怒吼给惊住了,齐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身为主家的酝王妃忙起身离座,迎上前去,“瑶儿,这是怎么了?”
程瑶怒目瞪着何轻语,“何轻语,你居然敢诋毁我母妃,我们到皇帝舅舅评理去。”
“好啊,我正想请教请教皇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张口闭口说服侍男人,这礼义廉耻还要不要了?”何轻语厉声问道。
厅内戏台上的戏子看到厅堂出事了,停了管弦,厅内一片寂静,众人看向程瑶的眼中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程瑶看到众人的目光后,才觉察到刚才那番话有多么不妥。酝王妃察言观色知她已后悔,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只是一场误会,没事了,大家都请回座吧!”
众人依言重新落座,乐声再起。何轻语抽空看了眼太妃的神色,见她并无不悦,放心继续看戏。
又唱了两出折子戏,就见婢女们端着放着粉彩春燕蝶恋花纹盅的大红雕漆托盘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东西?”常山太妃笑问道。
“这是极品雪蛤炖银耳汤,我怕味散了,不好喝,每盅单独炖出来的,各位尝尝可合品味。”酝王妃略带炫耀地道。
婢女们将汤盅放在众人面前,揭开盖子,食物的香味飘散出来。何轻语凑到盅边刚要喝,却闻到除了食物的香味外,还夹杂着一股只要闻过一次,就不敢忘记的味道。
绝子丹的味道!
这雪蛤银耳汤内有绝子丹。
酝王妃为什么要害她?
“汾阳王妃你怎么不吃啊?”程瑶开口问道。
何轻语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轻轻放下汤匙,淡淡笑道:“吃得太多,这会子吃不下了。”
“这么好的东西,错过了可惜。王妃多少尝点,味道不错。”通义郡王妃笑道劝道。
通义郡王妃脸色僵了一下,“谢谢王妃好意,妾身吃自己这盅就行了。”忙低头喝汤,不敢再说话。
何轻语侧脸看着程瑶,笑盈盈地道:“那这盅给瑶郡主吃吧,权当刚才本宫出言无端,惹恼郡主的陪礼。”
“不,不用了。”程瑶别开脸,回避了何轻语的目光。
戏台上正在唱《还恩草》,何轻语脸上的笑意更深,唱得好,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第十九章

众人都喝了那雪蛤银耳汤,唯何轻语的那盅没动,酝王妃眸底闪过一抹异色,笑道:“怎么这汤不合汾阳王妃的口味吗?王妃怎么连尝都不愿尝?”
没有酝王府的人参与,这盅掺了绝子丹的汤,绝不会摆在这里,她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联手对付她!何轻语心里对她们已恨之入骨,脸上却半点不露,扬唇笑道:“今天的菜都太好吃了,我贪嘴吃多了些,这雪蛤银耳汤是一点都喝不进了。”
“这菜能得到王妃的喜欢,真是太好了。”酝王妃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摆了摆手,“既然这汤王妃喝不下了,就撤下去吧,我们到园子里赏花喝茶去。”
 
众人都起身,随酝王妃去园中。汾阳太妃回头唤了声,“媳妇。”
何轻语上前数步替代有晴扶着汾阳太妃,太妃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何轻语淡淡地笑了,“母妃,明儿我们在花园里也种些迎春花吧。”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喜欢,想种多少就种多少。”太妃笑道。
婆媳俩说笑着和众人一起走进了园中长廊,在廊下坐下,婢女们奉上热茶。众人夸了几句园中花草,又有人说起各家的未出阁女儿,那些郡主、县主们娇羞走到出长廊,去园子里看花。
何轻语端起茶杯,假装喝茶,借机掩去嘴角那抹冷讥的笑意,这个酝王妃还真是百无禁忌。
这时园外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接着是嘈杂的喧闹声。众人不由一惊,面面相觑,又不好问什么,酝王妃的脸色微沉,遣身边的嬷嬷去探听。
汾阳太妃与何轻语对视一眼,笑道:“已叨扰了这么久,该回去了。”
“怎么现在就走,我还备下了好些玩意儿呢。”酝王妃留客道。
“我如今年纪大了,等闲是不出门的。今日要是不来,怕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现已玩了这么久,好吃的吃 ,好戏也听了,这好玩的就罢了。我这身上实在困乏了,只能先告辞了。”汾阳太妃客气地道。
汾阳太妃要走,醇王妃也称家中有事,向酝王妃辞别,常山太妃、醛王妃等人也称身子不适,一个接一个的告辞离去,只有郑王妃,通义郡王妃、程瑶三人留了下来。那个打探消息的嬷嬷进来,在酝王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酝王妃冷笑一声,挥了挥手,让屋内的婢女退了出去。
“我早说了这法子行不通,你们偏不信,这下打草惊蛇了,日后再要对付她,只怕是难上加难了。”酝王妃不满地责备面前的三个人。
“真没想到那个小贱人还有几分见识,居然能闻出汤里掺了绝子丹。”通义郡王妃骂道。
酝王妃冷笑,“别忘了醇王妃是她的干娘,她从小又是养在定国候老夫人身边的。那两个女人整治内宅的手段,可比我们强多了。”
程瑶一听这话,急了,道:“那怎么办?不可以让她生下嫡子的。三月份我就及笄了,我一定要嫁进汾阳王府,汾阳王府的爵位只能由我的儿子来继承。”
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把话说的这么直白露骨,让已为人妇的三个人都觉得不好意思,对视一眼,暗自庆幸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不是嫁进自家!
