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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妇难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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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所不知啊，楚离虽然贫穷但是也有一身傲骨，并不能随意受人驱使的。”楚离这么一说，董小漫明白了。敢情人家这意思是你若是要求我教你孩子，你就必须带我为上宾。
“这倒是实话，谁都是父生母养的不可能为了点银子随意让人作践。”董小漫眼角瞥见两个小萝卜头，正头头的趴在门口往里面瞧。
这是听说母亲给他们请了先生，跑过来看一看呢。楚离也听见门口有孩子小声说话的声音，转过头正见到两个孩子见到自己被发现赶紧跑开藏起来的样子。
楚离觉得颇为有趣，浅笑中露出嘴角淡淡的酒窝。董小漫见这人不讨厌孩子，心里放心了三分。
唤了两个孩子进来，珏儿腿跑的勤快。进门就冲着董小漫跑过来，抱着董小漫的腿好一顿撒娇。
欢欢进来也是一把抱着董小刚，董小刚因为欢欢小时候不大受宠父亲又离家的原因很是溺爱她。一把从地上抱起欢欢搂在怀里，两个孩子都偷偷的去瞧楚离。
董小漫亲自将珏儿领到楚离身前，弯下腰对着珏儿道：“这是你的先生，还不快给先生行礼！”
董小刚也放下了欢欢，欢欢一步一回头怯怯的看着舅舅。董小刚示意欢欢勇敢点。欢欢上前拉着珏儿的手就给楚离鞠了个躬。
楚离赶紧让两个孩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夫人倒是个急性子的人。”
董小漫知道自己还没有跟他谈好价码，只是这先生也得看看喜不喜欢孩子不是？
招呼尔雅领走两个孩子，董小漫这才开始跟楚离谈价码。
其实楚离的价码一点都不高。基本要求就是要对他绝对的尊重，不能凭着是主家就对他气指颐使。
董小漫是个现代人，对待下人都不会像对待个畜生一般。对待老师这个灵魂工程师也不会太放肆的，这个要求对她简直就是没有要求。
问了楚离的现状，得知楚离现如今住在自己家里，不过却是租的房子。因为城里的房子已经被他卖了，唯有祖宅还在。不过那也是距离很远，不愿提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全盘托出的，尤其是对老板。董小漫感同身受，也不会刨根问底。
“既然先生的房子是租的，不如就住在及第园吧。那里有上房，是原来客栈的天字一号房，环境幽雅最适合先生了。我们家呢都是女眷跟孩子。实在是不适合在家里教书。及第园都是书生，想必先生也应该听过。那里的环境很好，有氛围也算是董氏的诚意。”
董小刚没想到姐姐居然傻乎乎的给了先生提供房子。心里不大高兴，姐姐对人就是太实在了。
见董小漫真的是真心实意请先生，不是学那些人附庸风雅搞什么美名。心里的好感倒是上了三分，笑道：“夫人倒是个爽快人。”
董小漫又道：“这学习上所用的笔墨纸砚，一律由我来提供。先生的三餐也由我们来提供，至于这束脩。。。。”
楚离皱眉，心里暗道：难道这人的意思是提供吃住，然后不给钱了么？想来自己租房吃饭也是要花钱的，可是赶考所用费用从哪里的来呢。难道还得接着卖字画不成？
董小漫又道：“既然给先生便利，我想我的意思先生清楚。”
楚离心里不痛快。但是又一想这也跟变相的给钱一样的。虽然人家不多自己一顿饭，不差一间房间。
“既然夫人如此，那束脩就免了吧。”楚离主动提出，董小漫一愣。
紧接着摇头笑道：“那怎么行？先生不能白白交我家孩子，这样吧我出市场价的四成可好？”
楚离一愣，董小刚最快的说道：“那就是一吊钱？”钱虽少。但是比楚离想象的好。
楚离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董小漫很高兴，觉得自己做了件大事儿。
拿了笔墨纸砚，楚离写了一份文书协议，大致内容就是：张董氏的两个孩子在宋庚门下学习，张董氏提供吃住并每月奉上一吊钱。
董小漫拿过写好的协议，满意的看着上面漂亮的字。她不懂书法，但也能看出来好赖的。当下脱口而出：“若是两个孩子都能练成这样的字，那我也算是知足了。”
楚离轻笑：“这有何难，不过就是刻苦二字。”
董小漫心知古代书生的刻苦，是能够脱胎换骨的唯一途径。点点头，对着董小刚道：“这两天你就帮着先生搬家吧，有什么需要你就帮一把。”
董小刚古怪的看了眼他姐姐，跟着楚离走了。
见先生离开，珏儿颠颠的跑过来，糯糯的问道：“先生怎么走了，他不喜欢我们了么？”
董小漫弯下腰摸了摸珏儿的头，温柔的说道：“先生非常的喜欢你们，但是他要准备准备呀。娘还要给你们做漂亮的书包呢，珏儿喜欢要什么样子的？”
欢欢在后面一听眼睛发亮的跑进来：“我想要红色的。”
董小漫点了点头：“可以，娘可说在前头。这先生可不是随便就能请的呢，娘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你们若是不听先生的话，娘可是会生气的。”
两个孩子压根就没见过大人尤其是董小漫生气是什么样，你推我我推你咯咯笑。
两个孩子是自己的心头肉，可是俗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自己舍不得家里人又惯着他们，保不准要学坏的。
想想宝儿那娇惯任性不像话的样子，董小漫就害怕自己的孩子变成那样。家里人尤其是二郎不愿意当个严父，那只有请个厉害的师傅管教一番了。
董小刚进屋就见到姐姐再给孩子做书包，炕上已经有一个红色的完成品了。董小刚坐下，单刀直入问姐姐：“为啥要让先生住进来呢？”
董小漫头也不抬的说道：“管他住是为了让他更加用心的为自己做事。”后世多少个公司有提供宿舍？很多人正是因为不愿意不舍得花钱租房子，而留在公司卖命。
“哼，姐你也太好说话了。咱们又不是大户人家，叫两个毛孩子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么？”董小刚的心里还是很不屑的，一个教书先生不过是交两个孩子认字罢了。
“你想啊，他也是成年人了，将来若是中了举人当了官。会不会感谢我们？我们的及第园里出了个举人先生会不会名声大嘈？你若指着这些书院里的童生，你得等多少年？”董小漫咬断一根线，单手系了个疙瘩，珏儿的书包做好了。
拿过欢欢的书包，董小漫开始在上面绣图案，继续跟弟弟说道：“如果宣传的好，能够招来一些稚童来及地园跟珏儿他们一起上学那就更好了。我瞧着这街上多少个人家的孩子都是散放着，大人都是打零工卖菜没有时间看孩子。可是呢，谁家不抱希望都想让孩子出人头地。若是价格公道，能识文断字，将来大一些去书院，也能让那里的先生高看一眼。”让两个孩子的先生，最终变成自己学前班幼儿园的老师，才是董小漫最终的目的。
“那，那人家能干么？”董小刚不解的问道，那人不是一身傲骨么。
“哪能不干呢，他上京赶考可是得需要银子呢。你以为这投拜名师，还是得到什么官位的，不需要四处打点？”董小漫记得哪本书里讲过，这古代官场可是非常黑暗的。
“说的有道理。”董小刚恍然大悟，点头赞叹。忽然转过头来，一脸崇拜的看着姐姐：“姐，我发现你自从脑子好使之后。越来越聪明了，哎呀，你若是早点聪明，你能嫁一个更好的人家。”
“闭嘴！”董小漫大声呵斥，瞅了瞅外面，伸手上前就拧了一下董小刚的胳膊：“你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少胡说八道。”
“本来就是么，我现在看姐姐越来越厉害。张家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么！”董小刚揉了揉发疼的肉，委屈的嘟囔着。
“即便是事实你也给我咽进肚子里去，你不想想，若是我不成亲没准还是个傻子呢！”董小漫白了眼董小刚，董小刚嘿嘿一笑：“是啊，这是冲喜给你冲好了。”