“瑶郡主,你别急。离你及笄还有两个月,我们一定会想到好法子的。”郑王妃笑着安抚她道。
“什么好法子?”程瑶抓着她的手,不停地摇晃,“你快说,你快说是什么好法子?”
郑王妃只是那么一说,这一时之间那里就能想什么好法子,把手抽出来,陪笑道:“瑶郡主,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不可再象这次一样,事情没成功,反而引起她的警觉。”
“没错没错,这事我们是要好好地谋划谋划,寻个万全之策方可。”通义郡王妃笑着帮腔。
“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行,反正我是一定要嫁给羲哥哥的,除了我,没有人配得上羲哥哥。”程瑶傲慢地站起身,“我先回宫了,你们想好法子,让人进宫通知我。”
“哼。”程瑶的傲慢引起了三人的不满,要不是顾忌到她身后的势力,三个同样身份尊贵的人是不会理会她的。
“今天多谢王妃款待,我们也先回去了。”郑王妃整了整衣襟,起身道。
酝王妃送走郑王妃和通义郡王妃,回房歇息,进门就看到桌上摆着粉彩春燕蝶恋花纹盅,而酸王一脸铁青地坐在桌边,脸色微变,挥了挥手,婢女们退了出去。
“这盅汤里你放了什么?”酝王沉声问道。
“王,王爷……”酝王妃目光闪烁。
“说!”酝王目露凶光。
酝王妃胆怯地低下头,小声地道:“是绝育的药。”
“这是要给谁喝的?”酝王的脸色由青转黑。
“汾阳王妃。”
酝王愣了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长公主临走时,让妾身帮助瑶儿想法嫁进汾阳王府,可是不把何轻语给弄没了,瑶儿她没办法嫁过去。”酝王妃解释道。
“你这个蠢货,皇上要是愿意让闽南王和汾阳联姻,就不会把何氏指给老六,皇上是绝对不会让瑶儿嫁进汾阳王府的。”酝王骂道。
“可是瑶儿如果嫁进汾阳王府,就是可以拉拢汾阳王和闽南王一起帮王爷对付醇王啊!”
对牛弹琴,不如不弹。酝王不想再跟酝王妃罗嗦,瞪了她一眼,忍着满腹的怒火,咬牙问道:“你做事之前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妾身觉得这只是件小事,所以就没跟王爷商量。”
“小事?”酝王差点被她气死,“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你在府中下药害来做客的汾阳王妃,这会是小事?那言家父子皆容你们这般算计?到时候,不是拉拢,反而有可能让汾阳王府和醇王联手。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
“还可是什么!瑶儿的事,你少掺合,在家里好好呆着,不要再给我惹事生非。”酝王说罢,拂袖离去,到外书房去找幕僚商量对策。
酝王妃扁扁嘴,小声嘟喃了几句,就叫婢女进来把汤盅里的半盅汤倒掉。
离开酝王府,在马车上,何轻语告诉太妃汤里有问题,只是并没言明那汤里放的是绝子丹,但这也足以让太妃怒火狂升,骂道:“这些狗东西,欺人太甚。”
“母妃,不必为她们生气。她们敢动手,我们也可反击的。”何轻语眸底凝结着冷冽的寒意,这一次她绝不轻饶她们。
太妃紧紧地攥着何轻语的手,“语儿,这件事绝不能善罢甘休,必要让她们付出惨痛代价。”
“语儿不会放过她们的。”何轻语回握太妃的手,肯定地回答。
“语儿,外宅的事,我们女人家不方便抛头露面,回府后,我去找太王说道说道,你也去隐铭居瞅瞅羲儿。”太妃伸手把何轻语垂下的碎发挽到耳后,“别抹不开面子,他是你的夫君,本就该在前面替你挡风遮雨。夫妻同心,方能齐力断金。”
何轻语心知太妃说的是事实,这外面的事,还是要靠言庭羲,微微颔首。
回府后,婆媳各自去找各自的夫君。
虽然言世臣对汉英宗把何轻语指给言庭羲为妻,非常不满意,但是他是个极其护短,又极重嫡庶血脉的人。既然何轻语已嫁了进来,他就当她一家人,而原配王妃所生嫡子和继娶王妃所生嫡子是有区别,所以在得知酝王府想要害死何轻语后,索然大怒,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冷笑道:“老夫这把剑,很久不曾见血了,这次就拿这些狗头来试剑。”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太妃促狭地问道。
言世臣挽起一朵剑花,雄心勃勃地道:“廉颇虽老,能抵百万雄师。”
太妃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言世臣,柔声唤道:“圣俞!”