白痴，董小漫给了弟弟一记白眼！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幼儿园？
不过三日楚离先生就搬到了及第园，欢欢领着珏儿由珠儿牵着每天去上学。两个粉嫩嫩的娃娃，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背着一模一样的书包自然能够引来路人的侧目。
有八卦的人就会打听，这一打听不要紧原来是及第园请了位先生专门给主家稚童启蒙。
董小漫每天都会亲自接两个孩子放学，一路上会询问两个孩子都学了什么。虽然楚离先生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的教学方法，可是董小漫一句：希望每天能够教孩子一首诗。让他倒是满意，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董小漫每天都会夸赞孩子们的进步，两个孩子也会争先恐后的朗朗背诵诗词。所以从及第园到家里这一段路，两个孩子清脆稚嫩的声音在被诗词。这样的声音在穿插着讨价声、孩子玩耍声、吆喝声中格外的不同。
而董小漫一身妇人装扮颜色素雅，两个孩子虽然料子普通却颜色鲜艳。加上总是一样的颜色同一种款式，就是衣服上某个绣上的图案都是同一个位置。朗朗的读书声，母亲骄傲的神情自然是让很多大人孩子心里痒痒的。
董小漫这一举动一来是为了肯定孩子们的学习成果，让孩子们喜欢上学。二来也是为了宣传，她们的活字招牌可是比一切口述的言论要强上百倍。
没过几日就有人上门打听这先生的要求了，董小刚一律以这是及第园主家自己请的先生。先生本人还未有这个想法，问得人多了就有人提议让先生多教几个孩子。在他们看来这及第园跟书院差不多。都是书香气息很重的地方，孩子若是能有启蒙将来去书院也会有个好成绩让先生高看一眼。
董小刚故作难办，只得留了个活口：若是学生多一些，年纪差不多能让先生一起上课还差不多。这人嘛就是这个样子。你若是难办他就能认为这是好事儿，天大的便宜。
不用董家人怎么着，就有人四处走动招呼大家一起去及第园求先生。这边董小刚就想跟楚离提一提。董小漫想既然自己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又是跟楚离先生谈判的人，还是自己来说比较合适。
楚离开始不答应，觉得自己不喜欢孩子太过吵闹。董小漫这边却道：“既然是拜入你的门下，自然得遵从你的规矩。这街上都是熟人，谁家的孩子若是因为顽劣而被先生逐出去，可是丢了大人了。所以我觉得这个大可放心。还有一个对先生更加有利的地方。先生给我的孩子教书，虽然生活平淡却还要进京赶考。这期间所需费用不少，这不是能在我这里就能够赚的了的。先生若是开馆授课，自然可以赚一些路费。”
楚离一听到是对董小漫刮目相看，明明就是她想赚钱。却又说给了自己好处。偏偏自己还就需要这些费用，心里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困兽一般落入了董小漫的圈套却又无能为力。
“先生可以用我的地方，咱们两个可以用合作的方式。我提供学堂、笔墨纸砚等用具，先生只要按平时交给两个孩子的方式授课即可。咱们也不嫌多，五五分成就好。”董小漫本来想拿大头，可又想时间还长着呢，反正那些东西跟没出一样，也就罢了。
楚离见董小漫很是客气，也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两个人又按照各自的约定。签了文书契约。
等到周围想让孩子入学的人前来打探，董小刚状似为难的样子道：“先生倒是同意了，只是先生一介书生不懂得这庶务。咱们的这束脩还没商量好，不知道各位觉得多少钱合适？”
有人道：“董老板你们家请的先生给了多少钱，俺们就给多少钱。”