圣俞是言世臣的字,太妃已多年没有喊过,今日唤出,让言世臣心中一荡,“雁如!”   
老夫妻温情脉脉凝视对方,久久不语。而隐铭居这边是另一番景象。
言庭羲听到侍卫通报何轻语要见他,愣了一下,数日不见,她主动来找他,所为何事?眸底闪过一抹期盼,道:“请王妃进来。”
何轻语走进房间,言庭羲端坐在书桌后,手里握着一本兵法书,似乎在专心看书,事实上从侍卫通报到何轻语进来这么长一在段时间,他一页书都没有翻,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妾身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何轻语裣衽行礼。
言庭羲放下书,凝视面前一袭红衣的少女,眼中染上一抹笑意,道:“语儿,你不用这么客气,你找我有事?”
“今天我和母妃去酝王府赴宴,发生了一些龌龊的事情,让我心情非常的不好,我想要请你出手帮我对付她们。”何轻语直言不讳。
“是什么事?”言庭羲声音低沉,透着些微寒意。
当何轻语把在酝王府所发生的事说完,言庭羲嘴角扬过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那抹笑意却不及眼底,锐利的眼神带着噬血的残暴,浑身上下充斥着浓浓的杀气,“够有胆,敢动我的女人,找死。”
何轻语一愕,很想提醒他,她不是他的女人,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整死那三个女人。
“你要先对付谁?”言庭羲沉声问道
“通义郡王妃。”要同时对付三家,太困难,何轻语在路上就想好了第一个要对付的人。
“为什么选她?”
“酝王是汉英宗的兄弟,要对付他,太引人注目。程瑶背后有长公主和闽南王撑腰,实力太过强大。只有通义郡王实力最弱,最容易对付,除掉他不会引起他们太大的警觉。”何轻语扬唇冷笑,“这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一步一步折断他们的爪牙,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言庭羲脸上露出一抹赞许的神色,嘴上却故意问道:“通义郡王府和定国候府有姻亲,你对付通义郡王府,就不担心惹恼定国候府?”
何轻语盯了言庭羲一眼,“如果刘建中死掉,三舅舅他会送份大礼来感谢我。”
“这样的话,徐伈可就成了当望门寡。”言庭羲挑眉。
“就算当望门寡,也比嫁给渣男好。”何轻语冷笑道。
“渣男?”言庭羲不明白这个词。
“象刘建中那样的就是渣男。”
这解释跟没解释一样,言庭羲也不纠结,道:“我会让你如愿以偿收到三舅舅的大礼。”
“需要我做什么?”何轻语不是那种把事情推出去的人。
“我想吃蛋炒饭和豆芽汤。”
何轻语一愣,“你说什么?”
“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蛋炒饭和豆芽汤。”言庭羲目光清亮,直直地盯着她,“可不可以?”
何轻语认真地看着他,片刻才道:“好,晚上你过来,我帮你做。”
言庭羲扬唇一笑。
 
“妾身告退。”何轻语起身行礼。
“语儿。”言庭羲欲言又止。
何轻语转身看着他,道:“王爷有话请直说。”
“这事先不要告诉定国候。”话到嘴边,言庭羲改了口。
“我知道。”何轻语笑着点头,转身离去。
待何轻语走远,言庭羲敛去脸上的笑容,道:“通知他们今晚子时过来。”
“崩崩”隐身在暗处的暗卫敲了两下,示意已领命。
何轻语出了隐铭居,扶着子衿的手一路往隰桑院走去。从假山小径穿过去,远远的看到那边廊檐下有几个管事媳妇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何轻语没怎么在意,偏偏有几句话传进耳朵里,不觉着生了气。
“原来那有这么麻烦,按原来的规矩行事不好吗?这规矩可是太妃定下的,是不可能有错的。偏偏有人自以为了不起,把这规矩改来改去,当真是不把太妃放在眼里,还连累我们多做多少事儿。”其中有一个人不满地道。
“就是,把个厨房弄的跟铁笼似的,害得我们是一点油水……”正要抱怨的一个媳妇子看到了走过来的何轻语,扯了扯那媳妇子的衣袖,话锋一转,“别说了,我们还是快去做事吧!”说完转身就走。
“怕什么,她不过是只狐媚子,依仗着王爷这几天宠她,就得意忘形,明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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