董小刚笑道：“这位先生学识渊博，教学严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家请的时候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不仅要给束脩还要提供上课的地方，管先生一日三餐，就连住所都是我这及第园最好的上房。先生人好没有带书童来，人家若是来了我们也得管不是？”
这话让众人无比的佩服，心想这先生必是厉害的人物。却不想这里面有见过楚离的人，嗤笑否认：“那先生我见过，明明就是东门集市写字卖画的。哪有那么的厉害，你骗人的吧。”
董小刚耸耸肩：“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是既然能在这城里有数家店铺在乡下有百亩良田也算是不小的基业了。寻个先生管教孩子还能不好好地调查一番？这先生仁慈，见当地百姓有不识字想写信的代为书写一番。有喜好字画偏偏买不起名家之作的，又好心的奉上自己的水墨丹青。这样的品格，这样的风采，试问大家可曾见过？”
正在大家都点头的时候，刚才那人又道：“若是如此，那为何还要收取费用？不如免费为之，岂不是更让人佩服？”
董小刚却冷笑：“你倒是愿意占便宜的，你当孔夫子门下弟子都是白给的？哪个不是十年寒窗苦，那些个白施舍粥米的有那细米大肉吗？都是那些想要附庸风雅的，没几两本事的才会没底气不收钱的。”
说完又故作生气的一甩袖子：“本来是你们求我家先生的，偏生又要怀疑好像我求着你们似的。哼，你们既然怀疑先生的人品才学，大可自己另寻一个好的，不要来我这里好了。”见董小刚生气的转身回去，有人心急的出口责骂，有人着急解释：“那是他咧，哪是我们的意思。俺们都是贫苦的老百姓，字都不时的大老粗哪能跟先生比。”
又有那聪明的赶紧说道：“我们都是老百姓自然比不得董大爷了，我觉得这做学问吗费用都是挺贵的。我听说这书院要一个月一两银子的束脩呢，咱们孩子小，不如一半好了。”
这么一说旁边的人就觉得有些贵，嘟囔道：“这么算下去两个月就是一两银子。这么小的娃娃，一年要六两银子呢。我这孩子才五岁，在这里学上三年就得十八两银子。将来去书院，每月一两银子一年就是十二两。我滴个乖乖，俺可供不起啊。”
他这一算，立即有家长心里泛起了嘀咕心疼起钱来了。董小刚会跟钱做对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也很苦恼的样子道：“你们说的倒是，我们这还供了个女娃娃呢。虽说这举人难考那要看天分，可也不能让孩子闹个睁眼瞎吧。所以我们家也是想给孩子启蒙而已，将来若是有造化就供他一路读书，管他以后会得个什么样子的官儿呢。”
这么一说自然又说到了各位家长的心坎里，董小刚一副慷慨的样子道：“既然如此，不如这样吧。你们每月付给我们三百文，也就是一天十文钱也就是一尺布的钱罢了。我们呢供孩子一顿午饭，笔墨纸砚自然会提供。至于孩子在家里练习字还是看书什么的，那我们就不负责了。”
一听每天只要十文钱，还能管一顿饭这样很多在场的家长心里高兴。本来想着读书是个昂贵的玩意，听见五百文的时候还觉得多，现在想想每天十文钱又省了嚼头也算不错了。
所以当下很多人都纷纷的同意了，董小刚点头又道：“大家还不要急着答应，你们呢回去商量商量。若是同意的话，明天早上带着孩子来我这里报道。先看看先生教课的样子，你们的孩子愿不愿意学习，若是觉得可以了，下午就来交钱，咱们给你一个字据。”
一听还有免费半天课程可以上，这不是捡了大便宜了么。殊不知这也是董小漫告诉董小刚的一种销售方式而已，能够来上学免费听课的自然都是有意的。连来都不愿意来，勉强为之将来也是祸害。
楚离也同意董小漫的计策，第二天一早就有很多的家长包括昨天没有来得人都堵在及第园门口。
很多没有孩子的也来瞧瞧热闹，这里很多人都没上过学不知道读书是个什么样子。
因为不知道孩子们到底有多少个，桌子板凳也是没有那么多。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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